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菜心噶嘣儿脆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银杏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惊,差点从马上跌下去,眼前壮观的景象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成千上万的士兵身穿战甲,有的提剑、有的握刀、有的举枪,步伐整齐划一,沉重的脚步踏在黄土地上卷起滚滚沙尘,璟国明黄色的战旗随着震人耳膜的战鼓声激扬,银杏狠狠抽了口气,有种立刻想逃跑的感觉。
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白色的轻纱,腰间缠着用白银打造的精工腰链,一片片缀下来的,居然是银杏叶造型的薄片,手上脚上,也戴上了同样的手链和脚链,随着马蹄的颠簸,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
“喜欢么?”
银杏回头,看得几乎快要入神了,赟轲身穿银色战甲,手拿黄金令牌,发鬓高绾,带着纹有腾龙细纹的御冕,更在眉间画了璟国崇拜的战神——烈燕,祈求战斗的胜利。不羁的微笑中有着近乎狂傲的稳操胜券,身后四位将军和军师也各自身穿战甲,骑着汗血宝马,左右护驾。
现在的赟轲在银杏眼里就好像神般,似乎总有一个名字从胸中冲出来,脱口而出!仔细回想却又找不到具体的记忆,银杏的嘴巴就这么开开合合了好一会儿,半天也没挤出一个字来。
赟轲笑笑,状似温柔地搂住银杏的柳腰:
“又在发呆了么?”
银杏点点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想问现在是要干什么,可想想又觉得这问题蠢,这怎么看也像是要打仗的样子,却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上他,他是还没自以为是到赟轲已经到了没有他就干不成事的地步。
赟轲看出了银杏的疑虑,也不解释,只是双手收紧,把银杏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怕么……?”
“……嗯……”
“别怕,有我在。”
“嗯。”
有了这句话,银杏觉得四周传来的不友好视线也不怎么可怕了,靠在赟轲的怀里,看着声势浩大的行军。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剧烈,银杏只能强将他们压制住,努力告诉自己这只是错觉,只是自己看到那么浩大的场面而激动的。
走到这一步,他也没什么可以放不开的了,赟轲现在就是要他去送死,他也不会说二话的。
而在几个将军眼里,这叫银杏的男宠也好生奇怪,明眼人都知道璟帝把他带到军营之后就再也没碰过,却在临近开战之时把人打扮一番,拖着一起上了战场,人的确是美到了不可方物的地步,剔透的肌肤,姣好的五官和身材,脾气还软绵绵的不像个爷们儿,把他带上战场,根本就是累赘啊!可他们年轻的帝王完全不听劝,怎么也要带上他,还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知道这自信是打哪儿来的……
成吧……反正这御驾亲征,成败都是璟帝自己的,就等着看好了。
另一面,霿国的战线也在缓缓前进,太子赟贤率领八万精兵准备来个“老鹰抓小鸡”,这一仗,他也有十足的把握,情报刺探得也很全面,赟轲居然只是象征性地命令人挖了几道沟,笑话,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挡得了他霿国八万的精兵强将!?
跑去探营找人的那小队人马也没再回来,看来是凶多吉少的了,既然被抓住了,趁璟国还没有动作,赟贤心想先下手为强好了。于是在阳光升起的那一刻,命人打响了战鼓。
两军正式隔界相望,赟轲那不到三万的军队在赟贤眼里看起来是那面可怜,他几乎要笑出声来,探子说附近山上还埋伏着千人左右的弓箭手,可他赟贤也不是吃素的,趁夜黑他就派人扫荡了一遍整座山,现在埋伏着的,全是自己人。
赟轲还有胜算么?哼!
赟贤一身戎装骑马地走到队伍最前面,等着对方的主将出来应战。却远远地看见赟轲那小子……等等!他居然带着凝心!?还跟他共乘一骑!?
赟贤这火立刻就上来了,知道赟轲这是在挑衅他,可偏生是多疑的帝王性子,就怕赟轲还留了一手,其实赟贤一直觉得自己的杂种弟弟有什么杀手锏还没亮出来,不然有谁是三万对八万还死鸭子嘴硬跑来送死的?
两人远远地互相望着,银杏也感觉到赟贤那火热的视线,看向他。
赟轲突然霸道地拌过银杏的脸,吻了起来,边吻还边挑衅地看向赟贤,向所有人展示着自己的“所有物”。
赟贤手里的枪握得死紧,拼命告诫自己那是赟轲的小把戏,不能上了他的当。
由于霿国在道义上并不占优,起先发兵的是他,想要璟国成为属国的也是他,所以这时为了体现自己的大度,霿国同意派出战将进行一对一的单打独斗。
赢了也只是赢个士气,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赟贤真的很想现在就冲过去拧下赟轲的脑袋,再把他怀里的人抢过来好好蹂躏一番,不过这样做太难看了,以多胜少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又在这里失了身份,被人记上一笔,不值。
于是双方派出武将单打独斗,赟轲的手始终没有放开银杏,还不时逗逗他,把玩一下他的头发,看得赟贤几乎要烧起来。
而伊勒德他们几个,也在两军正式交战之时,赶到了附近,伊勒德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眉头一皱,思考起来。
现在这天气好不自然,空气中有股诡异的湿气,四周虽说是黄土高坡却看不见任何飞虫走兽,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怎么了?”王虎跑上前问。
伊勒德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振作精神道:
“没事,看见银杏的人了么?”
“还没有,密密麻麻的人,我们离得又不太近,怎么看得见?不如爬到山上去这样看得更加清楚。”
逸寒渊立刻跳出来:
“没错,这是个好主意。”
伊勒德点点头,先人一步提劲上了山,云舟和星宇两人则先和影卫会和,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保住主子的命,其他一切都是次要的,当然、他们两人没敢说,包括现在待在主子怀里的人,也是次要的……
逸寒渊则背着月莲慢慢地爬,月莲几乎两天两夜没有合眼,现在人已经快撑不住了,所以逸寒渊刚刚才那么坚持上山的提议,至少可以把月莲藏起来,让他休息一下。
王虎和郑启冲在最后断尾,两人新伤久伤不断,又好好打了一架,也累得不轻,上了山好歹关注战局的时候,还能好好休整一番。
两人最后到了山上一处视野良好的峭壁边上,却不见伊勒德的踪影,一问才知道,是发现了银杏和赟轲在一起,忍不住杀出去了,拦也拦不住。
“那咋办!?伊兄这一去不是添乱吗!?”
“已经发信号让云舟和星宇拦着了。”月莲冷静地回道。
“啊……?有用么……”
“谁知道……冲出去的时候跟谁杀了他全家一样……”
伊勒德还没冲到兵队中,云舟和星宇两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身后还有一打的黑衣影卫手拿暗器防着他。
“滚开!”伊勒德这时候已经气红了眼,谁挡他面前都没用了。
云舟有些矛盾地欲言又止,星宇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在犹豫不决,二话不说先带人冲上去直刺伊勒德的要害。
伊勒德怒吼一声,拔刀相向,现在他心里只有银杏的安危,眼前的人全都碍事!
俗话说不怕功夫好的,就怕不要命的,十几个人围攻伊勒德,居然被打的缩手缩脚,因为知道伊勒德是去救银杏,所以云舟也没使全力,星宇一看就来气,逮着间隙对他说:“你在干什么!?用暗器啊!!!”
“我……”云舟的暗器都是些银针,毒镖等一招毙命的玩意儿,他实在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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