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夫人是朵花 第60章

作者:糖丢丢 标签: 甜文 生子 玄幻灵异

只有女人肚子里才会有小孩的。”

没想到明瞳真的会停下来,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作用,但现在能拖一刻是一刻,说不定恩人已经在朝这边赶来了。

“我不是女人,我是花妖。草木妖很多都是不分男女的,我们可以靠授粉和散粉繁育后代。”

明瞳看则花辞的眼睛,黑漆漆的眸子盯得人有些惶恐。他歪了下头,伸手搭在了微微隆起的腹部,忽然睁大了眼睛。

“真的有小孩子,而且他还踢了我。”他收回胳膊,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手掌,终于相信了花辞的说词,“既然长在花辞肚子里,那么花辞应该是娘亲,那个大哥哥就是孩子的父亲吧。”

花辞被明瞳问的一愣,没想到明瞳竟然能猜得这么准。还没等他解释什么,明瞳低着头忽然笑了,笑声有些不寒而栗。他捏着自己的额头,肩膀随着笑声打颤,像是被风吹落的枯叶抖个不停。

“我还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原来你们都一样,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会抛弃我,你们都是骗子!”

花辞感觉周围忽然刮起一阵飓风,卷起沼泽中的泥块不断盘旋在上空的风窝里,叫人睁不开眼睛。

抬头的瞬间,那孩子眼中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骇人的竖瞳,像黑暗中的猫眼一样闪耀着瑰丽的紫色光辉。

明瞳一步步朝花辞逼近,目光却是紧紧盯着花辞的腹部。

“为什么要有别的孩子出生,就是因为他们出生,我才会被抛弃!就因为他们出生,我才要被骂杂种才要挨打。如果没有他们,我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爹娘他们只是生病了而已,等病好了我们一家就会好好的,变得跟其他人一样,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永远只有我不就够了吗!”

花辞被意念控制定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明瞳将手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绽开一抹笑容。

“不过没关系的花辞,从今以后,你只能有我了。”

看着从对方掌间溢出的一团黑气,花辞已经绝望了。难道真的是他的错?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还非要逞能去拯救苍生。以后就该见死不救,看到不公平的事情也视若罔闻就对了吗?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强大,若是他能有恩人一半的法力,也不至于如此无能。

对不起小娃娃,都是娘亲太无能才没保护好你们。

“那你要失望了。”

一道凌厉的剑光迎面劈下,明瞳看着自己被砍落的手掌痛得倒吸了口凉气,“为什么你会来!那个人说只要把花辞带到这,谁都找不到我们。”

“那个人?”

花辞早就紧张的抱住了清作的后腰,十分狗腿的解释道:“就是撒谎精,他骗明瞳把我带来这的。”

“小花妖!”

听到有人叫自己,花辞转头看去,发现白伶跟非闲仙君竟然也来了,不禁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也跑进幻境里了?”

白伶揪着他的后颈肉把花辞从清作怀里拖出来,一左一右使劲捏了他的脸蛋两把。

眯着眼,咬牙切齿的。心想要不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崽儿,真想一口把他的头咬掉。

“这是幻境?你给我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就说你破车好揽债,你还真是不负所望啊。就因为救你,我们都进了半泽荒知不知道!”

“半泽……荒?”

花辞低头捏了一把泥巴,在指尖搓了搓,在鼻尖前嗅了嗅,好像真的不是幻境啊,太真实了。

对了,之前那个撒谎精不是一直想把恩人骗到半泽荒吗?难道是……

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花辞恍然大悟。懊恼的拍着脑门,恨不得把自己这个笨脑袋捶出个大窟窿吹吹冷风才好。

“原来撒谎精叫明瞳把我骗来,是想利用我把恩人引到半泽荒。这下我是不是把你们都给害了?”

看着花辞一副快要急哭的表情,白伶是一点面子也不想给。使劲戳了一把他的脑门。

“你还知道啊!就算你爱心泛滥,也犯不着对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小崽子,心比墨汁还黑的家伙可能从良吗?刚才要是再晚一步,你还有你身上这九个小崽子都得没命!救一命伤九命,你这还算得上是善举吗?”

“我……”花辞被怼得无言以对,无论何时,他都是说不过白伶的。

非闲见花辞眼角挂着泪,都泫然欲泣了,站出来劝白伶。

“好了伶伶,小花妖也是一番好意,像我们仙族成人礼上受训的第一条就是‘先苍生后己身。’,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必须有先为天下献身的觉悟,才能飞升至上,得到苍生的朝拜和尊敬。这建下功德与得到荣耀都是相辅相成的。小花妖几百年道行能领悟到这点已经很厉害了。”

白伶一把拉过花辞,翻个白眼,对非闲那一番陈腔滥调的说辞十分鄙夷。

“老子是妖,谈什么先苍生后己身,我们妖族不吃你们仙族那一套。我只要快快乐乐随心所欲过一生,再说善恶终于报,因果循环是天机,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好了。他们过的好不好苦不苦,都是上苍早就安排好的,管我屁事啊。”

见明瞳已经被千回剑压在头顶,直不起身子,只能跪在地上顽强抵抗。

白伶搂着花辞上前问清作:“帝君你说是不是?”

非闲见状赶紧跑过去,揽住了清作的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他们都统一战线了,咱俩当夫君的也得同仇敌忾。

不过清作显然没感知到他那疑似眉毛抽筋的表情中所表达的含义,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明瞳自说自话。

“人的命格轮回,确实自有天道。但有些时候也是事在人为。人定胜天,这话所言非虚。”

白伶仔细品着清作的话,轻笑一声,“既然帝君说所言非虚,那肯定是亲身经历过什么事情才得出此番感悟。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让我们这些俗人长长见识。”

清作转头看向被白伶夹在臂弯里的花辞,清冷的眸光荡出一丝温柔的涟漪。

“倒是有过,不过这故事尚未结束,实在不便拿出来当作典例。”

白伶只不过随嘴一提,没想到清作还真有告诉他们的意思。这着实又让他惊讶了一把。

那些年他瞎了眼跟非闲新婚燕尔成天腻歪在一起时,只是与清作见过寥寥数面,印象中此人俊美无双,却又清冷绝尘。说什么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表情,宛如是一尊没有心的神像,让人望而却步,无法靠近。

可他却感觉对方并不像是别人口中传言的不食烟火高不可攀,而是心如死灰生无可恋。天天坐在漫山遍野的冰云花丛中,迎着刺骨的寒风霜雪,饮着杯中凉茶。

好像在等着一个他极度渴望相遇却永无归期的人。

到底还要等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