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苏与柳叶
偏心!!
你分明就是想让他吃我的零食!!!
二黑怒而转身,趴墙角生闷气去了。
饭后的两人开了电视。刷碗这种事,阚泽坚决不让自家猫崽再沾手,司景只好把碗筷都堆在水池里,等着第二天早上阿姨过来清洗。先前司景客串跑龙套的《年年有余》剧组如今已经正式杀青,白宏礼在镜头前接受采访,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漠。
记者们先是照例问了问电影相关,又询问了下拍摄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白宏礼都回答的一板一眼。可能是因为没爆点,有一名记者忽然问:“为什么会想到请司景来客串?”
“嗯?”
大胖鲤鱼怔了怔,下意识朝那位高举着话筒的记者看了一眼。他思忖片刻,按照模式套路地答:“我和司景在综艺里合作过一段时间,觉得他非常有灵气。”
——才怪。
“我很欣赏他,希望能在电影上与他有进一步的合作机会。”
——呵呵。进一步拍猫屁减少自己被吃的可能性的机会才是真的。
“他的表现也很优越,超出我的想象,我觉得他一定能在演员的这条道路上走的更远。”
——他前几天当着我的面和他男人商量怎么红烧我,葱蒜姜都出来了……他什么时候退圈?他怎么还不退圈???他不退圈还让我们这种单纯无辜的小鲤鱼怎么活!!!
白宏礼面目微微扭曲,不再是方才平板无波的模样。恰好这时候导演笑呵呵插进话,“是啊,我看宏礼和司景的关系是真好。在拍摄时,每回拍他和司景的打戏,宏礼都心疼的下不去手,完全舍不得打……”
大胖鲤鱼打了个哆嗦,目露惊恐。
舍不得打?
那特么是不敢打好吗?
他一向相当尊重这些导演或制片人,这会儿却控制不住地在心底怒吼,你眼瞎吗,你眼瞎吗?
你是鱼,他是猫——要是搁你,你敢打?
你有本事打一个我看看?
导演没明白他的愤怒,继续道:“他俩还共用一个休息室,有事没事就在一起讨论演戏。我觉得,宏礼在这方面也给了司景很大帮助。”
“……”
那压根儿不是在讨论演戏。
那是在讨论杀人案的事。
清楚内情的白宏礼感觉自己被喂了一口神奇宝贝。产出来后洒上面包糠,在锅里炸至两面金黄,隔壁小孩儿都馋哭了的那一种。
电视机前的司景脸色也不好看,想了想,很诧异。“他什么时候又是心疼我,又是指导我了?”
怎么这么说总觉得味道有点儿怪呢?
事实上,不止他一个人觉得怪,底下的记者个个儿听的都热血沸腾,仿佛抓住了一个大料。当天,《白宏礼坦言私下与司景关系:非常要好》、《白宏礼与司景私交甚笃,兄弟情深》、《白宏礼愿与司景进一步合作》……这样的标题瞬间便占领了各大流媒体APP的头条。有不少粉丝本来便觉得这一对间的气氛有些怪,这会儿简直像是被塞了颗惊天大糖,一下子便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白宏礼本来不是随和的人。他生性冷淡,又严厉,对待演戏要求相当高,不少与他合作的演员都被虐的不轻。尤其是相对而言戏龄较短的小生小花,那更是来一个说哭一个,来两个说哭一双,不近人情的前辈形象深入人心。
这么一扒,独具慧眼的广大人民群众才发现,白宏礼只有对司景不一样。
瞧瞧综艺里那表现,又是给拿筷子又是给递毛巾,鞍前马后任劳任怨,对着司景连一个紧绷着的难看脸色都没有。还盛情邀请他客串自己新电影,电影拍摄期间多次照顾,甚至连打对方一下都下不了手——这是什么?
——这妥妥就是爱的力量啊!
又是前后辈,这cp就更好吃。一时间无数吃瓜路人都要因为这段感人至深的绝美爱情落下泪来,恨不能现在就扯着他们去民政局领证。
白鲸cp横空出世,把原先最火的看景都给压下去了一头。
……啧。
阚泽不过几天生病没怎么关注微博,再看时,微博风向已经变了。cp圈美帝的位置已经易了主,新的cp在上头坐的稳稳的,《年年有余》官方微博底下全是嚷嚷着自己吃糖要吃齁了的粉丝。不少看景粉爬了墙,这会儿正在白鲸的超话底下狂舞呢。
“好吃!好吃的!!白鲸天下第一配!!!”
“我的妈呀,这双标也太可爱了吧噫呜呜噫,司景粉真的要被白影帝的痴情给感动哭了……”
“白鲸!白鲸!!白鲸!!!我们一人出九块钱ballball你们快点去民政局领证!!!”
阚泽甚至从中间认出了几个眼熟的粉丝。那粉丝前几天还顶着他和司景的合照做头像,在他的微博下嚷嚷着看景锁了,这会儿名字还没改,头像却已经变了,又成了白鲸超话的中流砥柱。
猫薄荷草的心里只有呵呵。
呵,女人。
他动动手指,果断把这几个爬墙的,通通都从自己的粉丝列表里头移除了。
不久后,爬完墙妄图回归正主阵营的粉丝:?
我特么怎么被关进小黑屋了???
第75章 第七十五只小猫咪
阚泽一口气拉黑了十几个爬墙的粉。
爬墙这种事,你偷偷的、偶尔欣赏一下墙外别家的风光,倒不是不可以。
但是像这种爬的光明正大,连名字都不改的——那你还回来干嘛?
