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菊
“嗯。”许培用鼻尖蹭着贺亦巡的脖子,“用力咬,把我咬疼。”
贺亦巡匪夷所思:“这是什么原理?”
“你为什么总要弄清原理?”许培不高兴地皱起了鼻尖。
在贺亦巡身上嗅闻了一圈,兴许是模拟前戏的行为欺骗过了大脑,许培已经比之前清醒了不少。
但清醒的方向不是理智,而是释放未经道德束缚的天性。
“你答应帮我的,你要反悔吗?”
贺亦巡想说他什么时候答应了,但平心而论,他问过好几次要怎么帮,这可以算作同意,所以讲理地说,他确实答应了许培。
贺亦巡是个极端讲理的人,于是他把许培的脸按在自己的肩头,看着那越来越红的蝴蝶问:“咬这里吗?”
许培闷闷地“嗯”了一声。
贺亦巡张了张嘴,又闭上,如此反复几次,还真不知该怎么下嘴。
——谁没事去咬别人?
许培等得不耐烦了,不满地抬起脑袋:“你怎么这么……”
预知到不是什么好话,贺亦巡一把按住许培的后脑勺,对准那只蝴蝶咬了上去。
不满的话语悉数变成了申今,在贺亦巡的耳边荡漾开来。
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许教授真的很会叫。
不知是太痛还是太书服,许培的要不停扭动,由于两人的腿是交叉着的,导致贺亦巡的某处被反复摩察,让他颇为心烦。
加重嘴上的力度,想让小狗乖一些,结果小狗发出了痛苦的喘息。
好像不能再咬下去了。
但小狗不就是用来欺负的吗?
贺亦巡的眼眸沉了下来,箍紧许培的后脑勺,发狠地咬了一口。
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口腔中,舌尖感受到了一丝湿润。
怀里的人突然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贺亦巡不过是想舔掉浸出的鲜血,谁知舌尖一碰上那发烫的蝴蝶,许培就难耐地仰起了脖子,身子一阵紧绷之后,倏地瘫软了下来。
松开红肿的腺体,贺亦巡搂着失神的许培仍搞不清状况。
但他没理解错的话,许教授好像刚刚,在他怀里高潮了。
第14章 所以你在害羞
干性发情,顾名思义,发q时身体不会分泌大量液体,只有腺体肿胀、渴望爱抚等症状。
和湿性发q不同,干性发q仅需要达到高潮就能解除发Q状态,而达到高潮的方式也相对简单,如抚慰阴经、刺激腺体等。
干性膏潮不会射菁。
只在精神上会有快橄的爆发。
因此,尽管许培接近虚脱地趴在贺亦巡怀里,实际上他身体上没有任何的不体面。
但他还是抬不起头来。
颈侧烫人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贺亦巡看着把脸埋在他脖子上一动不动的人:“你还能起来吗?”
许培没吭声。
他实在很难接受身为腺体专家的自己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发Q这事,哪怕只是程度轻微的干性发q。
更无法接受的是,明明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回到房间,而他没能把持住自己,让一个认识不到24小时的阳痿“alpha”帮他解决了发q。
许教授的天都塌了。
但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许培宽慰自己,及时解决发q是正确的选择,万一还没到房间就升级成湿性,那才是彻底完蛋。
兴许是见许培没反应,以为他失去了意识,贺亦巡双手撑地,改为半跪的姿势,作势要把许培横抱起来。
这时候再继续装死就不合适了,许培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神色如常地低头拉了拉衣摆,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接着默不作声地把头扭向另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回避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贺亦巡看了眼许培的侧脸,什么也没问,走到门边说:“门缝已经够宽了,你先出去。”
——警铃还在持续,无论刚才发生了什么,离开这里才是两人的第一要务。
电梯正好停在两层楼中间,楼板横在许培胸口的位置。他第一反应是往下钻,不料贺亦巡拦住了他:“走上面。”
上面的空间也够过人,从效率的角度来看,确实应该走上面才对。
但许培还没从发q中恢复过来,身子都是软的,爬上去对他来说难度颇高。
贺亦巡看出了许培眼中的迟疑:“我抱你上去。”
“不用!”出状况之后的第一次出声,声音又黏又腻,还带着些许鼻音。
许培怎么可能还让贺亦巡抱他,清了清嗓子说:“我自己来。”
双手撑在楼板上,用力往上一跳,本该支撑住上半身的手臂只坚持了一秒,双脚又落回了原地。
在循环的警铃声中,许培又试了一次,结果事实证明他就是不行。
一旁沉默着的贺亦巡失去了耐心,不由分说地把许培抱了起来,扶着他的臀部把他推出了电梯。
明明裤子不薄,却能感到贺亦巡的掌心很烫。
刚经历高潮后的腺体还有些不稳定,许培做了个深呼吸,把异样的感觉压了下去。
贺亦巡利落地跳了上来,见许培的脸色莫名泛红,皱眉问:“你又要发情了?”
