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茶浅芜言
“我刚猛一眼看过去,还以为那么多都是头发呢。要全都是,这也太恐怖了。”
“是啊,”苏子黎跟着点头,并由衷地感慨:“这要全都是头发,得把多少人薅成秃头才能薅够啊。”
梁山:“……”
我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很想吐槽一下他苏哥的这个回复,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秃头是挺恐怖的。他们数学老师头上那仅剩的一圈秀发,每一根都宝贵的要命,恨不得天天拿霸王防脱给泡着,要是突然给他薅秃了,他能当场掏出两百本奥数题让你做完。
甚至有可能用圆规和直尺,对罪犯展开致命攻击。
聊了两句,心中压抑着的恐惧突然就散去了,梁山挥挥胳膊,感觉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怕也没用,还是先找线索吧。
说话间,其他人也都从楼上下来了。
穆晴从昨晚沉默到现在,一开口却还是强势不减:“昨天在里面拿走过符纸的,把自己的符纸在哪里拿的,都标出来位置,最好把那三个的也一起标了。”
夏菀他们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拒绝,畏惧地看了一眼周边的黑线,开始回忆自己昨天具体是在哪里捡起的符纸。
苏子黎则是绕着那些符号转了一圈,他发现之前的说法也有点过于笃定。那些缠绕的黑线,虽然大部分都是货真价实的线,但靠近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实际上还混杂了不少的头发,向里看去,还可以看见地面上有不少细碎的发丝不起眼地黏在那些符号上面。
“嘶……”苏子黎惊叹道,“虽然没有那么多,但仔细算下来,还是能够轻松薅秃一打熬夜年轻人的。这以前到底是屠宰场还是理发店啊?”
“不,我觉得这以前可能是学生宿舍楼。”梁山也跟着瞎猜乱说,“还得是女生宿舍楼,每天把她们掉下来的头发收一收,多收一段时间就够布置这了。”
“那些996的社畜公司也可以啊 ,”狄飞不满意他们把标准限制地太死,“只要加班足够多,收集这么点头发简直绰绰有余。”
梁山:“你为什么感觉很熟练的样子?难道你……”
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就落到了狄飞看上去浓密五黑的秀发上。难不成,这头发还有可能是假的?
“去去去一边去,我头发多着呢。”开玩笑结果烧到自己,狄飞像赶蚊子一样把梁山往边上赶,“去看看那边还有什么,我怎么觉得那边的比这边的画的要小一点呢。”
“咦,你这么一说,我怎么也觉得那边的比这边的小。”苏子黎比划了一下,也感觉出了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地上的这些符号虽然都乱七八糟的,半点规律都没有。但既然能让穆晴犹豫,不能判定它到底是不是阵法,其实还是有一定规律的,那就是……
这些鬼画符互相之间排列的都很整齐,距离都差不多,照理来说,大小应该也是一样的,怎么会出现一边大一边小的景象呢。
苏子黎蹲下来仔细观察,忽然,他吸了吸鼻子。
“哪里来的血腥味,”顺着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阵微风,一股稀薄但很明显的血腥味就冒了出来,“这边上也没看见血啊,难道是……”
苏子黎伸手在那些符号上捻了捻,触手潮湿湿润,甚至有一点点像是吸饱了水的海绵。可惜这块“海绵”吸的不是水,而是血。
“穆晴,”苏子黎开口招呼,“你之前说,有人在这里撒了血,撒在哪里了。”
“我正想找你,”穆晴走到他身边,脸上难看,可以看见她手指的指腹处和他一样沾染了红色的痕迹,“刚才下来我就发现,之前被泼了血的地方上面已经没血了。不是有人打扫过,而是被边上的符号,全部吸收掉了,一点点都没有剩。”
“这边胀大了一点的符号都吸了血?”
“都吸了。”
“那泼血的人是开献血站的吗?他这是往上倒了几箱子血吧?”苏子黎嘴上调侃,手指在符号上狠狠一掐,立刻就掐出了丰润的血色水珠。
“我昨天看见被泼上去的只有两小滩,根本就不够那么多。如果要把那么多都染红的话,至少需要……”穆晴顿了顿,没有再接下去。
“至少需要两三个成年人身体里全部的血液,就像楼上那个房间里的一样。”她没接,苏子黎就帮她说了下去。
“看来001和002也凶多吉少啊。”
他叹息了一声,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
“滋……滋……”
“欢迎各位观众观看……滋……观看今天的特约电视节目。”
刺耳的电流声和沙沙声不断回响,女主持人优美的声音忽断忽响,有一种老式电视机特有的卡顿感。让人听见这个声音,就很想伸手拍它一下。
苏子黎诧异地转过头。
“那电视机竟然还能用吗?都那么多年了还能收到信号?这质量有点太好了吧?”他嘟囔着朝那边走过去,手指灵巧地一转,夹住了一张黄符。
“他们竟然把电视机给开了。”穆晴没看见他的动作,她惊呼一声,已经转身朝那边走过去了,“都说了要小心谨慎,你们怎么还乱碰东西,生怕昨晚死的人不够吗?”
“不是我们。”
看见他们走过来,站在电视机前满脸惊慌的003和舒华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眼呼喊起来:“我们刚刚只是在沙发这里找东西,这个电视机是……是它自己突然打开的。”
苏子黎脚步一顿。
下一秒,在场所有玩家都听见电视机里传出来的甜美声音:“本期特约节目为审判,参与嘉宾也是我们期待已久的,请大家鼓掌欢迎001号。”
十八寸电视屏幕里,001号的脸切换出现,他被吊在半空中,涕泪横流地求饶。
“求求你,不要杀我……”
第80章
突然看到已经被确认死亡的同伴再次出现在眼前, 那是一件很惊悚的事情。哪怕是隔着一个电视机,但谁知道这电视机是什么东西, 隔了那么多年,这玩意竟然还能用本来就是一件很离谱的事情。
“不……不要……”
“求你了, 我已经知道错了……”
屏幕里, 001还在疯狂地哀求着,他不知道被吊了多久了, 被绳索勒住的手腕已经呈现青紫色,沿着脚尖还在不停地往下滴着浑浊的水珠。
看起来极为凄惨。
但真正让穆晴觉得背后发寒的并不是他的样子, 而是他现在被吊着的位置。长长的绳索从天花板的横梁上垂落下来,边上还有一个熟悉的横幅,鲜艳的红色因为时间的淬炼而略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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