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精白染 第4章

作者:真真日上 标签: 玄幻灵异

又是安静的过了几日,众将自然等的焦虑,这时后方运来了一批加棉的战衣,欧阳明皓大喜,下令备足粮草,三日后攻城。众人莫名,却也因为能够打仗而热血沸腾了,或许大将军就是要让大家憋着这股儿劲儿,好奋勇杀敌。

众人猜测不一,欧阳也没有言明,只是把棉衣发放了下来,虽然刚入冬,天气有些凉,可大家都是热血男儿,除了白染倒真没有人裹了这么厚的玩意儿,大家也就收着,上战杀敌怎会穿的如此臃肿。

欧阳明皓到底是打的什么哑谜?白染本是不关心,可时间久了,听着别人都在议论纷纷,难免心痒。这日,习了字儿,缠着男人,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欧阳看着在自己腿上撒泼的小家伙,乐的不行,搂着他生怕他动作大了掉下去摔着,

“小东西,就知道你想问了,想要糖吃也要给我点儿甜头啊,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这坏心眼的男人,自己都让他沾了多少便宜了,还要欺负自己。白染瞪着他,却是把手环到了男人的脖子上,朱唇也贴了上去,哪儿有送上门的好处还要往外推的道理?欧阳立刻吮上了他的唇,与他的舌头交缠到了一起,一吻结束,两人具是气喘吁吁,脸红心跳的,欧阳自然不会委屈自己,抱着小东西到了榻前,把小染放到床边,点了一下他的唇

“让我再看看那处胎记,我就告诉你!”

本来有点儿飘飘欲仙的白染也回魂了,看着男人笑的那么下流,真想扑过去咬死他,男人说的胎记不在别的地方,就在他的臀部,男人当年割了他的尾巴,那处虽然养好了,没有什么疤痕,却留下了一圈粉红的印记,自己也没看过是什么样子,倒是男人有次白天跟他胡闹的时候看到了,非说漂亮的紧,每每都喜欢在那处啃咬,那儿本是自己的伤处,都是这死男人造的孽,虽然已经不疼了,可那处的皮肤却比其他地方敏感,只是触碰就能让自己颤抖不已,更别说男人的那些下流手段了,真真是能把自己逼疯,一听他这么说,小染使劲儿推着男人摸向那处的手

“我不问了还不行,你别动那儿,算我求你了!”

“求我也没用啊,我还就要告诉你了,这可是我答应你的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白染好想哭,后来男人自然是又得逞了,两人好一番逍遥快活,当白染舒服的成了一滩烂泥之后,男人在他耳边低语,

“要下雪了,下大雪,运气好的话能下足三天呢。”

白染不解,你说下雪就下雪,当自己是神仙啊?我这妖精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哼,不过,他也没有那个心思深究了,真是累坏了,又想着要是真下雪可要多盖一床被子啊。

当夜,真如欧阳明皓所说,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不到半天就积了一尺来厚,气温骤降,棉衣这个时候都派上了用场,众人对欧阳明皓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倒成了未卜先知的圣人了。

欧阳明皓的智慧远不仅于此,他早就考察过月印城的地形,此地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一条护城河围绕四周,欧阳曾带着阿静悄悄的潜伏到了护城河,发现这河水很是湍急,水量丰厚,流速也快,若失足落水,就是会水的也会被河水冲走,难以活命。这就为月印城形成了一道天堑,只要在护城河四周布置妥当,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局面。

欧阳一直没有攻打月印城为的就是这点,虽然说以大云国数万大军,车轮战不一定会输,可是,欧阳明皓不会在属于自己的战记上留下这么愚蠢的一笔。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场雪,老天爷,使劲儿的下吧,冻住这条护城河,月印城就是欧阳大将军的囊中之物了。

“你怎么知道会下雪的?”

