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钦匀
张女士一手拉扯着囡囡,一边用力点头:“好!”
“走,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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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在一边感动得不要不要滴,一边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脑中一道天雷闪过,他陡然记起了一个女人——他的老母亲。
沈女士一定要打死他的!
因为手机上车的时候就被庆哥等人夺走了,这会儿他只能屁颠屁颠地去找周谠借手机给沈女士打个平安电话。
周谠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已经给阿姨打过一道电话了。”没想到沈槐同志进入到案情中比他们警察都要专注很多,他再次感慨沈槐真的可以去报考警校。
不对……他的这个情况也不适合,若是白天黑夜都要工作,哪怕年轻身体也很吃不消。
沈槐这样也很好,就是颇像动漫中的无名英雄,默默守护着盛海的安定。周谠勾起嘴角,被自己的脑补笑到。
“你也太好了吧。”沈槐吸吸鼻子,视死如归地给沈女士打电话,这会儿是沈女士的美容觉时间,但电话只响铃两秒就被迅速接起来。
“我滴亲娘诶,您绝对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大事,天啊我必须讲给你听……”沈槐不给沈女士发言的机会,率先抢占先机想要转移话题。他叽里咕噜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然后感慨,“要是让我逮着机会,我非鞭他们的灵体不可。”
沈女士也颇有些唏嘘,让他保护好这些人的隐私,千万别让记者有机会采访到这些无辜人,给她们的生活带来困扰。
沈槐吸吸鼻子:“妈你真好~”
沈女士在电话那头微微松了口气,听声音和语气孩子没受到伤害,心理也还健康。
“我们现在在海城,你解决那边的事后立刻滚回家里,懂?”
沈槐:“……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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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湾的灯从夜晚亮到白昼,还有两名妇女的家人一直没有消息,她们的眼神也从最初的期待转化为绝望,苍白无力地坐在台阶上看着来往搜查的警察。
晓晓警官正为她们递热水与厚实衣服,小声安慰着什么。
虽然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部分媒体的注意,但海青山的两个路口被把守的严严实实,媒体人压根进不去,他们也承担不起“妨碍公务、侵犯隐私权”的后果,只好守在路口拍摄几张警察值勤的照片,努力想出能吸引读者的噱头内容来。
而赵老三家的无辜男孩信息已经出来,他也是海城人,今年不过17岁,正准备读高三,不过是假期出去玩了两天,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男孩的家人一大早就赶过来,抱住他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气不过他们又死死地抓住赵老三打着他发泄心中的怒火。
“他才十七岁,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你怎么这么狠心……”男孩的妈妈抓着赵老三的脸,声声泣血,“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男孩的爸爸则红着眼一拳又一拳地打在他的身上,直打得他干呕不止。
警官状似阻止了两下,等他们略微发泄怒火后才阻止男孩爸爸的举动,安抚道:“可以了可以了,再打重了不好交代。”
赵老三本身就摔了个好歹,小赵警官他们带来的医生只粗略看了眼,确定没啥大问题,只后脑勺红肿、胯骨骨裂等,也就简单包扎后暂时没管。这会儿可以打他几拳发泄恨意与怒火,但打出个好歹来也不好。
至于刻薄老头和老妇人,那就有些重了,刻薄老头的肋骨断了一根,这会儿只能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老妇人情况差不多。老人的骨头本身就比较脆,一摔那可就不得了。
但对于这几人的下场,没人同情,他们的罪行过于恶劣,在场人只想狠狠唾弃,恨不得自己也能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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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这会儿则和周谠继续漫步在七里湾,思考庆哥到底藏在哪里。他询问过周谠他被绑架的当晚,庆哥他们在龟寿碑做些什么,毕竟夜晚太黑他压根看不见。
周谠说局里的人去看过,有几座墓碑疑似被人挖开过,但他们联系了亡者家人们,却并未发现什么。
当天他们一定是想藏匿什么东西,但中途发现了沈槐的踪迹而放弃。
藏匿东西……沈槐沉思着锤了锤自己的额头:他们要藏什么?从龟寿碑到七里湾的这一段路,庆哥等人都背着黑色大背包的,但里面到底有什么他却不得而知。
早知道他应该先下手为强抢占的,可惜了,他只以为他们最恶劣的罪行是拐-卖。如今看来还藏有其他秘密。
周谠在赖猴子等人的包里只发现了几包钱,加起来约莫二十几万。
为了藏钱肯定不至于,谜题还在庆哥的身上。
毒-品?古-董?黄-金?
