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联姻失败记录 第94章

作者:来春 标签: 豪门世家 业界精英 相爱相杀 先婚后爱 无C P向

“我喜欢你。”

“其实我已了解过他身世,兰开斯特家族经商,产业庞大,在联邦是小半个富豪。他又是家族里的长子。他其实完全可以说,他想让我以后不用那么辛苦,毕竟以他的财力完全做得到。但是他没有。因为他说的是实话,他喜欢我的文字。即使辛苦,他也支持我做任何我想做的事,譬如,为死者言。”

“我同意和他交往。”

“之后,我们结婚了。”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的命运后来会如此多舛。”

李蓝岛的汗啪嗒滴在了纸张上,晕开了上面的笔墨。他手臂青筋暴起,撑在书柜上试图稳住自己的身体。

汗流进眼眶里,模糊了视线,他努力地看清地上的每一个字。

室内没有其他东西可以用,单枭把两根手指塞进李蓝岛嘴里,细软的舌头被夹在指缝中,很快湿润。手指抽出来时上面的银丝牵得很长,在灯光下发亮。

李蓝岛后背瞬间一抽,弓背时如同蒸熟的红虾,脊柱长而凸起,分外性感,清冷的白炽灯照在他光滑白皙的背部,肩胛骨耸动,抽气时小腹带动腰线,弧度很美。

粗糙指腹沾着银丝滑过最隐秘的地方,因肌肉闭合太紧而略显干涩和艰难。

李蓝岛抽着气,声音变了调:“单枭...”

他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干脆抬头在书柜上迅速浏览,发白的手指抬起来,要从里面抽出来某个文件。

单枭手指掐住他脖子,忽然把人往后一拽。

李蓝岛抓着文件袋上一根抽绳,踉跄两步,被单枭摁在了铁架床上。

他整张脸埋在了枕头里,铺天盖地都是属于单枭的雄性气息。裤子早被单枭一脚踢到了墙边,上衣也被三下五除二地脱了。

李蓝岛手边散着文件,单枭抬起他的腰,见李蓝岛还要拿起纸细细看,身后人不耐烦地扣住他,手指一根根插入李蓝岛的指缝里,十指紧扣。

他能感受到单枭手指的刚劲有力,根本拗不过也掰不动。

单枭把李蓝岛的脖子狠狠扭过来,像是要折断他的脑袋,发泄般吻上李蓝岛的嘴唇,唇齿纠缠里他哑着声音,含着一点咄咄逼人的怒意,“你还想干什么?”

李蓝岛还能笑得出来,他轻笑一声,“你别管我要干什么了,我们各凭本事吧,单工。”

“各凭本事。”单枭咬着牙根似的重复了一遍,在他耳边热气缭绕,烧着他耳朵,“你怎么那么能呢,李蓝岛。”

他现在想吃了李蓝岛。他的眼睛里有灼灼的热火。而且要从肉到灵地吃了,不仅仅是隔靴搔痒,而是用手,用嘴,用滚烫抽动的第一性特征,毫无间隙地嵌入,无所保留地碾磨。

“还有多久开会?”单枭扣着李蓝岛手不让他动,问。

情报部这几天晚上都要线上会议,李蓝岛主持。

“半个多小时吧?”李蓝岛喘着气,仰头看着猛兽般的男人,气息交叠在一起。

“不够。”单枭眼底露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像能把人撕碎,“不开了。”

“那洛克他们怎么办?”李蓝岛声音放得很轻很柔,手却不怎么安分地从掌心里抽出来,又开始拿起枕头边上的文件,“要是杰森找过来怎么办?”

“他不敢。”单枭捏住李蓝岛下巴,不动声色地看了会儿,从额头到嘴唇,慢慢描摹,“说你病了请个假。让他们休息。”

到了这个时候不可能还憋着,单枭已经放过他一次了,李蓝岛抿唇仰躺在床上,看着单枭跪在他腿边,啪地拍了他腿侧两下。

激烈的吻再次盖下来,单枭啃咬他嘴唇和舌头,抓住他头发,挺腰时腹部的肌肉块块分明,公狗腰健硕有力,而他手臂上纹身晃眼至极,李蓝岛忍不住抬手遮挡视线,又被单枭硬生生掰开。

“看着我。”单枭声音沙哑,不由分说地扭正李蓝岛的脸。

他们交换着唾液,吻得难舍难分,李蓝岛呼吸慢慢变得更急促了,某个瞬间他如同在岸上搁浅的鱼,大力地用手撑在单枭胸膛,试图推开他,可没有任何作用,他小腹不停地抽动,最后抄起一边的文件拍在单枭腹肌上,受不了似的又握拳砸两下,生生憋住喉咙里要满上来的声音。

