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女帝拯救中 第219章

作者:杨尘微 标签: 宫廷侯爵 朝堂 成长 冰山 GL百合

唐笙见她双袖被打湿,匆匆忙忙梳洗完,生怕她冻着,再次感染风寒。

秦玅观似是对自己打下手的“愚笨”一无所知,乐此不疲,弄得她在帐时唐笙都有些畏惧梳洗了。

“已经好了。”唐笙被她护腕冰得瑟缩脖颈,“就等擦拭了,结果陛下回来了。”

“那你快些,莫要冻着了。”秦玅观觉察到她细微的动作,三下五除二,将护腕卸了个干净,活动了下双手。

“今日听了个好消息。”秦玅观解放了手腕,左手支颐,探出右手抚过唐笙肩颈间的箭伤口,“想来,你听了定会高兴。”

被她抚得肌肤发麻的唐笙本想转身,听得此言,靠的更近了。

“什么呀?”

秦玅观缓缓道:“方箬可能还活着。”

战事吃紧,库默兵也有好些上了前线,被俘了不少。这里边就有当初追击唐笙的,齐军上下遵照秦玅观的诏令,一直在打听方箬的下落,终于在今日有了稍微确切些的消息。

俘虏说,方箬自刎陷入一度昏迷,但可敦将她带了回去,召集全部巫医救治。之后的事他就不知晓了,他自此之后就再未听说过方箬的消息。

秦玅观收到消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就为亲口告知唐笙。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欣喜若狂的唐笙却已经探起了身拥住了她。

长袖落下,掌心按在桶边,秦玅观勉强稳住摇晃的身形,再迟一些她就要被唐笙拉进水中了。

唐笙贴着她的面颊说话,滑溜溜的,暖和和的,语调间的轻震激得秦玅观心尖发麻。

“你动作快些,水都温了,再拖着就该病了。”秦玅观温声劝道。

紧贴的热源倏的远离了,唐笙麻溜起身,扯来长巾给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

鼻尖还留有湿意的秦玅观眨眼,顺着唐笙的视线瞧向远处的木屐。

桶边放的是靴子,想来是唐笙趁她走了急着沐浴,忘记备齐东西。

唐笙看看木屐又看看她。

“胆是真肥了。”秦玅观拧干衣袖上的水泽,舌尖抵上牙槽,“使唤上朕了。”

“陛下——”唐笙语调上扬,带着恳求。

秦玅观面上稳如泰山,耳根却随着她的语调发了烫。

僵持了一小会,秦玅观取来木屐,俯身,放在她足边。

长巾也是在此刻落下的,秦玅观眼前一黑,回神时唐笙已经过紧她了。

掌心抚过打片湿热,秦玅观抵上唐笙的肩头,鼻息更烫了。

唐笙摸到了她被自己弄湿的衣襟,提醒道:“衣裳要换了,我着凉了不一定会染上风寒,你是定然的。”

“别动。”秦玅观忽然道。

唐笙的指尖顿住了。

“你抵着的这里,我也有箭痕。”秦玅观说。

“和我这个在一个位置?”唐笙微讶。

秦玅观抵着她的肩头颔首。

“我怎么……”唐笙越说声音越低,“我怎么没瞧见过?”

“没怎么留痕,细摸是能摸着的。”秦玅观略感好笑,“你摸了那么多回了,竟未觉察么?”

唐笙面颊发烫,她是真的没摸出来。

温热的指尖探进交领中,寻找着秦玅观所说的位置,唐笙果真抚到了些许不平整。

“我好了也能这般么?”唐笙问。

秦玅观托着她的腰,指腹摩挲:“但愿你也是个不易留疤的罢。”

“这里也是吗?”唐笙指尖后移,掌心贴在秦玅观腰际,“这里我摸着好几回了。”

秦玅观嗯了声,鼻音有些重:“第二回上疆场留的。”

“你这里也留了,腰甲被砸烂那回。”她说。

唐笙鼻尖一酸,又不争气地想哭了。

“可我没疤,只是被砸青了。”

抵在她肩头的人重重叹息:“阿笙是个榆木脑袋么。”

她说话爱留半句,还有半句她没说出口:她都撩拨成这样了,唐笙心里还只有伤痕。

唐笙感受着她在腰际画圈的触感,鼻息一滞,刹那间明白了她的话外音。

“这会还是正午,再有一会就有人送膳了……”她嗫嚅道。

木桶离地高,秦玅观需得垫起脚尖才能吻到她。

这世上只有旁人迁就她的道理,从没有她迁就旁人的道理。她才不管什么送不送膳,只要她不出声,谁敢随意入内。

“怎么这样胆小?”秦玅观同她分开些距离,轻笑道,“方才还敢唤朕为你取木屐。”

“这二者不同……”唐笙面颊红透了,“我——”

“唔……”

她踉踉跄跄地跨过木桶,踩上木屐,随着秦玅观的引导前行。

秦玅观是倒退的,她是前进的,久而久之,就化被动为主动了。

她的鼻尖蹭上褥子时,陛下已偏过首,隐忍着,阖上了眼睛。

第200章

唐笙的发还是湿的, 秦玅观为她胡乱擦了一通,也只叫她的发梢不再滴水了。

颈间的触感冰冰凉凉,与由内而外的炙烤对比鲜明。秦玅观贴紧她的面颊, 拽来长巾裹上她。

唐笙的鼻梁抵上了褥子,鼻息烫着着她的肌肤, 有些郁闷, 又有些急躁:“这袍子怎么还有暗扣?”

