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人渡
“如此,我便却之不恭了,待功成之日,必当重谢!”
宁祺但笑不语,他与骆玄策都知道,这人会将到手的江山拱手让给肖翼,这于大骆而言,已经是言语难形容的重礼,是开创那盛世必不可少的里程。
辞别扶风,回归皇城。
三月之期过去,骆玄策回归朝堂。
大殿之上,众人对这位传闻中的北域王尊崇有加。
皇帝一早便说有要事宣布,所有官员需全数到齐,就算卧病在床,也不允许告假。
众人心里忐忑不安,什么事要弄这么大阵仗?
只三月,皇帝犹如脱胎换骨,褪去了以往的暮气死沉,变得轻松惬意,除了朝中事,每日便与太后种花品茶,众人对此感到莫名,只当是经历了一番生死,看淡了权势。
“朕今日召各位爱卿前来,是有要事宣布。朕虽在位几十年,却自知无帝王之才,行事鲁莽草率,时而听信小人谗言,置忠臣于不义之地,于大骆毫无建树,如今经历大变,却是骤然参透世事。现在,朕宣布退位!”
朝中臣仿佛热锅蚂蚁,一下炸开了锅子,纷纷跪地:“皇上三思!”
景鸿帝似乎心意已决,不为外物所动,让林公公当中宣读了退位诏书。
“另,朕第三子骆玄策,才华横溢,文能安民,武能定千军万马,实乃不世帝才,为下任帝君,掌大骆命途,尔等皆我朝良臣,望尔等辅佐新帝,助我大骆创下千古盛世!”
骆玄策万万没想到,只一个早朝的功夫,自己就莫名其妙成了新帝,一时有些怔楞。
回神之后,连忙跪地:“父皇三思,儿臣自认为无此资格。”
“朕心意已决,圣旨已下。”
这下,众人再无话可说。
早朝之后,骆玄策被带到了御书房,无人知道二人聊了什么,总之,新帝之事,定下了。
宁祺难得睡了个懒觉,一觉醒来发现骆玄策坐在床边发楞,手里还攥着明黄卷轴。
是圣旨。
宁祺一瞬间福至心灵,有了什么预感,“阿策,莫非当皇帝了?”
“嗯。”
宁祺面色一时精彩纷呈,饶是变换再快,他也没料到骆玄策这么早便当了皇帝,在上辈子,还需几年光景。
看来,未来,是真的被改变了。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追雅妃为雅贤皇后,敕封肖翼为镇北王,周庄为禁军统领,一品将军,继续掌管定平军。
而宁祺,成了大骆开朝以来,第一位‘齐君’。
宁祺是男子,自然不可能封后,骆玄策在书房静坐一宿,翌日便有了齐君的称号。
齐君之意不言而喻。
内含对宁祺深沉的爱,对他的尊重,对他的在意。
宁祺不在意那些虚名,但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甜,他拒绝不了,索性坐稳了齐君这个位子,与骆玄策出双入对,羡煞旁人。
原本言官以无后为由,进言纳妃,哪知被骆玄策留了次御书房,就再不敢谈及此事了。
大骆朝纪九五一年中,边夷履诺归降,由胡竟大首领亲自率部落首领抵达皇都,双方签下和平条例。为表示对胡竟的尊重,骆玄策亲自下旨拆除边夷与大骆相隔的障碍,许他们进入大骆领地,相互发展。
一年后,锦公主及笄,一品禁军统领周庄进皇宫求娶,骆玄策欣然应允,封锦公主为安国公主,下嫁周庄为正妻。大婚之日携宁祺出席证婚,带给二人无上荣耀。
九五三年末,焰国突生变故,焰皇被揭开谋害先帝,被群臣百姓讨伐,反扑发动大战。扶风持令牌前来借军,骆玄策知肖翼诸多牵挂,遂让肖翼领军前去,不出三月,便将焰皇擒获。
焰国第七子焰祈,顺应民心继承大统。
此战过后,列国都知道大骆与焰国交情,再不敢轻易来犯。
大骆与焰国,在列国中的实力本就属于顶尖层次,从前不和,给他们诸多机会,依照如今的形式来看,显然不再可能。
是以,在不知不觉中歇了心思。
焰国新帝求娶大骆镇北王。
此消息风一样传遍大街小巷,惹得人津津乐道,不自觉将两人拿来与大骆双帝做比较。
中所周知,大骆双帝琴瑟和鸣,常年出双入对,为了齐君,圣上不娶妻不纳妾,如此真情,教人感动非常。
大婚在宫中举行,起先肖翼觉得不妥,多次向骆玄策劝说无果之后,便也随着了,由着宁祺忙里忙外,为他们策划一出盛世之典。
肖翼作为新郎官,自然少不了被灌酒,来此多是战场上下来的糙汉子,乍闻肖副帅娶媳妇儿,还是个带把儿的,一时更来劲,可劲儿将人灌得七荤八素不辨南北。
在满城百姓奔走相告的喜悦中,宁祺与骆玄策不再问世事,不去管尘埃,一心一意往南而去,奔赴属于他们的幸福。
翌日,一道横空而出的圣旨惊动了朝野上下。
圣旨洋洋洒洒,行行列列都是肖翼的功劳与治理之道,最后,废除世袭帝位,传镇北王肖翼为大骆新皇。
此举引得当朝一片哗然。
而肖翼,显然就不太美妙了,昨夜迷迷糊糊被扶风这家伙得了逞,到现在还浑身不对劲,乍然听着圣旨,差点没把老血气出来。
“我不干!狗屁皇帝,爱谁当谁当去,老子也要浪迹天涯!”
宣纸公公听这一番豪言状语,有些哭笑不得,这世道,到底怎么了?从前这皇位人人争人人抢,如今到了这群后辈手里,谁都避之不及,惟恐与之扯上半分关系。
“王爷,陛下早料到您会是个反应,特意休了一封书信,请王爷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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