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成长公主的驸马赘A 第52章

作者:福佑幸川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甜文 爽文 ABO GL百合

她若监国,迟晚必是重臣,她若摄政,迟晚必是内阁阁臣,她若更进一步,迟晚如何不能封王。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在于,迟晚能保持现有的忠诚与能力,能满足她所期待的那样,能学会怎么做一个治国安邦的重臣。

可惜,现如今的迟晚没有那种干劲。

今朝二字是虞九舟对迟晚的期许,不仅是期望她成为一个贤才,更是希望她能有些干劲。

迟晚却以为,虞九舟在给自己解围,同时她很喜欢这个字,今朝指当下的这一天,重在当下悟真常,莫为嗔怨扰清修。

其实颖王理解得也不差,及时行乐也挺好。

但迟晚能站在颖王那边吗?当然不可能,于是她道:“殿下说得对,臣定当竭尽全力,做此贤才。”

颖王干笑一声,“就是不知道今朝的字是谁取的,他取此字的时候,难道也是与阿舟一样的意思?”

迟晚冷笑,“颖王此言差矣,每个人看到的世界都与别人不同,我看到的颖王你,是而立之年,行为举止油腻,搞不好在别人看来,颖王有钱有势,是个好靠山呢。”

可她的语气实在是听不出来在夸他,反倒是在说,你要不是有这些外在条件,内在条件简直不值一提。

还说他行为举止油腻,那不就是吃了生肥肉一般的恶心感。

颖王再会装,脸上的笑也摆不上来了,心里气得要死,可迟晚这话,又没有明摆着骂他。

什么时候这个废物,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实在是可恶。

还有这个虞九舟,怎么这么护着这个废物,她不该恨她吗?

不过他听说,陛下希望两人早日生个皇孙,倒是一直在撮合她们,搞不好是在表现给外人看的。

不行,他必须得在陛下面前,拆穿两人的关系,她们实际不和,陛下知道的话,还不知道会怎么惩治两人。

想到这里,颖王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今朝多虑了,本王不是那个意思。”

听他又自称回了本王,迟晚也毫不留情,“颖王还是称在下官职吧,今朝的话,本驸马与王上还没那么熟。”

