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垃圾 第65章

作者:乌合之宴 标签: 年下 ABO 追爱火葬场 玄幻灵异

但他还是想跑:“我没欠你的,你让我走吧。”

陈奕松拉过来他的手放上来,喉结滚动,发出性感沙哑的喟叹:“你最好少说点话。”

以许小真贫瘠的知识来看,不一样的就是有问题,上面长了七八颗疙疙瘩瘩,肯定是得病了,治不好,要传染,还会冒脓水那种。

陈奕松看出他的心思,轻嘲一笑,把有些落到前面的发丝抓到脑后去,低下头,咬他的耳朵:“你当这是什么?是不干净的病?”

他喉咙和胸腔共振,发出短促的笑,嗡嗡的,让许小真耳膜生疼,他别过脑袋,又被陈奕松掰回来。陈奕松和他交颈厮磨,拇指在他唇瓣上轻轻摩挲,用一种只有在恐怖游戏里才会出现的语气,低沉诡谲,让人汗毛倒立,吐出的话却更惊悚。

“是专门为你入的珠,八颗,多了怕你吃不下。喜欢吗?我一直在等着你自己撞到我手里。”

许小真听他说这种话,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恨不得把听过的耳朵切下来。神经病,真的是个神经病!许小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比以前还要神经病!

他的两只手被捆着,只能一起重重地砸在陈奕松脸上。陈奕松一时不察,被打了个正着,阴鸷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让人摸不着头脑地笑了,按住他的手压下去。

……

许小真躺在床上,手腕上的绳子被解开了,皮肤红得像虾一样,四肢还在轻微抽搐,眼睛聚不上焦。

陈奕松把湿透的床单卷了,扔在地上,把他裹进被子里,自己则是不知廉耻地披了件浴袍,就坐在床边,端了醒好的红酒轻抿,这种变态难得也有看起来很愉快的时候。

他喝了一口,低下头渡给许小真。

许小真已经脱水了,顾不上那么多,大口大口吮吸着。

陈奕松抚摸他的脸颊:“我知道你迟早会回来的。”

“你什么意思?”许小真喝了点葡萄酒,恢复些许体力,只是嗓子也哑透了。

“意思就是那些alpha人渣,不会把你当回事的,你只能像个傻逼一样捧上一腔真心,被人践踏,死心之后,灰溜溜地回来,”他摸了摸许小真脖颈处的疤痕,“腺体也没了吧,真蠢,混成你这样的的omega还是第一个。”

陈奕松轻飘飘地说风凉话。

“那你这种舔着脸要睡我的人,比我这个蠢货还要蠢,”许小真心脏刺痛,毫不客气地怼回去,“有些人可是说过,不会要我这种二手破鞋。”

陈奕松没生气,只是摇晃着红酒杯:“我是个神经病,你不能用正常人的逻辑来思考一个神经病,神经病有朝令夕改的权力。

许小真,从我看到你的第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怎么打也不会被打服。想活着,想活得好,你不会轻易死的,因为不死终究会有出头的那一天。

我真的太喜欢看你那种明明在地上像死狗一样,却还能瞪着我的眼睛了,每次看到,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把你往死里打,看你什么时候能屈服。”

许小真藏在被子里的手不由得攥紧,承认陈奕松说的那句话“不死终有出头日”。

“从你落地在十八区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看着你,我什么都知道,我也早就预料到了。

靠你自己,这辈子都混不出头来,你想要的,想做的,永远都没法实现。

所以我们做个交易,一个简单的权色交易,帮你实现抱负,我不会干涉你做任何决定,毕竟我也很想看看,这个恶心肮脏的国家,会被你搅弄成什么样子。”

许小真不吭声。

陈奕松从床头的抽屉里抽出一沓政府公函的复印本扔给他:“这次塌方死亡人数3250人,波及居民楼23栋,地陷十九公里,一区中央政府拨款四个亿,用于抚恤、灾后重建和地陷回填。负责项目的名单里没你的名字,许小真,你又被人当狗一样耍得团团转了。

四个亿,当然是要一分不少的被他们吞下,至于那些灾民,让他们死就好了,一向都是这么做的,塞进去或许正好能把地陷填平,你猜要死多少人?”

