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垃圾 第64章

作者:乌合之宴 标签: 年下 ABO 追爱火葬场 玄幻灵异

车开了不到半小时,许小真被他又从车上扛出来,大概走过了一片玫瑰丛,上楼,不知道拐了几个弯,许小真被扔到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接着是皮带解开搭扣的咔哒声。

许小真不觉得自己是沈冽那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浑身脏兮兮的,还遮着半张脸,都能让人在人群中一眼找得到他,并对他产生欲望。

最有可能的是他以前得罪过人,对方打算用这种方式报复他。

他翻了个身从床上滚下去,舔了舔干涩的下唇,说:“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全是土,都臭了,你下不去嘴,要是我以前得罪过你,你打我一顿出气行吗?”

“或者你给我解开,我去洗个澡行吗?”

“想跑,做梦吧!”

对方抓着他的胳膊,废话没多说,直接把他重新摁到床上,从后面撕开了他的裤子。

对方好像一点都不嫌他脏,势必要用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许小真脸被摁在松软的被子里,裤子被撕碎那刻,下身冰凉,他突然翁声翁气地掉眼泪了,为他的裤子。

泪水沾湿了蒙住眼睛的布条。

他挣扎又被按了回去,那点子力气犹如以卵击石。

陈奕松把许小真的头掰过来,和他色.情地接吻,含着他的舌尖纠缠,吞咽他的口水,反哺自己的给他,强迫许小真咽下去。

这个艰难的姿势让许小真亲了没多一会儿就缺氧了,吐出一截舌尖喘气。

许小真越是挣扎,对方越是兴奋,像狗一样从他的耳垂开始啃咬,咬到他的脖颈,锁骨,把他当成个肉骨头。许小真的眼睛看不见,触感被无限放大,对方的牙很尖,他又痒又痛,有种破皮见血了的感觉。

那个人把他翻过来,许小真抬腿去踢他,被他按住了,架起来别在腰上,压过来的时候,许小真不仅感受到他胸膛冰凉结实的肌肉压在自己胸脯上,还感觉自己的腿都要断了。

他的手被捆着,像头即将上烧烤架的破膛猪。

他的全身被咬了个遍,许小真在这种情况下有种错觉,好像那个人不仅不嫌弃他,甚至是喜欢他的。

对方尖锐的牙齿刺痛胸口的皮肤,许小真低低叫了一声,巨大的羞耻感席卷了他全身,他手脚并用去踹对方,他踢一脚,对方就往他身上扇一巴掌。

两天里就吃了一块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许小真实在是没劲儿了,还疼得要死,头晕眼花,像条脱水的鱼,在床上乱蹦跶。

陈奕松掐着许小真的脸别过来,心底那把烧了几年的野火终于汹涌燎原。

一点儿没变,就知道许小真不挣扎到最后一刻是不会放弃的,他爱死许小真身上这股劲儿,要命。

许小真越是挣扎,他就越兴奋,扣着人的脑袋按在床上死命地亲,到许小真被亲傻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才把许小真的手拉过来,帮他把剩下的腰带解下来。

许小真摸到都僵硬了,跟碰着什么脏东西似的弹开手,被陈奕松狠狠压着才没成功,“你是不是有病?你带个套吧。”许小真说着都要哭了,怪不得要用这种方法惩罚他,原来是有病,到时候传染给自己,许小真都能想到自己屁股起疮起疙瘩,烂得流脓冒臭水的未来。

他没钱治,也不一定能治得好,这次许小真咬着牙,是真哭了,知道躲不过,求他别把病传给自己。

“你他妈的才有病!”陈奕松听得脑袋差点炸了,抓着许小真的头发恨不得往墙上摔,撕开他眼睛上布条,把东西戳在他柔软的唇上,掐着他下巴往里塞。

许小真终于看到了这个绑架自己的强.奸犯的脸,他思考了两三秒,才把他和过去那个人的影子重叠,缓缓吐出名字:“陈奕松?”

他不是死了吗?

