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缪斯 第38章

作者:深海先生 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万人迷 先婚后爱 玄幻灵异

“呜呜……”

闻得女子哀哭声自背后飘来,我又怕又好奇,想回头看,可后颈却被他牢牢扣住了,只听他沉冷声音响在耳畔:“我知你心怀不舍,故而不愿往生,可前尘往事,已成定局,旧日苦痛累加新身,你忍心吗?你可愿……将心中执念托付我?”

我仰眸,见他望着我背后,食指比唇,是个噤声的手势。

我自听不明白他的话,可他放下手指时,背后的哭声便已消失了。后颈的手松开,我扭过头,看见那女鬼背影渐渐飘远,不远处一对打着纸伞,一红一蓝,奇高无比的身影等在那里。

“那是……”

“鬼差。拘魂来的,她逗留人间太久,早应去往生了。”

往生?

不知怎么,我心里泛起一丝酸楚,正当此时,那女子回过头来,仿佛是不舍地朝我们的方向望了一眼,抬手抹了泪,那一对打伞的鬼差迎上前来,将她揽在中间,消失在了黑暗里。

吞赦那林这是渡她往生了?

他不是吞噬万鬼的尸神主吗?

竟也会做渡化鬼魂这种善事?

我眨了眨眼,莫名一阵感动,眼前一瞬模糊,脸上湿了,我一抹,有些迷茫——我是哭了吗?我为何会哭呢?

有一滴水落在脸上,我一抬头,才发现天上竟然下起了雨。

原来不是我哭,是老天爷哭了。

“你刚才说请她将心中执念托付于你,她心中执念是什么,吞赦那林?”我望着天上落雨,情不自禁地喃喃。

“日后,我再告诉你。”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将我紧紧拥住。

我知道答案一定与他的旧爱有关,便忍住没再多问。

回到车里时,我和吞赦那林都已被淋得透湿。十二月的冬雨带着冰渣,冻得我一到家就冲进了浴室。

一趟热水澡洗得提心吊胆,我生怕洗到一半吞赦那林进来,匆匆冲热了身子,便从浴室里出去了。

他不在客厅,听见厨房里的动静,我偷偷挪到门口,透过门缝,竟然发现吞赦那林在煮面。

他怎么知道我没吃饱的?

锅子里的水已经咕隆咕隆的冒了泡,他拆了辛拉面的袋子,把面放了进去,又有模有样的磕了个鸡蛋,想必是我昨天下面的时候,他都记在了心里。我看着雾气萦绕间他朦胧的侧脸,脑子里跳出一个词:爹系男友。

如果不是我愿结婚……他好像真会是个很好的老公。

而且他说的喂饱我,竟然不是说那种事,是真要给我下面吃?

我跑了他不发火,还给我下面吃?

似察觉到我窥视的视线,他忽然侧过脸来,我一缩头,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转悠了两圈,在餐桌前坐下了。

须臾,他从厨房出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摆到面前。

“谢…谢谢啊。”我看了他一眼,正要去找筷子,却给他抱到腿上,夹了面条喂到我唇边。我不敢造次,张嘴吹了吹,乖乖吃了。面还有点生,但鸡蛋居然煮到位了。

“好吃吗?”

人鬼共惧的尸神主给我下面,我哪敢挑嘴啊!

我忙不迭地点点头,任由他像照顾宝宝一样给我一口一口喂完了,又给我喂了杯热水,拿了餐巾纸给我擦嘴。

见他没有要教训我的意思,我松了口气,舔舔嘴唇,一不留神舔到了他的手指。

他指尖停在我唇畔,我抬眸看他一眼,见他正盯着我的唇,眼神幽暗,心一跳,从他怀里跳起来,就被他捏住了下巴,按在桌上深吻了一番。

“你饱了,你夫郎却还饿着,该如何是好?”

“……”是我太天真了。原来这家伙是要先礼后兵啊!

第50章 惩罚

“……”是我太天真了。原来这家伙是要先礼后兵啊!

