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要罚你。”

“你想要……怎么罚我?”听到姬宴雪说罚时,谢挚的心仿佛都随之跳了跳。

“罚你……”

姬宴雪的视线划过怀中人的面庞,点了点自己嫣红的唇。

“吻我,在这里。”

这可真不知道是惩罚还是奖励,谢挚攀着女人的脖颈吻她,吻去她脸上被自己弹上去的水滴,半晌才收回舌尖,抵住姬宴雪不许她再继续,“好了……可以了……还在外面呢……”

河边时常会有神族来,她本想浅浅亲一口,谁料姬宴雪抓着她不放,原本浅尝辄止的吻便变得热烫缠绵。

“不要紧的,我神识一直在外警戒,有人来自然会知道。”

姬宴雪又在她唇瓣上啄吻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你还说我幼稚,我看你也是一样。”

谢挚点头:“是呀,所以才说,我们很相配嘛。”

姬宴雪真喜欢她说“我们很相配”,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但是开心却跑到了眉梢眼角的每一处,怎么也藏不住,之后来的神族见到她,都奇怪地问:“陛下今日怎么如此高兴?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吗?”

她们俩直到最后也还是没能成功钓到鱼,只得召唤来小狮子帮忙,小狮子变作原形,跳到河里去轻而易举地捉了许多鱼,足有满满一筐,这下又太多了,刚好也到了晚上,姬宴雪负责切,谢挚负责烤,见者有份,给来河边赏景的神族们每人分发一块烤鱼,弄得神族们不知所措,又惊又喜,连连道谢。

谢挚和姬宴雪也分着吃了一条鱼,至于余下的,则通通进了小狮子的肚子,聊作捉鱼的报酬。

“挚姐姐,你烤的肉还是这么好吃!”师平禁不住称赞。她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地舔干净了嘴巴和爪子,又打理自己的胡须。

小狮子小时候经常吃谢挚做的饭,她那时候正在长身体,特别能吃,胃像个无底洞,能吃下比自己体型多好几倍的食物,为了养活她,谢挚整天都在发愁。

“的确好吃。”

姬宴雪对食物其实不怎么讲究,但她当然也能够尝出味道好坏,谢挚烤的鱼肉确实比她做的饭好吃许多,难怪谢挚笑话她“只会秀刀工”了。

“喜欢的话,以后还给你们做。”

谢挚揉小狮子的脑袋,小狮子很顺从地俯下身子,将脑袋垫在爪子上让谢挚摸,神情十分享受。

她也好久没和谢挚如此亲近了,她至今仍然时常会想起以前被谢挚揣在胸口和火鸦一起冒险的时光,那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

其实她早已不能叫“小狮子”,而应该叫“大狮子”了,她如今一只爪子都比谢挚的脑袋大,是名副其实的宝血灵兽。

姬宴雪听了立即心生警惕:“不行,你做的饭只有我可以吃。”

小狮子沮丧地垂下了耳朵。

“她说的不算,挚姐姐说了算,你来吃就是了。”谢挚哄道。

“真的吗?”翡翠狮子枣红色的大眼睛又高兴地亮了起来。

“真的呀。”

姬宴雪还想抗议,被谢挚看了一眼,又闭上嘴巴,板着脸气冲冲地不说话了。

“——我不高兴。”

晚上枕在谢挚的腿上,姬宴雪如此宣告。

“怎么啦?因为小狮子吗?”

谢挚忍笑,手指在女人的金发中慢慢划过,如同金缎在手中流淌。

她发现姬宴雪有时候真的很……小孩子气,但是她又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对。你明明知道,还问我。”

碧绿的眸子捕捉了她,金发在谢挚膝上散落,神帝令人目眩的美貌完全暴露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她来吃饭?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呀?我做好饭给她送过去,这样好不好?反正我也不是每天都做饭的。”

各退一步,协议达成,姬宴雪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不过仍然看起来不太高兴。

“好啦,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开心?我难哄的陛下?”谢挚顺手给姬宴雪绑了个小辫子,柔顺地弯到胸前。

姬宴雪翻身将谢挚压倒在榻上,在她的颈边轻咬。

“我有一个主意……”

女人手掌抚上谢挚后腰,缓缓地摩挲。她在谢挚耳边低声说出自己的愿望。

谢挚的脸顿时烫起来,她不敢看姬宴雪,咬唇点了头:“随你……”

“好乖。”

姬宴雪笑着夸赞,她指尖腾起亮光,动用了神族的生命符文,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从谢挚发间探了出来,还有一条蓬蓬的尾巴在她身后甩来甩去。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

谢挚试着控制耳朵,居然真的可以转动,就是有些不熟练。

她的尾巴不自觉地开始摇,被姬宴雪捏住尾巴根,谢挚浑身都激灵了一下,险些叫出声:“唔……!”

