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合之宴
他哥肯定更心动了,他知道,瞧,眼睛都不眨一下,真可惜,他不能挖下许小真的眼睛。
现在他有的,顾延野也有,那就是许小真的愧疚,但顾延野有的权力他却没有。沈冽沉思着,他或许应该重新考虑职业生涯的规划,如果从科研院跳板到议会,要多久,他才能拥有和顾延野一样的权力。
沈冽滚烫的指尖抚在许小真腰上,不知不觉往上游移,停在他瘦弱的脊背。
他猜,现在如果把手伸进许小真的衣服里,或许他都不一定会察觉,甚至为了解决他这个讨厌的苍蝇,为了安抚他,主动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
沈冽开了一罐汽水,喂给许小真,然后泪盈盈说:“哥,我有点害怕。”
许小真的注意力终于被他吸引了,问:“怎么了阿冽?”
他刚喝过汽水,唇瓣湿润,像刚刚和谁接过吻。
沈冽把脸埋进他怀里:“刚刚有血,我怕看到血。”
许小真面上显露一丝愧疚,摸摸他的头:“不好意思,要不你自己回房间去睡吧?”
沈冽像个孩子一样摇头:“我自己睡不着,哥,我想和你说说话,和你一起睡。”
许小真感到一阵昏沉,只能看到沈冽漂亮脸蛋上,嘴巴在一张一合,却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他努力想清醒,让自己听清,甩了甩头,却彻底睡了过去,倒在沈冽臂弯。
军事演习的全息投影还在播放,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光线昏暗,暧昧,黏腻,还有淡淡的芒果和汽水混合的香甜气味。
许小真宽松的T恤领口露出一片滑腻的雪白的皮肤,软绵绵窝在沈冽怀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沈冽俯下身,急不可耐地抱紧他,一向温柔的表情此刻尽数崩坏,露出隐藏在美丽皮囊下的扭曲阴暗和恶毒,明知道许小真根本听不到,还是无休止地控诉:“哥,哥我该怎么办?你怎么更爱他了?我以为那种蠢货,只要我略施小计就能离间你们分手,为什么?”
他好不容易把许小真从顾延野手里挖出来,骗到充满自己气味的家里,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哄骗他愚蠢又圣母的哥哥,在厨房里,他会帮哥哥切菜,然后装作不小心把手指切破,流出不多不少的血。
这样哥哥在帮他舔吸手指上血的时候,他就能顺理成章把手指放进哥哥的口腔,亵.玩他湿软的舌,也许更恶劣一点,手指再往里伸一点,哥哥会干呕,但是又不舍得咬他的手指。
他会趁着哥哥失神,和他接吻,然后说什么都没发生,哥哥也许会发觉,也许不会发觉,如果血不再往外流,他可以再挤出来一点。
这样能和哥哥玩一天,让哥哥软绵绵的,脸色潮红。
可怜的哥哥一定不知道,他心里单纯善良柔弱的弟弟,早在这么多年对他的怨毒之中,滋生了无数的欲.望,想到了不下一百种怎么玩弄他的法子,只等待一一实践。
沈冽发誓,在许小真彻底依赖他之前,他不会做得太过分,只是收取一点利息。
但是该死的顾延野,不仅把他的傻哥哥骗回去了不说,还安排了眼线横亘在他哥哥哥中间,连芝麻大小的利息都不给他机会收取。
沈冽快要被毫无进展的进度条逼疯了,肮脏的欲望滋生的愈发疯狂,每天像条伪装成哈巴狗的野狗盯着他哥。
许小真卧室里投影的动静让他难以按捺,在那个该死的保姆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沉睡后,他推开了哥哥的门。
他低下头,看着许小真沉睡的恬静面容,指腹在上面轻柔地蹭了蹭,又委屈起来:“哥,你说好了一辈子都会和我在一起的,你食言了,我要报复你,但是现在我等不及了,先给我一点利息好不好?哥,我要死了,要难受死了,你答应我吧……”
“好的,我答应你,谁让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呢?”沈冽自问自答,替许小真回答了,然后喜笑颜开地扳过许小真的脑袋,一寸一寸打量他的哥哥,指腹也从许小真的眉眼,缓缓移到脸颊,下巴,再到脖颈,锁骨……
再往下,他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到浑身近乎颤抖,把他哥的T恤推上去,他不满足于简单地触碰,俯下身,像一个尚在哺乳期的婴孩,贪婪地吮吸,用滚烫灵活的舌尖搅动,但又不敢太过分,生怕他哥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只能轻轻的,把本来就是浅粉色的两点变成鲜艳的浅红,然后痴迷地亲吻他的胸口,腹部,留下湿濡的温和,引起还在昏睡的许小真的战栗和细微呻.吟。
沈冽喃喃:“哥哥,哥哥,哥哥才是妈妈,妈妈。为什么要有别人?为什么不再只疼我一个人了?为什么要丢掉我?我好想你啊哥哥。
哥,我不想的,你知道我有多痛吗?你一定要知道这种感觉,我会让你爱上我,然后再丢掉你的,这样你就知道了。”
