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浅芜言
苏子黎抬头看去,是那个之前被002抓着差点一起被电死的女玩家。电击的后遗症还没褪去,她的脸色依旧很苍白,此时她犹犹豫豫地,又卡了几秒,才小声地道:
“我好像看见那个把我推进去的人了。”
把她推进去?那不就是002吗?
他没死?
还是说死了之后,变了其他东西?
在场的玩家们都感觉背后一阵恶寒,被这接踵而来地坏消息打击地几乎要心生绝望。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确实是他?”有人追问道。
“我不确定,”女玩家畏惧地往后面缩了缩,看起来胆子极小,“我只是恍惚间看见他从我面前不远的地方走过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所以刚开始我一直没有说。”
不确定的话,就没办法再仔细对症询问了。
大家放弃了再对这件事进行探究,只是三三两两地靠在墙边,静待着天亮的到来。沉默的夜过去地漫长又迅速,像苏子黎他们三个心大的,半靠着墙壁阖眼眯了一段时间就听见了闹钟提示。而其他玩家,一看他们眼睛底下浓重的黑眼圈就知道,后半夜他们就没好好休息过。
囫囵吞咽地将游戏送来的早餐吃下。
玩家们急匆匆地想下楼去寻找线索,但还没等他们走出门呢,游戏的声音就突然响了起来。
【恭喜各位玩家顺利度过一晚。】
【审判指数+1】
【所有玩家额外获得10积分。】
【恭喜各位玩家,祝大家游戏顺利。】
第79章
突然炸开的烟花特效在玩家们耳畔响起, 砰砰砰地听起来似乎很喜庆, 但没人笑得出来。结合游戏那冰冷没有感情的机械声音,这声恭喜听起来更像是嘲讽。
成功渡过第一晚,加上001和002, 他们一共死亡5人,还剩下11人。
死亡人数几乎达到了三分之一,概率高成这样竟然还被恭喜, 那要是全死光, 你是不是就该开香槟庆祝可以结束这个密室的工作了?
玩家们的脸色全都不是很好看, 在游戏播报完毕的一分多钟里, 没有一个人说话。
苏子黎微微挑眉,将游戏提到的那个新名词记了下来。回想起那三个死亡玩家几乎一模一样的死亡状态,他隐隐有些猜测,只是此时却不太适合过多深究。
“走吧,先下楼去看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昨晚触发的死亡条件给找出来。”
苏子黎招呼一声,率先走出了房门。
梁山和狄飞紧随其后, 紧接着走出来的是004和005。穆晴面无表情, 独自一人走在后面,而剩余的玩家竟然跟上了吴泽辉。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吴泽辉楞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他们的意思, 他不是很开心地摆摆手, “别, 我可没有带新人的习惯, 你们自己组队吧。”
此时还剩下的玩家中,女生的数量竟然占据了大半。
一共是三女一男。
其中,003和那个被差点推出去叫舒华的小姑娘是一小组,而死了男朋友,叫夏菀的女生和另一个男玩家是一组。
在意识到穆晴不靠谱之后,他们又两两组在了一起。
吴泽辉看见这种小团体很多,小心思更多的状态就头疼:“我也带不了你们什么,老玩家比起新人来说,也就多了些经验而已。最主要的就是我之前和你们说过的,细心谨慎,多想多听,经历过昨天的事,我想你们对于该怎么做心里应该也有个底,自己跟着去做就行了。”
“不是这样的,我们并不是死皮赖脸地想要你带着我们,”夏菀朝他笑了笑,白皙的脸上因为哭泣而浮肿苍白,看起来格外可怜。
“你说的,我们都懂,也都听进去了。再不懂的……恐怕都已经死在了昨晚。”
“我们没想一直拖着你,我们只是想让你在看到什么显而易见的问题时,能够稍微提醒我们一句,让我们不至于因为这点丧命。再就是……”
她苦涩地笑了笑:“我们都被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吓破了胆子,总觉得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因为走错一步而死。你就当是让我们找点心理安慰,跟在你后面走好歹能放心点,行吗?”
吴泽辉能够听得出来她话语中对穆晴的怨气,其实也能猜到他们虽然要求地很简单,但真带上他们,遇上事肯定会多不少麻烦。
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一看到三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一下子就没控制住自己。
“咳……那,那也行,你们就跟着我吧。”
“不过真的遇上事,你们自己处理啊。还有就是,绝对不能遇到事就尖叫,不能随便乱拿东西,不能……”
他啰啰嗦嗦地交代了一堆,看他们都点头如捣蒜的样子,心中忧虑他们到底听懂没。但转念一想,自己啥也没收,能做的都做了,反正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好了。
·
屠宰场的楼下弥漫着一股废旧的尘土味,走下去就能看见昨天那些玩家踩在地上遗留下来的凌乱脚印和一些东西被翻过的痕迹。
在地形方面,穆晴那天形容地很仔细。
苏子黎走下楼梯就看到了穆晴说的养殖区域,应该说,整个楼下就是一个大的房间,中间并没有用墙壁分隔开,只是在靠近走廊的这一边挤出了一块空地,摆了几张沙发凳子还有一张桌子,当做休息的地方,甚至最边上的柜子上还摆放着一台电视机。
在边上的地面上能很明显地看到一个个曾经被垒起分隔开的小间留下的痕迹,小小的长方形,边上一圈白边。但是其上的小墙壁早就被拆了个精光,拆下来的砖块和水泥碎片连同那些食槽一起被丢到了墙边,随意地堆放在一起。
天花板上还吊着一张破旧的横幅,上面写着“欢庆飞哥屠宰场成立二十周年”的字样。
而中间那片被清空过的地方,杂乱不堪的符号没有规律地被到处涂写着,燃烧的差不多,几乎就剩一个底的蜡烛散落在各地。
绘制着奇怪符号的符纸散落在各处,仔细一看可以看见天花板的灯架上都挂着好多张,但它们几乎都已经被毁坏了。不是纸张破破烂烂地,就是上面染上了鲜红的痕迹,在这个大型混乱绘制地点的边缘还散落着一堆有一堆的黑线。
“噫,吓我一跳。”
梁山拍拍自己胸口,降低受到的惊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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