那样子好像两人已经收拾完毕准备出门,结果许培又要上卫生间一样,贺亦巡满脸都写着“麻烦”二字。
许培:。
“刚才只是个意外。”许培转身朝楼梯走去,避免和贺亦巡有视线交流。
原本贺亦巡走在许培身后,不过三两步就跟他并排而行:“你们一天有固定的发Q时间吗?”
“什么一天?”许培被这毫无常识的问题给震惊到了,“我们一年才发两次!”
果然是小狗么。
贺亦巡心想。
当两人来到顶层的驾驶室时,楼下的枪声已经变得稀稀拉拉,但每次以为结束了,又会冷不丁地来一枪。
船长解除了火警,因为楼下的船员查看情况后,用内线电话告知火警是由于警铃被子弹击中造成的,并没有发生火灾。
贺亦巡用广播传达了“最希望两边内斗的人是凶手”后,楼下的枪声就再也没有响起,说明双方也正在等着这个台阶。
许培去查看了监控。
出于私心,他当然不希望自己发q的一幕被监控拍到,不过他的担心有点多余,因为船上的监控信号是靠网络传输的。
干扰仍然在持续。
监控没有拍到他和贺亦巡,同样也没有拍到凶手的行踪。
重新回到一楼,有七八个马仔受了枪伤,最严重的那个手臂掉了块肉,其他都是擦伤,随船医生正在处理。
凌锋占据着赌场右边的位置,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打火机,贺茂虎则是坐在赌场左边,佝偻着后背,松垮垮地拿着枪,两手撑在膝盖上,出神地看着地板。
发泄完怒火之后,他好像沧桑了不少。
“都冷静下来了吗?”贺亦巡走到赌场中间问。
凌锋“嚓”地合上打火机,后背靠到椅子上:“挑事的不是我。”
正在放空的贺茂虎一听到凌锋的声音,就像结束了中场休息似的,眼神又变得锋利起来:“你还没说枪响的时候你在哪里!”
“你给我时间说了吗?”凌锋问。
贺亦巡不想两人再吵起来,接过了话语权:“所以你刚才在哪儿。”
“找凶手。”凌锋说,“我也不希望林市长出事好吧。”
“谁能证明?”贺亦巡问。
“辛迪跟我在一起,但她说的话你们肯定不会信。你可以问先到甲板的人,我是多久来的。”凌锋扬了扬下巴,指着贺茂虎的人,一副不怕对质的模样,“枪响的时候我在负一楼厨房,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跟下毒有关的线索。枪响之后我才上来的,那时候甲板上已经有人了。”
贺茂虎看向自己的人,问:“有谁看到他了吗?”
谁站出来证明凌锋没有说谎,就等于在说刚刚的枪战毫无意义,是贺茂虎被怒气冲昏了头,什么都没查清就认定凌锋是凶手。
这无异于打自家老大的脸。
所以好半天,都没有贺茂虎的人站出来给凌锋作证。
凌锋那边倒是有帮腔的,但贺茂虎自然不会相信他们的证言。
贺亦巡换了个问法:“谁最先来的甲板?”
贺茂虎那边有个人弱弱地举起了手,正是朝着旋转门胡乱开枪的马仔。
他显然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被众人一盯,吓得缩起了脖子:“我们那房间最近,下来得最早。”
“你看到了什么?”贺亦巡问。
“甲板上没人,就……贺少躺在那儿。”
他说漏了嘴,佐证了凌锋的说法。
旁边一个年纪大些的人拍了下他的脑袋:“不会说话就别乱说。”
“呐,我是后来的。”凌锋耸了耸肩,“你自己的人总该信了吧。”
贺亦巡又问:“从你听到枪声,到来到甲板上,总共花了多少时间?”
“枪一响我们就从窗户往下看了,甲板上根本没人。”已经有人开口,其他人便不再避讳,另一个人接话道,“凶手应该是隔老远开的枪,开完枪马上就跑了,谁都没看见。”
幸运号的船舱结构呈椭圆形,少数靠船头的房间的确能看到甲板。
“那你也还是有嫌疑。”贺茂虎愤怒归愤怒,智商并没有完全掉线,对凌锋说,“你完全可以开枪后,趁其他人来之前跑负一楼躲起来,假装自己是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