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半暖
感情好的时候,闺蜜就把少女暗恋的心事告诉了她,周海澜还帮忙出谋划策写情书、亲手做礼物追人。
然而狗血的是,贺洵没看上那闺蜜,反而看上了周海澜。
这就让人尴尬了。
为了不让人误会,周海澜主动远离开始追她的贺洵。
但两少女的闺蜜情,还是因此逐渐冷淡下来。
直到毕业各奔东西,就再也没联系。
倒是贺洵对周海澜的追求,多年始终如一。
在周海澜功成名就的30岁那年,才终于被这个追她十几年、依旧热情不减的男人感动,两人幸福地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她婚后怀孕去医院检查时,重新遇到了当年的闺蜜,闺蜜已经成了那家医院的妇科医生。
毕竟都过去十几年了,而且两人当年也没撕破脸,只是尴尬地冷淡了下来。
如今事过境迁,曾经脾性相投的两闺蜜一笑泯恩仇,逐渐恢复了往来。
但这些只是周海澜以为的,实则她闺蜜对她当年的“横刀夺爱”和“背叛”怨恨至极,对贺洵的感情也多年如一日,更是携带了多年求而不得的偏执。
因此,还找了个跟贺洵长得很像的男人当替身。
在得知周海澜怀上贺洵孩子刚两周时,她疯狂得立马找了代孕,孕育她和替身的孩子,开始她实施调换孩子的计划。
周海澜并没有防备这个心胸宽阔、愿意跟她和好如初的闺蜜。再加上,她对这个闺蜜始终抱有种歉意。
所以对她信任有加,在生产时被她轻而易举地调换了孩子。
闺蜜由此幻想,她“给贺洵生的孩子”,在贺洵充满父爱的呵护教导下长大,长成人间龙凤,一了她多夙愿。
而周海澜这个“小三”生的孩子,就该活得下贱低等、悲惨凄凉,为他的母亲赎罪。
所以,贺樟在贺家幸福地长大。
但因为是代孕且提前催生出来的,天生体弱多病。
虽然跟周海澜孕检时,孩子很健康强壮的情况有些不符。但贺樟确确实实跟贺洵长得有那么六七分相像,所以也没人怀疑这不是贺家的孩子。
而贺洲,却被卖去了偏远贫困的山区里,从此过上了被刻意虐待的贫困艰辛人生。
关雎听到这里一愣,“没了?”
贺洲点头,“没了。”
关雎:“……那换命夺运的事呢?怎么一点都没影?”
“那事,”贺洲微微锁眉,“贺家没跟“我”说。”
关雎想了想,倒是了解,“可能是他们没查到,毕竟“你”回归家庭,是贺樟一手策划的,他怎么可能把这事给透露出来。但贺樟搞换命夺运的事,他们有没有告诉“你”?”
贺洲摇头,“没有。大概是不愿意把“我”扯进那种事情里,毕竟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事情还未定。”
“嗯。”关雎微微点头,大概能理解:真儿子被恶意替换,不管这个假儿子无不无辜,但那些违法犯罪的事,自然是不愿意让真儿子沾边的。
既然现在贺家查不出来,那就只有让贺樟的阴谋败露,看看能不能逼出幕后黑手了。
思及此,关雎有些,兴味地问,“你说,如果贺家人知道,真正的你被贺樟换命夺运,现在你的身体是贺樟在用,会如何反应?”
贺洲:“……”
大概被气死呕死。
“估计是恨不得生啖其肉吧?”关雎恶意满满地笑,“真是期待贺樟篮子打水一场空,最后回到自己破败身体里的样子。”
这样,他一定会不甘心地去找帮他做法换命夺运的人吧?
这意思是可以帮他们各归各位?贺洲听得眸光微动,“你之前说,如果帮我换回来,会伤及至亲父母的性命?”
“对!”关雎点头,“现在想来,你生身父母的心头血,大概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骗取的。做体检看病什么的,人家又是医生,想必不是很困难。”
说到这里关雎一顿,“这么说来,那个闺蜜可能知道、甚至参与了换命的事。”
“嗯。”贺洲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不太愿意伤及他们,“有能避免的办法吗?”
“没有。”关雎话一落,贺洲就有些皱眉,然后又听到关雎说,“但有办法可以减轻。”
贺洲漆黑的眼眸微亮,有些殷殷地看着他,“什么办法?”
他不愿意用父母的两条命换他的一条命,但也想拿回自己的命。
“不知道。”关雎非常光棍地摇头,在贺洲心刚要往下落的时候又说,“这个我得去研究研究贺樟身上那血阵,找找破解之法。”
贺洲有些提着心,“有把握吗?”
“看看呗,我尽量。”其实关雎还挺有把握的,因为就算提供了心头血,但这自愿和不自愿,果报还是很不一样的。
天道严苛着呢,一分一毫算得清清楚楚。
贺洲看他似乎心有成竹的轻松样子,微微放心,“谢谢你。”
要不是遇到关雎,他恐怕被困在身体里无人知,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估计会绝望得自我消散吧。
“不用谢,我是收钱的。”关雎笑嘻嘻地张开双手,“来,付钱吧。”
贺洲黑眸深深地看了他一会,然后走上前,俯身主动把他抱进了怀里,“这次要多久?”
