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垃圾 第45章

作者:乌合之宴 标签: 年下 ABO 追爱火葬场 玄幻灵异

明明他才是最先和哥哥在一起的人,他从出生开始,就和哥哥在一起了,如果没有顾延野,如果顾延野没有勾引哥哥,那他的报复早就已经展开,哥哥也早就涕泪横流抓着他的衣服求他不要走了。

所以顾延野的影子出现,沈冽不但没有半分的心虚,甚至还挑衅地托起许小真的身体,托着他的头,将自己淡粉色的柔软唇瓣印上去,撬开他的唇齿,占有他口腔中甜丝丝的津液,然后和他双手紧扣,吻得啧啧作响,吻得他哥忍不住嘤.咛喘息,然后舔干净上面的水渍,展示给顾延野看,看他多棒,多会亲,他哥被亲的很舒服。

然后挑衅看向投影里的顾延野,即便他本人并没有在场,也见不到此刻令他头上绿油油的场景。

沈冽不敢做得太多,他大脑里的想法无论多丰富,都知道其中任意一项一但实施,只要被他哥知道,一定会觉得他恶心,从而和他疏远。

尤其在许小真和顾延野又旧情复燃的情况下,他更不敢有所出格。

只是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许小真柔软的发根,明明眼底的疯狂在毁灭他的理智和神经,他也只敢轻轻的,含着他哥的唇,一点一点吮吸,用舌尖舔.弄许小真的口腔,然后在弄出痕迹之前适可而止,去冲个冷水澡,回来抱着他哥睡觉,还要担心早上他哥的嘴巴会不会肿。

许小真醒来时候,有一瞬不清醒,有点记不清昨晚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了。

身上压着滚烫的重量,他习以为常,以为是顾延野,但没几秒后清醒过来,才想到是沈冽。

沈冽抱着他,柔软的发丝在他脖颈上蹭了蹭,黏糊糊打招呼:“哥哥,早上好啊,哥哥昨晚睡得好吗?”

许小真沉吟了一番回想:“不太好,做梦梦见有条狗咬我的嘴。”

沈冽表情一僵,在他怀里哼唧了一会儿。

都是大人了,许小真被这么对待还有些不自在,尤其对方还是个alpha,他以为沈冽和他一起睡,只是老老实实一人占一个角落,自己盖着自己的被子,他小心把沈冽推开:“阿冽你以后别来找我睡了,我们不应该这样。”

沈冽脸上青一阵黑一阵的,抓紧被子,以为昨晚的事情被他察觉了,难道是药效过去了?

他立马开始掉眼泪:“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太嫉妒嫂子了。”

许小真觉得自己没说什么,沈冽怎么就开始哭了?怎么越大越娇气?只好叹气,用无奈地表情看着他。

沈冽看到许小真沉默叹气,浑身发颤,他不该那么做的,但是他真的克制不住,但他死不承认,扯扯嘴角:“哥,你在说什么?”

许小真感觉胸腔摩擦T恤有点痒痒的,下意识碰了一下,沈冽几乎要碎了。

知道了,知道了,他哥知道了,哥哥是什么时候清醒的……

第47章

沈冽慌慌张张把许小真的表塞进他手里:“哥, 表修好了,你原谅我吧。”

就当是将功补过。

表是之前顾延野的那块,很多功能失灵, 许小真一直当装饰用, 沈冽说能帮他修, 许小真对这块表也没有之前那么宝贝, 就交给他了。

“修好了?”他把表接过来, 动作的时候布料摩擦胸部,感觉平坦的胸有些闷闷刺痛。

和之前生完孩子溢奶时候的刺痛不太一样,许小真倒吸一口冷气, 碰了碰, 拉开领口瞥了一眼, 有点红, 怀疑是不是昨晚睡觉蹭到了。

沈冽肉眼可见的眼眶猩红,许小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要道歉, 人就一把扑过来, 捧着他的脸亲他。

不像平常亲吻脸颊那样温情脉脉,反倒十分色.情凶猛, 舌头往他口腔中钻,许小真被呛得喘不上气, 一时不察倒在床上, 被对方顺势压住了身体。

“哥,哥你原谅我吧,哥。”沈冽确信他哥是知道了, 完了。

许小真一直把他当成亲弟弟,发现亲弟弟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不管怎么样,肯定不会再见他的,会躲着他,再也不会和他亲近的。

他脑海中飞快闪现两种设想,一种是他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强上,他哥肯定不舍得伤了他,到时候把他哥伺候爽了,他哥感觉他比顾延野好用,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偶尔和他偷个情。

另一种是他对他哥强上,他哥不舍得伤了他,但是非常愤怒,从此和他断绝关系,他直接把人绑到二区的地下室里囚禁。至于顾延野,没名没分的,问他要人凭什么?