“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地在深更半夜跑到墓地去藏?更何况这种东西藏在自己身上不是最保险吗?”沈槐想不通。
周谠沉吟半刻:“我们不能拿常人的思维去定义他们……或许他们藏匿的这个东西,是为了让他们的人能拿到。而他们的人……或许这两天会去墓地?”
沈槐:“……那他们为什么不寄个快递,不对,寄快递要核验身份信息和物品。”他嘀咕一句,“真麻烦,这群人脑子肯定也不好。”
周谠默默听着他的抱怨,笑着说:“等见多了,你就知道有些人的脑回路真的和正常人不一样。”
两人闲聊着,又谈论起剩下那两名妇女的归处。没有家人愿意过来,也意味着她们离开七里湾后会无处可去。留在七里湾的这大几年,她们与社会也有些脱节。
更何况心理阴影不是那么容易克服的。
“已经上报海城妇联,到时妇联的人会安排心理医生帮助她们走出阴影。”周谠说起这个,目光也变得深沉了很多,“这个人-贩-子窝存留了近十年,我们却没得到一点儿消息,他背后的势力网也可见一斑。”
“这次海城要有大动作了,你也记得告诉伯父伯母注意安全,我有点担心他们会打击报复。”
如果背后的势力网被连根拔起,背后之人肯定会破罐子破摔,那么率先牵扯出这件事的沈槐就变得很危险。
沈槐倒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他家人那边的安全倒是要好好注意。
他说:“嗯,我回去就请最好的保镖,请个三五十个的天天守着他们,保管出不了事。”
周谠:“……也不用这么多。”
“没事,我有钱。”沈槐笑眯眯地说着,“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实在不行我们住局里去。”
他陡然一愣,与周谠目光对视:
——“我知道他在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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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今天更了两章!更完啦~
【更新时间未确定,工作日一般是晚上12点左右,下班回来就码,有事会在评论区请假】
【周六日就看情况啦,写完就更】
赧堼
第30章 尘埃落定 大家都要知道他才是盛海城的主角了
海青山已经被封锁, 庆哥等人的七座面包车依旧停在山脚下被警方人员所扣留,所以庆哥一定还在海青山范围。
而庆哥最了解的地形莫过于七里湾的赵老三家, 他若是选择一处藏匿地点,大概率会选择已经被警方搜查过的赵老三家。
沈槐和周谠两人掉头就往赵老三家跑,中途周谠也发信息给小赵警官他们,围住老赵三家,以免这人趁机溜走。
沈槐直接往二楼主卧走,他猜测庆哥或许正藏在二楼衣柜密室里。
周谠和小赵警官拿好武器挡在沈槐面前, 打开密室需要先推开衣柜侧门,周谠直接一脚踹开并做好防御措施,静等了十五秒。
无事发生。
走进密室需要踏入衣柜口才能看到密室全貌,而衣柜口的位置刚刚只够站一个成年男人, 像人高马大的周谠等人还需要微微弯腰, 这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们的行动。
沈槐也没想冒险, 庆哥目前的生命十分宝贵, 若是他冲过去不小心反杀庆哥,有关人-贩-子的消息可能就得不到,不划算。
更何况这人最好死的别那么轻松, 得死的再痛苦一点。
于是沈槐故意贱嗖嗖地拿了床上的一套休闲服往里面丢去, 拱火, 使劲地拱火:“哦哟,庆哥这样就没意思了,是汉子就正面杠,别跟阴沟的老鼠一样啊。”
“你难道不想报复我?诶真是可惜,你怎么就硬是遇到了我呢。要是在龟寿碑你不绑架我那不就什么事都没了。”
“大晚上的你们跑那儿去, 是因为买不起墓地所以给自己提前找块地么?怎么就混成这样, 磕碜不磕碜啊……”
“哎哟!”沈槐微微瞪大眼睛看着真的从里面蹿出来举着刀的人影, 心想这人的耐力未免也太差了吧。这他才嘴了几句就受不了了,但他也没慢着,周谠等人也不是吃素的。
庆哥一蹿出来就被反押双手地制服,腿窝被踹而下意识的跪倒在地,手里的菜刀也应声而落。庆哥似乎早就预料到这种局面,此时正扯着嗓子阴狠地看着沈槐:“我记住你了。”
语气里的怨毒和报复意味藏都藏不住。
沈槐无奈地耸耸肩:“记吧记吧,当儿子的总得记住爹的名字,对吧。”
“我-艹-你-妈-的……”庆哥愣神一秒后立马吐出一连串的脏话,但很快后脑勺就被警察打了一下。
“老实点!还不老实点!”小赵警官说。
庆哥:“……”他-妈-的犯罪分子没有人-权啊,这人先拱火的怎么不说。他无语,但又死死闭住嘴巴,一脸抗拒:“你们有胆子就杀了我。”
沈槐地铁老人脸,诧异地看着他:“你不会以为自己还能活吧?”