颖王是郡王,她位同郡王,两人没什么差别。

大周宗室继承制,初始为亲王,三代以后降为郡王,“颖”是祖宗封号,虞念安继承过来的。

像中山王,祖宗封号为中山,继承过来还是中山,第一代的时候,不受当朝帝王喜欢,封号封地都差些,后代继承也就这样了。

第一代颖王受帝王喜欢,封号封地都好。

但真正受到帝王喜欢重视的皇子皇女,封号都取自大国名字,如“秦”“晋”“齐”“楚”等,其中以“秦”为尊,秦国长公主虞九舟。

颖王府过了三代,颖王是郡王,迟晚这话谈不上尊不尊敬,大家级别都一样,凭什么让着你。

一会儿阿舟,一会儿阿晚的,让人不喜。

迟晚听着颖王自来熟的,自称为兄长,叫的这么亲密,心中已经很不开心了。

她跟自己堂兄的关系可不好,为了争夺奶奶留下来的东西,开始说她是女生,不配继承家产。

奶奶留下的一把由铜钱绑成的金钱剑,他们觉得是古董,非要抢了去。

事实上那些铜钱很普通,几十块钱一个,整把剑也就一千多块钱,偏这些人不信,要把剑给拆开检查。

奶奶这个道是跟着她师父学的,师父除了留下几本书,没有留下什么东西,金钱剑是奶奶自己绑的,又不是传承了多少年,里面有什么好铜钱。

奶奶就那点儿家底,能买到什么值钱的铜钱,人家卖铜钱的也不是傻子。

这些人不仅争夺奶奶留下的东西,连她父母留下的东西都要争夺。

虞九舟的这位不知道隔了几代的堂兄,同样是来争夺财产的,并且以她是坤泽的原因,把她放在了继承人之外。

就跟当初的她一样,按照那些人的逻辑,因为她是女孩,连自己亲爸妈的东西都不能继承,与法盲无异。

可在那个世界还有法律能帮她,这个世界的法律都不站在虞九舟这边。

颖王句句不离“为兄”二字,就是在强调,他是兄长,皇位有力的继承人,让虞九舟想清楚了,他是储君人选之一,现在她要认他为兄的话,等他成了皇帝,两人依然是兄妹。

哪知会遇到迟晚这个二愣子,没错,颖王已经觉得她是个二愣子了。

怎么会有人能耿直成这样,哪怕心里再不喜,也不会这么说话,他堂堂颖王表面都笑呵呵的,许多人说他礼贤下士,有贤王之风。

尽管有人背后说他笑面虎,表面笑呵呵,背后是一刀,当面的时候,从来没有人指出来。

他礼贤下士称对方的字,多少人都感恩戴德,觉得被他看中了,这个迟晚太没有眼力见。

等他做了皇帝,虞九舟,迟晚,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颖王心中气愤,不再理迟晚,扭头看向虞九舟,“阿舟,你的驸马就这样说话吗?”

虞九舟挥了挥手,让歌舞停下,“驸马的话就是孤的话,陛下健在,孤为帝女,宗牒未改,你还算不得孤的兄长。”

刚刚她不否认,是觉得颖王跳梁小丑,不愿跟他多言,既然迟晚说了,迟晚毕竟是她的人,她当然要为迟晚撑腰。

“你。”颖王被气了个够呛,这伴侣俩没一个好的,亏他上杆子过来。

不对,迟晚说她遇刺,谁没事刺杀一个驸马,刺杀对象肯定是长公主,虞九舟该不会认为是自己刺杀了她吧。

要不然,以前两人相处虽不亲密,却也不会这样针锋相对,除非是发生了什么事。

怪不得刚见面迟晚就说自己被刺杀了,感情是在试探他。

虞九舟肯定认为,刺客不是他,就是中山王跟宝安王,他们三个中山王跟长公主的梁子是结在表面的,现在中山王估计不敢派人刺杀。

而宝安王没什么势力,估计也不敢派刺客,那他就成了怀疑对象。

只是一开始他没有解释,现在再提起来就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到底是哪个贱种,居然敢挑拨他跟虞九舟的关系。

虞九舟是个坤泽,但他得到消息,皇帝要重用她,要她代理东宫的意思。

代理东宫,只要皇帝不想干活了,身为长公主的虞九舟就可以马上监国,这是多大的权力,有了她的支持,储君几乎就在囊中,这个时候谁要挑拨他跟虞九舟。

中山王跟虞九舟的矛盾很大,几乎无法调解,这个时候他再跟虞九舟闹翻,就剩下了……宝安王!

好小子,居然算计他。

颖王反应了过来,立即道:“长公主,驸马,此事吾定给你们一个交代。”

说完,他就离开了船舱。

迟晚:“?”

她疑惑地看向虞九舟,“他这是?”

按理说,她跟虞九舟那么说话,颖王不是该找她们要个交代吗?怎么是要给她们交代。

虞九舟笑了,“他以为,我们觉得刺客是他安排的。”

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吗,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迟晚复盘了一下刚刚的对话,心里有了些许的猜测,“我上来跟颖王说,我遇到了刺杀,颖王是没有当回事的,所以当我跟他强硬说话,殿下就顺着我也说了,表面是说双方不该那么亲近,实际是在暗示颖王,你在怀疑他,所以才通过我的嘴试探他。”

“刺杀的幕后主使不管是不是颖王,他都得自证清白,表明刺杀与自己没有关系,所以颖王才说,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殿下以为,他要怎么给我们交代。”

