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猫界第一噜
戴林暄有善恶观,赖栗就会有善恶观。只要戴林暄没出问题,赖栗就不会允许自己犯错。
赖栗:“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戴林暄刚要回答,手机就响了起来。赖栗拿出来看了眼,没递给他:“蒋秋君。”
戴林暄:“不想接就挂掉。”
赖栗没挂,由着手机震动良久,即将自动挂断的时候才烦躁地划开接听,打开了免提。
戴林暄唤了声:“妈。”
赖栗面无表情地垂眼,发现戴林暄身上让他无能为力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他永远不能完全切割掉戴林暄与蒋秋君之间的关系。
正如他是一个男人,没法给他哥当妈。
蒋秋君问:“你和小栗在一块儿吗?”
戴林暄拍了赖栗的手:“在一块儿。”
蒋秋君道:“晚上一起回来吃个饭吧,就家里四个人。”
赖栗手一紧,手背拱了起来,没来得及握成拳头就被戴林暄压平在了桌上。
戴林暄先应了吃饭的事:“妈,我下午到公司,有点事和你说,晚点一起走。”
蒋秋君有所预感地顿了顿:“好,下午见。”
电话一挂,赖栗就隐隐要爆发的架势:“你又骗我——”
“我可不是某位小狗,嘴上说信任其实天天对我撒谎。”戴林暄舀起最后一勺饭,堵住赖栗的嘴,随后又拿起手帕,轻柔地给他擦了擦嘴角,“我要辞去董事的位置,不露面是不行的,还是得去公司一趟。”
赖栗细细咀嚼着饭粒:“那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戴氏是戴松学曾经用灰色产业打下的底子,我本来就没想要。”戴林暄说,“而且留在公司,我就不可避免地要和你不喜欢的那些人打交道。”
赖栗冷漠地想,我就没有喜欢的人。
戴林暄捏捏他的腮帮子,好笑道:“你左右脑分家了?之前想让我和他们割席分坐,这会儿又想我留在戴氏,你说说,到底要干嘛啊?”
赖栗不悦地问:“凭什么我们远走,应该他们——”
戴林暄捏住他的嘴:“你搁这‘反清复明’想当皇帝呢?打算把所有不喜欢的人都发配出去?”
赖栗倒是想。
“可惜咱在二十一世纪,忍忍。”戴林暄俯身亲了赖栗一下,“诞市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在这里耗一辈子不值得。”
赖栗立刻不过脑子地“嗯”了声,戴林暄把碗碟收拾进厨房,又放进机子里冲洗,正擦手的时候,赖栗才反应过来:“这和你答应吃饭有什么关系?”
“就当……”戴林暄笑笑,“散伙饭吧,妈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说散伙饭估摸着有点严重,不过也差不了多少。蒋秋君没欢迎过戴林暄的到来,不是他的错,也不是蒋秋君的错。
从此往后各走各的路,也许心里都能痛快些。
戴林暄说:“我还想把户口迁出来。”
赖栗脑子一空:“和我迁一块儿?”
很多人都揣测戴家收养赖栗是别有用心,毕竟户口都不在一起,不过这其实是戴林暄的决定。
登记户口那年,戴林暄才十九岁,给赖栗当爹不符合程序,就算能这么操作,当年的戴松学估计能被气厥过去。
倒是能登记成蒋秋君的养子,可人是自己领回来的,让母亲承担这份后果,戴林暄心里又过意不去。
何况那时候,戴林暄还不清楚自己的出身是怎么回事,和蒋秋君之间隐隐有些隔阂,最终决定做赖栗的指定监护人,给赖栗单开一本户口。
虽然爱上自己养大的弟弟也说不过去,但不在一起的户口至少能给戴林暄一点安慰。
从法律角度来说,还不能算作乱|伦。
不过这些心里话万万不能说出口,否则小混账估计得闹翻天。
“怎么迁?”戴林暄说,“法律不允许。”
赖栗很不高兴:“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又没犯法。”
“……”戴林暄掏出一个瓶子,拧开瓶盖,“你有这么崇高的理想,高考志愿怎么不去填法学,反而报了计算机?”
