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被关着的人都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村长!姚三死了!”
发生尸体的汉子大声道。
陈实大步走过去仔细一看,脸色黑得不成样子,“有人混进来了!”
“我们刚刚追,没追着。”
“怎么办啊村长!”
“会不会被官府发现?”
一时之间,众人乱了起来,而关在牢笼里,垂着头的人却眼睛发亮。
“闭嘴!”
陈实大吼一声。
他恶狠狠的踢了一脚姚三的尸体,“怕什么?怕什么?!别忘了,咱们身后有吴丞相!哪个官府敢惹?”
红卿瑞双眼一沉,吴丞相.....
“不好了!村长不好了!上面来了好多官兵!”
“什么?!”
陈实没想到真把官府的人引来了,他重重的喘了几声,最后将手中的火把塞到了身边汉子的手中。
“其余人跟着我出去,你留下把暗道关了,打开另一条道,官府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想到咱们的村子下有一整座地牢!”
说晚,陈实便带着人快步离开了,而留下的汉子也不敢耽搁,红卿瑞见他走到旁边的角落里,然后扭动了石锁。
碰!碰!
只见两道沉重的落地声传进所有人的耳里,红卿瑞看了看后山过来的那条暗道与自己来的那一条暗道都出现了一道石墙,这两道石墙将暗道都封死了,若不是刚刚从那里过来,红卿瑞都很难发现这里面别有洞天。
因为这石墙的开关在这牢房里面。
外面根本没法打开。
顾长文带着一群人马亲自来到清河村。
陈实与众村民一副被惊醒的模样从四面八方跑了出来。
“拜见大人,不知....”
“不必说那些客套话,本官想看看你们的地牢,不知陈村长意下如何啊?”
顾长文向来喜欢直来直往,对这等人他更不想客气了。
陈实一愣,抬起头憨笑道,“大人,我们村子没有什么地牢啊。”
“对啊大人,咱们都是泥腿子,这村里哪能有哪些东西。”
跪在陈实身边的汉子赶忙接话道。
“有没有本官自有思量,赵捕快,钱捕快。”
“属下在!”
顾长文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陈实,“带路。”
“是!”
赵方俊等人直接来到陈实的家里,然后将顾长文领到茅厕,“大人,在这里。”
说着,赵方俊便将开关打开,那洞口便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陈实见此突然一笑,他上前拱手行礼道,“大人,这不是什么地牢,这是咱们的地窖。”
“是啊大人,咱们家也有。”
“我们家也有呢。”
顾长文皱了皱眉,他扫了一眼胸有成竹的陈实,觉得此事有问题。
钱和上前道,“大人,不如属下带人进去看看。”
“也好,”顾长文点头。
而陈实见顾长文站着,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抬了根凳子过来,“大人,您坐。”
顾长文面色古怪的看着他,而陈实则回他一憨厚的笑容。
怪异。
顾长文暗道。
而进了洞的钱和也纳闷呢,这一路下去是暗道不错,可是没多久便看见一间间暗室,里面放的都是些粮食,而之前关押哥儿与女人的地方都不见了。
“难不成是我见鬼了?”
钱和使劲儿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嘀咕道。
而上面的赵方俊也带着人去了后山,随后从后山的暗道进去了,不想与钱和所见的一样,都是些粮食。
“两位官爷,我早就说了那是地窖嘛。”
看着灰头土脸回来的两人,陈实满脸憨笑道。
顾长文惊讶的看了一眼那地洞,“是地窖?”
钱和苦着脸,“刚刚都不是,我亲眼看见下面是一个大地牢,关着许多人。”
怎么就变成地窖了呢!
“小人句句属实啊,咱们都是老实的庄稼汉子,哪里有什么地牢啊!”陈实眼底深处带着得意看着钱和道。
“是吗?”
陈实闻声回过头,只见红卿瑞手提着一血淋淋的人头正从那地洞中走上来。
第三十三章
陈实看见这样的情形差点跪在地上, 他指着面无表情的红卿瑞结结巴巴道:“你、你从哪里出来的?”
啪!
红卿瑞将手中的人头扔在陈实的面前,“你问他。”
“啊!”
陈实吓得跳脚,到处乱窜被钱和一把扣住, 然后将其拖到人头的面前, 只知道人头问道,“这人你认识吗?”
陈实看着那血淋淋的人头以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双腿抖得不成样子,没多久, 众人便闻见一股腥臊味。
赵方俊垂头一看,顿时嫌弃的啧了一声, “大人, 这人吓尿了。”
顾长文嗤笑,“拖出去看着, 剩下的人跟着红捕快再次进去查看!务必将这地下给我翻个底朝天!”
“是!”
红卿瑞却没动,而是拱手道,“大人, 先把下面的人带上来安顿好吧。”
顾长文想了想,“钱和接人出来, 其余人跟着你下去搜查。”
“是!”
转眼,天便亮了。
待蓝豆米急急忙忙赶到清河村时,清河村整个村子都被封住了,官兵将村子的出口死死守住,只许进,不许出。
周边的村子的人见到这样的动静, 都守在外面张望着。
“大人在祠堂设堂,红哥让你直接去找他。”
一见到蓝豆米,那守村子的人便这样说道。
蓝豆米笑了笑,道了声谢后,便赶忙去往祠堂。
顾长文面色铁青的看着手上的草图,这是红卿瑞根据地下的格局画出来的。
任谁也没想到,清河村的地下有着和村子一般大的地牢。
除了关押人的地方,还有三个让人发指的牢笼。
第一个是放着如那具尸体哥儿一般,没有了双手和脸庞的尸体牢笼;第二个则是女人被挖去双眼、剥开肚子后的尸体牢笼,第三个是一些未满十月胎儿的泡酒坛。
这三间牢笼的每一间都比关押活人的地方大,那些尸味、腐烂味、血腥味令人作呕不已。
至于村长陈实的堂屋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怪味,也是因为那堂屋的地下放着近一百坛的胎儿酒。
如今整个清河村大大小小的人,都被顾长文押到了祠堂。
他本想回衙门审案,可是在听完和看完那些东西后,顾长文没法忍到回衙门。
啪!
周围没有惊堂木,顾长文直接抄起祠堂角落的锄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丧心病狂!”
他咬牙启齿道。
村里上了年纪、明知道下辈有错却没阻止的老人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只有那周疯子昂首挺胸,脸上全是快意。
而除了这些老人外,便是村里一些年轻的哥儿、姑娘们不停的垂泪。
村里凡是满了十四岁的,没有一个脱离了村长的魔爪。
只不过他们没被杀,只是派出去接客。
但是只要有了孩子,都会在生下来后交给村长做成孩儿酒。
陈实与村里参与了此事的汉子跪在了最前面。
他听见顾长文的骂声后,头垂得更低了。
“红捕快,念给他们听听,”顾长文指了指跪在面前的村民,然后又指了指身后祠堂中的牌位,“再念给他们的祖祖辈辈听听!”
“是!”
红卿瑞拿出一本册子,面无表情的冷声念道,“被囚者女,六十三人,哥儿七十八人,共一百四十一人,;死者女,三十六人,哥儿四十四人,共八十人;泡在酒中的胎儿共一百三十二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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