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咖撒
江户川柯南的眼神一凝。
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是哪国人?没见过样貌?
苏格兰不知道,波本也说不知道。
波本的不知道似乎是真不知道。
在心里辨别真假、梳理其中关系的他面上不显,吃惊地说道:“啊咧咧,你也不知道诶——”
金发公安危险地眯起眼,磨着牙,阴恻恻地提醒:“麻烦不要在一段话里,把我跟那个王八并列或递进,柯南君。”
江户川柯南囫囵吞枣地点头答应,更着急于抓紧机会追问情报:“所以他其实很少出现在日本,是吗?”
降谷零回答:“一年前是这样,现在,我很难掌握到他的消息。”
江户川柯南小小一惊。
“连安室先生都掌握不到?”
对方“嗯”了声,又云淡风轻地补充一句:“我需要掌握的也还有很多。”
江户川柯南的脸上出现真实的疑惑。
温和的目光看了过来。
降谷零说:“比如,柯南君十分神秘的背景,以及那个粉头发研究生。不过,我已经知道了。”
江户川柯南的心脏猛烈一跳,一下变结巴:
“知、知道了?”
“干嘛这么紧张,柯南。”金发服务生露出招牌微笑,笑眯眯发问,“因为他是一个不能被我知道的人吗?”
侦探努力控制好自己乱飞的五官。
“啊,哈哈,怎么会……”
降谷零的食指指关节敲了敲餐盘旁的台面。
“柠檬派,再不快点吃光的话,就变不好吃了哦。”
江户川柯南:“……”
?
他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吃一口柠檬派。吞咽下酸甜的食物时也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松开咬住的甜品叉,抬起头望向面前的人,用不可思议但又果然如此的语气,说道:“安室先生,真的完完全全是一名公安。”
对方笑容满面:“我可以把这当作对我的褒奖吗?”
侦探回以假笑。
“并不这么建议。”
降谷零耸耸肩,在洗好草莓后,挑了两颗,放进男孩的盘子里。两颗草莓贴在一起,上面带着水珠。
“话说回来,我比较想知道,柯南君是怎么跟川端认识上的?”
“川端先生没有说吗?”江户川柯南的回答毫不迟疑,“那就等安室先生自己去发现吧。”
降谷零一噎。
“柯南君——”遭到报复的人忽然想到什么,停止了追问。
算了,确实还是找本人问吧。最近朗姆的注意力已经被他彻底引去了琴酒那里。
正好这时,去采购的人也回了,店长的车正在路边倒车停靠。降谷零洗干净手,解开身上印有波洛标识的围裙。
他说:“给毛利老师和兰小姐的三明治,我过几天亲自送上去,柯南君帮我向老师带声问好就行。”
江户川柯南吃惊地看他一系列动作。
“安室先生要走?”
降谷零放下挽起的袖子,在扣袖口的时候,愉快回应:“是的柯南君,我的下班时间到了。”
“可咖啡厅才刚刚开门营业吧?安室先生今天来上班,只需要扫扫门口的树叶和切水果吗??”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叮铃作响的风铃,和匆忙离去的背影。
冲出门的降谷零远远地同刚下车的店长挥了挥手表示自己有事先走,转头便快步走到自己的马自达旁,边掏钥匙边拿出手机,可刚翻到幼驯染的联络电话,下属的传讯不凑巧地来了。
降谷零:“……”
工作再积极的公安在这时也忍不住蹙眉,盯着出现的弹框陷入纠结。
很快第二条带定位的消息更新了弹框内容。
降谷零叹声气,只好把联系幼驯染的事再次暂时搁置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发动车驶向定位地点,认命的刚下班就又上班。
“柯南今天心情很好呢,是因为安室先生回了吗?”
“小梓姐姐,早上好。”独自坐在吧台边的男孩乖巧地叫人,捧着玻璃杯,露出讨人喜欢的笑脸。“因为又能吃到安室先生做的美味柠檬派了,所以很开心~”
店员小姐也跟着笑,并热情地问道:“要再来杯牛奶吗?”
“不了不了。”
侦探拿着屏幕亮起的手机,麻溜地跳下椅子。
“我还有其他事情,先走啦,拜拜小梓姐姐!”