许小真捏着那沓复印件,手指缓缓蜷缩。

“我是真心和你做交易的,所以这次名单上的负责人,都死了。你应该知道,很久以前,十八区陈家就能只手遮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许小真,许官员,这将是你仕途上的第一笔政绩。人命关天啊~”陈奕松凉凉地说,勾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戏谑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许小真抓着纸张的手缓缓松开,抬眸,主动勾住他的脖颈,把自己红肿的唇贴上去。

陈奕松眸中的光亮一闪而过,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和他吻在一起。

许小真这个婊子心里没他,谈感情就是找死,拿别人需要的东西去交换自己想要的,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愚蠢的男人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都抓不住,而聪明的男人只要守株待兔,就能把人牢牢攥在手里。

许小真和他分开,气喘吁吁地问:“我要这次灾后重建的负责权。”

“没问题,”陈奕松眼睛眯了眯,“但是在这之前,我想给你看点东西。”

“什么?”

“我的老婆和孩子。”

许小真呆滞了一秒,只有一秒,他就抓起床头的水晶烟灰缸砸破了陈奕松的脑袋,这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他脸色铁青,该死的难看。

陈奕松的脑袋瞬间被砸开了花,鲜血从上面蜿蜒流下,像小溪一样。

许小真再次举起烟灰缸,被他握住。

陈奕松没理会流血的脑袋,把人按住后死死搂在怀里,看着许小真愤怒的眼神,歪头:“怎么?给人当小三当应激了?力气倒是没原来大了,以前你一下子应该能把我砸死。”

他亲了一下许小真,说到许小真能把他砸死的时候,竟然还有些诡异的兴奋。

“你个畜生!人渣!狗都不如的东西!”许小真怒视着他,把烟灰缸甩出去,试图再砸他脑袋上。

以前的许小真勉强还能应对他两下,现在虚弱的随随便便就能钳制住,陈奕松胡乱点头:“对对对,你被畜生,人渣,狗都不如的东西操了。”然后圈着许小真抱过来,手机屏幕对着他,黑屏上就出现了许小真的脸,他再一解锁,就是一张小孩的照片。

许小真在看到那个孩子长相的时候,忽然平静了。

第62章

可能不应该说平静, 应该是震惊到完全不知所措。

照片上那个孩子穿着一条绿色的裙子,头发扎了两个歪歪扭扭的辫子,抱着怀里的玩具, 盯着镜头, 白嫩嫩的, 抱起来就香喷喷软乎乎的感觉。

任谁见过许小真之后, 再见到这个女孩, 都会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长得实在太像了。

许小真看着,甚至连触碰屏幕的勇气都没有。他甚至不敢想这是自己的女儿,唯恐自作多情后燃起希望, 转眼就变成更大的失望。

陈奕松看他那副表情, 得意地往后一仰, 靠在床背上, 语气玩味:“五年半之前,我还被吊在地下室关着那会儿,那个老不死的给我抱过来个孩子, 说是我的。

当时我就想谁他妈这么牛逼, 接盘都接到我头上了,拿我当死人呢?

我都让他带出去埋了, 他告诉我给我生孩子的曾经是个omega,还是我同学。”

陈奕松夸他:“许小真你可真牛逼, 我瞪你一眼, 你就能怀孕?你他妈的明摆着是以为我死了,把你和那个狗东西生的野种栽赃到我头上了。叫许留是吧,我应该没打听错。”

许小真哭了, 在知道孩子就是他的那刻。

陈奕松唯一一次见他哭,是为了顾延野, 但从来没见过他哭得这么惨过,眼泪掉的连成线了,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喘不上气,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可能顾延野把他渣了的时候,他也没哭这么惨过。

陈奕松看到这一幕,就知道这个野种养了五年多没养错。

小孩跟谁长大的就和谁亲,只要人在他手上,甭管许小真飞到哪儿,风筝线都在他手上攥着,他不信许小真敢把他和孩子分开,许小真这种人舍不得孩子难过,甚至会为了孩子跟他委曲求全。

许小真的眼泪砸到屏幕上,模糊了照片上许留的脸,他急忙用手腕把泪水擦掉。

许留长着圆圆的水灵灵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秀气高挺的鼻子,还有肉嘟嘟的嘴唇,没有褪去婴儿肥,但五官每一笔线条和许小真的走势几乎都一样,只是发色和瞳色漆黑深邃,看起来眉宇之间比许小真多了些英气,大概是像顾延野的缘故。

许小真哭得眼睛、鼻尖和嘴唇都是红的,有点窝囊的漂亮。

陈奕松看着新奇,把他拉过来亲,许小真从被子里伸开腿,一脚把他踹到床下。

“不识好歹!”