关雎有些意外贺洲会主动,不过送上来的“大餐”不吃白不吃。
因为这是贺洲主动自愿的,他送上来气息都带着他气运。
这对关雎来说,简直是十全大补丸。
关雎满足地抱住贺洲,尽量吸取他身上的气息,嘴上却没个正经,“当然得喂饱我,我才有力气去干活啊!”
贺洲:“……”
这次关雎狠狠地吸了个饱,心情好得离开前还朝贺洲送了个飞吻,“亲爱的我去干活了哈,等我把你身体抢回来,咱们再酱酱酿酿。”
贺洲:“……”
作者有话要说:
贺洲:饭在锅里,我在床上,某人却一去不回。
第10章 看你我不扒了你的皮
贺家对于恶意调换他家孩子的人,自然是做了报警处理。
周海澜那闺蜜,以非法行医罪、拐卖罪、遗弃罪等数项罪名,数罪并罚,被逮捕入狱,足足判了20年有期徒刑。
至于被愚弄下给养大的孩子贺樟,闺蜜的现任丈夫在事发之后,立马跟她离了婚,当然不可能接受这前妻的婚外子。
所以贺家本来是打算给送回给闺蜜父母家的,但闺蜜父母也不认不收不要。
他们连女儿都撇清了关系,何况这个女儿犯法代孕搞出来的孩子。还不是她丈夫的种,亲家因此跟他们反目成仇、落井下石不说,他们自己还被女儿给连累得被停职审查。
所以这种的外孙,他们怎么可能认?怎么可能要?
而且,贺樟现在已经进的气多、出的气少了,实在不宜搬动。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贺樟身上那血阵的事情也还没搞清楚。
如果贺樟真做了那些滔天大罪,真的为了换命夺运祭献了那么多婴魂,那他简直比他的生母还要罪大恶极。
贺家自然要将他捉拿归案,岂容他逃之夭夭?让他换到了别人的身体里、开始崭新的人生?哪有那么美的事。
犯下滔天大罪,以为换个身体,就不是你的做吗?
哪有这种道理。
那被他祭献的那么多婴儿、还有被他取代人生的人,何其悲惨、何其无辜?
这样毫无人性的恶魔、丧心病狂的法外狂徒,怎么能让他继续逍遥法外为祸人间?!
所以,贺家还是让贺樟继续躺在之前的医院里,花钱给他吊着命。
在认回亲生儿子安顿好之后,就又立马去找方丈大师。
毕竟,虽然得知他可能做过那些事,但没有证据啊!贺樟在外人眼里、在法律上,还是“清白无辜”的。
从贺洲梦境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去研究怎么破解贺樟身上血阵的关雎,得知贺家去找老方丈,赶紧提前赶过去。
和上次一样,如法炮制地替代了老方丈,接待了来访的贺家人。
来的依旧只有周海澜,因为贺老爷子和贺洵,他们俩的身份都不适合出现在这种地方,以免被人逮住诟病。
“大师。”周海澜抱歉地双手合十,“我们还没有找出那背后的施法之人,可小……”
贺樟这名字,是他们家三人共同敲定的。
因为樟是一种常绿乔木,木质坚硬细致,有香气。
贺家给孩子取这个字,是希望他以后能健康长青,坚韧温雅,人品有香气。
这是他们一家三口,对孩子最纯质的祝愿。
可现在,孩子是假的,而且还是迫害她孩子人生、造成她亲子孤苦二十多年的罪犯之子,她很难做到不迁怒、不厌屋及乌。
那给他的东西自然要全部收回,包括名字!
不然,她如何对得起她的亲子?!
所以这会,她竟不知该如何称呼那个她真心实意疼爱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心下百味杂陈、膈应难堪、爱恨交织,“可他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关雎自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贺樟,略表悲切地“阿弥陀佛”了一声。
“大师可有其他的破解之法?”周海澜又问,“如果真如大师所说,他这身体一旦彻底咽气,就是他成功侵占别人身体和人生之时。不说那些被他祭献的婴儿,就是被他侵占身份的人,岂不是也要被他给害死?”
说着,难掩厌恶羞愧地自责,“这孽障是我们养大的,我们难辞其咎,绝对不能让他再作恶下去!”
关雎又“阿弥陀佛”了一声,“施主深明大义,敢问一句,他是何时开始昏睡不醒?”
周海澜回想了一下,“上个月6号的傍晚。”
关雎当即意外又不意外,这不就是贺洲载他回京、然后出车祸的日子吗?
算了算,距离今天已经48天了。
关雎当即心下微惊:我去!这不是马上要成功了吗?赶紧严肃地道,“这距今已有48日,怕是阵法要成了。”
周海澜也惊,“那、那怎么办?大师可有其他办法阻止?哪怕是……哪怕是……”
周海澜咬咬牙,心痛地狠下心,“哪怕是直接抹去阵法让他暴毙,也总好过让他去迫害其他无辜的人!”
上一篇:佛说
下一篇:真少爷从无限游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