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引了殿下 第25章

作者:册神不是吹 标签: 强强 HE 玄幻灵异

林在水手上一紧,把他的腰靠得离自己近了些。

“据说,只要牵住对的人,跳一支华尔兹,哪怕转到天荒地老,两个人也不会错过对方的任何一拍,”边知醉松开手,以一种信任的姿态,将全身的平衡交给了林在水:“我只和你跳了华尔兹,所以我想说的,就是刚刚那些。”

耳朵里吱吱乱响着队友们的尖叫,林在水心里憋了半天的醋意彻底被眼前的氛围激化了:

“那你还和别人——”

飞吻。

他勉强找回了理智,把后半句话吞回肚子。边知醉今天出现在这里,以什么身份,来做什么,通通不明,他更没什么资格让对方为他坚守什么。

“果然是吃醋了。”边知醉环住他的脖子起身,屈膝压了压裙角,牵着林在水退场:“各位,有点急,先走一步。”

周围传来暧昧的调笑,林在水也听明白他什么意思,跟在后面脸有点热。

二楼的隔间在走廊的尽头,边知醉打开门,扯着林在水走进来,又嘭地一声把门关上。

他笑嘻嘻地背手,在床上坐下,两手撑着床边,踢掉高跟鞋:“怎么不过来?”

林在水站在门口,沉默地看着他。

“进来不办正事怎么行?”

“我就是来办正事的。”

“好啊~”边知醉点着脚尖走过来,轻轻勾了勾林在水的裤脚:“那你,可要好好办。”

他指尖滑到林在水的领口,连拉带拽把人带到床边,林在水有些抗拒,见他松开,将衣领捋平:“别闹了。”

边知醉低头卷了卷发梢,声音有些委屈:“是你闹才对,我这个身份,对你太特殊不好,为了掩人耳目,才去扔几个飞吻,就因为这个,我费尽心思跳舞、诉衷肠,你还不接我的话。”

他口无遮拦,林在水生怕他暴露什么,捂住他的嘴,下意识扫向四周。

边知醉弯弯眼睛,握住林在水的手腕,极轻极淡地吻过他的掌心。

林在水心尖一颤,立刻把手收回来。

边知醉这才诡计得逞地笑出来,连连摆手:“没有窃听和录像呀,殿下不要担心。”

林在水松了口气,然后转头,顿了顿:“我……我刚刚……”

“没关系的殿下,知道你在乎我,毕竟我也经常吃醋。”边知醉坐下,动作松散:“不过,殿下怎么来这里啦?这不是宋家的宴会吗,怎么有资格请你?”

“涉及机密,我不能说太多。”

“这样啊……”边知醉正过身子,面具后的眼神有些犀利,语气却是随意的:“那我不问啦。”

“你还没说你在这里做什么。”林在水取下耳机,关掉放到一边。

“我啊……殿下你知道的,我有易感期,一旦开始脑子不是很清醒,被芯片操控麻烦得很,就需要抑制剂。我有个朋友专门研究这种东西,不过他身份原因,只能让我来宴会取。”

“安全吗?”林在水皱了皱眉:“我不追问你的秘密,只是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我感觉还挺安全的,肯定没人知道我把它们藏在哪儿,不信你看看?”边知醉起身,撩开裙摆。

他白皙的大腿根上有一枚细细的腿环,腿环上还别着一排制剂,乳白色的,装得满满当当。因为要承重,腿环又勒得太紧,他腿间红了一片。

林在水喉咙有些干,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略微移开目光,艰难道:“裙子放下,我问的不是这个。”

“知道你没问这个,不过,”他跪坐过来,伸出手,抓住林在水的手腕,放到了腿环上,语气暧昧:“我只是想让你看看,这里安不安全。”

第31章 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味道?

指尖碰到滑腻的皮肤,林在水像是触电一样,飞速把手收回,抓起耳机:“好了,我去外面——”

“殿下,这才过去多久,你要是出去,可不就是告诉他们,你不行,被我扫地出门了嘛?”

