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宫槐知玉
李季夏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李季夏正打量,孙良就端着红烧肉出来,把肉放下,孙良看向他们,“喝点?”
李季夏摇头,“不用了,你喝。”
李希搬着凳子上前,“那我陪您喝两口。不过我酒量不太好,喝不了太多。”
孙良对李希的好感度瞬间拉满,赶紧去厨房给李希拿碗,“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行,酒量还不如我们这些老东西。”
“那哪能比,您喝多少年我喝多少年。”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年轻时候就挺能喝……”
李希挺擅长应对孙良这类人,几句话就聊到一起。
从酒量聊到现在的酒不行再聊到当年的酿酒法,两个多小时后李希喝得都快坐不直时,满脸酒红的孙良终于良心发现,主动问起他们要问什么。
“是这样的,我朋友很小的时候他父母应该带着他来见过您,我们想问问当时具体发生了些什么。”李希招呼李季夏过去。
李季夏上前的同时从兜里掏出之前那张合成照片,“您看看。”
孙良拿过照片看了看。
院子里没开灯,孙良年纪又大了,歪着脑袋眯着眼看了半天也没看清。
想想,他起身到一旁窗台上拿了副老花镜带上,然后重新坐下拿起图纸。
视线看去的瞬间,刚坐下的孙良猛地站了起来。
他动作太大带倒了身后的长凳,老旧实木长凳砸在地上时哐当一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李希酒都吓醒几分。
“怎么——”李季夏还没来得及询问,孙良就猛地把照片塞回他怀里,然后开始赶人,“走,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老人家——”
李希试图说点什么,还未说完他面前的桌子就被掀翻,“我让你们滚,给我滚!”
第065章
001.
李季夏一群人是被拿着扫帚赶出来的,一同被扔出来的还有之前李希塞给他的那几百块钱。
看得出来孙良是相当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
夜色下,站在铁门外头一次遇上这种事的一群人都有些懵。
特别是李希,他的酒都被吓醒。
“怎么办,先回去?”易文玉第一个反应过来。
李季夏看看时牧,刚刚孙良好几次差点打在时牧身上,还好他护得快,“先回去吧。”
街道距离这边不算远,一群人没打车,漫不经心地走着。
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夜里九点,学生上学早,老人家睡得也早,一路上到处都是往回走的人。
酒店所在的那条街算是整座小镇最繁华的街道,但他们回去时街上的店门也关得七七八八,一时间让他们梦回广游龙家前面那条街。
上楼,一群人各自回了房间。
房间都是双人间,看着时牧躺下后李季夏躺到隔壁床上。
熄完灯,李季夏没什么睡意。
孙良反应太大,让他总忍不住去猜想背后发生过什么。
临近一点,他才总算睡了过去。
翌日,一群人边吃早饭边讨论。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而且那件事应该相当恐怖,是那种即使已经过去十多年依然记忆犹新的事,所以他反应才会那么大。”
“我也这么觉得。”
“那现在要怎么办?”
“分两队行动,一部分去镇上打听当年发生了什么,另一部分联系一下他家里人,看看他们知不知道点什么。”时牧道。
余深道:“我留下,看看网络上能不能查到点什么。”
李季夏道:“大厅里那个深龛里有东西。”
正讨论的一群人都看去。
“有东西?”时牧不解。
李季夏这个概念太大。
“不太像是鬼,更像是‘黄恩宝’还在神龛里时的状态,一团雾气没有实体,但要弱得多。”李季夏回忆昨夜那感觉,“它应该没办法轻易离开那神龛。”
一群人眉头皆皱起。
他们还以为孙良就是个骗子,所以他是真有东西?