我脊背紧绷:“我……才进了医院。”

他拇指摩挲着揉搓着我的下唇:“你昨夜说过,可以,用嘴。”

我一呆,忽然感到身下他双腿微分,我臀部一空,身躯便顺势滑了下去,跪到了地上,脸不偏不倚地贴到了他的胯部。

那儿已然撑起了帐篷,冰冷坚硬的顶部就抵在我鼻尖处,我脑子嗡的一声,耳根登时灼烧起来,本能的一缩头想躲,却被按住了后颈。

“染染,我便是要让你记着,从我身边逃跑,会有什么惩罚。”

“唔!”

下颌被掐住,修长的手指揉开了我的双唇,侵入进来,迫使我打开了唇齿,哗地一声,西裤拉链被缓缓拉开,几次将我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恐怖器物在我眼前完整呈露出来,已是剑拔弩张。

我羞得不敢直视,他却按住我的后颈,那含棱带角的顶端便触到了我鼻梁,一寸一寸往下,像手指一般描摹而下,落到唇上。

“吻它,染染。”他低声诱哄,嗓音已喑哑如兽,双手自我脸颊往下,抚摸我的脖颈,胸口,指尖落到我的乳首上,轻轻揉捻起来。

我被他弄得浑身轻颤,双手死死攥住了他的膝头,喘息起来,唇齿便突然被趁势顶开,舌头瞬间触到了根根凸起的青筋。

我听见他喉腔迸出一声满足的闷哼,想是情动得难以自持。

——果然在那日,他用手碰我舌头之时,就在肖想这种事。

还说不知道用嘴能消火,老骗子……

我羞愤地抬起眼眸,见他垂眸盯着我,红瞳如烧,似要随时扑下来将我肌骨烧尽,已分明是控制不住了,吓得只好生涩吞吐起来。

草嘴总比草屁股要好,我逼自己这么想着,不知侍弄了多久,频率越来越快,我下颌渐渐酸胀难忍,口里的巨物却仍然硬如金石,没有一丝要泄身的征兆,我眼泪汪汪地想要把它吐出来,后颈却被扣得更牢,口里亦被侵入得更深:“这便吃不下了?还逃么?”

我抬眸,哀求地看着他,摇摇头。

下颌被掐住,粗壮的柱体从我齿间缓缓退出,将我的口水也一并带出,我张大嘴,急促喘息着,突然被他的顶端抵住了未曾合拢的唇。

下一瞬,大股冰凉的液体喷了我满头满脸,嘴里也被灌进不少,我猝不及防,呆在那儿,下巴被一把捏住,整个人被拎起来,吞赦那林,一低头,重重覆住了我的唇。没反应过来,口里属于他的东西已被我咽进了喉头。——我吃掉了他的东西。这念头在脑中炸开,我捶打着他,扭头想要吐掉,却给他打横抱起,按在了桌上。

他俯视着我的模样,我自他的红瞳里看见此刻的自己,脸上头发上,全是道道白浊,已被染满了沁透了他的痕迹。

我咬紧下唇,羞得想哭,可眼圈一热,他眼神却愈发暗沉,吓得我立刻将眼泪憋回去,却还是没能逃掉,又被他剥得一丝不挂,亲遍了全身,又抱到沙发上翻来折去地放肆欺负了一番才作罢。

待他终于释放,才“大发慈悲”地抱着我去了浴室。

一夜骤梦惊醒,脑子里还残留着些许模糊的碎片,我恍惚地睁开眼,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很古怪的梦,有古老的宅子,梳着高髻的女人,长辫子的少女,白马奔驰的山坡,和爬上山的浩浩荡荡的象车队伍,还有满山绽放的红艳荼蘼。我想不起来具体梦见了什么,看向身侧,吞赦那林不在,一抬眸,门帘飘荡,他站在阳台上,正拿着血淋淋的一团生肉给兀鹫喂食——原来鹫兄也是跟来了的。

察觉到我的视线,他侧身,掀开了门帘,兀鹫飞了。

我看着他,眼前竟浮现出一幕画面来——迎面驶来的白象背上,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起金色流苏的帘子,一张倾倒众生的面庞上,水蓝色眼眸透着不谙世事的冷漠,像世上最干净的海,不染尘垢。

除了那双蓝色的眼睛,画面里的人与眼前的他一时重合,我一怔,不由困惑。我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他,是在昨夜的梦里吗?

