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菜心噶嘣儿脆
“怎么你个没良心的你妈还在帐子外面哭呢,你现在就想动身了?你瞧瞧你那出息样,有了小娘忘了老娘……”
“银杏他现在生死未卜,我担心他……”
“好了,他死不了,先把眼前的事干好了再动身不迟。”
于是伊勒德还是留了下来,陪母亲吃了顿饭,说了些宽慰的话,又帮着族人猎了一些牲畜回来,可是他父王依旧还是没去看过,只是听下人和医者说了一下他的情况,确定只是累垮了好好调养就没问题,才放心下来。
在族里待了几天,伊勒德实在待不住了,收拾了一下行装,问手下要了匹好马,想着趁天还没黑赶路回中原,他母亲一听说他要走,怎么也不同意,拉着他说再怎么也睡一夜等第二天清早再走。
伊勒德同意了,吃过了饭便早早回了自己的帐子,一进去就闻到股奇怪的香气,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浑身一软,倒在地上动都不能动,却还有知觉,心下明白是中了什么药了,他试着运了一下功,却完全发不出力,周身大穴似乎都堵住了般。
帐子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伊勒德可以感觉到有个人悄悄进了他的帐子,来人在他帐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趟,才走到他身边把他翻过来面朝上躺着。
居然又是娜仁托亚,她到底想干什么?
看见伊勒德皱着眉恼怒地看着她,心下有些害怕,遂又强打起精神把人拖到床上,脱了双方的衣服:“阿哥……我知道你早就被那中原小妖精迷得连族人都不要了。可是我好不甘心,我不能看着我们族里最强的男人一辈子和个男人在一起,连个孩子都没有,阿哥,明天你就要走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给族人一个交代,至少……也留下一个你的血脉,让他继承你的力量和勇猛。”
“……”伊勒德难以置信地看着极尽讨好他身子的娜仁托亚,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由着她摆弄。
你这是何苦呢…!傻丫头……
“阿哥我知道你在说我傻,可是咱们从小就许下了婚约,我心里早就没了他人,这辈子只认阿哥你一个男人,今后定是不能相守的,也让我怀上你的孩子,了却一份我的夙愿吧。”
说完娜仁托亚便狂热地献上自己的身体,直到天渐渐泛起鱼肚白,才累得晕倒在伊勒德身边。
药效渐渐褪去,伊勒德慢慢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待力气恢复了,帮娜仁托亚洗了洗身子,再给她穿上里衣,趁着天还没亮把她送回了她的帐子。踌躇了一下,他还是决定现在就走,等大家都醒了他怕是走不了了,娜仁托亚没这个胆子干出这事儿来,背后准是有谁推了一把的。不过无论如何,他还是跑去和长老说了,长老听完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神情:“留下个子嗣也好,娜仁托亚是族里数一数二优秀的姑娘,你和他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会非常适合成为族长。”
“可我怕……”
“好了,你以后总要回来看看的,带着你小情人一起回来就是了,你根在这儿,还一辈子不回来了不成?”
“我不能给娜仁托亚一个名份,这太委屈她了……”
“这事儿你别操心了,族里不会亏待她的。况且咱们这儿又不是中原,贞操观念不重,到时候让王做主改嫁便是了。”
“我……”
“好了你不是要走么,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一样成什么体统?滚滚滚,看见你这幅鹌鹑样我就来气!”
“臭老头……”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试试!”
“帮我照顾好我父王母后。”
伊勒德不待长老回嘴,人就窜出了帐子,带着行李和干粮走到了马厩,牵出手下备好的马,给它喂足了粱草和水,便悄悄牵着它往族外走去。
突然之间,马不知怎么的受到了惊吓,发出高亢的嘶啼,伊勒德赶忙拉紧缰绳,道:“谁!?”
一个黑影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伊勒德走进,却看见自己父王手里拿着一袋钱币和一把漂亮的匕首,脸色不愈地看着他,胸口微微起伏着看起来是匆匆赶过来的。
“爹……”
“没良心的死兔崽子,老子白养你了!”老人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伊勒德脸上一拳,伊勒德这才真正感觉到自己的父亲真的老了,拳头根本没用劲儿,可人在打完他后却喘个不停,难受地捂着胸口轻轻咳嗽着。
“快回去休息吧……等我找着我……媳妇儿了,会回来的。”
“……哼一路上自个儿悠着点,这钱和匕首拿去。”
伊勒德默默接过那袋钱和匕首,也不再多说什么,向自己的父亲点了下头,拼命抑制着内心的不平静,上马扬鞭,渐渐消失在绚丽的晨曦之中。
第85章 金石为开(下)…
普渡寺本是霿国的监国寺之一,坐拥整个灵山,由山脚的大雄宝殿开始,蜿蜒曲折直至山腰的净空禅室。原本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入内,后因第三代住持的请愿,才得到许可开放老百姓前来祈福上香。
由于临近新年,香客纷纷涌入普渡寺,其中也不乏他国前来朝圣的僧侣和旅人。
赟轲在游遍了整个霿国东半部后,来到了普渡寺,这是他第一次为了自己做些什么,一路上嗓子虽说还没恢复,却让他觉得意外地自由放松,走走停停,游览名山名水的同时,也不忘寻早一下“他”的行踪和蛛丝马迹,内心是明白没有什么希望的,却不敢停下来生怕一停下就开始胡思乱想。
付了香火钱,赟轲拿着一炷香开始爬山。
既然“他”被神仙带走,那就去求求神仙把“他”还给我吧,想到这儿赟轲无奈地摇摇头,人是越活越小了,居然还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期望。
心里虽然嘲笑着自己的幼稚,赟轲的脚步却渐渐急促了起来,穿过一间间山间的庙堂,最高处便是所有人都想要去拜一拜的白玉观音。这尊观音像可以说是霿国的国宝,也是普渡寺建寺的缘由所在,佛身由上好的整块羊脂玉雕琢而成,据传观音手握的法器也大有来头,是观音身边的灵兽幻化而成。
赟轲气喘吁吁到了玉佛殿,看见磕拜的人早已排起了长队,于是排到最末尾跟着队伍慢慢移动,就在快要排到他的时候,前面突然闹了起来,几个和尚快速穿过人群把人拖了出去,赟轲抬眼一看,楞了下,赶紧悄悄跟着走了出去,就听见一个和尚口气非常冷硬地说:“施主你要是再这么不知好歹,就别怪小僧们不客气了!”
“我只是想见见那么住持,让他……”
“施主我们住持已经说了不见客了!”
“妈的为什么不见客,缩头乌龟!还说什么解救天下苍生,全是放屁!”
“给我打!”一群和尚说着还真打了上去,带头的抄起一边的竹扫把狠狠抽在那人身上,也不见他还手,只是嘴里叫嚣着要见住持。
赟轲看了一会儿,觉得挺带劲儿,站在一旁无声地笑。
也许是四周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几个和尚也知道再打下去会闹出事来,便收了手,悻悻走了。
赟轲走到那人身边,用脚踢踢他。
男人看见赟轲先是一惊,接着“切”了一声,吐了口带血的口水,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鸟都不鸟他,转身就走。
那人正是伊勒德。
赟轲扬扬眉,跟在他身后,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被人打了都不还手,这要换到几个月前,他是不会相信的。
伊勒德旁若无人地走到禅室门口,大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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