他魔怔了一样,和许小真说话,自问自答,抱着他,眼泪打湿了许小真的T恤,把浅色氤氲成深色的一团,像个痴恋的怨夫,好不容易把自己的丈夫从小三手里抢回片刻,即便人已经睡着,还不舍得撒手。
全息投影并没有终止,顾延野的身影出现在上面,甚至无人机还为他拉了近景,他深邃的眉眼被放大,出现在卧室里。
沈冽买的全息投影很贵,很逼真,所以此刻好像顾延野真人出现在了这里,冷冷看着沈冽这条疯狗抱着许小真,向他挑衅。
沈冽好像一个趁着别人丈夫不在家,和妻子偷情的小三,暧昧之际,丈夫的视频电话却打来了。
但他完全没有小三的自觉,甚至反倒觉得顾延野才是小三。
明明他才是最先和哥哥在一起的人,他从出生开始,就和哥哥在一起了,如果没有顾延野,如果顾延野没有勾引哥哥,那他的报复早就已经展开,哥哥也早就涕泪横流抓着他的衣服求他不要走了。
所以顾延野的影子出现,沈冽不但没有半分的心虚,甚至还挑衅地托起许小真的身体,托着他的头,将自己淡粉色的柔软唇瓣印上去,撬开他的唇齿,占有他口腔中甜丝丝的津液,然后和他双手紧扣,吻得啧啧作响,吻得他哥忍不住嘤.咛喘息,然后舔干净上面的水渍,展示给顾延野看,看他多棒,多会亲,他哥被亲的很舒服。
然后挑衅看向投影里的顾延野,即便他本人并没有在场,也见不到此刻令他头上绿油油的场景。
沈冽不敢做得太多,他大脑里的想法无论多丰富,都知道其中任意一项一但实施,只要被他哥知道,一定会觉得他恶心,从而和他疏远。
尤其在许小真和顾延野又旧情复燃的情况下,他更不敢有所出格。
只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许小真柔软的发根,明明眼底的疯狂在毁灭他的理智和神经,他也只敢轻轻的,含着他哥的唇,一点一点吮吸,用舌尖舔.弄许小真的口腔,然后在弄出痕迹之前适可而止,去冲个冷水澡,回来抱着他哥睡觉,还要担心早上他哥的嘴巴会不会肿。
许小真醒来时候,有一瞬不清醒,有点记不清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身上压着滚烫的重量,他习以为常,以为是顾延野,但没几秒后清醒过来,才想到是沈冽。
沈冽抱着他,柔软的发丝在他脖颈上蹭了蹭,黏糊糊打招呼:“哥哥,早上好啊,哥哥昨晚睡得好吗?”
许小真沉吟了一番回想:“不太好,做梦梦见有条狗咬我的嘴。”
沈冽表情一僵,在他怀里哼唧了一会儿。
都是大人了,许小真被这么对待还有些不自在,尤其对方还是个alpha,他以为沈冽和他一起睡,只是老老实实一人占一个角落,自己盖着自己的被子,他小心把沈冽推开:“阿冽你以后别来找我睡了,我们不应该这样。”
沈冽脸上青一阵黑一阵的,抓紧被子,以为昨晚的事情被他察觉了,难道是药效过去了?
他立马开始掉眼泪:“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太嫉妒嫂子了。”
许小真觉得自己没说什么,沈冽怎么就开始哭了?怎么越大越娇气?只好叹气,用无奈地表情看着他。
沈冽看到许小真沉默叹气,浑身发颤,他不该那么做的,但是他真的克制不住,但他死不承认,扯扯嘴角:“哥,你在说什么?”
许小真感觉胸腔摩擦T恤有点痒痒的,下意识碰了一下,沈冽几乎要碎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哥知道了,哥哥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第47章
沈冽慌慌张张把许小真的表塞进他手里:“哥, 表修好了,你原谅我吧。”
就当是将功补过。
表是之前顾延野的那块,很多功能失灵, 许小真一直当装饰用, 沈冽说能帮他修, 许小真对这块表也没有之前那么宝贝, 就交给他了。
“修好了?”他把表接过来, 动作的时候布料摩擦胸部,感觉平坦的胸有些闷闷刺痛。
和之前生完孩子溢奶时候的刺痛不太一样,许小真倒吸一口冷气, 碰了碰, 拉开领口瞥了一眼, 有点红, 怀疑是不是昨晚睡觉蹭到了。
沈冽肉眼可见的眼眶猩红,许小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道歉, 人就一把扑过来, 捧着他的脸亲他。
不像平常亲吻脸颊那样温情脉脉,反倒十分色.情凶猛, 舌头往他口腔中钻,许小真被呛得喘不上气, 一时不察倒在床上, 被对方顺势压住了身体。
“哥,哥你原谅我吧,哥。”沈冽确信他哥是知道了, 完了。
许小真一直把他当成亲弟弟,发现亲弟弟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不管怎么样,肯定不会再见他的,会躲着他,再也不会和他亲近的。
他脑海中飞快闪现两种设想,一种是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强上,他哥肯定不舍得伤了他,到时候把他哥伺候爽了,他哥感觉他比顾延野好用,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偶尔和他偷个情。
另一种是他对他哥强上,他哥不舍得伤了他,但是非常愤怒,从此和他断绝关系,他直接把人绑到二区的地下室里囚禁。至于顾延野,没名没分的,问他要人凭什么?