“拜拜柯南~”
他走出五十米后才接电话。
“莫西莫西。”
电话那头的人也没废话:
“男孩,有新线索。”
——
“金麦酒?嗤。”
被铐椅子上的人一脸轻蔑。
“我没见过,但我知道。专门送资料的,大小资料总是给他送。送资料嘛,想想就知道是个简单活儿,傻子都能干,听说他跟上面的人关系好,总能捡到最轻松、钱最多的。这种没出息抱大腿的小白脸,我提一句都觉得晦气。”
“他跟谁关系好?”
那人没立即回答,露出几分迟疑。
“你老实说出你知道的,否则继续关在这里。”
“我不知道,我是猜的。其实这代号,也是在资料交接的登记表上不小心看到,因为我想捡这种活儿来做,可总轮不上我,就想看看是哪个碍事的……我猜是个男的,女的我都认识。能在这边包养小白脸的,想想也只有那个传闻中神出鬼没的女人——”
“Vermouth.”
江户川柯南看着监控屏幕里的被审人,目光炯炯。
第245章 漩涡(六)
“他要放火把我们烧死。”
“其实那时,死了也好。”
“死了好,死了好……死了。死了……”
滋滋——
咔。
降谷零关掉录音机,放回到桌上。磁带里浑浊沙哑的声音在屋子里挥之不去,他转过身,看向等待在一旁的部下。
“现在的情况怎样?”
“情况很不好,降谷先生。”
风见裕也看了眼桌上的录音机,保持微微颔首的姿势,扶起向下滑的眼镜。
“就在昨晚,差点被宣布心脏超负荷死亡,所幸经过及时的抢救,在重症监护室里持续供氧一晚,让他的生命体征恢复稳定,但是意识没有恢复,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醒来。”
“吉田那边呢?”
风见裕也犹豫了两秒。
重症病房里的那个人证,尚未知究竟参与了怎样恐怖且残忍的案件才落得如此惨境,他能看得出面前人对那人的重视,正因如此,回答这个问题才显得有些艰难:“吉田医生说,他也无法预判还能否……”
后面的话不说完,对方也意会了,抬起手打断。
“辛苦你了,风见,请一定要保护好他。”
风见裕也先一愣,很快郑重地点头。
“我明白,降谷先生。”他说。与此同时,也咽下了本要交代的上个月有可疑人员试图潜入医院的事情。
他向后退出两步,让出空间,目送上司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
……偶尔,在你愿意早起离开温暖被窝的时候,会看到遛狗回来的诸伏景光。
早晨的太阳不会灼伤任何人,前院的阳光把站在阳光里的人又柔化了许多。
你一般只会站在一楼的窗户前往外看,隔着距离。出门一趟的呼噜通常还要在前院的草坪上打个滚后才肯进屋,带它出去的人会陪在一边,等金毛犬滚累了,过来顶着他小腿撒娇,才摸摸它的脑袋。
你不出声,但对方会很快发现你,精准捕捉你的视线,然后朝你露出笑容。而你受到了引诱,情不自禁地上前,隔着玻璃做做口型,和曾经的无数次一样,被在阳光下,向你伸手的少年吸引——
“……早安。”
其实阳光在哪不重要。
他自身就拥有光芒。
——
雷恩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手抖,小心翼翼地扎针。当针头扎进肉里,他连忙将另一端的针头插进真空管中,血液很快便源源不断地从针管流入试管。
今天是他一个人来的,坐了近三个小时的飞机。搭档在昨天晚上被临时安排处理一组打乱的实验数据,直到今天中午出发前仍没有解决完。按理说,他应该等明天再和有空的搭档一起前来,或者等有其他人补上搭档的空缺时,因为试验体具有攻击性,实验室一般都会派两个或两个以上的人前来对付。可之前的样本都已经用完,实验室急需新的血液做各种测试,贝女士保证最近的试验体处于正常的安全界值,不会随意攻击人,雷恩只好硬着头皮独自前来。
他不是第一次过来采集血样,对流程很熟悉,只是身边忽然少了个拿麻醉枪、时刻防备的自己人,雷恩的手心里全是汗液。在等待的过程中,他的目光屡次落向医疗箱第二层的一把备用手术刀,但一想到实验室里的那些传闻,最后还是打消了把它装进自己口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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