“我没死,你很惊讶吗?巴不得我死是不是?非要看见我的脸才能认出我?我可是只看到你的下巴就知道你是许小真。”陈奕松抓着许小真的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许小真看着他苍白病态的皮肤,黑到发红的瞳孔,上扬锐利的凤眸,尖锐的牙齿,过去的种种尽数尽数在脑海中翻涌,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隐隐作痛。

陈奕松抵着他的额头,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我当初说过,早晚会回来的。”

他把坐起来的许小真推倒,许小真只能看到他一块块分明的腹肌和胸肌在动作中鼓动。

说实话,现在他看陈奕松,都比看见顾延野顺眼。

但他还是想跑:“我没欠你的,你让我走吧。”

陈奕松拉过来他的手放上来,喉结滚动,发出性感沙哑的喟叹:“你最好少说点话。”

以许小真贫瘠的知识来看,不一样的就是有问题,上面长了七八颗疙疙瘩瘩,肯定是得病了,治不好,要传染,还会冒脓水那种。

陈奕松看出他的心思,轻嘲一笑,把有些落到前面的发丝抓到脑后去,低下头,咬他的耳朵:“你当这是什么?是不干净的病?”

他喉咙和胸腔共振,发出短促的笑,嗡嗡的,让许小真耳膜生疼,他别过脑袋,又被陈奕松掰回来。陈奕松和他交颈厮磨,拇指在他唇瓣上轻轻摩挲,用一种只有在恐怖游戏里才会出现的语气,低沉诡谲,让人汗毛倒立,吐出的话却更惊悚。

“是专门为你入的珠,八颗,多了怕你吃不下。喜欢吗?我一直在等着你自己撞到我手里。”

许小真听他说这种话,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恨不得把听过的耳朵切下来。神经病,真的是个神经病!许小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比以前还要神经病!

他的两只手被捆着,只能一起重重地砸在陈奕松脸上。陈奕松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正着,阴鸷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让人摸不着头脑地笑了,按住他的手压下去。

……

许小真躺在床上,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了,皮肤红得像虾一样,四肢还在轻微抽搐,眼睛聚不上焦。

陈奕松把湿透的床单卷了,扔在地上,把他裹进被子里,自己则是不知廉耻地披了件浴袍,就坐在床边,端了醒好的红酒轻抿,这种变态难得也有看起来很愉快的时候。

他喝了一口,低下头渡给许小真。

许小真已经脱水了,顾不上那么多,大口大口吮吸着。

陈奕松抚摸他的脸颊:“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的。”

“你什么意思?”许小真喝了点葡萄酒,恢复些许体力,只是嗓子也哑透了。

“意思就是那些alpha人渣,不会把你当回事的,你只能像个傻逼一样捧上一腔真心,被人践踏,死心之后,灰溜溜地回来,”他摸了摸许小真脖颈处的疤痕,“腺体也没了吧,真蠢,混成你这样的的omega还是第一个。”

陈奕松轻飘飘地说风凉话。

“那你这种舔着脸要睡我的人,比我这个蠢货还要蠢,”许小真心脏刺痛,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有些人可是说过,不会要我这种二手破鞋。”

陈奕松没生气,只是摇晃着红酒杯:“我是个神经病,你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思考一个神经病,神经病有朝令夕改的权力。

许小真,从我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怎么打也不会被打服。想活着,想活得好,你不会轻易死的,因为不死终究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我真的太喜欢看你那种明明在地上像死狗一样,却还能瞪着我的眼睛了,每次看到,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把你往死里打,看你什么时候能屈服。”

许小真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由得攥紧,承认陈奕松说的那句话“不死终有出头日”。

“从你落地在十八区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看着你,我什么都知道,我也早就预料到了。

靠你自己,这辈子都混不出头来,你想要的,想做的,永远都没法实现。

所以我们做个交易,一个简单的权色交易,帮你实现抱负,我不会干涉你做任何决定,毕竟我也很想看看,这个恶心肮脏的国家,会被你搅弄成什么样子。”

许小真不吭声。

陈奕松从床头的抽屉里抽出一沓政府公函的复印本扔给他:“这次塌方死亡人数3250人,波及居民楼23栋,地陷十九公里,一区中央政府拨款四个亿,用于抚恤、灾后重建和地陷回填。负责项目的名单里没你的名字,许小真,你又被人当狗一样耍得团团转了。

四个亿,当然是要一分不少的被他们吞下,至于那些灾民,让他们死就好了,一向都是这么做的,塞进去或许正好能把地陷填平,你猜要死多少人?”

