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夷紫凝
来归将昏睡在地上的叶铭和小喜弄醒,说道道:“替你们家大人请个假。他可能会因身子不适,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去衙门办公了。”
若也听见了这番话,他想起那次在汀宸居中千冥差点没把自己做死的场景,当下却是害怕了。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抓住雪千冥的衣谋:“千冥,别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情,一日最多两次!而且还有采花贼的案子没有办完……”
“娘子,如此良辰美景!你就莫要再同我淡公事了。你的内丹回来了?”雪千冥望着若,眼中尽是浓浓的笑意。
若点了点头,惊觉之后却是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
“是吗?”雪千冥挑眉笑望着若,将他放在那鸳鸯喜被上,“娘子,我们歇息吧!”
“千冥……我们还没有饮交杯酒!”
“不喝了!”红色的喜服飞出帐外。“千冥,还没入夜,现在是不是有些早啊……”
“不妨事!”
“唔……嗯……千冥……”
“娘子,我爱你!”
番外篇《采花案》
这几日,那镇东的刘员外府上的所有女子,从八岁到八十岁皆是鸡飞狗跳,人人自危。
说来也怪,自打收到那采花贼的采花通告之后,竟然就没有了动静。
然而此时正逢春暖花开之际。
这一日,
刘家公子闲来无事,便邀上三五个好友,去郊外踏青。
一路之上这些个翩翩公子哥却是引来侧目无数,未出阁的姑娘们自是瞧得脸红心跳。
“听闻刘兄府上收到了那采花贼人的采花通告,不知现在近况如何?家中可是有女眷受到了牵连?”
刘公子笑道:“我瞧那贼人只是有贼心没贼胆。说不定,那话儿不好使才故意如此。”
众公子闻言,皆哈哈大笑,
并道:“言之有理!”
美景,美酒当前。这些翩翩公子们自是玩得有些不亦说乎。
刘家公子素来酒量小,两杯下肚之后便是晕晕乎乎,与众好友分别之后便独自一人往阵东自个儿家走去。
半路,几欲想呕,扶墙歇息。
忽然被人从身后掩住口鼻,拖进无人的小巷……
刘公子还没看清来人,就被蒙住了双眼,堵住了嘴。身上的衣衫被撕开,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肆意的侵犯……身后被撕裂的剧痛,让未经人事的刘公子昏厥了过去……
待到刘公子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家中。
就好像昏厥之前的事情是梦境一般,可是身后的疼痛却说明了一切。
刘公子想要报官,将那恶徒绳之于法。可是刘员外却认为此事忧伤颜面,说什么都不愿意让他去报官。刘公子义正言辞道:“爹爹!我要是缩首缩尾的话,那贼人定会再次欺辱于我!”
刘员外看着儿子,思量了一会儿也觉得有理,于是便派人去衙门。
还特别交代了莫要声张此事。
闻言,叶铭大惊:那采花贼果真是……
小喜有些发愁,问道:“叶师爷,这下事情大了!要不要告知雪大人?”
叶铭道:“这却是一定要告诉大人了。小喜,你去大人家中一趟。”
小喜的脸一红,拒绝道:“我可不要去大人家中,前日我想去看看大人的,可是你不知道,我大人没见着,却是看见了恭。他脸色难看极了,就好像我坏了他什么事情一般!我不要去!”
叶铭:“……”
终,这二人还是决定一起去。
原先的文府已经更名为雪府,若自打新婚夜起,已经好几日未沾地气,今日难得从新房出来一次,就遇见了找上门的叶铭和小喜。
小喜一见若,便道:“大人,你的皮肤好像比以前还好了呢!可不知得羡煞多少女子!”
“咳咳……”叶铭轻咳了两声,示意小喜莫要口无遮掩。
可是若似乎没有听明白小喜的言外之意,他却是微微一笑:“是吗……对了,衙门近来有什么事情吗?”
小喜小声道:“有,采花贼!今日,刘员外家来报案,说是刘家公子被人给糟蹋了。”
若闻得此言,双眉紧凝。
这还了得,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强抢民男!
“我随你们去刘员外府上一趟!”
“新婚燕尔,你撇下相公想去哪?”只见雪千冥微笑着倚在门外,半眯着眸子看着若。
“衙门有案子,你也随我同去吧!”
雪千冥走到若的身旁,伸出胳膊揽住他的腰,低声笑道:“娘子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雪千冥却又将声音放轻,附耳道:“莫要忘了家规:下了床,我都听你的。可是上了床,你都得听我的。”
“……”若一愣: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家规了?
叶铭和小喜却也是呆呆怔怔:天呐!这个人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恭吗?!
若思量着小喜姑娘家的不方便,也就没让她跟着去刘员外府。
那刘员外一见雪大人亲自上门,那还了得,自是跟前跟后的讨好着,若问道:“刘员外,我想见一见刘公子,他现在可还方便?”
“方便方便!”刘员外不住的点头,眼睛一直在若的脸上身上晃荡:这雪大人可真是一朵奇葩!那采花贼怎就没有找上他呢?
