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呀,闹了半天,这人连怎么亲都不会……

这个还要她教她,真是……笨死了……

谢挚攀上白芍脖颈,慢慢靠近女人,近到甚至能感觉到白芍的呼吸。

她按下怦怦急跳的心,闭上眼睛,屏住呼吸,仰脸轻轻地亲了亲白芍的嘴唇,动作也颇笨拙生疏。

像她想象的一样柔软。

啄吻一下之后,谢挚又退回来一点。

白芍意犹未尽,扶着谢挚的腰,还不舍得松开:“这便是亲吻么?多谢谢姑娘教我。”

方才谢挚吻她时,白芍只觉是自己人生最美好的时刻,仿佛被蝴蝶轻吻心尖。

“是,但不止……”

调整了一下呼吸,谢挚又靠上前去。

她伸出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白芍的唇瓣,因为之前没有经验,稍加思索,遵照心中所想,勉强忍住羞涩,又试探着含了含。

“笨,你也张张嘴呀……”

吻了几下,谢挚便靠在白芍怀里猫儿一般休息,抱怨着轻唤。

亲吻实在累人,好像比在水下憋气还让她心跳紧张。

回应她的是女人发烫的呼吸。

白芍低下头,含住谢挚的唇,啄吻几下,学着谢挚方才的样子去舔吻她。

白芍悟性极好,不论修什么法门都是一看即会,在亲吻上也不例外,稍练习了几刻便已掌握其中窍门,反倒吻得谢挚招架不住,不断后仰躲避,又被白芍掌着腰按回怀中,承受女人青涩而又热烈的吻。

“慢一点……”

谢挚咬白芍的舌尖,却又不舍得咬重,“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她还没学会在接吻中换气,白芍水性好,却对此无师自通,吻得她气喘吁吁。

听到谢挚的话,白芍这才稍放慢了一些动作,但目光仍然在谢挚脸上流连,不舍离开。

“谢姑娘,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原来亲吻与渡气有些相似的,并不难。”

白芍又困惑道:“但奇怪,亲吻却比渡气要舒服许多,我一亲你,好似着了魔似的,总也不想分开,只想永远同你这样……我能一直亲你么?”

“你在胡说什么啊……”

白芍说起这些话来一点都不知道脸红,讲得磊落坦荡,简直好像在和道友切磋剑术一般,倒是谢挚这个听的人先受不住,被惹得满面红晕。

白芍仍然在爱恋地注视着她,等待她的回答,谢挚本想一口拒绝,话说出口,却变成了:

“一直亲……那不行,但常常……偶尔亲一下,还是可以的。”她勉为其难地说。

“谢姑娘,你真好。”白芍极满足地笑,柔声道。

谢挚别别扭扭的:“叫我小挚啦……”

“小挚,”白芍依言唤:“我可以再亲亲你么?”

她说得十分正经,若非唇色红艳,脖颈泛粉,浅眸满是水气,旁人定要道一声寿山大师姐真是当得君子之名。

“今夜还早,我还可以再亲你一次吧?只一次。”

“嗯……”

第251章 下山

吻了又吻,白芍尤不知足,她食髓知味,两人的唇刚才分开,垂眸注视谢挚几息,便又喘息着追吻上来;

谢挚也沉沦于这种新鲜的亲近之中,何况白芍本就是她心悦之人,此时二人初通心意,正是满心依恋之际,也不舍拒绝,只是顺从迎合。

“好了……不要再亲了……”

不知吻了多久,谢挚终于再也受不住,绯红着脸颊,眼里晃着盈盈水光,轻轻推白芍肩膀,“好累……”

她连舌尖都麻了,白芍这个人,怎么好像不知疲倦似的……

她们刚来湖边时,夜还未深;而现在,明月已经升到了夜空正中,可想而知,她和白芍到底在这里……亲近了多长时间。

白芍依言停下,将谢挚扣紧在怀中,反复蹭吻她的耳朵发丝,极为喜欢爱恋。

“谢姑娘是答应嫁给我了么?”她柔声问。

“哼……”

谢挚不好意思直接答应,决定再矜持一下:“还得看你表现……”

婚姻大事,自然应当谨慎万分。

谢姑娘说的,再对不过了。

想了想,白芍稍稍松开谢挚,握着她的肩膀跟她对视。

“那谢姑娘以后想嫁人的时候,多考虑一些我好么?”