不得不说虞九舟聪明,她打直球的那句,说自己遇到了刺杀,确实是试探,也是为了通过颖王警告一下三王。

虞九舟则顺着她的这句话,引得颖王需要自证清白之余,还得怀疑别人是不是嫁祸给他,从而引起三王之争。

“祸水东引。”虞九舟只说了这四个字。

也就说,不管刺客是不是颖王派来的,颖王都会把帽子扣到别人身上。

“殿下想要挑起三王的争斗,中山王跟颖王争斗已久,那殿下就是想把宝安王拉入局。”

说着,迟晚突然反应过来,“颖王会觉得,殿下跟中山王的关系已经很差了,肯定有人想要让他跟殿下的关系变差,这个时候,谁得利,谁就是幕后主使,颖王认为他跟中山王都得罪了殿下,那宝安王就是得利者,他绝不会任由宝安王得利的。”

“无论刺杀确实是他做的,还是别人做的,这个帽子他都会扣给宝安王。”

她的这一番见解,引来了虞九舟赞赏的目光。

“今朝不为阁臣,实乃大周之憾也。”

听闻虞九舟称自己新得的字,迟晚的耳朵热了热,莫名有点儿欢喜。

第45章

虞九舟的夸赞, 迟晚只当成了普通的夸赞。

她不知,这是虞九舟对她的期许,对方希望她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

迟晚觉得这个夸赞太大了, 阁臣是什么, 内阁成员,掌管大周政务的那几个人之一,算起来她才十九,十九岁入阁是不可能的事。

正常入阁流程是,考上进士, 入翰林院苦修, 外放为官,回到京都,步入九卿,可能外放成巡抚或布政使等, 一省高官后再入阁,可能直接成为尚书直接入阁。

这一步步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翰林院出身的人那么多, 每年一甲三人,庶吉士可能几人, 可能数十人, 其中一部分人入翰林院,一部分人培养成六科给事中。

圣元二十八年,成功入阁的也就二十来人, 一甲跟庶吉士约莫二三百人, 十不取一的数量,可想而知这个阁臣的含金量。

迟晚可不敢当,她连进士都不是, 因是国子监的学生,就算没能考上举人,也是可以荫官的,可她是勋贵出身,荫的是武官,这要是真让她入阁,皇帝怕不是要被天下文人骂死。

再说了,她也不想做什么高官,在这京都的戏台上天天演戏有什么好,找个角落做她的“神医”不香吗?

以她的医术,在一个小地方混出“神医”的名头应该不会太难。

迟晚总觉得虞九舟是在暗示她什么,又想不到是什么,她哪知道,虞九舟虞老板是想给她一个动力,结果因不会画饼,便让人体会不了了。

今日游船,迟晚唯一可惜的是,她都没怎么玩,光接待人去了,一会儿王上一会儿首辅的,真没意思。

时间已经晚了,虞九舟今日出行的目的也达到了,答应了跟迟晚出来玩,这也算游玩过了,还做成了几件事,没白出来。

虞九舟习惯了这样的游玩,每每游玩就是隔着众多侍卫走马观花地看看,靠近或者亲自上手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表演节目的是自己人。

如往年皇后身体好的时候,会带着一众命妇体验集市,每个人拿出来一些东西到集市上卖,卖得的银两捐给灾民,或者是前线将士。

这样的活动能得来不少银子,又师出有名,是善事,一开始的时候,不是没有官员参皇后从事商贾之事,皇帝实在是没银子,一力压下了,每年举办一次,多年过去就成了风俗。

由皇后举办的集市上,身为长公主的虞九舟,才能体验一把普通人逛集市的乐趣。

这就是差异,迟晚觉得在船上什么都没玩,算不上游玩,虞九舟觉得这样已经算了。

因此,回去的路上迟晚感叹了一句,“下次定然带殿下出来好好玩。”

虞九舟:“?今日不算游玩?”

啊?迟晚一脸惊奇,“玩了吗?”

就在船上看看歌舞,坐在窗边往外看看,这就算玩了?

迟晚看虞九舟的眼神都心疼了起来,“殿下,你真是太不容易了。”

虞九舟蹙眉,什么跟什么,她开始不理解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