白染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面,用指头捅捅男人的胸膛,欧阳明皓笑的好不得意,

“我姨母教的。”

欧阳明皓的姨母,欧阳琪钰,当朝贵妃,文檚的母妃。武帝当年迎娶欧阳琪钰,可不单单是为了她的美貌和家世,欧阳家难得一见的奇女子,通天文晓地理,要是个男儿身必是国师的不二人选,欧阳明皓自小和文檚亲厚,自然也讨得姨母的欢心,这观天象之术虽只学到皮毛,却也是大有受益。

“你们家到都是能人。”白染撇撇嘴,酸溜溜的说着,欧阳却没听出里面的讽刺,继续得意,

“那是,这就是人杰地灵,我表弟才是这方面的翘楚呢,我就能观星象预测个天气,他连吉凶也能预测,真是聪明啊!”提到文檚欧阳明皓整个人都温柔了,他的表弟虽然体弱,却真是这大云国的智者,如果将来武帝把王位传给了他,文檚一定会成为一代贤君,只可惜这人没这个心思。

白染在他的怀里动了动,他讨厌男人说到那个人的时候的样子,那么温柔,那么骄傲,魂儿都飘没了,男人被他一动也才回神,看到小孩儿撅嘴皱眉的表情,很是好笑

“回头回了京城,带你见见他,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这个时候欧阳明皓一点也没觉得自己的想法多么奇怪,带着男宠见自己的心上人,还真是有趣的画面。白染才不稀罕见他那破表弟呢,不过听到要回京了,也是来了兴趣,这地儿真是越来越冷了,自己虽然不是二师兄到了冬天要冬眠,可也是讨厌这鬼天气的,大云国的都城云落城坐落在南边,四季如春,富饶繁华,每次听到二师兄说起来的时候,自己都很是向往,只是那里,天子脚下,龙气太重,自己真是受不住,只能望而兴叹,如果有男人这护身符跟着,那倒是什么都不怕了,于是催促

“什么时候走啊?”看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男人笑着用鼻子蹭他的鼻尖儿,

“不出半月定然带你班师回朝。”

欧阳明皓的豪言壮语很快就成了事实,洪武二十三年冬,欧阳大将军率十万铁骑浩浩荡荡的踏入月印城,月印城因多年罕见的大雪封城,将士百姓具是饥寒交迫,毫无抵抗之力,欧阳明皓兵不刃血的占领了月国边境重城,此役被后世称为传奇的月印之役。

大家无不对这位年轻的将军刮目相看,朝中也有不服之人,上天的功劳怎能算到他欧阳一人身上,只有那些真正跟着欧阳大将军北征的人才明白,此人,奇才也。

6.遇刺

月印之役后,武帝派了兵部侍郎来了月印,与北月国及其盟国讨论停战协议,逼着北月国国主签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年年上贡,岁岁称臣,从此往后数十年,北边的边境都是大云国最安稳的地带。

和人谈判这种事儿可不是欧阳明皓的强项,反正皇帝已经派了专人去了,他自然能够偷得浮生半日闲,带着自己的小染领略一下北疆的风光。

北疆与京都云落的精致典雅不同,北疆放眼都是辽阔的土地,这冬日的景色尤为的壮观,望眼是天地连成一线的白色奇景,欧阳和白染共乘一骑,在这万里雪原上奔驰,好不惬意。

因为天寒,白染已经把自己包成了个团子,连手指头都不愿意伸出来,要不是男人威逼利诱,自己真是不愿意跟他出来受冷风吹。

可是真到了这方天地,眼睛所及之地都是纯净的雪白,骏马奔腾,风在耳边呼啸,有点儿不知道是马在动还是大地在脚下移动,好奇特的感觉。

“现在是冬天,如果是春天来,想必也是一番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美景,”欧阳明皓很是向往,

“那我们等到春天再来看看吧!”白染兴奋的回头看着男人。

这里已经是大云国的土地了,再来这里也不是难事,经此一役,估计要是没有什么紧急危难,欧阳也能够在京城呆上一两年的,算算是有这个空闲的。于是,低头在白染耳边说到

“既然小染都求我了,那就答应小染好了,不过这次,小染打算用什么条件交换啊?”