赖栗阴郁道:“方便监视你。”
“这么诚实?”戴林暄有些诧异,捏出两粒药放赖栗嘴里,并端起早就准备好的水喂到赖栗嘴边,“喝两口。”
赖栗听话地含了两口水,喉结用力地滚动了两下。
“张嘴。”
“我没藏药。”虽然不满戴林暄的怀疑,但赖栗还是张了嘴。
戴林暄倒不是想检查,他也喝了口水,垂眸透过玻璃注视着赖栗。戴林暄没把水咽下去,简单漱了漱口,便捏起赖栗的下巴在他嘴里扫荡一圈,末了意犹未尽地勾了下唇:“有点苦。”
“……不能乱吃药。”
“就一点味儿,能影响什么?”戴林暄突兀一顿,想起一件事来。
刚被囚在别墅的那段时间,赖栗带回来一瓶抗抑郁药,每天都会在房间里放一片。戴林暄最初不配合,后来无可奈何,想着如果这样赖栗能安心,就随他吧,可真要吃的时候,又被赖栗强硬地阻止。
“后来为什么又不想让我吃了?”戴林暄问出了当时没得到答案的问题。
“我不知道——”
又是这个回答,戴林暄无奈,刚要说点什么,赖栗就继续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脑子有病,才觉得你有病。”
戴林暄愣了一下。
赖栗盯着地砖上的反光,忍着焦躁道:“我有时候觉得周围一切都是假的,你也是假的,那凭什么你的病就是真的?如果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怎么办?其实你没病,只是我想要你有病……”
说着说着,赖栗有点语无伦次了,干脆闭上嘴巴,过了会儿吐出简短的一句:“乱吃药会出事的。”
“……”戴林暄大概明白了赖栗的意思,心软得不行。他把手放在赖栗头顶,轻轻地揉了下。
“所以才擅自加大自己的药量?”
“嗯。”赖栗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他急切地需要更真实的感觉佐证自己的判断,他不希望因为自己是个精神病导致戴林暄吃了不该吃的药。
可同时,赖栗又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戴林暄撩开赖栗的衣领,俯下身,偏头吻住了赖栗的脖子。他咬住那块肉,略带了点力气撕磨。
赖栗受不住地抓住他的腰,眼神骤然压抑:“哥——”
戴林暄松开牙齿,亲了亲吻痕才直起身体:“疼吗?”
“有一点。”
“还有什么?”
“痒。”赖栗低头看了眼,“还想和你上|床。”
……倒也不用这么坦诚,戴林暄无视了最后一句:“这些感觉真实吗?”
赖栗缓了缓呼吸,点了下头。
戴林暄:“那我就是真的。”
由于上午没有出门的计划,戴林暄和赖栗窝在沙发上看了部电影。他们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宁静时刻了,赖栗因此乖得不可思议,不仅主动给戴林暄榨果汁、按摩头部,还把手机还给了他。
戴林暄没在意:“你拿着吧,没关系。”
他平日工作就忙,玩手机的时间不多,如今虽然闲散下来,但没事逗逗栗子、拔拔刺也不算乏味。
赖栗没动作,手指继续揉按他的耳根,戴林暄捏了捏,感觉手里厚度不对,垂眸一看才发现赖栗塞来了三部手机。
他不由笑了会儿:“什么意思啊?”
赖栗闭嘴不言。
戴林暄隔着裤子挠赖栗臀上侧的痒痒肉,逗他:“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嗯?”
赖栗:“给你管。”
戴林暄:“别人要么上交家用,要么上交工资卡,你倒好,上交手机?”
“我的钱都是你的。”赖栗看着他,“我就这两部手机,没别的了。”
戴林暄颠了颠沉沉的手机,像捏着了赖栗的心脏。
“我可没你那么大气,到手了就不可能还你了。”戴林暄闭上眼睛,含笑道,“以后摸个手准许和别人打一通电话,抱一下允许玩十分钟,亲个嘴半小时——”
赖栗听完后发问:“上|床呢?”
戴林暄自认不是脸皮薄的*人,却时常扛不住赖栗这种把玩笑话当正经事谈论的态度。
“这得看情况。”
赖栗坚持地问:“有哪些情况?”
戴林暄睁眼看了他一眼,怀疑这小混账是不是在揣着糊涂装明白,故意耍他玩。
一旁的电影荧幕里,两个主角适时地滚上了床。同一时刻,电影内外的鹅毛大雪都飘然而落,为阳台窗沿铺上了银边。
戴林暄弹了下他的小腿肚,略带敷衍道:“等你退烧就知道了。”
赖栗忽而决定,这场烧热可以不用那么长,今晚结束刚刚好。
“别学电影。”戴林暄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赖栗的小腿,“下雪天开窗做|爱,第二天全都得进医院。”
赖栗收回视线:“我没学。”
中饭也是在家解决,赖栗主厨,戴林暄给他打下手。
明明半年前,赖栗连微波炉都不会用,如今却已经熟练掌握柴米酱醋盐的用法。戴林暄不由生了点“老父亲”的感慨,也是长大了。
吃完饭,他们准时驱车前往戴氏园区。城市里银装素裹,很是漂亮。
戴林暄说:“快新年了。”
赖栗扣着他的手:“不在诞市过。”
“好。”戴林暄应承得痛快,看着窗外出了会儿神,“新生活,当然要找一个新起点。”
路上倒是平静,有保镖保驾护航,没发生什么事。不过赖栗还是紧绷得厉害,怕戴松学不肯作罢,甚至又起了弄死那个老东西的想法。
戴林暄却清楚,戴松学大概率不会对自己动手,赖栗只要和他在一块儿就是安全的,至少像车祸、爆发、火灾这一类的袭击不会发生。
“你在办公司等我,还是和我一起?”
赖栗有些拿不准主意。
上一篇:离婚前隐婚热搜爆了
下一篇:下情蛊翻车后,我被前男友亲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