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丘
胡悦看了一眼,极其不舍的此物的玄冥子,他笑着把玉藏在怀里说:“客气了客气了,谁不知您玄冥子有着通天法力。自然如果我和楚珏在你之前出了什么事,这东西自然就轮不到你消受咯。”
玄冥子冷哼一声,跟着胡悦往回走。他说:“这这些时日我就靠你了,我们何时与楚珏汇合?”
胡悦合上扇子道:“丙日,寅时。”
玄冥子纠结继续问下去:“之前的时间呢?”
胡悦指了指回路说:“回观情斋。”
玄冥子说:“可有保护?”
胡悦又指了指自己说:“我亲自护你周全。”
玄冥子抽着嘴角说:“那就有劳了好友了,希望你千万年不要有死道友免死贫道的念头来。”
胡悦又是一笑,笑如春风道:“怎么会呢?我像那种人吗?”
玄冥子像是没了脾气,塌着肩膀,跟在胡悦的身后,他捂着胳膊说:“不过,老狐狸啊…难道你就不想要打听我是从哪里听说那个白沙客栈的?”
胡悦说:“不妨一说。”
玄冥子低头细想道:“我知道这个客栈完全是因为一个偶然,但是偶然的缘由却在你的身上。”
胡悦停下脚步说:“又是我?”
玄冥子被他那么一问,反而也为之一愣,他问道:“还有其他事情?”
胡悦摇了摇头说:“也不是,只是突然想起来一些事情,算了。你继续说为何与我有关?”
玄冥子说:“因为那个人说,想请观情斋之主前来小酌。我想着……你也许比较忙,那我就先代你去看看,哎,本以为借了你的光,没想到是被你给带衰了。”
胡悦说:“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好友啊,只能说你起了贪念,就不能怪因果了。”
玄冥子塌肩说:“那么你把我用命换来的伏阳璜还给我啊。”
胡悦果断地无视了他这句话,转而说:“反正他们会来找你。那么正好我们守株待兔,等着他们上门。自然线索也就来了。”
玄冥子铁青着脸色,他看着胡悦说:“你拿我当诱饵?”
胡悦说:“拿不拿来用,他们都会来找你,还不如坦然面对嘛。”
玄冥子皱着一张脸,说:“如果我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胡悦缩了缩脖子,好像真的有些怕了。他摸着脖子说:“你这手上的疼痛什么时候最剧烈?”
玄冥子捂着手臂说:“据我推算。每到子夜,我这手臂就会开始剧烈疼痛。这个时候非常难捱。”
胡悦说:“子时……但是在纸条中所出现的时辰乃是寅时,也就是说约定之时在道友你病发之后。”
玄冥子说:“这代表着什么?”
胡悦一边走一遍说:“你前面不是说了么,没有人能够熬到最后,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最后都会被附在身上的人面所控制,那么前一批的人也就清理干净了。之后的寅时便是新的一批。所以才没有人透露秘密,任何人对于白沙客栈来说都是头一批客人。”
玄冥子也是聪明之人,他马上接上去说:“你的意思是,他们每一次只能接受一批人的到来。而我乃是重复之人?”
胡悦啧啧摇头道:“如果道兄你运气好,也许就能成为重复之人。不过……”
胡悦说:“他们是以何种方式挑选人的呢?”
玄冥子道:“这我也未有头绪。 ”
胡悦摇了摇头,他说:“依然模糊暧昧,现在我们也只能等,等到约定的时间,成为下一批进入白沙客栈的人。而至于道兄,你就加把劲吧!”
玄冥子捂着手臂,他咬着牙看着胡悦,但是也没办法,现在的确只能相信眼前之人。
但是胡悦却没那么轻松,他不单单感受到了从玄冥子身上散发的寒气,玄冥子自己丝毫没有发现,从他的身上不断的有一种气息流动而出。就连周围的树木都因为他身上的这股气息而卷曲了起来。
胡悦虽然和玄冥子说话之时非常坦然,但是那样的气息对所有的生物好像有一种麻痹的作用。这种麻痹的感觉很不好受,就像是身边有一滩又潮湿又冰冷的水。而他手臂的怪面却在两人说完话之后,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而胡悦二人却都不知晓。
胡悦把玄冥子带入观情斋之后,便锁上门,他让玄冥子安坐在床上,玄冥子随后便盘腿而坐,调整呼吸,闭目凝神。虽然玄冥子也是有本事之人,但奈何手臂上中招,身上寒气集聚,他也开始受不住,嘴唇也开始发紫。全靠着一身的修为压制着。
胡悦叹着气说:“可别说我小气了。”说完他从木箱内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随后取出一直香炉。点燃之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安神的香气。
胡悦坐着窗边,点着手指想着此事中的怪异之处。时间过得极快,转眼间便已到了夜间,期间二人居然都没有吃一点东西,而且也没有觉得有任何饥饿之感。全靠这盘香维持着,而最让人压抑的就是,黑漆漆的一篇之中,胡悦依然能感觉到屋外还有什么东西在。只是碍于屋内的熏香,不敢闯入。
不久后,屋外传来了更夫的打更声,胡悦看着已经进入冥定的玄冥子,他这才起身轻缓地走了出屋子。
屋子的外面居然不知何时站着一排人,这些人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下,那些人的身上都有着类似于玄冥子手臂上的人面肉瘤,而最可怕的是,那些人的眼神都非常的怪异,他们都露出着一种满足的笑容,这种笑容在这些人的身上显得妖诡万分。
一排人围在屋外,仿佛并没有看见胡悦,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办法感知外界。但是却能够保持着一致的行动。
胡悦隐约发现这里远远不止这些人,还有其他人的气息隐藏在了黑暗之中。而最诡异的是此时刮起了大风,天气顿时寒冷得像是隆冬腊月一般。
胡悦弹了弹肩上的枯叶,他翘着嘴角,就像往日去船舫教坊一般。他从那些表情诡异的人身边插身而过,直接往门口走去。
而那些诡异的人就像是木偶一样,并没有阻拦。胡悦并无停留,他走出门,屋外吹过一张纸,胡悦随手一拦,纸上写到:贤弟停步,此事不同以往,不可再探。
胡悦哼了一声,抬步就要走,忽然又是一阵风,吹来另一张纸:贤弟不信愚兄?
胡悦依然往外走,随后又是一张纸:为一个道士值得冒如此之险?
胡悦终于停下了脚步,他对着四周说:“楚兄既然那么挂念我,何不出手相助?”
有一张纸飞过:我出面一定会被贤弟你牵着鼻子走。这等蠢事我干了不少了。
胡悦啧啧摇了摇头说:“那楚兄是想要看着我涉嫌而不顾咯?楚兄舍得?”
远处传来一声叹息,随后走出了一个人,一身月白华衣,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透着一层光晕,他缓慢地走向了胡悦,那人开口道:“舍得乎?舍不得?舍不得自然只能来。贤弟把我吃的死死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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