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喜了
锋芒太尖锐,不好,
带点弧度,拿捏好,深入人心!
没想,这孩子天生的“控场感”这么好……晋阳真该来看看他的毛毛此时的表现啊,后生可畏!
下8
毛副 科从饭局上下来已经是六点半,这官场上的事儿对付过去了,“私人感情”的事儿也得对付对付啊。咳,不就徐奶奶那吩咐,天安想来也只有苦笑的份儿了。
徐奶 奶给她介绍了一大姑娘,刚不在门口塞她一条儿,今晚七点在江滩“帆丹白露”见面。徐奶奶说,这姑娘还是武大一研究生,家里就想找个部队的,徐奶奶说她就瞧着天安顺眼、有出息, (私里插一句,别说,这老太太眼光……超赞撇,瞧她,敢挑上毛天安!嘿嘿。)这不,硬拉上了。
天安这孩子,对老 辈儿心特软,也就不拨老人家的面儿了,反正这事儿两人一见面好;解决的方法,何必叫老人家为难?去一趟,跟人姑娘好言好语说说理由,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从处里出来,当时后勤科的张福延就说给毛天安派辆车,天安忙摆手,“私事儿私事儿。”
现在“公 车私用”可是往枪口上撞的事儿,就前几天,港媒报道:“当局整治铺张浪费,但长假期间军车私用仍引众怒”,就是有人在节里曝光了部分悬挂军方牌照的豪华车,其中包括玛莎拉蒂总裁、奥迪Q7,宝马X6等。
咳,这 些人把这些车开出来也是不长一心眼儿,多招摇,一辆玛莎拉蒂总裁,200万,这不是抠老百姓的眼。毛天安又想到了晋阳跟她说的话:好车,咱们上哪儿都能开得着,在任里,不沾那玩意儿。当时毛毛还好笑,我眼气那儿?什么车没见过。记得当时晋阳浅笑,咱不眼气这些,可盯不住有人把这些东西往你身上套,留点心眼儿,事事低调些好。毛天安后来是越深入高层越体会得深,这真正掌实权的人物,清贫得你难以想象,倒真不见得品格有多高尚,因为,什么都触手可及了,一方面更谨慎,一方面,是真看清淡了。
所以,这车最后毛天安还是没要,宁愿自己打车去了江滩。
你想,毛天安个心肝宝贝儿跟着老虎在法国呆了那么些年,老虎走了,她带着浅缘回国尽往小地方钻,后来被晋阳送到部队里关了一年多,对江城这些个潇洒场所哪里熟悉呢。江滩边地下了车,一问“枫丹白露”,人家就直往那最奢华的地儿指了,她哪里又晓得,往小巷子这边走,还有个“枫丹白露”小餐馆儿。咳,也怪徐奶奶地儿也不写清楚,想他两个小辈儿相亲用得着去“枫丹白露”?拜托,“枫丹白露”真只有那开200万玛莎拉蒂的主儿舍得进去消费了。
毛毛不知呀,这也怪不得她想不到一个相亲根本不得上这种地方,一来,她是怎么被养大的?就算这么个奢华的地儿在她眼里,也只那样。再,除了部队,在祖国大陆,毛毛毕竟涉世不深。就这么着儿,毛小将大大方方进了“枫丹白露”。
但,
就这么个坦荡,
就这么个习以为常般,
毛副科,被人盯上了!
接下来,一场误会,一场“不打不相识”……你哪里又想得到,“误打误撞”,
毛小将真撞上了人生仕途上的“第一桶金”,上任要“业缋”是吧,啧啧啧,看看,人家双手奉上来一个多么大的“业绩”献给毛副科咯!