单枭手指撬开他嘴唇压住舌面,用眼神逼迫他喊出来。

李蓝岛估计,单枭已经猜到了他的意图。从抓到弗里茨莱纳开始,李蓝岛就计划要以身入局。

而他也察觉到了单家最近的动向。

爷爷被邀请来单家做客,进门时客厅里摆了不少纸箱子,外面还有行李箱。单家祖宅这几天很冷清,似乎走了不少人手。

最重要的一点。

杰森对单枭的态度变了。以往单家当家的人是老爹,杰森是老爹左右手,几乎寸步不离跟着老爹。可是这两天杰森被单枭使唤,随叫随到。

甚至单枭可以一句话要求杰森换车,换成库里南。

明山叔可能要退隐了。李蓝岛想。

单明山没有孩子,他大概直接把单枭当成继承人培养。

那么往后,单枭的地位更高,更加危险。枪打出头鸟,他既有公爵实权又掌握财阀,政商不分家,可也不能真是一家,还集中在这样一个年轻的男人身上。

看出李蓝岛分神,单枭吮-吸着他舌头时咬了一口,把李蓝岛神经拽回来。

“我不放心你的手伤,就算手术完了也去医院复查。”

“好。”

“生病就少开会,没人推着你,别逞强。”

“好。”

“不能再这样了。”

“单枭。”这句李蓝岛没应,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手指挠了挠,“我和你商量个事。”

身上人不动,手臂撑在李蓝岛肩膀边上,低头,视线充满威压。单枭没说话,虎视眈眈看他,满脸的风雨欲来。

李蓝岛还是说了下去:“我想了想,之后还是得和维多利亚女王多接触才行,你——”

单枭的眼神骤然变得凶狠,戾气相当浓,他很重地给了李蓝岛一下,李蓝岛喉咙里忍不住溢出来点断续的音节,单枭就又凑上来堵他嘴唇。

热,太热了。李蓝岛依偎着滚烫的胸膛,透过肌肤感受到单枭的脉搏强劲有力地跳动。

“你配合我演一出戏。”李蓝岛小腿抽筋地抖,脚趾蜷在一起,他被单枭送到云端而又抛下来,起起伏伏,心脏跳得飞快,说出来的却都是让单枭更狠更用力的话,“演得好我们或许能把流星雨连根拔起。”

“我要是偏不呢?”单枭凶狠地咬住他肩膀,粗-喘着揉捏李蓝岛腰,他忽然掐住了李蓝岛的下巴,一字一句,满腔冷寒地问,“你是不是要见天琴?”

“...”李蓝岛感受着疼痛和舒爽,他快被单枭磨死了,蚀骨销魂,“你慢一点...”

单枭并没有因着这句话而顺着李蓝岛,他在这方面向来强势。整个铁架床都快散架,咿咿呀呀,声音在地下室里荡漾。

接下来是狂风暴雨般沉默的征服,李蓝岛又拍了几份文件甩在单枭汗涔涔的胸膛,干脆一目十行看了个遍。

“我与维多利亚相识在金瀚宫。她笑意盈盈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是我和她交谈后才得知原来她并非长女,原本有个哥哥,意外去世了,按照王室的顺位继承,她才被临时推上了女王的座位,代表内阁和联邦在各大公开场合进行演讲。君权神授,她是人们心目中的元首。”

“维多利亚告诉我,基金会是她提出的,用于资助世界各地没有钱上学的女孩。我们迅速热络,她经常凑在旁边看我写报道。出入金瀚宫多了,我渐渐听到不少传闻,说她是个花瓶,徒有其表,内里毫无墨水。她要感谢她那个早死的哥哥让出了国王,才有今天的女王。有一天她悄悄告诉我,她想杀了这些人。”

“我很震惊。”

“她看着我的眼睛,说内阁现在有十三位大臣,掌管财政、外交、内政、国防等等。现实残酷,一个被视为“花瓶”的女王——哪怕拥有最高的名义权力,在一群老谋深算、阶级根深的男性内阁面前,也一直被轻蔑对待、制度性架空,甚至被当作工具或诱饵利用。”

“他们私底下称她为花瓶、情-妇、床上的外交官,甚至在议会上询问她这周又睡了几个男人,用公主病、裙摆政治羞辱她的能力和行为。”

“他们安排她穿低胸礼服拜见访国外交官,故意把她推到外交场合,暗示她能用美貌取悦对手,扬言女王只要多笑笑,对方就能签协议。”