见有人如此看着若,雪千冥很不高兴,他上前用身子挡住刘员外的视线。
刘员外看着眼前这个冷冰冰散发着怒气的男子,暗自心道:有这样的护花使者在,也难怪那贼人不敢找……
“雪大人这边请……”
跟着刘员外,他们三人来到了刘公子的房中,若看了那躺在床上的刘公子一眼,然后从身上掏出一张便签给对刘员外道:“你去这儿去找归大夫,就说是我让你来寻他的。他人很好,也不会乱说话。刘公子伤的不轻,要是拖着不医治会出事的。”
刘员外接过那便签,自是感动道:“多谢大人,老朽这就去找归大夫。”
那刘员外走后,叶铭却是笑道:“大人,你什么时候开始替人做广告了?”
却见若从衣袖中又掏出一张便签,给叶铭道:“朋友新开的医馆,让我帮着宣传一下。”
叶铭接过那便签一看,上边的地址不正是在雪府隔壁吗?!
雪千冥给若搬了把椅子道床边,若坐下,对刘公子道:“刘公子,你能将事情的始末都详细的告诉我吗?”
刘公子点了点头,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若见状,忙去扶他,却被雪千冥抢先一步。
“……”
叶铭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着:成亲了还这样,不让任何人近大人的身,占有欲可真是够强的。恭这小子!
那刘公子便将自己所遇之事半点不漏的告与知若知晓。
若听罢,却是没有多言。只是想要借那采花贼所留的字条一看。
不多时,只见刘府上的小厮将一张字条递上。
若接过字条,却见上边的字迹歪斜,细细一看,倒像是故意为之。
那字条上边并不干净,处处都是斑斑点点的油渍。若将字条递给雪千冥,说道:“你瞧瞧这上边的是什么油渍?”
雪千冥接过那张字条,置于鼻下一闻,说道:“是生油。”
若微微侧目,却是瞧见了刘府那小厮躲闪的目光和不安的神情。
于是,若便问他道:“你有事?”
那小厮闻声,浑身一颤,忙道:“大人……府上……失窃了……”
“丢失了什么东西?何时的事情?”
那小厮回道:“是准备进贡的花草,被人给盗走了。今天清点的时候才发现的……”
若看了看那张带着油污的字条,有瞧了瞧床上形容憔悴的刘家公子,对那小厮说道:“那些丢失的花草,衙门自会帮你们寻来。”
“还望大人能够将那贼人绳之于法!要是任由得他逍遥法外,定不知还会害多少人!”
却见刘公子满腔愤怒,双手紧紧的将被子攥在手中,眼圈通红。
若叹了一声,对雪千冥使了个眼色。雪千冥了然的将门窗都紧紧闭上。
若说道:“刘公子,那采花贼的事情已经在镇上流传了很久。但是迄今为止,你确是唯一的一位受害人。刘公子,你能否告诉我。外出踏青的主意是你提出来的吗?”
刘公子道:“是我表哥提议的。我在家中也闷得慌,便就邀上了几个同窗好友。”
若问道:“那么事发的时候,为何你表哥不在你身旁?你们不是应该一起回来的吗?”
刘公子道:“只因有铺子里有事,所以表哥还未等待结束,就提前离开了。”
若淡淡笑道:“刘公子,你家表哥素日里待你何如?”
刘公子闻言,脸微红,却见他垂眸说道:“表哥自是待我很好……”
“刘公子莫要再多想,一会儿大夫来了,帮你处理好伤口之后,你好生歇着。那采花贼的事情,我定当回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若起身对叶铭道:“叶师爷,让阿发和小喜去镇上的肉铺瞧瞧。莫要只瞧表面,要深入的去看。”
叶铭颔首道:“是,大人。”
那刘公子闻言,却是大惊失色:“大人……你的意思……难道那贼人是卖肉的屠户不成?!”
若莞尔笑道:“此采花贼非彼采花贼。”
刘公子别过脸,却道:“大人此话是何意?”
若说道:“其实你心里也是明白的。好了,别多想,好好养伤。”
留下一脸错愕的刘公子,若带着雪千冥他们离开了刘员外府。
路上,叶铭笑道:“大人怎一眼就看出那刘公子一开始就有所隐瞒的?”
若说道:“因为,他的神情不一样,带着深深的怨恨。男子与女子是不同的,要是一般男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顶多也只是当自己倒霉。可是刘公子却是不一样的,这个等水落石出的时候,就会明白了。还有,将刘公子的表哥寻来,我有些话想要问他一问。”
三人回到衙门没多久,就看小喜和阿发压着一男子过来,那男子一见到若,便颤颤的跪下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只是喜欢偷盗一些名贵花草罢了,并没有做什么上天害理之事啊!”
偷盗名贵花草……
在旁的众人,出若之外,皆是一片嘘唏:原来采花贼还有这个意思……
“将你偷来的那些花草都给别人还回去吧。这些日子,你可是在镇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你可知有人还假借你的名义行凶,做了那真正的采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