女人郑重道:“我一定会对你好。”

谢挚受不住被白芍这样盯着,更觉心跳脸烧,半为躲避,半为撒娇,重新投到白芍怀里去,“我知道……”

白芍是正直可靠之人,她的话,她的承诺,她自然全都信的。

自从谢挚与白芍于月夜湖畔亲吻定情之后,两人愈发亲密无间,同进同出,连修行调息也呆在一起,几乎形影不离。

寿山派中人自然也能看出,她们二人关系与之前的不同——年轻恋人初涉情海,举手投足间尽是爱慕,往往都极难掩饰爱意。

谢挚脸薄,只在两人独处时才向白芍撒娇,若有人在旁,她就放不大开,规规矩矩地不和白芍亲近;

白芍却不懂这些,她本就是做事一心一意之人,如今和谢挚定情,更是将整颗心都放在了谢挚身上,满眼都是她,待谢挚无微不至。

白龟老祖看在眼里,只是慈爱微笑;

鹈鹕师叔很为白芍高兴,连捉鱼都乐呵了许多;

双涟本就盼望能有人帮忙处理宗中事务,看见师姐如此,倒比自己有恋人还开心,整日都蹦蹦跳跳,恨不得立刻就把白芍与谢挚绑去成亲,早日定下来才好;

段追鹤见她二人亲密情状,便知她们已经定情,以白芍的性子,自己断然再拆不得她与谢挚分开,心中不由半喜半忧——

喜的是傻徒弟终于开窍,忧的是谢挚的身份仍然朦胧神秘。

但谢挚来寿山也有了月余,这些时日,她暗中观察谢挚,发现她对白芍也并非虚情假意,而是真心喜欢白芍,便又暂且按下那些疑虑。

谢挚与白芍又在寿山停留了几日,终于再留不得,纵然不舍寿山上的安宁温馨,也不得不动身离开了。

她与白芍商议之后,将离开的计划告知寿山众人,选在一个雾气朦胧的清晨下山。

白龟老祖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她们几句,对白芍和谢挚,它很放心。

“芍儿,谢姑娘,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什么时候想回来了,随时都可以回来。”

老祖温和地注视着她们,目光满含长辈的关心。

“近年东夷不大太平,频有大能丧生,虽说你们都是无双天骄,但也不要大意啊。”

七年前,便是为此,它才特地陪着白芍入了赤森林,生怕白芍遇到危险。

只不过现在,芍儿身边有了谢挚,也并不需要它再担忧了。

白芍躬身行礼,正色道:“多谢老祖教诲,芍儿谨记于心。”

“也不要欺负谢姑娘,要好好待她,谢姑娘是个好孩子,记住了吗?”

老祖这话,听起来好像自己已经嫁给了白芍、成了她的妻子似的……

一句话说得谢挚红了脸,还想再狡辩解释几句,白芍已经认真地答应下来:“记住了,白芍绝不敢忘。”

她看一眼谢挚,神色柔软专注,轻声道:“谢姑娘的确是世上最好之人。”

段追鹤听得直翻白眼,只觉得小情侣真烦人。

她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没谈过恋爱,但也没像白芍这样啊!

白芍还要上前行礼,被段追鹤不耐烦地挥手赶走:“行了行了,赶紧走吧,走走走!”留在这整天气她,碍她的眼!

背过身去,又声音小小地补了一句:“你们俩……咳……好好的啊,别让我操心。”

鹈鹕师叔给谢挚和白芍装了好多自己晾的鱼干,只有双涟一个人不高兴。

双涟自幼生长在寿山,少见生人,最是依赖白芍,白芍既喜欢谢挚,她爱屋及乌,便也跟着喜欢;

见谢挚容貌美丽,待自己温柔有礼,人聪明,修为也好,双涟便更觉称心满意,觉得大师姐的眼光实在很好。

她满以为,师姐此次带谢挚回来是要长留久住,谁曾想才刚和谢挚熟识,却又要分开了,又留她一个人和师父斗智斗勇,扳着算盘整天苦算账目。

直到一路送白芍谢挚下山,小姑娘还是垂着眉毛嘟着嘴,满脸不高兴。

谢挚回身一看,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稍稍走慢几步,捏少女脸颊,哄道:“双涟,不要难过,待我做完自己应做之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双涟眉毛一动,还有些怀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时候……谢姐姐,你是不是已经是大师姐的妻子了?”双涟思索着问。

“这……”

谢挚脸一烫,看一眼前面的白芍,悄声答:“我不知道……或许吧。”

“世事易变,我也保证不了什么,但只要你师姐答应,等那时一切都妥当了,我自然……也是愿意嫁的。”女人长睫里笼着柔光。

跟白芍长归寿山,光是想一想,都令谢挚的心发软又发烫。

双涟闻言,终于高兴起来,拍手笑道:“大师姐怎会不答应?她这么喜欢你!”

谢挚只是抿唇笑。

将谢挚白芍一直送到寿山脚下,直到送无可送,双涟才停住脚。

“大师姐,谢姐姐,一路顺风,注意安全呀!”

她使劲朝她们挥手,分外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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