沈冽知道,第一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是半个月前,许小真和顾延野闹分手的时候,或许还有点可能。

许小真脑子懵了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噩梦,飞快反应过来,拳打脚踢,把沈冽踹开。

平常柔弱站都站不稳的alpha此刻力气大得吓人,不管他怎么踢都纹丝不动。

沈冽发疯了,他龌龊的心思被他哥知道了,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哭着扯自己衣服,给许小真说:“哥,你看看我吧,试试好不好?我比顾延野好,会快乐的。”

许小真眼前一黑,恨不得撞墙,情急之下扇了沈冽一巴掌,铆足全身力气:“沈冽你疯了?我是你哥!你清醒一点!!”

沈冽愣住了,连动作都停下来,表情浮现出几分不可置信地委屈:“哥,你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

许小真趁机将他推开,跳下床,战战兢兢握着门把手:“我不知道你吃了什么东西,还是怎么回事变成这样,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自己冷静冷静吧。”

沈冽要上前去追他,许小真连鞋都没穿,光着脚直接跑出家门。

他衣领被扯得松松垮垮,头发乱糟糟的,表情惊恐,路人以为他是从哪个抢劫现场逃出来的。

许小真坐在出租车上惊魂未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只攥着那块表,表盘感受到他指尖的触碰,屏幕红光闪现,提示他心率过快,似乎处于危险中,询问是否呼叫急救电话和报警。

表看起来确实是修好了,许小真把浮现起的选项点掉,捂着额头仰在座位上,平复心情。

司机将他送回和顾延野的那件房子,物业帮他垫付了车费。

他的复杂心情直到下车回到房间都没法平静,好像身上还残留着沈冽火热滚烫的气息,还有隐隐绿茶莲花香水味,许小真以前觉得这味道好闻舒服,现在只觉得一阵恶寒,匆匆洗了个澡后上床,把自己裹紧被子里。

熟悉的柔顺剂味道令他放松些许,但还是捉摸不透好好的弟弟,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许小真披着毯子过去,透过监控看见是沈冽。

他现在没法面对沈冽,只好装作自己不在。

沈冽好像知道他在家,对着监控红着眼睛流泪,然后缓缓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狼狈脆弱。

今天天气降温,他好像没觉出冷,上身穿了件仙气飘飘的,白色的,带着一堆丝绦的宽松雪丝缎绉衬衫,站在楼道空调出风口下面,把他身上那些丝绦和蝴蝶吹得飘飘然。

“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嫉妒了,你的心里只有嫂子,我怕你会彻底不要我,所以我想取代嫂子的位置,这样你就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了。哥,你能不能开开门,外面好冷。”

沈冽不小心把人放跑了,悔恨万千,许小真跑得太快,他硬是没抓到人。

但没关系,装可怜他最拿手了。

一路上他反思自己刚才的行为,太冲动了,但是他一点都不后悔,压抑了这么久,他早就忍不下去了,就算是重来一千次一万次,他都会这么做的。

他哥那个死恋爱脑,顾延野那么对他,他竟然都不愿意分手,沈冽受够了再看着两个人分分合合。

他只要跪下来,拿着刀放在脖子上闹自杀,他哥肯定会把门打开的。

许小真透过监控,就眼睁睁看着沈冽从兜里拿出一把漂亮的蝴蝶刀,架在脖子上,细白的皮肤瞬间沁出血滴:“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不原谅我,我真的活不下去,我只有你一个人了。”

沈冽哭也掌握着分寸,要哭得漂亮,哭得凄惨,但不能哭出声。

五官不能难看地皱在一起,眼睛也不能眯起来,要睁着眼睛哭,泪水把眼睛浸润得湿润漂亮,眼眶微红,然后泪水把睫毛打湿,眼泪一滴一滴像珍珠落下来,要是一颗一颗的,最后汇集到下巴滴落。

最好嘴唇用牙齿咬一咬,再嘟起来,使得红润欲滴,才能我见犹怜。

他脸上还带着巴掌印,许小真被他哭得心软又很复杂,但现在开门直面沈冽,他实在做不到,只好对着监控器出声:“好了你别哭了,你知道错了我原谅你,但是阿冽我现在没办法面对你,你让我冷静冷静,你自己也冷静冷静,你先回家去,乖。”

沈冽再次错愕,他哥没开门,他已经把刀放在自己脖子上了,他哥还是没开门,他把刀又往前递了递,颈部的血液滴在纯白的衬衫上,像一副画。

“够了!沈冽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你别闹了!让我静一静,过几天就好了,别拿你的死威胁我,我会受不了!”