“这般看着我做什么,想画我了?”

“吞赦那林……你以前,眼睛是蓝色的吗?”

他蹙起眉,盯着我:“为何会这样问?”

“我好像做了个梦,里面有你。”

他眉心愈深:“梦见了什么?”

“记不清了。”我摇摇头,“你以前真是蓝色眼睛吗?你是混血儿吗?”如果是,就太合理了,他五官这样深邃,又这么高。

“何为混血儿?”

“就是父母是来自两个不同国家的。”

吞赦那林想了想:“那我确乃混血儿。”

“混的哪跟哪的?”我被激起好奇心,一时都顾不上为昨夜的事羞愤。

他若有所思:“我有一半天竺血统。”

天竺,那不就是印度的古称吗?他这长相,父母一方肯定不是印度的黑种人,恐怕是占极少数的雅利安人。有雅利安人血统就说得通了,雅利安人是纯正的白种人,古时以盛产美人著称。

“那……你是从天竺来的吗?还是就在苏南长大?”

“我自天竺来。”

我想起唐僧去西天取经就是去的天竺:“那你以前是什么人啊,传教的僧侣吗?”又一想,不对,他的身世与荼生教有关,又怎会是僧侣?

他弯起唇角,似是被我逗笑:“我若是僧侣,岂非破了色戒?”

我抿紧唇,不想理他了:“你才不像僧侣。”

“为何对我这样好奇?你不是只对我这张皮相上心吗?”吞赦那林掐了掐我的脸颊,我摇头,他手指一滞,似在等待我回应。

我却不愿再骗他——毕竟骗他的苦果我已吞下,不想再埋下一个祸根。干咽了一下,我决定实话实说:“一个好的画者,不是只画皮,还要画骨,就是要与自己的缪斯心有灵犀,了解他的全部,成长经历,三观,梦想,伤痛……而我,到现在,还对你,一无所知。”

“如此说来,我还是…你的缪斯?”他声调隐约透出一丝愉悦。

尽管不愿承认,我仍忍着羞耻点了点头。

“除了我,你还有其他想画的人么?”

我摇了摇头,后颈被蓦然扣住,压在墙上,被迫仰起头接纳他极富侵略性的凶狠深吻。我揪住他衣襟,不由自主地绷直脚尖——

我想画他是真的,可我想逃离他,也是真的。

“Burning papers into ashes…”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我推了他一把,央求他暂时放过我,后颈被松开,我软在床上,从床头柜把手机摸过来。

“喂。”

“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感冒了?”程绾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当然没法说我是哭成这样的,嗯了声。

“那我不跟你多废话了,看微信吧。”她利落的挂了通话。

我点开她的微信,那是一张照片,照片拍的是个鬓发花白的外国男人的侧脸,我定睛一看,神经猛然一跳——

“Abmer,你不是说过你一直想见Flavio吗?他很欣赏你,想见见你。下周五在江岸太平大厦顶楼Kingbar,我告诉你啊,青泽也要去,我上次跟你说过,在YICCA上他可能是被你刺激到了,回去画了好些新作,比他之前都要好,画技突飞猛进了好几个档次,有几副都拍出了天价,你新作就那一副,你要是不去,他肯定在你偶像面前把你比下去,也会抢走你去欧洲联展的机会。你要是决定来的话,把你那位新缪斯带过来,Flavio很感兴趣,也想见见他。这是他助理发给我的,你千万想清楚了,这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心狂跳起来。

Flavio, 我最崇拜的大师,我的艺术启蒙,我在意大利留学时一心向往,却未能如愿以偿申请跟随的导师。五年前,我曾入不了他的眼,发了无数封申请邮件也石沉大海,如今,他却点名要见我。

那显然是因为那副新作。吞赦那林赐予我的新作。

漆黑的发丝自肩上滑下,我知晓,他肯定也看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