“大家小心一点。”李季夏提醒一句。
吃完早饭,一群人很快散开。
有副本里的经验,打探消息对他们来说再容易不过,出门下楼,李希和白海很快混迹于一群老人中。
“夏天?”街道对面,时牧看向李季夏。
李季夏快走两步跟上时牧,他们负责另外一片区域。
整个早上李季夏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打探的事基本是时牧在负责。
时牧不像李希能言善道,但他一身冰冷气息不怒自威,一般人根本无法拒绝。
中午时分,一群人在酒店楼下会合时,孙良那边的情况他们已经打听得七七八八。
孙良家里世代都是做这事的,据说最早都能追溯到四五百年前,近代最风光的时候是往前三代那会。
那时到处都在打仗死的人多,相信这些的人也就多,据说当时他们这一片的军/阀每次做点什么都会来找他问上一问。
那些人想问,他们家还不一定答,具体如何还得看当时的当家的心情。
后来上面严打这些,越来越多人不信鬼神,他家才慢慢落寞。
不过往前二十年孙良这个名字在这一片地方那也都是赫赫有名,谁家生个娃有点事都会找他算上一手。
但孙良不是没有失手的时候,据说十多年前将近二十年那会儿,孙良就曾经失手过一次。
当时有人请他作法驱鬼,他信心满满地答应,还收了人家十多万,然后又是布置祭坛又是请命格过硬的人,前前后后折腾了有大半个月,结果那场法事却以失败告终。
如果只是法事失败还说得过去,毕竟谁能没有个失手的时候?可那场法事死了相当多的人。
更准确来说参加那场法事的人几乎全都死了,包括请他办法事的那家人。
所有人里活下来的就只有孙良。
被请去帮忙的几户人家当然不干,约着大闹特闹,孙良当初收的那十多万全赔出去了不说还自己垫了不少。
那之后他有大概五六年的时间都没再做这方面的生意,据传是大病了一场,后来病好了才又开始。
不过大概是因为那次的事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那之后他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从原来的信心满满自信狂妄,变得低调谦虚。
看个手相算个命就算了,稍微遇到点大事就犹犹豫豫,有时明明都答应好了第二天又会反悔。
久而久之很多人也不爱找他。
不过一说起他,说话的人也都得补上一句他办的事那是要比别人漂亮得多,就连算的卦都要比别人准。
后来就是他希望从子孙后辈里挑一个人继承他这手艺,但他家里的人全部反对的事。
当初那场法事他家也死了人,死的是他老婆,他儿子女儿的妈妈。
也是因为他家也出了事,所以当初闹的人才收了钱之后就离开,否则不可能那么容易就了事。
“……听说当时一共请了七个人,四男三女,除了他老婆另外六个人都是他写了八字后请他做法事那家人去附近十里八乡请回来的。”
“因为事情很危险,当时那家人没少下跪求人,送出去的礼都不知道多少。”说到这,古欣忍不住看了李季夏一眼。
李季夏没什么表情,只静静听着。
古欣继续,“法事是夜里在山上举办的,孙良不许人围观,所以上山的除了那家人和孙良两口子,就只有请来的那六个人。”
“镇上的人是早上发现出事的,孙良浑身是血地倒在村口的路上,附近起得早的人家发现他时吓了一跳。”
“然后镇上的人就赶紧带人去了山里,他们去的时候人已经全部死了,好几个人被自己的肠子吊死在树上,剩下的则抱着自己的脑袋盘腿围坐。”
“死的人太多,事情闹得很大,城里还派了专门的勘察队过来调查,但那些尸体上都是野兽撕裂的痕迹一点人为线索都没找到,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讲述完自己打听到的事,古欣再次看向李季夏,“你也不用想太多,说不定跟你的事无关。”
李季夏试图笑笑,嘴角却根本不受控制,深吸一口气,他补充道:“据说当时来请他做法事的是一家三口,夫妻俩看着都挺年轻,孩子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是个男孩。”
古欣哑然。
李季夏继续,“据说那夫妻俩也在那场法事中死了。”
屋内是一片寂静。
片刻后,李季夏看向留下的言吾和余深。
言吾腿脚不方便,所以留下打电话给孙良家里人,余深负责从网上查。
先开口的是言吾,“他家里人对这件事相当抗拒,并不愿意多谈。”
余深没说话,直接把旁边的平板电脑递给李季夏,余深找到了当初那场法事警方那边留的死亡档案。
首当其冲的就是一张熟悉的脸。
李季夏掏出一直随身携带的他父母的照片,和电脑上的对比。
死亡档案上照片里的人年纪要大些,再加上人已经死了脸色发青,看着有些不同,但李季夏还是一眼就确认两人是同一人。
第一张死亡档案后,紧接着就再是一张熟悉的脸。
后面几张李季夏倒都不认识,应该是村里镇上的人。
一路翻到最末,李季夏往回翻到最开始那两张,把平板递给旁边几人。
所有人都看上一遍后,全部看向李季夏,他们试图说点什么,可这种时候说什么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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