林在水顿了一下,起身还是要走。

边知醉赶紧去拉他:“殿下我错了,你再留一会儿,我不闹了。”

“……好。”林在水坐了回来,不过这次他离边知醉远了些,只沾了床头一个角。

他抬头快速瞥了边知醉一眼,扫过大腿根,又把目光收了回去:“你解释一下易感期和抑制剂到底是什么——如果你想的话。”

见他这副模样,边知醉慢慢把裙子放下去,嘴角上扬:“我当然想啦,我什么都可以告诉殿下,不过这个好复杂,一时也说不明白,大概就是一种生理周期?如果不抑制任由它爆发,就会像上次联赛那样。”

林在水猜想,因为边知醉的身体素质太过优越,身后的人想要彻底掌控他,利用芯片或者是什么别的,改造出了易感期这种东西,一定程度上削弱了他的反抗能力。

而他想要脱离,瞒着背后的人,把研究进展到今天,甚至已经搞出了抑制剂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林在水眼底划过一抹担忧:“抑制剂的问题,出去后,我找人帮你研究,或者测评你手里的那些,别再以身犯险。”

边知醉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懂林在水想了什么能联系到以身犯险,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甜甜一笑,没让林在水察觉到他的茫然:“殿下你最好啦,不过抑制剂毕竟是个人研究的,测评一下安全不安全就好啦。”

林在水点点头,把耳机重新打开戴上,本打算交流一下各自的进展,忽然听到那头传来陆陆续续压低的交谈声:

“殿下不会被那个女人哄上床吧?”

“这么久没动静了,我怕。”

“殿下这次任务牺牲了太多……”

林在水咳了一声,那头立刻消音,只剩下冷师傻乎乎地问:“殿下,你完事了?”

没等林在水说话,牧沧就心虚了:“刚才我们只是开玩笑,殿下你别当真。”

林在水嗯了一声,瞟了正在旁边发呆的边知醉一眼:“我在二楼,你们谁上来了?”

周青瑶应道:“殿下,齐瓷上来了,这会儿应该在舞池,暂时不能回话。”

边知醉躺了一会儿,在床上打了个滚,凑到林在水耳边:“我去洗个澡,等会儿再回来~”

他仿佛知道林在水接下来的行动要避开人,十分识趣地往浴室走,不一会儿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淋水声。

林在水本以为还要岔开边知醉说话,没想到对方没有用全身清洁,反倒用起了淋浴,借着水声掩盖,他压低声音安排了一下接下来的任务:

“一楼的留意一下,管好各自的分区,有什么可疑的人可疑的对话立即汇报,我等会儿和齐瓷接头,尽快安装窃听。”

“收到。”

“对了,殿下,”何越衡的声音传来:“我刚刚看见一个人刷卡上了二楼,应该是有权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神色有些不自然。”

“行,我会留意,齐瓷也注意点。”

耳机里陷入短暂的寂静,林在水快速扫了一眼浴室的方向,从床上起身走向门口。

按照边知醉的速度,他估算自己至少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如果动作迅速,起码可以排查清楚附近的监视器。

他把从边知醉那里顺来的权限卡按上去,没等门开,听到浴池那边的声音又快速收起,藏在了掌心。

浴池遮得密不透风的玻璃逐渐透明,像是那种复古的毛玻璃,影影绰绰能看清人的轮廓。

里面的人已经洗完了,背对着门的方向,劲瘦的腰身一闪而过,浴室门打开,氤氲的水汽弥漫而出,他居然只围了个浴巾,光脚走出来了。

边知醉假发拆了,面具也摘了,夸张的妆容也卸掉了,脸却不显得寡淡。银发有些长,半垂在眼前,林在水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看见了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

他的皮肤很白,肤质也细腻,肌肉线条优美,偏偏是这几条陈旧的疤痕,一路蜿蜒到浴巾里,破坏了整体的和谐。

疤痕代表着悲伤痛苦的过去,可他完全不在乎林在水看见自己身上的这些,大大方方地走过来,看林在水愣神,伸出手晃了晃:“殿下?”

“你怎么这么快?”林在水攥了攥掌心,没有多问伤疤的事。

“因为我想着你应该也要洗,所以加快速度提前出来了,”他随意地擦了擦头发,捻出发梢的水:“殿下,你洗不洗?”

