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木泽代
“嗯,剪短点也好打理,长头发太麻烦啦。”白晓宁逗他,“好看吗?”
宋霖实话实说:“不清楚。”
旁边的夏红一扭头发现他们抱在一起,脑袋忽然闪过一个灵光:哎我去,白晓宁真的想辙抱到了宋霖!
不过白晓宁也没抱多久,她不着痕迹地揉了一把宋霖的脑袋,随后就心满意足地退开了。宋霖看到贺琅略神色复杂地站在后面,保持着双手打开的姿势:“你也抱抱?”
换做以前,白晓宁打赌贺琅是不会回应宋霖的,但是现在嘛……
果然,贺琅走近宋霖,干脆地双臂一张拢住青年。
没见过这场面的其他队员们都有点意外,他们可没见过贺琅这个铁汉子还有这样的一面。不过宋霖脸嫩,看着就年纪小,拥抱一下鼓励一下,画面也不会显得太奇怪。
“辛苦了。”贺琅拍拍宋霖的后背道,“你挨了两枪的事,我会给你个说法的。”
“行,那就等你的说法了。”宋霖的手隔着衣服碰了碰贺琅右臂的伤患处,“感觉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治?”
“待会再说。”贺琅松开青年,冲绕着车头过来的祁野点点头,然后揽着宋霖的肩膀往里带,“走吧,先进去,大家都等着你们很久了。”
【作者有话说:李厉:被我带走口音,那你该多带点儿化音呀~】
第一百三十章 冬至就是要吃点不一样的
说是要述职,实际上也没什么好说的。
有什么能比宋霖身上的摄像头记录得更清楚呢?
所以说是述职,实际上还是事情处理的讨论会。宋霖被打了两枪的事实在太荒谬、也太气人了,别说打的是宋霖,即便换了任何一个青河基地的人,大家都咽不下这口气。
这还是其他人都以为宋霖没被打中的情况,要是宋霖手臂上的伤口没转移,现在只怕早就和江北基地正面杠上了。
这不仅是对自己人的重视,更是基地态度和实力的表现,任何一个基地都不会在发生这种事的时候沉默认头。也正是因为如此,指挥中心今天才会高管围坐,一起商讨应对的办法。
“如果当时把他们射出的子弹找出来就好了,这样索性就直接告他伤害未遂。”有人道,“赎罪并罚,我就不相信江北基地还能不把人交出来!”
“那种时候找什么子弹啊,人宋霖还打着感染体呢。”旁人说道,“而且对话记录这么清晰,还有这么多认证,他们根本不可能赖得掉。”
“问题就在他们根本不赖帐啊。”还有人道,“就是咬死开枪的人看错了,这谁说得清楚啊?”
“用测谎仪不行吗?”
“有个屁用,那不是有效证据,而且随便来颗安定就能骗过去。”
“难道我们就不能想办法提审到这个人……”
各位高层议论纷纷的时候,虽然贺琅和宋霖还坐在席上,但基本没他们说话的份了。于是别人开大会,他们私底下开着小会。
主要是没资格去开会的白晓宁到了沈宅,正在做“现场播报”:哎,我和张婶已经包了两百个饺子啦,够不够啊?我还在其中一个里面放了一个硬币,洗干净的,谁吃到谁吉利啊!
贺琅不买账:你当过年呢?
怎么的,霖霖回来不是好事吗?怎么就不能隆重庆祝一下了?白晓宁回道:话说你们几点回来?我提前烧水好煮饺子。
宋霖道:我忽然想起来,我都回来了,三方连通可以关了吧。
别呀。白晓宁赶紧劝道:你无聊的时候,我还能和你聊天解解闷呢,是不是?比如现在这样。
你说得对。宋霖悠悠回了一句,白晓宁正要松口气,忽然听到宋霖继续道:那就等这个会议结束了我再关掉吧。
贺琅和白晓宁:……
宋霖如约关掉了三方连通,不过彼时大家已经都到了老爷子的小楼里,面对面地就能说话了,没有意识连通也不要紧。
宋霖把李厉给他的腊肉腊肠都贡献了出来,张婶各自切了一半出来,伴着辣椒一炒,别提多香了。夏红一溜进厨房就想偷吃,被贺琅拎着后领扔回客厅,依旧不死心地扒在门口张望。
宋霖还给李厉拍了一张照,两盘小炒并着后面等着下锅的饺子,收到李厉的回复:【奢侈,太奢侈了!我家冬至只有饺子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确实已经很幸福了,帝都基地人口众多,冬季取暖困难,物资相当紧张。还有饺子,已经算是条件非常好了。
当然,即便在这样艰难的环境里,总有人能够继续奢侈,这又是另一方面的话题。
总之,青河基地的处境至少要比帝都基地稍微轻松一点点,至少在这样的日子里大家还能围坐一桌。沈老爷子拿了一瓶酒出来,白的,每人斟上一点就倒完了。不过也没人在意量的问题,毕竟这些酒重在意义。
开席之前,沈老爷子率先举杯:“来,今天是冬至,也是宋霖和Quebec小队的洗尘宴。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尤其宋霖和Quebec小队。你们的功劳,我们不会忘;你们受的委屈,我们更不会让你们白受,你们不要担心。”
贺琅冲祁野递了个眼神,祁野立马领悟,开口道:“不辛苦,一切都是我们该做的。只是这一路上我们发挥的余地不大,宋霖才是真给我们青河基地争面子。”
沈老爷子闻言又看向宋霖:“小宋,你不说几句?”
宋霖看了一眼老爷子,没接前面的茬,缓缓道:“今天是冬至,也是黑夜最漫长的一天。明天开始,光明照耀的时间将越来越长久,也越来越广阔。”
他这话一下让在座的人都有点刮目相看,毕竟他的面相看起来不像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人,他平时也不会这么说话。沈老爷子倒是哈哈一笑:“说得对!黑夜必将过去,光明必定到来。干!”
他把杯一举,当先把酒都干完了,其他人纷纷跟着动作。贺琅和白晓宁没有味觉,喝酒如喝水,相当于陪喝。宋霖却是第一次喝高度酒,两口下去,忍不住咳了两声。
白晓宁赶紧去给他找水,夏红也因为这段时间一直盯着他而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不过夏红左右一望,又坐了下去。
贺琅冲宋霖乐道:“你急什么,喝不惯就慢慢喝,他说干你就真的干啊?”
在座十几个人,也就贺琅会这么说、敢这么说沈老爷子,其中亲近可想而知。老爷子瞪他一眼,隐晦道:“总比你喝酒跟喝水似的浪费好吧?”
“得了吧,你也少喝点,一开席先喝酒,你当你还是二三十岁?”贺琅才不怕他,转头看见旁边的宋霖连脸带耳朵根都红透了,一时手贱捏了一下青年的耳垂,“上头了?果然是自作孽吧?白晓宁,给他带碗饭过来赶紧先填一点。”
他喊白晓宁喊得毫不客气,在座的有几个沈老爷子好友兼高管,一时间都露出一种了然的表情。本来,白晓宁出现在这桌上的原因他们就摸不透,如今看来,原来如此。
就说嘛,这白晓宁要不是和贺琅有那什么,贺琅哪能喊一个姑娘做事喊得这么顺口,又不是他的队员。不过沈家还真有意思嘿,当年沈顾和白晓宁那一出,居然就能这样放过了,还让白晓宁和家里的孩子搅在一起……
“得了啊各位叔叔伯伯,别瞎编排我啊。”贺琅敲了敲桌子,“白晓宁是宋霖的门生,宋霖以外的事我可使唤不动她,别瞎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