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枝吱
镜子:“……”
无忧殿爆发出一阵嚎叫:“楼主!楼主饶命啊!”
书别意满头问号:“我没要你们的命啊?”
有魔修喊道:“楼主,不识字怎么办?”
书别意说:“我亲自教,谁不识字?”
魔修众:“没有没有,我识字。”
“我也识字。”
没人敢不识字。
暗主额头上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说:“楼主,您先是让属下都不可伤人杀人,现在又……”看到书别意的眼神,忽然心有灵犀地察觉到对方下一句马上就要说“暗主的提问很好,大家再交几万字的近期感想”,吓得魂飞魄散。
他当即起身,沉声说:“属下这就去写,属下告退。”
夜主本来以为暗主要跳起来反抗,正等着对方出头然后自己跟着抗议,没想到对方秒怂,只好跟着告退。没一会儿,周围满当当的人全没了。
书别意对目瞪口呆的东白说:“你也要交。”
东白:“!”
等到其他人都走光了,书别意把镜子对着自己,抹去障目小法术。
唐师十分确信地说:“你果然是个变态。”
书别意说:“我不可能让他们去杀人害人,只好用这种方式充实他们。”
唐师说:“我的形象快要不能好了。”
“我的形象已经不能好了。”书别意冷静地说:“彼此彼此。”
书别意把镜子拿在手中,离开亭在桥廊间行走,一边自言自语般说:“一般人很难避免在长达一万的文字之间不暴露自己,这算是一种窥视别人内心的手段。”
唐师心里有一点点异样:“你怎么这么积极?你是不是想搞我的危楼?”
夜色静谧,桥廊的琉璃瓦被铺了一层温柔的银纱,池中的怪鱼从书别意脚下游过,水悄无声息,水面波澜不起。
书别意讶异:“我一直都在想怎么搞掉危楼,楼主难道认为我什么时候停止过这种想法?”
……
经历书生事件,迷仙街的散修非但没有安静下来,反而被激起了逆反情绪,流言八卦传得火热。
祁青严厉禁止的方法或许过于简单粗暴,但出发点之一却是为了这些修者。踏入修仙之门对普通人来说难如登天,这点困难相较于之后要经历的艰辛却微不足道,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是心无旁骛、抓紧修炼。
每天都有新的修者加入碧城,也每天都有修者黯然离去,因为始终无法再进一步,又年岁已高,不得已放弃一腔壮志,做回凡人。即便资质高、资源好,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拼尽全力,也有很多人倒在修仙路途上,散修的资源比不上大宗大门,再不努力不拼搏,结局已经可以预见。
但很多人不能意识到,或者意识到了却因为某种神秘力量,一边焦虑一边摸鱼。
冰轮照例坐在酒楼的第二层,楼内、楼外都传来八卦的声音,这哪里是修者之街,完全是民间随便一个繁华的街道,难怪其他修者对这里弃之如敝屣。
“正邪之战关咱们什么事,我们又上不了战场,再说了,打仗到最后都是那些大佬得利。要是城主和危楼结合,嗨呀,要我说那可太好了,听说那边有能让人快速精进的功法,要能捞一本该多好。”
第22章
“怎么能这样说,邪道来犯要是不打,我们散修上哪修炼去?”
“修炼没有捷径,你说的都是些邪功,所谓快速精进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提升快,其实基础完全不行。”
“我同意战争都是大佬得利的说法,民间的战争都是为了丑陋的利益,修仙界的难道就高明到哪里去?城主要是真想彻底结束战争,就该出手直接把唐师打死,城主却不这么做,这是为什么?这说明……”
“喂!你说什么都可以,不准恶意揣测城主!”
吵起来了。
冰轮倚靠着雕花扶栏,听着无为者们的争吵,脸上始终一点表情都没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压根没兴趣关注其他人。
察觉到吵闹声停止,有人走到自己身侧,他回头看了一眼。
他看到一个锦衣华服、领口袖口以牡丹花暗纹装饰的男子,后者头戴玉冠,面部表情淡漠,正在看着自己。满楼的修者在男子降临第二层那一刻都停止了交谈,这个人和他们太不一样,是个高阶修者,不……说不定是个大能。
男子初来迷仙街,看了一圈,决定向唯一不那么充满凡尘污秽之气的冰轮开口:“请问,罪牢怎么走?”
……
风五阴。
天上宫无名尊,与无形尊、无情尊并为天上宫三尊者,据闻修为在分神阶后期,突破分神踏入空冥只差临门一脚。
碧城忽然来了这么一个身份紧要的尊者,祁青不敢怠慢,立即放下手里的事,匆匆赶往,却看到冰轮坐在风五阴对面,愣了一下。
见来的是祁青,风五阴脸色深沉了几分:“你是书别意的徒弟,为什么是你来见我?”
祁青怎么能说师尊窝在房里谁都不想见这种话,最近师尊都有点反常,但师尊若是有什么反常,必有其深意。
“无名尊前辈,师尊不巧正在闭关,并非不愿意前来,请前辈见谅。”祁青恭谨地道,态度上挑不出任何毛病:“无名尊前辈有任何需要,可以向晚辈吩咐,晚辈定当竭力满足。”
风五阴面上不快,却没有继续发作。他到底还只是分神阶的修者,虽然只差临门一脚,但就算下一刻他马上就能成为空冥阶修者,这一刻也没有和空冥阶叫板的资格。
若非那件事让他过于担忧焦虑,他原本不会这么冲动无礼,像个毛都没长齐的不靠谱小子。
祁青对风五阴来此的目的心有准备,果然听到对方说:“我要带回我的朋友,李明晨。”
祁青面有难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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