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人渡
侍卫反应极快,马上制住了那行凶的宫女,一波兵荒马乱随即尘埃落定。
太后寿宴见了血,这事了不得,也不可能善了。
皇帝震怒,传来大理寺扣住了所有朝臣,将那行凶的宫女带到大殿之上,为正视听,皇帝让所有朝臣一道观审,不料却是肠子都悔青了。
那魁梧宫女见刺杀未遂,便猛然跪地,高声道:“草民有冤,求皇上做主。”
众人这才明白这宫女并非宫女,而是男子。
皇帝冷笑:“私入皇宫,对太子行凶,你倒是说说有何冤屈能抵了你这死罪?”
“草民周成本是东城药铺的伙计,父母早亡,只余幼妹与我相依为命,岂料太子这个伪君子对小妹的动了心思,设计将小妹骗入太子府。小妹原以为能在太子府当差,欣喜去了,岂料整整一年没信,草民差人打听,却没人听过小妹,直到有一日……”说到这里,那男人停顿几息,满含恨意的盯着人群中受惊不小的太子。
“直到有一日,义庄当差的兄弟接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认出了那护身符是小妹的贴身之物,草民这才确定,小妹被太子虐待致死,小妹她才十五啊……”
那男人许是想到了幼妹死时的惨状,一张脸惨白绝望,眼泪不适宜布满脸颊。
“荒唐,太子自幼良善,怎会做下这等荒唐之事,说,是谁指使你陷害太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皇后也顾不上失礼,先为儿子辩解。
只是,众人却是听得出,皇后的中气,似乎也不那么足,只是仗着皇后威严强撑。
“都给朕闭嘴!来人,给朕好好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陷害太子。”
皇帝昏庸易怒,却也顾及皇家颜面,只是这一次,没来由的,众人只觉得这位最受宠的太子殿下,只怕真要露出良善之后的真面目了。
此时夜色已深,太后被锦公主搀扶着回了太晨宫,但皇帝却没有放众人休憩的意思,显然是打算今夜里处理好一切,朝臣家眷有怨不敢言。
大理寺毕竟是大骆皇朝着重培养的国部,办事效率极快。
不过一个时辰功夫,就将所述相关证人尽数提到宫内,顺道还抓了太子府妃妾管家前来问询。
那行凶男子一瞧见太子府管家,瞬时红了眼,“是你,原来你是太子府的人,是你害了我小妹!皇上,就是这个管家,他到药铺陷害小妹抓的药吃坏了身子,要小妹亲自去照顾他家公子,否则就要报官……”
大理寺卿道:“回皇上,这位所言俱是实情,医馆及路人可作证。”
众人哗然,这大理寺卿为官清廉,多少冤案在他手里平反,这话出自他口,众人便信了八分。
管家刷一下白了脸,争辩道:“回皇上,确有其事,但药铺之药确实伤了太子身体,老奴只不过是讨个公道。”
“皇上,这是医馆问诊及药方抓取记录,从医馆搜取而来,可差太医一验便知。”
太医匆忙赶来,查验无误。
“好大的狗胆,竟敢戏耍朕,来人,将这狗奴才压下去,给我好好问。”
老管家一听这话,顿时摊在地上,随即哆哆嗦嗦道:“不关老奴的事,是太子殿下,是他看上了药铺女药童,让老奴将她弄入府中,老奴也没想过太子殿下竟会将人弄死,不关我的事……”
至此,真相大白。
众人都没想到会这般容易,原以为至少要折腾到天明。
“狗奴才,你血口喷人!”
“太子殿下,人是你弄死的,关我何事?”
殿上吵得不可开交,朝臣默默看着皇家闹剧,不敢随便发一言。
“传朕旨意,太子失德,废去太子之位,罪民周成,行刺太子,明日处死。”
宁祺静静听着,瞥了眼御史中丞,那御史中丞接到宁祺暗示,随即上前道:“皇上,这周成念妹心切,虽冒犯皇家威严,却也幸未造成不可挽回之势,如今边关强敌来犯,不若将之充入军队,上阵杀敌,也好将功折罪。”
这番话令众人陷入沉默。
须臾,宁相上前道:“皇上,臣觉得此法可行。”
沉吟片刻,皇帝道:“准。”
把酒
谁也想不到,太后寿诞,竟成了皇家最大的笑话。
宁祺一手策划了这场闹剧,无人怀疑到他身上。
他先是诱导骆向端用紫玉雕刻太后画像,而后密信通知骆子瑞,再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在紫玉里加了些东西,使紫玉遇温裂散。
而周成刺杀太子的戏码,却是他亲手设计。
原本不用到如此决绝的地步,一个蠢货而已,还不值得他费尽心思拉下马,自然会被后来者淘汰。
可关键在于,太子,他欺辱骆玄策。
在宁祺这里,骆玄策是他赖以生存的信仰,若有人试图诋毁,就得尝尝他的手段。
“公子,夜已深了。”陌十七驱着马车,四周除了车轱辘声,再无其他。
因为皇帝最后留了皇家训话,宁祺出宫门时,朝臣家眷早已悉数离去。
“去情阁吧,料想今夜亦是不眠。”宁祺闷着声,有些低落。
他想骆玄策了。
是那种非见不可的想,想见到他,能轻抚他的眉眼,能热烈扎入他的怀抱,肆意感受他的温度。
他必须想办法,尽快到他身边去。
在这种入骨思念侵蚀下,注定是不眠之夜,索性去寻扶风,也好早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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