“天凉了,扣紧些保暖怎么了?”秦玅观轻笑,尾音勾得唐笙放缓了呼吸。

她忍耐了片刻,又往下锁了些,支正下巴, 巴巴望着秦玅观的眼睛。

“解不开?”秦玅观哑声笑了,弯弯的眉眼很好看。

她越笑唐笙越羞,一把拉高搁着被褥的长巾将自个埋了进去。

陛下就是个狐狸,就爱瞧着自己出糗,明知她赤.条.条的却不急不忙地耗着她, 看着她手忙脚乱地摸索。

许是忧心唐笙地自信心被打击,秦玅观托着她的面颊, 将她带了上来, 指节沿着身侧线条滑下,握住了她的指尖。

“小褂隔着了。”秦玅观循循善诱,“穿着这个隔开铁甲剐蹭的,行军时穿着衣裳也能服帖些, 暖和许多。”

那些结带被一一拉开,交领舒展开来。这回唐笙的掌心整个抚上了秦玅观旧日的箭伤。

皇帝姥儿伤过好几回, 但的得益于后续的调养,疤痕并未留得太明显。唐笙从前只抚到了她脊背一处——医治此处的医官技巧极好, 唐笙能觉察出此处用的是不易留疤的缝合术。

秦玅观鼻息急促了些,握住了她的腕子。唐笙知道她这是在催促自己,主动送上了唇瓣。

视线与秦玅观齐平是难以运作的,她又下移了些,秦玅观为了迎接浪潮与漂浮,将她圈得更紧了。

因为是白日,她的精神崩得很紧,连帐外的动静都听得比往日更清楚了。畏畏缩缩的唐笙却受了她的蛊惑彻底放开了,脚步声响起时,秦玅观推她肩头,唐笙却当成了催促。

“陛下,唐大人——”

下臣的呼唤隔着厚重的帐帘传来,闷闷的,秦玅观心下一紧,唐笙的指腹却在此刻描摹,带走了她所有的思绪。

帐外,脚步声更近了,下臣拔高了音量再问了回。

“陛下?唐大人?”

侍臣知晓她未曾外出,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来者会出于安全考量,打帘进来瞧一瞧。秦玅观越想越气,干脆一口咬在了唐笙肩头。

勤勤勉勉的唐笙从蛊惑中醒了,泪汪汪地瞧着秦玅观。

秦玅观又掐了把她的腰,唐笙会意,应声道:“陛下歇下了,膳食先撤下罢。”

帐外人停住了脚步,恭恭敬敬地唱喏。

秦玅观放心了,终于安心地感知起来唐笙的体温。

“陛下怎么不自个答?”唐笙的小心思全藏在笑盈盈的眼睛里。

秦玅观刚想说话,深触便随之到来,一下将她的话塞在喉头。

缓了片刻,秦玅观咬牙道:“这都是跟谁学的?在蕃西待了几月,学了不少啊。”

“明明是陛下教的。”这个时候拌嘴,唐笙处于上风,“陛下一直问我,都没怎么给我机会问问您——”

“我不在时,您过得好吗?”

这时候用敬称更像是挑衅,秦玅观懒得搭理她,搭在她肩背上的手一路下滑,唐笙却预判了她的动作,泥鳅般滑到了边上,操控起来全局来。

手头落了空的秦玅观压着鼻息:“好,朕过得很好。”

唐笙急了,手上也不知轻重了。秦玅观绷直了身,推着她的肩膀。

“你骗人。”王八小狗枕在她心口,面露急切。

秦玅观仰了仰首,忍耐潮水的退却,语调被情.欲染得喑哑湿漉,要多勾人有多勾人。

“你想听什么?”她附在唐笙耳畔,柔柔道。

陛下坏得要命,这显然就是故意撩拨。唐笙呜呜咽咽,凝望着那双雾蒙蒙的幽眸,决心要叫陛下哭出来,没工夫再像这般挑衅自己。

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秦玅观很快说不出话了。

*

“瓦格最近进攻得这样勇猛,是得了援兵么?”

“丹帐同他们沆瀣一气,想必是知晓陛下从辽东抽调了五万精兵驰援蕃西了。”

“这般不分昼夜地强攻,是要决一死战么?”

“这是哪门子的决一死战,依我看就是觉得要败了,最后发狂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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