干脆直接去对家好了。
阚泽戳着手机,心想,一群墙头草。
哪儿有糖味儿就往哪儿飘,跟蜜蜂似的。
这让猫薄荷草老不开心了,想了会儿,偷偷摸摸又在手机上发了张合照。合照里的司景没看镜头,可却与他靠得很近,亲昵不用说也能看出来。
这一张照片一发,底下顿时满屏高呼着甜。那些犹豫不定的cp粉闻着糖味儿又回来了,阚泽觉得自己机智的不行不行的。
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这会儿司景还缩在他身旁,看着电视,眼睛不知道何时已经慢慢闭上了。上下眼皮难舍难分,缠绵地紧贴着,猫崽子靠着他,从喉咙里头溢出了低低小小的呼噜,是被挠下巴时发出的那种极细小的声音。毛尾巴横甩过来搁置在膝盖上,被阚泽碰到时,轻轻颤了颤。
阚泽把自己身上盖着的薄被给他分了一半,随后动动手臂,调整了个让他更舒服的姿势。
“唔……”
司景迷迷糊糊,头一个劲儿往他怀里钻。过一会儿,沙发上的人形塌下去了,短腿猫翘着只后腿,脑袋垂着,在阚泽的肚子上窝的舒舒服服。阚泽揉着他的毛下巴,察觉到他温热的身子动了动,白肚皮像是自动定了位,慢吞吞地往前滑去,让阚泽的手稳稳横置在他的小肚子上。
像个温热的热水袋。
阚泽轻笑,无声地把他抱得更紧了。
就好像已经抱住了全世界。
流感病毒终于搬家后,这一年的最后一次天罚也到了。这一次,有阚泽和蛟龙时刻陪着,实际上远没有往年那样难熬——让男人把他揽在怀里抱着哄着,痛楚似乎也跟着减轻了不少。
只是蛟龙这还是第一回 亲眼瞧见他扛天罚的模样,仍旧被吓了一大跳。
说起来好像只是两个轻飘飘的字,直到瞧见了,才知道这惩罚究竟意味着什么——蛟龙着实有些心疼,虽然在场时没说,之后却从其他大妖手中找了许多典籍,期冀从中间找出个方法。
猫薄荷草也心焦如焚,自然愿意。
阚泽家自那之后基本成了大妖集聚地。
头一回看见一只灰扑扑的鸟落在家里阳台上时,司景还当它只是只来避雨的普通鸟,瞧着长得挺肥的还暗暗咽了口唾沫,勉强维持客气和爱心,给它放了一小碟子鸟食。
灰鸟对此不屑一顾,甚至伸出爪子踢了踢,一脚把碟子给踢翻了。
这鸟!
司大佬看不惯了,用扫帚把鸟食扫起来,认真教育:“怎么浪费粮食呢?”
灰鸟抬起黑珍珠似的眼瞅瞅他,随即慢吞吞转了个身,冲他撅起自己的圆屁股。
“……”
这什么鬼态度?
他司景,自出生以来,就没有在他面前能这么横下去的人!
鸟也不行!
阚泽回到家时,司景已经开始架锅了。家里头大大小小的毛团子一堆,无数被召集过来的猫们喵喵叫着,围绕着阳台上的灰鸟打转,眼睛里写满蠢蠢欲动。灰鸟原本还是副高冷模样,这会儿却略微惊惶地拍打着翅膀,往上头飞了飞。
它躲到架子后头,小心翼翼探头往下看。
“喵呜……”
猫们还在下面眼巴巴等着,张大嘴巴期盼着天降飞鸟。
你下来呀,你下来呀!
司景则在往锅里哗啦啦倒油。看见阚泽进门,他眉头一扬,说:“来的正好,我准备把它红烧了。你帮个忙。”
阚泽:“……确定要红烧它吗?”
司大佬决心已下,“红烧!”
阚泽爱极了他这会儿气呼呼的小模样,看着心头就软成水,居然真的一口应了下来,“好。”
他和有些慌张的灰鸟对视上,碧色的枝叶织成密不透风的牢笼,硬生生把对方给拽了下来,笼子门一开,一条细小的茎拽着它,就要把它往锅里放。灰鸟眼见着自己真要被下油锅,终于慌张起来,张大嘴巴,吐出一小团小小的火焰,噗嗤——
那火焰把它自己点燃了,它从头到脚都开始熊熊燃烧。
司景回头查个菜谱的功夫,一抬头瞧见这架势就是一愣。
不说是红烧吗?
怎么看起来更像铁板烧?
他先前曾做过消防安全的公益广告,这会儿眼看着火越烧越猛,额头突突直跳,立马从角落里操起了家伙。里头的灰鸟展开翅膀,正欲给这些没眼力见的妖怪浴火展现出自己优美又动人的身姿,忽然闻听噗嗤一声,不知从哪儿来的白色泡沫呼啦啦盖了它一身。
准备涅槃的灰鸟:“……?”
手里紧紧握着灭火器的司大佬喷的更猛。雾气铺天盖地,硬生生把它身上熊熊燃着的火灭掉了。最后一点小火星抖了抖,从翅膀尖上掉下来,灰鸟立马扑闪着翅膀想去追,谁知司景眼疾手快,立刻抬起长腿,把这火星一脚踩灭了。
那火星扑闪了下,在他的鞋底彻底黯淡下去。
灰鸟:“……”
知道它身份的阚泽:“……”
两个大妖的面面相觑中,唯有司大佬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反应快。……你看着我干什么?这大夏天的,电器火灾很危险的好吗?”
搞不好要出大事故的!
阚泽:“……好的。”
灰鸟眼睛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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