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的道侣想起我了吗 第75章

作者:李温酒 标签: 仙侠修真 强强 情有独钟 玄幻灵异

她观察了一番,季渝才走了过来。

苏舞微微一躬,“两位跟我来。”

顺着妖窝的禁制走进去,妖窝里的房屋出现在几人的面前。今夜见黑,远处的屋子也不见灯火。苏舞边走解释道:“我让族里人出城去躲一阵子了,若是此去不归,这天下之大,也有我族的安身之所。”

花醉跟着她走进了一处拐角,道:“你是把一切安排得明白,也做好了不归的打算。”

苏舞浅笑道:“得张家庇护已是我族之幸,妖也不能一世安逸于此。”

绕过几处拐角,有一石壁出现在三人面前,高处垂下的枝条凌散地掩着石壁。苏舞上前,撩开枝条,“这便是地底的入口。”

她话说完,三指成爪,顺着石壁一抓而下。石壁上的禁制被她抓开,三道抓痕里头可见微弱的火光。她朝两人点了下头,往抓痕的地方探去,整个人没入石壁之中。季渝与花醉相视一眼,紧跟上去。

石壁里头,是弯曲的密道,每隔一段距离便高挂着几团火炉。

苏舞低声说道:“再往前一段距离,便会遇到守门的魔人,两位若可,可否变换下样貌。”

花醉啧了一声,将背上裹着白布的花醉伞拿下,递到了季渝手中,“一路上那么多麻烦,我回剑中便是,劳烦你拿着一段时间。”

季渝接过花醉伞,黑衣女子化作一团红光没入伞中。

苏舞惊讶:“居然是剑灵。”

季渝接过此伞时,莫名地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却说不透其中的意味。他捏了个法诀将自己样貌变成苏宝的样子,问道:“你弟弟的样子可取?”

苏舞微微点头,“嗯,守卫认得他。”

“那走吧。”季渝将花醉伞拿在手中,跟上苏舞。

刚走十几步,果然遇到了两个手拿银枪的魔人,他们没有拦下两人,却主动问话:“苏大人,今日下来可晚了些。”

苏舞将手中提灯递给了其中一位守卫,笑道:“家中有事,倒是耽误了,下面准备得怎样了?”

守卫在意地看了眼季渝,“听说子时便要开始,苏大人你下去之后差不多就要走了,不要被阵法波及到了。”

苏舞看到守卫的眼光一直在瞄季渝,道:“我弟弟好奇那魔阵是怎样,央求我带他去看看。时辰差不多我们就上来。”

守卫收回目光,道:“您请。”

季渝跟着苏舞走过了好几处地方,才渐渐听到了远处传来嘈杂的声响。在拐过一处转角,地底下的全貌终于展现。

季渝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地牢,如此巨大,一眼望去四周石壁上皆是牢房,三四层楼道下来至少有几百间牢房。往下望去,一个巨大的魔阵浮在半空中,锁链在其之上,上面似乎挂着什么。

苏舞道:“锁链上面,就是幼崽。”

季渝看到不远处的阶梯上,还有守卫赶着幼崽往下走,“这么多?”

苏舞道:“这回一月没走,留下的幼崽比以前多了两轮。”

作者有话要说:  3.8卡

下一章有一点点虐,打个预防针!=w=

快周末了,我的小可爱们要回来了吗?

☆、孤风不度

周围一片虚无,沈温红站在魔阵的阵眼前。身上衣角还滴落着血,剑尖轻触地面,腥血沿着剑身流下。地面上残留几张人面符的碎裂符面,沈温红微微垂眸看着身上污浊,“血海……”

“呵。”他一脚踩在阵眼上头,石灰抖落,阵眼中央石刻的人面符还是那副笑容。

沈温红微眯着眼,只见阵眼中心人面符一动,浓烈的魔气忽然爆发。

他退后十几步远,站稳后持剑抬头。

一个黑衣白面的男人站在他面前,白面刻着石板上的那张脸,过分夸张的妆容十分诡异。沈温红眼神凛冽地看着他,两人对视许久。

忽然,白面人的脸笑开,一息功夫来到沈温红的眼前,一双苍白的手屈指抓下来。

不好!

沈温红猛地抬剑,正面接上一击,剑身发出铮鸣。沈温红收剑,身影骤退十几步,与白面人保持着距离。

白面见一击未成,扭过头来看他,面具动了动,身影突然消失。

沈温红瞳孔一缩,瞬息功夫迎上了来自手边的攻击。剑与人手相击数十回合,两人动作逐渐慢下来。

白面人停下来看他,脸上面具动了动,“沈温红。”

沈温红一愣,他不敢置信地看向白面人,后者面具笑得更欢,又重复一遍:“沈温红。”话语一落,突袭至身前,抬手将沈温红击飞。

沈温红身前衣服裂开,剑插在地面,单膝跪着。

怎么可能?季渝?

那白面人与季渝的声音完全一样,声音似勾魂一样地喊着沈温红。

“师兄!”

沈温红头痛欲裂,往日记忆像针扎在他的识海里,他喊季渝时的雀跃与心动,像魔音灌耳一样在他耳际回荡在耳际。他突然想起千年前太古魔渊,季渝惊愕地看着他,突破同生境的道侣一脸惊愕地看着身边的魔。

他喊他师兄,后者不为所动。

“沈温红,你入魔了。”

“我没有。”自己激动地辩驳着,试图让眼前的人相信自己。可漫天的魔气,身上流淌的冰冷魔力,像冰棱扎在血肉上提醒着他,他已经是魔。

千年前他与季渝相约进阶,在天虚剑阁的秘境里相对而入定。可他一眼睁开时,所经历的劫难与满身的魔气却将他拉入无底深渊,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气。

眼前的季渝的五心朝天而坐,仙胎道体正在经历最后一层的心魔劫。而他却一身魔气地坐在他的对面,看着道侣遍体灵气的流转,骨子里欲望从血脉攀爬至识海,强烈的破坏欲充斥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