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犬 第18章

作者:倨川 标签: 甜文 近代现代

  我理亏语塞。

  他咬了一口桃子,等他咽下,我就凑上去亲他,勾这他的舌头尝味道……真甜啊。我不喜欢吃桃子,但喜欢桃子味的凌卓。而且,桃子应该算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

  我决定原谅他跟老公顶嘴了。

  我和凌卓一直往山上走。山腰往上几乎没有人迹,山路隐没在浓荫之中,只能踩掉杂草开路。快到山顶时,竟看到不远处一大片缀满粉斑的花田。

  我拉着他的手兴奋地往山上跑,踩进花丛的瞬间就嗅见了馥郁的香气。大片的粉色来自于格桑花,这种最初开在高原的花不知是被谁引种在这里。

  一阵风吹过,天边的云便如灰白色火焰一般不停翻滚,整片的格桑花也矮身摆向同一个方向,露出隐没在花丛里的小溪。

  上游的溪水极其清澈,深度刚好没过小腿,水底是被打磨光滑的岩石。我和凌卓蹬掉鞋袜,跳进小溪里瞎闹,很快就浇了对方一身水。

  小时候我们最喜欢下雨天出去玩水,因为这时大家都在家里躲雨,再没有人用鄙视的目光看我们。我们可以尽情淋雨,踢水,湿透了就像狗一样甩头抖身子。

  我哥掬了一捧水甩我脸上,我玩疯了,笑嘻嘻地把他扑倒,“噗通”一声溅起大片的水花,接着便是凌卓骨骼碰撞溪石的声音——应该很痛。

  我在水里亲他,亲够了便浸在水里闭眼、屏息。我哥也在我身边躺下,我们静静地感受冰凉河水划过躯壳。此刻,我很希望溪水能瞬间变成水泥,然后将这一刻凝固成不会腐朽的永远。

  躺了几分钟,我在闭气之前起身,凌卓也跟着想起来,但被我压住了胳膊。

  他大概怕我把他淹死他,在水中拼命挣扎,扭动着身体,用腿踹我,一时水花四溅。

  我深吸一口气,放开钳制住他胳膊的手,转而捧起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把胸腔中的空气连同爱意一并渡过去。他还是想挣开我,但是我不准,我亲吻着他,直到用尽最后一丝氧气……

  “哗”的一声,凌卓猛地从水里坐起,抹掉脸上的水,有些生气地狠推我的头:“你少干这么疯的事行不行!”

  我跪在他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的鼻子,“哥,我也想做你的氧气。”

  他愕然,随即坐在水里叹了口气,无奈地捏我的脸,“你就是啊。”

  我终于乐了,手伸进裤裆握住了他的阳具。

第28章

  我们亲亲抱抱地滚到草丛里,像两头发情的野兽不断翻滚,试图压制对方,啃咬彼此的身体,好像要把人吞进肚子里。

  我撩起他那件吸饱水分的白T恤,正要扯起来,他却阻止我:“等等,这不会有人来吧?”

  “不管!就算被看到又怎样,都改革开放四十多年了,还能拉我们去浸猪笼嘛?”

  他无奈地笑了,随即张开手,任我扒掉他的衣服裤子。

  我把他的大腿架在肩上,手臂环着他的腿根给他口交。他的手指细细地抚摸我的枕骨,温热的掌心扣住我的脖颈。

  我吃着他的阴茎,“啧啧”作响,像在享受世界上最精致的珍馐,含在嘴里认真地用舌头去感受,尝不到一丝腥臊咸苦,口腔里的味道迷人,像青柠,像糖蜜草,像杏仁奶油……

  凌卓逐渐粗重的喘息敲击着耳膜,激发另类的快感。我竖起他已经全勃的阴茎,偏头从龟头一路往下舔到囊袋,然后隔着皮肉把睾丸含进嘴里嘬吸,舔弄,啃噬……

  凌卓骤然收紧抓住我的头发,这种反应大概是快射了,于是我转而深喉取悦。

  我没做过深喉,呛着好几次,但看着我哥沉迷的神态就舍不得放弃。我深吸一口气,放松喉部,把他的鸡巴含进嘴里,一点点深入喉部。他的阴茎重重地抵着我的腭垂,让我生理性地干呕,喉管瞬间夹紧,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龟头的形状。