沈冽知道,第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是半个月前,许小真和顾延野闹分手的时候,或许还有点可能。
许小真脑子懵了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噩梦,飞快反应过来,拳打脚踢,把沈冽踹开。
平常柔弱站都站不稳的alpha此刻力气大得吓人,不管他怎么踢都纹丝不动。
沈冽发疯了,他龌龊的心思被他哥知道了,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哭着扯自己衣服,给许小真说:“哥,你看看我吧,试试好不好?我比顾延野好,会快乐的。”
许小真眼前一黑,恨不得撞墙,情急之下扇了沈冽一巴掌,铆足全身力气:“沈冽你疯了?我是你哥!你清醒一点!!”
沈冽愣住了,连动作都停下来,表情浮现出几分不可置信地委屈:“哥,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
许小真趁机将他推开,跳下床,战战兢兢握着门把手:“我不知道你吃了什么东西,还是怎么回事变成这样,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沈冽要上前去追他,许小真连鞋都没穿,光着脚直接跑出家门。
他衣领被扯得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的,表情惊恐,路人以为他是从哪个抢劫现场逃出来的。
许小真坐在出租车上惊魂未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只攥着那块表,表盘感受到他指尖的触碰,屏幕红光闪现,提示他心率过快,似乎处于危险中,询问是否呼叫急救电话和报警。
表看起来确实是修好了,许小真把浮现起的选项点掉,捂着额头仰在座位上,平复心情。
司机将他送回和顾延野的那件房子,物业帮他垫付了车费。
他的复杂心情直到下车回到房间都没法平静,好像身上还残留着沈冽火热滚烫的气息,还有隐隐绿茶莲花香水味,许小真以前觉得这味道好闻舒服,现在只觉得一阵恶寒,匆匆洗了个澡后上床,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熟悉的柔顺剂味道令他放松些许,但还是捉摸不透好好的弟弟,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许小真披着毯子过去,透过监控看见是沈冽。
他现在没法面对沈冽,只好装作自己不在。
沈冽好像知道他在家,对着监控红着眼睛流泪,然后缓缓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狼狈脆弱。
今天天气降温,他好像没觉出冷,上身穿了件仙气飘飘的,白色的,带着一堆丝绦的宽松雪丝缎绉衬衫,站在楼道空调出风口下面,把他身上那些丝绦和蝴蝶吹得飘飘然。
“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嫉妒了,你的心里只有嫂子,我怕你会彻底不要我,所以我想取代嫂子的位置,这样你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哥,你能不能开开门,外面好冷。”
沈冽不小心把人放跑了,悔恨万千,许小真跑得太快,他硬是没抓到人。
但没关系,装可怜他最拿手了。
一路上他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冲动了,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压抑了这么久,他早就忍不下去了,就算是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他都会这么做的。
他哥那个死恋爱脑,顾延野那么对他,他竟然都不愿意分手,沈冽受够了再看着两个人分分合合。
他只要跪下来,拿着刀放在脖子上闹自杀,他哥肯定会把门打开的。
许小真透过监控,就眼睁睁看着沈冽从兜里拿出一把漂亮的蝴蝶刀,架在脖子上,细白的皮肤瞬间沁出血滴:“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不原谅我,我真的活不下去,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沈冽哭也掌握着分寸,要哭得漂亮,哭得凄惨,但不能哭出声。
五官不能难看地皱在一起,眼睛也不能眯起来,要睁着眼睛哭,泪水把眼睛浸润得湿润漂亮,眼眶微红,然后泪水把睫毛打湿,眼泪一滴一滴像珍珠落下来,要是一颗一颗的,最后汇集到下巴滴落。
最好嘴唇用牙齿咬一咬,再嘟起来,使得红润欲滴,才能我见犹怜。
他脸上还带着巴掌印,许小真被他哭得心软又很复杂,但现在开门直面沈冽,他实在做不到,只好对着监控器出声:“好了你别哭了,你知道错了我原谅你,但是阿冽我现在没办法面对你,你让我冷静冷静,你自己也冷静冷静,你先回家去,乖。”
沈冽再次错愕,他哥没开门,他已经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了,他哥还是没开门,他把刀又往前递了递,颈部的血液滴在纯白的衬衫上,像一副画。
“够了!沈冽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别闹了!让我静一静,过几天就好了,别拿你的死威胁我,我会受不了!”
已经到这个地步,许小真还是不肯开门,看来是铁了心了。
沈冽知道他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扔下刀,任凭颈部的血痕干涸,凝固,他靠在墙边,抱着膝盖等着,等许小真什么时候心软,给他开门。
扔在地上的手机弹出消息。
温越发来的【告诉你个秘密消息,别跟别人说,我这次跟着去北地演习听到的,军区那个炙手可热的顾延野你知道吗?他跟陈议员的小儿子联姻了,好像马上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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