已经到这个地步,许小真还是不肯开门,看来是铁了心了。

沈冽知道他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扔下刀,任凭颈部的血痕干涸,凝固,他靠在墙边,抱着膝盖等着,等许小真什么时候心软,给他开门。

扔在地上的手机弹出消息。

温越发来的【告诉你个秘密消息,别跟别人说,我这次跟着去北地演习听到的,军区那个炙手可热的顾延野你知道吗?他跟陈议员的小儿子联姻了,好像马上订婚了。】

没有根据的事,温越不会乱说。

沈冽还以为自己流血过多花了眼,捂着额头把手机勾过来,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得诡异灿烂却无声。

顾延野你这个贱人!

早晚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许小真那么爱你,你竟然敢这么对他!

除了我,没人能伤害他。

沈冽从地上踉跄爬起来,仰头,用自己最美的角度对着监控摄像头,他知道许小真还没走,笑了笑,无声说:“哥,我爱你。”

然后留下许小真的东西转身离去。

顾延野诚然是个贱人,但还真是个有用的贱人。

哥被他吓到了,躲远了,没关系,很快哥就会发现自己是何等的孤立无援,所能依靠的,只有他这个对他充满肮脏欲念的弟弟。

他允许顾延野,伤害他哥这一次。

许小真看着沈冽的背影揪心,使劲儿捏了捏眉心,收拾干净地上的血迹,把东西拿回来。

自从沈冽那天走后,就再也没来过,只是每天早晚给许小真问候,和他碎碎念自己的生活,许小真松了口气。

……

军演结束当天,顾延野被储君在礼炮与焰火中授予中将军衔,并拿到了上三区陆军指挥权。

即便王室已经成为权贵弄权的工具,在帝国之中只具有象征意义,但权贵还是需要他们做好一个吉祥物,用以稳定民心,所以在所有重大场合和重要官员的任免仪式上,皇室总是稳居中位。

顾延野接过勋章,平静面对父亲冷硬的面容,接受他官方的褒奖后转向所有将士再次宣誓,走完复杂的任免仪式。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顾川年纪大了,愿意割让权柄给自己的儿子,实则是顾延野硬生生从他手里挖出来的,比起虚假的职位撰升,荷枪实弹才是说一不二的秘诀。

这场演习落幕的盛典空前,帝国百姓无不关注,光是线上观看的人数就超过千万。

十二区内,昏暗的观影室内,青年长腿交叠,闲散地搭在茶几上,酒红色的衬衫松散掖进黑色的长裤中,勾勒出劲瘦的腰肢,大开的领口若隐若现块垒分明的肌肉。

他的头发长了不少,在后面随意扎起一半,歪着头,看投影中风光无限的男人,笑容讥讽又疯狂,阴邪面容像笼罩了一团血腥黑雾。

陈奕松手中捏着一根色彩鲜艳的逗猫棒,上面点缀着粉色羽毛,他扬起手在一边甩了甩,沙发边上那个原本安静的影子就被逗猫棒吸引,蹦蹦跳跳扑过去。

……

顾延野的韧带也不出意外地断裂了。

当事人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疼痛,只是在临行前秘密召集了自己的医疗团队,做了修复手术,这也使得王储他们早已回到一区,只有他尚在六区滞留。

六区的执政官和权贵邀请他赴宴,恭贺他的加升。

顾延野拒绝了,只在六区城区转了一圈,给许小真带了点礼物。

“延野?”温和的男声从商场内传来。

顾延野回头看去,发现是霍青远,穿着白蓝相间的警察制服,带着一队人,看样子在巡逻。

霍青远就是五年前那个死活放弃大好前程,宁愿忍受嘲讽和家族断绝关系,也要和六区一个omega小明星在一起的alpha,外交部霍部长的儿子。

顾延野和他相差得有十岁,霍青远算是他的学长,也是当初一区十年前那辈人中最叱咤风云的一个,大概是对他抱有的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忤逆霍家被狠狠惩罚了。

听说被发配到六区分区的一个小交警队指挥交通了。

但是现在看起来混得还不错,是一级警员的制服,六区中央警察署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