姬宴雪也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谢挚反应这么大。

她明白了些什么,故意往狐狸耳朵里吹气,看那耳朵难耐地向后瑟缩,又张口含住耳朵尖,轻轻地咬,同时一手控制着谢挚的腰,不许她乱动,一手揉捏着她的尾巴,一寸寸反复抚弄。

“阿宴……别这样……”谢挚眼眸湿润,呜咽着几乎融化在她怀里。

“好敏感……”姬宴雪呢喃,“是因为我吗?”

“我知道,你很喜欢。”

……

……

第二天谢挚醒来还顶着她的狐狸耳朵和尾巴,根本没办法出门,而且一看到就回忆起昨晚的许多荒唐回忆,叫姬宴雪给她去掉,她还不同意,磨了好半天,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姬宴雪这才帮她去掉了。

还看起来很遗憾:“为什么要去掉?明明很可爱啊。”而且手感真的很好,又绵又软,特别好捏,一摸谢挚还会小声地喘。

“一点都不可爱!”

谢挚不满:“只有我变,你都没有,好不公平。”

她也想看姬宴雪长个什么耳朵——狮子?老虎?豹子?总之应该是一种威严美丽的大猫。

“可以啊,改日我可以变作狮子——”

“然后给我当坐骑。”谢挚抢过话头。

“你要骑我?”姬宴雪挑眉,又慵懒地笑了,“也不是不行。”这个姿势她们还挺常用的,她喜欢谢挚被逼着主动,如此也能看清她情动时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那么,神帝陛下就是我的座下宠兽了?”就像碧尾狮是神族的座下宠兽一样,这很合理。

“我就不能是你的榻上爱妻吗?”姬宴雪抗议。

“你!你不许说话!”

谢挚羞得去捂姬宴雪的嘴,又被女人自然熟稔地捉住手腕亲吻。

昨夜的回忆随之翻起,谢挚小声道:“你怎么……这么会啊……”

那种事也能做得那么好……难不成这就是神族与生俱来的天赋?

姬宴雪还骄傲起来了:“当然,神族不论学什么都很快,而我自幼在神族中就是佼佼者。”

她像分享修行心得一般兴致勃勃地讲解道:“我觉得其实很简单,就是要观察你的反应,之后调整我的动作,同时不能轻信你的言语,比方说你说不要,实则——”

“禁!”

谢挚忍无可忍,再说下去她就要钻进昆仑山的冰缝里去了。

摇光大帝降生以来头一次被人施了噤声咒——并且有效。

她还有点懵,摸了摸嘴唇,这才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就这样,神帝陛下因为说错话货真价实地失去了一上午的“话语权”。

为什么是半天呢?因为中午的时候谢挚就因为姬宴雪不停地给她神识传音,一会儿抱怨一会儿卖可怜,不得不给她把禁制解开了。

谢挚心有余悸——姬宴雪不能说话的时候简直比她能说话时还要烦!至少她能说话的时候还会同别人讲话,不能说话之后,那可就整天缠着她一个人说了。

轮到姬宴雪去带队巡逻了,谢挚问:“我能不能陪你一起去?”

“不行,这是神族的职责,你歇着就可以了。”姬宴雪拒绝。

之前从未有非神族巡逻的先例*,她没见过谢挚这样的,还会主动给自己找事做。

“好吧……我也只是想陪着你而已……”谢挚失落,不过她也知道神族有自己的规矩。

要是那条狐狸尾巴还在她身上长着,现在一定是低落地深深垂下去了。

姬宴雪看了她一会儿,发觉自己不忍心对谢挚说不,想了想,道:“我可以将你变成一只青鸟,坐在我的肩上,这样怎么样?”在南大沼时,小毛驴便曾被她信手变作一只灰喜鹊。

“好呀!”一回生二回熟,谢挚已经开始习惯生命符文了。

神族战士们今日发现,神帝陛下来得稍有些迟,不仅如此,肩上还坐着一只漂亮的青鸟,正在好奇地东张西望。

“今日迟了,是我不对。走吧。”

姬宴雪简短地发布命令,她在同族中向来是很有威严的。

巡逻的神族战士们都穿银甲负神弓,姬宴雪也不例外。

她走在最前面,步伐十分平稳,积雪足能埋到神族的小腿,谢挚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纯粹用步力丈量神山,这也是一种心的修行。

这个视角非常新奇陌生,世界好像忽然变得巨大了,谢挚安静地欣赏着沿途晶莹剔透的冰晶雪柱,感觉自己仿佛坐在一艘船上。

她扭过头去看姬宴雪的侧脸,女人的脸庞线条精巧柔和,如同被细细打磨出的美玉,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唇峰,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

让人想要碰触,又想要亲吻。

不过现在,她可亲不了姬宴雪。

谢挚动了动翅膀,又低下头,瞧着自己鲜红的小爪子。

要不然……干脆啄姬宴雪一口算了?

“怎么了?”

女人醇厚好听的声音在识海中响了起来,“无聊了吗?我可以和你说说话。”

“一点也不。”谢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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