庆哥:“……”他显然很震惊。但沈槐却没回答他的疑惑,而是走进密室里把他的黑背包提了出来,先押送他下了楼。
背包自然是交给警官由他们专业人员打开检验,沈槐则站在一边够着脖子看。海城的警官早就认识沈槐,默认他是犯罪案件一手消息的提供者和案件顾问,有线索也会和他分享,看看双方的交流能不能更早一步地破案。
毕竟沈槐也为他们提供了太多有用的关键性线索和证据。
黑色背包里面是十万块钱和一个很破旧的记事本,他们翻看了两眼决定先留到局里递交上去,看上面的大佬们怎么说。这种有用的记录着时间、地点、人名、接头人、价钱的拐-卖信息,必须局里开会后才能做进一步的定夺。
庆哥人找到,周谠等人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也显出一丝丝的疲惫来。
七里湾参与过、隐瞒过的拐卖分子全部都被控制起来,除了那些14岁以下还略有些茫然的孩子外,其他的人都直接押送警局,到时审讯录完口供后整理证据后再递交检察院,这件事就算暂时和他们警局没关系,只等最后检察院与法院的裁决。
而庆哥等人的上线、参与过的拐-卖案件、前往龟寿碑藏匿之事等等,都需要进一步审讯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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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回到盛海市时,沈槐已经控制不住睡意睡了过去。抵达公安局时已经下午一点多,沈槐也在七里湾待了近两天两夜,再精力充沛的人这会儿也有些憔悴起来。
沈槐下车时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没能解决。陈元祖的故意杀人罪证据正在整理中,陈元祖的父母和张铁的父母都来到海城,目前还在招待所里,看看到时双方父母的谈判再定。
刘老街亡灵站这两天的亡灵还没送走,晚上人多估计就得让他们挤一挤吧,送个两趟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了。
前几天车上因心脏病猝死的小姑娘还提到要他帮个忙给妈妈带句话和找到抽屉里的信。
还有现在庆哥的事……更重要的是,他失联了两天,估计编辑室老大已经处于要将他开除的暴怒中。哪有员工这么不着调干这样的事啊!
沈槐欲哭无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塞嘴里,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怎么也改不了。
他跟周谠告别准备先回趟家安抚沈女士的心,随后再一样一样解决目前存在的问题。临走前周谠好奇地看着他的裤兜,疑惑:“……你的口袋到底藏了多少糖?”
怎么总感觉吃不完的样子。
“啊糖吗?”沈槐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笑眯眯,“你猜我身上有多少个口袋?”
周谠扫过沈槐身上明显的两个上衣口袋和两个裤兜口袋,斟酌着再加了两个:“六个?”
“哈哈哈哈哈哈十个!”沈槐拉下自己的外套拉链,向他展示里面缝好的几个口袋,有些得意地挑眉,“我的衣服都是特意请裁缝定做的,就为了能多装点糖果。而且从外观上一点也看不出来,帽兜里面也可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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