“她发火了说她更年期到了,她提出政策时说她脑子进水,管得太宽。”

“我深知被压倒性权力折磨是什么滋味,我曾从那里逃出来。那时我并不理解为何内阁大臣要这么对待女王,后来我想,可能权色争斗一向熏心。”

“我开始以匿名记者的形式报道内阁,很快就吸引了联盟理事会的注意,议会长前来金瀚宫调查几位大臣。”

“但这样的笔墨还不够锋利,还不够一针见血。我即将为特务院前往战线报道最新的战况,我担心维多利亚的安全。她已然是我的朋友。”

“兰开斯特注意到了我们的动向。他一向最关注我的报道。他问我,为什么开设了内阁相关的专题,我说,因为不公。”

“维多利亚越来越依赖我,总要我留在金瀚宫陪她。有一天,兰开斯特拜访了金瀚宫。他得知女王要发动政变,要进行一场权力洗牌。”

“她要让内阁的大权掌握在她手中,第一步是换牌,即至少要一半以上的内阁成员是她的心腹。”

“最后她敲定了十三分之八。她一个一个钦点了名字,要让其中的这八个人倒台。”

“兰开斯特问我,是不是心疼女王。我没有否认。在我动身飞往前线时,他拥抱着我,说他会尽力而为。”

“但我万万没想到,女王会被人绑架。而整个联邦,居然只有兰开斯特一人敢去救她。”

模糊的文字已经被汗水给浸湿,李蓝岛小腹上有他自己的痕迹,单枭却还像滚烫的铁,他直接把李蓝岛抱起来,丢进了浴室的浴缸里。

水位上升,热流拍打在背部,李蓝岛坐在浴缸里,被迫仰起头和单枭深吻。

他大手揉捏着李蓝岛的后脖颈,眼底深沉,欲-望灼灼,不容置喙地命令,“看着我。”

“小岛,看着我。”

你一定要是我的。

————

——

第78章

*

单枭的眼神侵略性太强, 如果不是此刻两人都沉浸在不可言说的氛围中,又被感情和本能蒙蔽了双眼,或许这会是一个滑稽的场景。

李蓝岛就像是抓住自己的命根子般手里还攥着文件袋, 浴缸里的水汽氤氲往上,浴室门是玻璃门, 上面一团白色雾气里映着李蓝岛发红的脸。

嘴唇微张, 红肿而油光水亮, 单枭青筋根根分明的手掌拧在他脖子上, 时不时收紧, 带来窒息感,刺激又激烈, 吊起人的神经。

大概是失了智、丢了魂,才会这么一塌糊涂。

这么重要的遗留手稿单枭必然有备份,手上攥着的怎么糟践都可以,只要李蓝岛能在宝贵的今晚将其通读与占有。

这上面几乎都是沈瑞秋留下来的文字, 是一处不容任何人侵犯的禁地,某一刻李蓝岛在想,如果捷径不是理查德·兰开斯特的垂青,他拿什么窥见权海的密辛?

单枭不仅往浴缸里放水, 他拽下花洒,直接喷在李蓝岛手心里。掌心的纸全被浸湿了。

激烈的水柱从花洒处喷下, 软塌塌的稿纸掉落了几张, 李蓝岛的手扒在浴缸边缘,一条腿被单枭给提起来,架在他腰上。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全世界都跟着晃动起来,视线艰难地聚焦在满地的湿纸处。

“我在战地医院采访核爆后患有急性辐射综合征的人群, 突然一阵反胃,呕吐昏迷,睡醒后才得知自己已经怀孕三个月。我相当震惊,距离我离开帝都,离开兰开斯特确实三月有余,但我猜测事情有蹊跷,我们并没有打算要孩子,也做过相对应的措施。”

“彼时兰开斯特已被内阁视为女王一党,关于他们偷-情的传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而我一个远在前线的记者成了众人理想中的可怜的妻子。他们口口相传,想象我的愤怒、失魂落魄和怨天尤人。”

“可是我是记者。”

“在妻子之前我先是一个记者,在记者之前,我先是沈瑞秋。”

“没了婚姻我会死吗?我不会。更何况我相信兰开斯特,他为人高洁。我更相信维多利亚,她志不在此。”

“在国境线附近我偶然遇到了那位和维多利亚打过照面的外交官,那位先生是个绅士,坐下来和我交谈时提到过维多利亚,说他们学生时代在一个夏令营里是辩论队对手,当时维多利亚胜过他,连带教老师都对她赞不绝口,他甚至和她告过白,被拒绝了。可是再见面,维多利亚穿着低胸裙,被人从人群里推出来,摆出笑脸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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