许小真捏着那沓复印件,手指缓缓蜷缩。

“我是真心和你做交易的,所以这次名单上的负责人,都死了。你应该知道,很久以前,十八区陈家就能只手遮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许小真,许官员,这将是你仕途上的第一笔政绩。人命关天啊~”陈奕松凉凉地说,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戏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许小真抓着纸张的手缓缓松开,抬眸,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把自己红肿的唇贴上去。

陈奕松眸中的光亮一闪而过,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和他吻在一起。

许小真这个婊子心里没他,谈感情就是找死,拿别人需要的东西去交换自己想要的,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愚蠢的男人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都抓不住,而聪明的男人只要守株待兔,就能把人牢牢攥在手里。

许小真和他分开,气喘吁吁地问:“我要这次灾后重建的负责权。”

“没问题,”陈奕松眼睛眯了眯,“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给你看点东西。”

“什么?”

“我的老婆和孩子。”

许小真呆滞了一秒,只有一秒,他就抓起床头的水晶烟灰缸砸破了陈奕松的脑袋,这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脸色铁青,该死的难看。

陈奕松的脑袋瞬间被砸开了花,鲜血从上面蜿蜒流下,像小溪一样。

许小真再次举起烟灰缸,被他握住。

陈奕松没理会流血的脑袋,把人按住后死死搂在怀里,看着许小真愤怒的眼神,歪头:“怎么?给人当小三当应激了?力气倒是没原来大了,以前你一下子应该能把我砸死。”

他亲了一下许小真,说到许小真能把他砸死的时候,竟然还有些诡异的兴奋。

“你个畜生!人渣!狗都不如的东西!”许小真怒视着他,把烟灰缸甩出去,试图再砸他脑袋上。

以前的许小真勉强还能应对他两下,现在虚弱的随随便便就能钳制住,陈奕松胡乱点头:“对对对,你被畜生,人渣,狗都不如的东西操了。”然后圈着许小真抱过来,手机屏幕对着他,黑屏上就出现了许小真的脸,他再一解锁,就是一张小孩的照片。

许小真在看到那个孩子长相的时候,忽然平静了。

第62章

可能不应该说平静, 应该是震惊到完全不知所措。

照片上那个孩子穿着一条绿色的裙子,头发扎了两个歪歪扭扭的辫子,抱着怀里的玩具, 盯着镜头, 白嫩嫩的, 抱起来就香喷喷软乎乎的感觉。

任谁见过许小真之后, 再见到这个女孩, 都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长得实在太像了。

许小真看着,甚至连触碰屏幕的勇气都没有。他甚至不敢想这是自己的女儿,唯恐自作多情后燃起希望, 转眼就变成更大的失望。

陈奕松看他那副表情, 得意地往后一仰, 靠在床背上, 语气玩味:“五年半之前,我还被吊在地下室关着那会儿,那个老不死的给我抱过来个孩子, 说是我的。

当时我就想谁他妈这么牛逼, 接盘都接到我头上了,拿我当死人呢?

我都让他带出去埋了, 他告诉我给我生孩子的曾经是个omega,还是我同学。”

陈奕松夸他:“许小真你可真牛逼, 我瞪你一眼, 你就能怀孕?你他妈的明摆着是以为我死了,把你和那个狗东西生的野种栽赃到我头上了。叫许留是吧,我应该没打听错。”

许小真哭了, 在知道孩子就是他的那刻。

陈奕松唯一一次见他哭,是为了顾延野, 但从来没见过他哭得这么惨过,眼泪掉的连成线了,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喘不上气,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能顾延野把他渣了的时候,他也没哭这么惨过。

陈奕松看到这一幕,就知道这个野种养了五年多没养错。

小孩跟谁长大的就和谁亲,只要人在他手上,甭管许小真飞到哪儿,风筝线都在他手上攥着,他不信许小真敢把他和孩子分开,许小真这种人舍不得孩子难过,甚至会为了孩子跟他委曲求全。

许小真的眼泪砸到屏幕上,模糊了照片上许留的脸,他急忙用手腕把泪水擦掉。

许留长着圆圆的水灵灵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秀气高挺的鼻子,还有肉嘟嘟的嘴唇,没有褪去婴儿肥,但五官每一笔线条和许小真的走势几乎都一样,只是发色和瞳色漆黑深邃,看起来眉宇之间比许小真多了些英气,大概是像顾延野的缘故。

许小真哭得眼睛、鼻尖和嘴唇都是红的,有点窝囊的漂亮。

陈奕松看着新奇,把他拉过来亲,许小真从被子里伸开腿,一脚把他踹到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