让反派失业的一百种方法 第56章

作者:阿蜜鸭 标签: 灵异神怪 穿越重生

“你、你怎么会……”高欣蕊一边弹琴一边惶恐地盯着越来越逼近的虞秋北,但虞秋北仿佛不屑于和她说话一般,根本没有搭理她。

苏榕知道其实是因为他耳朵里塞着纸,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只是苏榕还发现,当虞秋北越靠近那架钢琴,他的脚步就越迟缓,看来纸巾的隔音功能终归有限,还是得想办法把钢琴砸了才行。

苏榕眼珠转了转,这一地废墟中,能用的上的东西也只有他们屁股下面坐着的这些椅子了。

虞秋北在快接近钢琴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怕再靠近会被琴声控制住,但高欣蕊可能有些过于惊慌,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她担心他就这样直接走上来,情急之下换了一种曲调。

这个调子很轻盈,没有压抑之感,苏榕尚在庆幸耳朵有救了,下一秒,他整个人嗖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我怎么了!苏榕惊恐万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在音乐声的操纵下不受控制地朝虞秋北走了过去。

他像个提线木偶,走得歪歪扭扭,只有嘴巴还勉强能说话,于是他连忙对虞秋北喊道:“不是我!我是被强迫的!”

知道虞秋北现在耳朵不好使,他专门把口型做的很夸张。

虞秋北往后退了退,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

高欣蕊见虞秋北后退了,弹琴的双手再接再厉,把曲调弹的更快,苏榕的步伐也随之加快,没几秒就冲到了虞秋北面前。

虞秋北没有闪开,可能是很好奇这个女鬼到底要操纵苏榕干什么。

苏榕自己也很好奇。高欣蕊没有拖沓太久,等苏榕凑近以后,马上砰砰砰弹出几个重音,苏榕跟着抬起了右手……

然后一巴掌扇到了虞秋北脸上。

虞秋北:“?”

苏榕大惊失色。即使这一巴掌不是他的本意,但依照虞秋北记仇的性格,这笔账肯定会算到他头上!

他忙向虞秋北挤眉弄眼地说:“这可不关我的事!”

话还没说完,他的右手轻飘飘地放了下去,左手又跟着音乐声抬了起来……

他还有闲心苦中作乐地在心里想,这个妹妹武打片一定看的很少,才只能想出扇巴掌这种菜鸡互啄的招式。

只是这次虞秋北没有让他这一巴掌得逞。他就像抓鹌鹑一样,轻而易举地就逮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虞秋北力气很大,苏榕感觉自己手腕都快被捏碎了,他不得不拧起眉毛,向虞秋北求饶道:“疼疼疼,你轻点、轻点……”

虞秋北迟疑着当真卸了点力道,结果他的左手稍微一挣脱桎梏就要继续冲着虞秋北的俊脸扇上去。

苏榕尴尬地笑了:“……看来我的左手有自己的想法。”

虞秋北再次收紧手掌,苏榕还没叫唤几声,虞秋北的另一只手就迅速伸进裤兜里,把没用完的那张纸巾抽了出来,一股脑全塞进了苏榕耳朵里。

这下苏榕终于勉强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立刻自己调整了一下,把纸巾塞的更深了一些,那恼人的音乐瞬间变得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几乎什么都听不清楚了。

虞秋北动了动嘴,他看出那是三个字:砸钢琴。

和他想的一样。他正要回头去搬椅子,却惊悚地发现背后其他人在不知不觉中竟全都站了起来,在音乐驱动下摇摇晃晃地向他们二人走来。

这群人就像僵尸一样,步伐僵硬,表情惊慌,苏榕第一眼被他们吓了一跳,但多看几眼后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这个速度对他们俩还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只是在这群人的包围下他想拿椅子就不是那么好拿了……

这时虞秋北忽然拍了怕他的肩膀,低下头对着他的耳朵说了几个字:“你去拖住她。”

虞秋北怕他听不清,凑得非常近,痒痒的热气扑在他耳廓,他脸腾地就红了,以至于他都没听清虞秋北到底说了什么。

“啊?你说什么?”他也不敢让虞秋北发现他的脸红,只能做作地捂脸作惊讶状。

虞秋北直起腰,给他指了指仍在弹琴的高欣蕊,意思是你上。

虞秋北让他上,他不敢不上。虞秋北耳朵里的纸巾只是小小的一团,他耳朵里的可是一大张,确实可以冲上去先把高欣蕊控制住。

转眼间其他人也已经涌了过来,宣蔚然虽然嘴里说着“秋北你快闪开”,身体却直愣愣地扑了上来。虞秋北一侧身让她扑了个空,同时朝着苏榕挑了挑眉,意思是你怎么还不去?

苏榕不敢耽搁,当即捂着耳朵冲向了钢琴后的高欣蕊。

咚咚的琴声极富穿透力,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刺破层层纸巾部下的防线,苏榕全凭意志力才撑到了钢琴旁边。

高欣蕊如临大敌,以为他要对自己的宝贝钢琴下手,琴键上十指翻飞,其他人瞬间调转目标,纷纷朝苏榕逼近。

苏榕冲她笑了笑,然后敏捷地跃到了她身后。

“你……”高欣蕊感觉不好,但已经来不及了。

“得罪了得罪了。”苏榕边说边迅速抓着她琴键上的两只手拧到了背后。

她的手一离开琴键,钢琴声就停止了,其他人也不再受她控制,纷纷一个急刹车停在了原地。

高欣蕊头低着,肩膀忽然微微耸动。

嗯?不会是哭了吧?苏榕自认为他的力气不算大,比虞秋北差远了,怎么会把她弄哭呢。

但很快苏榕就反应过来,她不是在哭,而是在低笑。

马上苏榕握着高欣蕊衣袖的手心传来了一股湿意。

他一低头,猛然发现高欣蕊的两条胳膊都在渗血,殷红的鲜血正一点点从洁白的校服里透出来。他这一出神的工夫,高欣蕊手腕一翻,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挣脱了束缚。

苏榕以为她又要继续弹琴,但是她没有。她从钢琴椅上站了起来,缓缓把臃肿的校服外套脱掉了。

之前借着宽松衣袖的遮掩他们没有看到,原来她的胳膊内侧布满了一道一道刀子割出来的伤口,刀刃可能并不是太锋利,要用很大力气和耐心才能割成这副皮开肉绽的模样。

一般人割腕是横着割的,但她却偏要竖着割,无数道伤口从手肘蔓延至手腕,所以才会形成郁锦口中那“墙上地上全是血”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