“你偷我孩子,我一直以为他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没杀了你就不错了!”许小真把落在床上的烟灰缸狠狠砸过去。

陈奕松避开:“又不是我偷的,人都死了我给你拖出来鞭尸?”他冷笑,“这么多年我可没亏待她,人过来的时候就剩一口气了,保温箱里待半年就给她花了三百万,能找到的最好的医疗队随时待命,守了她将近一年。她现在三十五斤,花了老子一千多万,今天金价才多少?她比金子还贵!”

许小真收回了要打他的手。

陈奕松继续道:“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怀孕什么时候样,还早产,生下来留你身边你卖血都养不起她,”

他就势坐在地上,从床头柜上摸起一根烟,掩住火机,点了,咬在齿间,双手撑在后面,松垮的浴袍露出大片肌肉,仰头看他,喉结凸起的很性感,“他想要个alpha都快想疯了,二十多个孩子,就剩我一个能分化的,还不一定会成功,你是omega,不对,曾经是个omega,他买通了医院和你那个朋友,把孩子带走了。”

许小真抱着许留的照片,轻轻触碰她的脸,心情很复杂,他痛恨陈奕松带走了他的孩子这么多年没有给他一丝音讯,但想到孩子曾经命悬一线,现在胖乎乎,脸上没有一点病态,又复杂地庆幸。

也许不在他身边不是什么坏事。

只要能活着,活得好就足够了。

“在你彻底离开顾延野之前,我是不会用这件事把你引诱过来的,毕竟我的唯一目标就是你。你一爱那个傻逼的时候,脑子就像进水了,肯定会把事情告诉他。

我并不打算惹出什么麻烦,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抢孩子。

现在你只会和我一起,向那个傻逼隐瞒他还有个女儿的事,毕竟你应该也不想她被抢回去,变成一个可怜兮兮的私生女,我们是同一战线里的人了。”陈奕松向他伸出手。

许小真还盯着照片,头也不抬:“你为什么上床之前不和我说?我会为了孩子配合你的。”

陈奕松舌尖抵在虎牙上扫了一圈,用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玩味语气回味:“因为强.奸游戏很有意思啊,不觉得吗?你挣扎时候的动作和充满恨意的眼神,让我热血沸腾。”

许小真握紧手机,忍住想把它砸在陈奕松头上的冲动:“神经病!”

他嚯地从床上站起来,等不了了:“我要去看孩子。”

许小真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屋子里乱走,然后低头看向自己,念叨:“不行,不行,太脏了,不能这么去见她。”然后拖着还发软的腿往浴室跑,迅速给自己洗了个澡。

十五分钟后,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他还是很着急,急得身体都不停使唤了,脚都塞不鞋里,好不容易塞进去,鞋带又系不上。

系好了鞋带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问陈奕松:“借我一套衣服。”

陈奕松扬扬下巴,示意他衣帽间在那边,让他自己挑。

他的个子很高,和顾延野差不多,一米九多,衣服对于许小真来说有些大,但只要干净就行。

五分钟后许小真出来,上身酒红色的衬衫,肩线都落到肩膀下面了,看着松松垮垮的,袖子挽了好几层,还是不怎么合体,原本就不怎么高的领口扣子扣到最上面,还是到他心口。下身是条黑色长裤,也跟要下河摸鱼似的挽了两下。

看许小真穿自己的衣服,陈奕松有点兴奋,呼吸都急促了。

他穿着浴袍,什么都遮不住,有点动静就很明显,许小真瞥见他跟狗一样又发情了,嘴上骂了一句,但顾不上他,把鞋子擦干净,自己收拾好,头发也梳整齐,看起来挑不出什么错处了,过去踢倒在地上的陈奕松。

“快点,带我去看她。”

陈奕松如愿以偿看他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眼神里写满了焦急和紧张,嘴唇也一直抿着,很迫不及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样子,开心了,倒下,躺在地上:“现在是凌晨四点五十七,你确定要我带你过去吵醒她?”

许小真太着急想见女儿,完全忘记了这码事,听他一提,瞬间僵硬。

相见又怕吵着许留睡觉,感觉抓心挠肝的,火蹭蹭往上冒,抓着陈奕松浴袍的领口冲他喊:“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说?!”

这个位置刚刚好,离得很近,陈奕松往前一伸就能亲着他,许小真穿着他的衣服,一弯腰领口那儿什么都能看见,以他的眼力,能看见上面全是印子。加上许小真恨不得生吞了他似的,真够带劲的,更想操了。

“我故意的,耍你确实很有意思。不过你要是肯定自己一会儿不会发出声音把她吵醒,我现在也可以带你去。”

许小真觉得自己当然做不到。

“陈奕松你个神经病!你怎么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