这男人,自己什么时候求过他了?信口雌黄,他就不信他敢在这大雪天的做那种坏事。

“既然小染也有这个心思,不如我们就在这雪地试试,幕天席地也别有一番滋味啊!”男人好像看懂了他的心思,坏坏的笑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白染是彻底傻了,这人疯了吗?这么冷的天,会冻死的,说不定连那里都会冻掉吧?白染悻悻的想着,自己没有尾巴了已经够可怜的了,要是再没有了前面,呜呜,那真的是不用活了,赶紧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巴,

“不行不行,这事儿绝对不行!”要是男人真这么疯,自己就是豁出去变成兔子跑了也不能陪着他疯,好歹兔子还一身厚毛暖和着呢。

欧阳舔了一下小染的手心,看着小染把手缩回去,把头低的死死的,却把一对儿红耳朵漏在了外面,好不动人。欧阳也不是真的要怎么样,这种天气自己是有内功的人倒是不怕,小孩子怕是真会生病的,也就是逗逗他,看他脸红着急的模样自己就很开心,真是男人的恶趣味啊。

怕天冷白染受不了,两个人没有逗留多久就驭马回城,比起居云城,月印城更是繁荣,只是天灾人祸有些萧瑟,如果明年开春再来的话说不定会更有意思。两人在城中最大的酒楼望香楼吃了些北疆的风味特色菜,有道甜食很是得白染欢心,是牧民们用鲜奶酿的,酸酸的甜甜的,上面洒上一些干果,好吃的不得了。欧阳看他吃的开心,回到住处打发阿静去请那做酸奶的师傅去京城将军府做厨子,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先带到这处,教会府上的厨子也成。

除了刚来的时候,白染只贪恋萝卜以外,现在的胃口慢慢开了,对吃食也越来越讲究了。除了兔子肉不吃,其他的都是不忌口的,尤其爱吃甜食,兜里总是装着一袋糖果,真是长不大的孩子,不过欧阳很是喜欢他这个嗜好,无论什么时候亲吻小东西都能闻到香甜的气息。

阿静来报说做酸奶的师傅愿意跟自己回京,还有一些新作的甜点要献给将军品尝,白染一听两眼放光,急吼吼的就让阿静把师傅带上来,自己更是跳着出去迎接,师傅带的是硬制的奶糖和奶酪条,盘子还未端到跟前就闻到一股诱人的奶香,等到了近前,白染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做奶糖的师傅是位四十余岁的妇女,名唤和雅,典型的北族女子,身材壮实,和雅声音洪亮的介绍着自己做的美食,白染伸手去拿了一颗奶糖放到了嘴里,入嘴香甜绵密,喜欢的不得了,赶紧捏了颗奶糖转身要喂给欧阳。欧阳大乐,这小孩儿,自己吃到好吃的东西还能想着自己,真是没有白疼他啊。

正要张嘴吃下送到嘴边的美食,突然眼前银光一闪,只见那妇人把托盘砸了过来,手下窜出一把匕首,直取欧阳明皓的胸口,欧阳此时双手抱着白染,真是连撒手的时间都没有,唯一活命的机会就是把白染当箭靶子,可是欧阳明皓根本没有考虑的时间,下意识的转过背去把小染护到怀里,自己背心受了一刺。

妇人不是职业的杀手,一招得手也有点儿蒙了,阿静听音赶来,一剑刺伤妇人的手臂,匕首落地,擒住了妇人,赶紧唤军医来为欧阳明皓包扎。

白染真的吓傻了,他是背对着妇人的,根本没看到刀子,只是突然被男人一个转身压在了下面,他下意识的抱住男人,手上一片粘腻的血红,是男人的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就连当年断了尾巴都没有流这么多的血,除了害怕还是害怕,他努力的用手按住男人流血的伤口,湿热的鲜血淌满了他的手掌,好恨自己法术的低微,连为男人止血的咒语都使不出来,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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