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极限一掌
他一动弹,让粗大的男根又往里进了些许,顶得自己要瘫了。
津滇见到此人,却先笑了一笑,不慌不忙脱下大氅披在百谷头上,避也不避,肆无忌惮地给他看着怀中美人的脊背:“原来是岚间,许久不见,喜欢看你兄弟的房/事了?可还喜欢嫂夫人?”
岚间本来盯着百谷瞧,看脸被衣服遮住,才转了眼珠看他:“原本,不忍打扰。”
声音也是冷的。
百谷蒙在衣服里,想他应该是跟津滇相反的人。
“还有什么但是?夫妻行/房个中趣事不便让兄弟知晓。”津滇笑看他:“小心吓坏嫂夫人了。”
岚间不为所动:“我奉岱耶之命将他新娘寻回,见我兄怀中之人,与描述最相近。能否让我见一面。”
津滇嗤笑:“我弟怎么像个传话筒?”
岚间像个假人一般重复着:“让我见一面,不是的话便走了。”
百谷最紧张,为何岱耶没见过他还要寻他,他坏了规矩,跟别人好合,会被处死么?
而且衣服只能盖住他的脑袋,那与男人身体相连的部分还是向人展示着,他与河伯正在做什么,一目了然,连说谎的机会都没有。
河伯依旧笑着:“我弟,怎如此轻贱自己。”
岚间不欲争辩:“给我一见。”
“我这兄弟啊。”
津滇吻着百谷的耳朵尖儿:“大概是你们最不喜欢的神。”
他把百谷身上的衣服往下揉搓,盖上屁股和大腿,渐渐露出后脑勺,白嫩的脖子,瘦的双肩,还有上面粉色的咬痕,一点点在岚间眼前现出来。
“你们寨里人上山打猎,采菌,找些野果,多有进了山里再也回不来的,多半是进了雾,迷失方向,跌下山崖摔死了……这是谁做的呢。”
这是真的,相连的几个寨子总会流传着“鬼雾”的传说,那雾不分季节地游走在山中,有时会追着人,拖着腿,扔下山脚。
津滇继续刺激着岚间:“这么做的,是雾野之神吗,是个索命的鬼吧?值得供奉吗,不如……荒毁他的庙宇,抹掉他的名字,让他与孤魂野鬼同列,再不得进入众仙之中。”
岚间看着他的哥哥,一时无话,风寂无波,百谷都以为人走了,刚要回头,被津滇摁住。
津滇又问:“你辩驳吗。”
岚间没有被触怒,嗓音依旧淡淡地:“不辩不驳。”
津滇舒服地侍弄起百谷的发梢来,青年一头乌黑的长发,攥在手里柔顺服帖,像他人一样。
“那我弟现在,自持何等身份,来跟我要人呢。”
岚间开口:“我兄虽为河伯,但发源在那万山之巅上,以千年雪汇融,按理,也应从山神岱耶之命令。”
“那又如何,河流的命数便是离开原本的山脉,奔赴向东至无限海,从不回头。”
津滇从来看不惯他弟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加重了字音:“每一条河,都不会回头。”
百谷深爱他豪迈气概,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把头枕在他颈湾里。
岚间看得此情,见是二人互相倾心,深感有些不妙:“你抢他的人,我帮不了你。”
河伯哈哈大笑:“何须你帮?我弟莫惹我发笑了。当初你我二人已割席断义,就不要再假惺惺说些帮不帮的话。”
这一时,岚间的眉峰才一动:“人祭不同其他村民,岱耶所要的是虔诚之心,况此人是自愿前来,意义非常。”
河伯的东西埋在百谷里面许久未动,说了会儿话有些难耐,重新把人抱起来插了两下,百谷被他突然一动刺激到,长长呻吟破口而出,又想起是被人看着,顿时捂紧嘴巴。
岚间见他不拿自己当回事,无可奈何。问他:“你还有话没有?”
“有。”津滇看着那雾野之神,诚心发问:
“你要跟我一起吗。”
岚间不再回他,轻点脚尖,翻身一跃投入雾霭,雾淹没了他,他也带走了雾,不多时河面上干干净净,太阳便出来了,晒的人皮肤暖和和。
“别怕。”河伯同百谷说:“我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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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攻也是攻啊
第4章
他们在汕乡岸边多呆了几日,这里本是小城,因为一个三岔口的水道而连接了周围四五个边寨水乡,有出产的各家各族自发聚集在此,形成了一个繁忙的贸易水集。每隔七日就有一个热闹早市,人人前来购置数日的吃住需用,连河伯封水这样的吩咐也不能遵从了。
河伯自己也不想封这里的水。
满载吃食、手艺和货物的船只往来不绝,将宽阔水面挤得船舷相擦,得是在细窄水巷里撑船经验丰富的好手才能保证畅快通过,又能博得叫卖的好位置。
花哨的新娘服不能一直穿着,津滇带着百谷泊入水上集市,给他买了一套靛青侗布的对襟短衣统裤,在袖口领口绣了趟凤凰花花边,项戴银圈腰佩彩布,像个富户的小儿子一般俊俏。百谷还想要个饰着绒球的包头巾,但津滇执意要为他梳发,插上朵银花,又取了一件带帽的罩衣披上,遮住了长发。
百谷玩着自己的银耳环低语:“这不男不女的……”
津滇把他从上到下认真看了一遍:“哪有,在我眼里美得很。你长发好看,不要包起来。”
百谷心里暗喜,嘴上还是说:“谁知你话里真假,整天故意哄我高兴。”
“哄你高兴是应该,话也是真的。”
津滇立刻就要吻他,百谷推拒,二人闹得小船磕碰到并行的卖花人,差点把一船的杜鹃龙胆掀翻在水里,不敢再闹了,连忙买下几朵蝴蝶兰赔罪。
这种巴掌大的花能吸引蜜蜂把蜜产在花茎里,吸起来味道甘甜、健体易脾,当地人也作为一种糖食给孩子吃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