下9
徐奶 奶说那姑娘长头发扎着个独辫子,穿件红色的毛衣,……毛天安放眼望去,就靠窗边儿坐着一姑娘,独辫子,红毛衣。姑娘脸朝窗外,看不见样貌,毛天安还是走了过去。
“请问,您是……”哪知,这姑娘把脸慢慢一转过来……毛天安微怔!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是描绘贵 妃美貌的词儿,用在这姑娘这样貌上绝不造次!美,实在美,美得人看着容易呆了去……天安实在没想,徐奶奶竞找了个天仙来“相”自己,呵呵。
“您好,您是不是……”天安大方地刚要伸过手去,姑娘突然站起了身,一笑,倾城,“要出去吗,我的外套、包儿都在楼上,一块儿上去拿了再走吧。”
“哦。 ”此时天安真像个毛头小于子糊里糊涂的:不在这儿说话呀。
跟着她上了电梯,楼层往上升,竟然上到顶层。天安是开始存疑了,但是这姑娘也没错儿啊,不好问,就这么跟着她走在全毛地毯铺就的走廊上,名画儿一幅幅往眼前掠过,终于走到一门儿前,“请进,”姑娘扭过头来,还是那样端丽的笑容,但是,……天安后颈寒毛一竖,是感觉到危险临近!机警一回头!……却已晚矣,一刀掌狠狠向她颈脖处劈下来!天安晕晕沉沉倒了下去……
遥想太祖朱元璋身边全是些奇怪的人,东丘郡侯花云被抓住后,绑得像个大螃蟹。这螃蟹嘴不老实,妈了个B地骂个不停,边骂边挣扎,捆他的绳子居然被挣断了,挣断绳子的大螃蟹立刻张牙舞爪,抢过身边看守的大刀,连杀五人!把陈友谅惊得是目瞪口呆,高呼河蟹威武!
咳,咱天安小将虽然也算基层部队摸爬滚打过来,一种兵沾边儿吧,但终究赢不过那河蟹威武,被绑了,小将只能在头晕脑胀中烦躁醒来……
果然被五花大绑,手脚均向后被缠得像麻花,被人按着趴在床上。
天安蹙着眉头微抬眼看过去……莫说,看进一双与自己有相同讶异思索的眼!
是她?刘逶迤!
天安是没想到,但是,说过,这孩子越危机的时刻脑子越清晰,情态也越稳重。天安完全能做到不动声色。
正是这份显而易见、难能的沉稳叫刘逵迤再次刮目相看了这位新任执行科副科。
初时,看见竟然是他走向杨万……遥迤着实有些小小的失望咧。会堂里,他潇洒述职;饭桌上,他风趣而谈。少年得志,绝非虚得。哪想,竟然也是那种货色?逶迤着实失望,不过,现在再看他沉稳冷淡且隐带不耐的模样……逶迤又有些动摇,他不像这样的人呀……
“毛副科,你好。”
遥迤斜坐在床边,左腿压在右腿上,一手支在床边,一手迹意放在腿上,七分轻松,三分洒媚。她还穿着军装,肩头杠星严正,她的笑意清淡、探究。说实话,她这副模样,浪艳有之,但,毛天安倒看出几分洒脱,不虚伪,有豪爽。
“你 好。”基于此印象,尽管为“阶下困”,天安还是大气回了一句。
这声“你好”同 样回的不虚伪,且,天安直住直观,坦荡如砥,……逶迤坐直了身子,“放开他。”
掐在颈项后 的手松了,天安自然呼出一口气,虽然依旧手脚缚绑俯趴在床上,但是她也能感觉得到刘逶迤该给自己的尊重。
逶迤依旧淡淡弯唇,
“毛副科也 有这等兴致,选了杨万的外场?”
毛毛盯 着她,“什么杨万?”
逶迤看到了她眼里赤诚的锋利,……说实话,一恍惚,竞有被她吸进去……逶迤忙稳住心神,巧妙地移开眼看向那边坐在沙发上的姑娘,再看向天安时,轻笑依然,“杨万你不认识?你能跟着她上来,跟着她出去,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毛毛看都不看一眼那边的红衣姑娘,“我确实来见一位姑娘,她叫杜璇,是武汉大学历史系研究生,**连连部门口徐奶奶介绍,说7点在‘枫丹白露’见面。我裤兜儿里有张条儿,说的很清楚。”
遥迤看了她一会儿,亲自俯下身在她裤兜儿里去捞,
是捞出一张纸条,
但,
同时,也滚出来一个圆不溜秋的玉坨坨!
哎哟,这下毛毛睑突然就红了!怎么偏偏这玩意儿跟条儿放一处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