林在水敛住眸底的情绪,应了一声,走进了浴室。

他打开控制装置,玻璃彻底雾化,隔开了一切视线,无论是外面的人,还是里面的,都看不见对方了。

后背抵在门上,他盯着面前的镜子,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和林执不一样,对权势和利益没有那么深的执念,自然也不会歧视贫民,但自小受的教育也在无时无刻告诉他,人分三六九等,贫民和皇室之间的差距,犹如天堑。

他承认对方对自己有致命的吸引力,一举一动都踩在理智的弦上,这无疑是喜欢的情感在作祟,所以他想尽可能平等地看待对方,但看见那些疤痕时,他还是会想一些有的没的。

若边知醉是贵族,会不会更完美一点,不用经受那些他不知道也不能理解的苦难,不用被他审视的目光扫过,更不用表现得习以为常,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

对方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决定把那些过往的伤痛呈现出来,可被考验的他,反应却实在糟糕。

林在水看着自己,一时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什么错了?他能改变什么?

难得没有沾水,林在水只用了全身清洁,所以很快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看见边知醉躺在床上,裹着被角,头埋在枕头里,呼吸渐深,像是快要睡着了。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边知醉睁开迷蒙的眼,往一侧蹭了蹭,拍拍旁边已经捂热的空位:“殿下,你睡这边。”然后他咂咂嘴,抱着被角蜷缩成团,眼睛闭上,过了一会就不动了。

他平时表情太丰富,不论是乖巧的,狡黠的,还是热情的,总归是安静不下来,林在水鲜少见到这副恬静的模样,一时多看了几眼。

头发有些凌乱,遮住了眉眼,压得睫毛颤了又颤,边知醉似乎被扎到了,睡得并不安稳。林在水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替他拨了拨,撩到耳后,指尖也就顺理成章地沿着耳廓,揉了揉耳垂。

他惊异于指下柔软温暖的触感,然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转身掐住手指,懊恼地闭上眼。

手足无措之下,他看准灯光的遥感装置,抬手把灯关了。

四周暗下来,林在水站了许久,等边知醉的呼吸彻底绵长,他才把权限卡抽出来,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缝透出一丝走廊的光亮,很快被黑夜吞噬,微弱的声响传来,边知醉立刻睁开了眼睛。

他坐起身,看着眼前垂下来的那一缕发,指尖抚过林在水碰到的耳垂,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从房间的角落翻出一个耳机,打开戴上。

“军校生毕业考而已,这几个人不用管,暂时没有威胁,应该不是针对我们的……”

此时眼前没有林在水,他嘴角上扬,站起身来,气势不见拔高,反倒带着一股掌控全局的松弛有度,慢斯条理地套上衣服:“怕什么,历年来毕业考就几个套路,出现在宴会上,多半是为了查案,去看看那几个手脚不干净的贵族都干了什么,是贩毒还是倒卖军火,警方想要就给他们。”

与此同时,林在水避开路上的监视器,换了衣服和面具,再次出现在了宴会上。

还在跳舞喝酒的大有人在,林在水这会儿也不需要吸引谁带他上楼,刻意低调了许多,绕着舞池走了一圈,和齐瓷对上了视线。

齐瓷还在跳舞,宽大的裙摆像是翻飞的蝴蝶,每次转身的时候都会朝林在水打个手势,一连换了好几个角度,终于断断续续传完了她要说的:“窃听在厕所。”

林在水怕太引人注意,没再问具体方位,转身离开舞池,开始逐一排查起来。

外面的狂欢声震耳欲聋,厕所内部却极其静谧,一连几间都一无所获,林在水绕了大半个二层,终于在一间瞥到了棚顶铝片的细微差异。

他从袖间翻出简易的拆卸装置,翻身上去,把齐瓷藏在里面的窃听拿到了手里,然后再把铝片安装回去,正准备开门离开,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他抬起的手又重新放了回去。

这间厕所没锁,现在再关未免过于欲盖弥彰,只能虚掩着维持现状,等外面那人走了再出去。

脚步声有些踉跄,由远及近走得很急,最后在隔壁停下,然后开门走了进去。

对方进去之后,后背靠住门,撞得合金板发出巨响,闷哼一声过后,半天没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