  不久,我哥的阴茎发胀,我赶紧嘬他最敏感的龟头。

  很快,嘴里的鸡巴就颤动着射出浓精,第一股又浓又多,直接喷出,后面的则一下一下地从马眼里挤出,落在舌尖。

  我颇有成就感,因为这是第一次我单纯用嘴就把他的送上了高潮。

  我哥用小臂遮住眼睛,阻挡刺目的天光,俊俏的脸蛋只露出正张开喘息的红唇,极其诱人。我赶紧托起他的臀,把嘴里混着唾液的精液吐在他的臀缝里,伸着手指扩张,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覆上去吻他的红唇。

  嘴里全是情欲的味道,我有些发狂,咬破了他的嘴唇,鲜血的味道在嘴里漫开……精液血液唾液,滋味竟胜过琼浆玉露。

  下面逐渐响起“吱吱啾啾”的水声,我托着他的屁股,抽出手指,湿润的屁眼便像鱼嘴一样一张一合,仿佛渴望吞吃人的魂魄。

  但我的魂早被我哥勾走了,所以只能喂他的小屁眼吃阴茎了。

  我紧紧盯着自己的鸡巴把他的肉洞撑大,直到肛口的褶皱消失不见,原本红红的穴口开始泛白。

  “别看了……”

  “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看?”我凑上去吻他,“你的小屁眼跟你的大鸡鸡一样可爱。”

  凌卓闭眼表示不想理我,但这是不可能的,毕竟我还牢牢嵌在他的身体里。

  天空遽然响起一声闷雷,接着便卷起一阵沉闷的风。

  我撑着地面开始干他,叫春声不断溢出,跌进迷乱的花丛里,被我吞进肚子里,盘旋在阴沉的空气之中……

  越做,天越暗沉。

  凌卓睁开原本因为情欲而闭上的眼睛,对我说:“要下雨了。”

  我放慢速度,摸到他饱胀的囊袋捏了捏,继续用力挺进,道:“没事,下雨助兴。”

  凌卓勾着我的脖子将我拉向他,想要接吻,我当然乐于满足他。我们吻得动情,间或吮吸这对方的舌瓣,水声“啧啧”。

  周围的格桑花疯狂地抖动着身子,乌黑的密云像我和凌卓一样交叠在一起。很快,密集的雨点如天塌般铺天盖地地倾泻,狂风卷着雨点如鞭子一般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们的身体上,冰凉、麻痹、痛快……

  雨水飞溅,迷潆一片。

  雨水将情欲的气息压得极低,情欲沉到草地里,如同溪水将我和凌卓淫浸其中。击打在身上的雨点裹挟着令人疯狂的欲望,我把凌卓的两条长腿放到肩上,托起他白嫩的屁股,自上而下顶入。

  雨水随着抽插的动作流进他艳红的屁眼中,转而挤出白沫,“噗呲噗呲”的淫靡之音甚至大过雨声。

  我和我哥一起大叫,然后接吻,雨水流入口腔,酸甜如橙汁。

  我们风流地在草地上做爱,分泌风流的汗液,溢出风流的淫液,逸出风流的气息,然后风流被雨水冲刷,溶入酸液中、渗入土壤里,只剩爱意久久停驻,就如多年后我们鬓白色衰,仍能为对方疯狂地爱。

  ……

  我把子子孙孙全喷射在凌卓的胸口,和他的混在一起,很快就被雨水稀释冲走。

  我分开腿跪到他的头上,让垂软的性具悬在他的头顶,雨水划过阴茎汇成一束滴在他的鼻尖,溅开后又自脸颊滑落。

  他眯眼看我,我扶着鸡巴用龟头在他的被吻肿的唇上涂抹:“哥,你其实是骚在骨子里的,很喜欢我肏你对不对?”

  他笑了,伸出舌尖在我的龟伞上打转,“别说肏我了,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喜欢。”

  我把阴茎塞进他嘴里,他便自觉地给我咬。第二次射精没那么快,我心疼他,于是自己撸着上面,只让他给我吸龟头。他像小时候吃碎冰冰那样吮吸着嫩红的肉冠,口腔像羊水那般温热潮湿且温馨。

  ……

  他的喉结不停滚动,吞咽着滑进嘴里雨水,直到又一次绵长的滑动,他吞下了我的精液。

  痛快地做完,我和他胳膊贴着胳膊躺在草丛里,闭着眼,任由雨水狂乱地拍打赤裸的肌肤。

  多年之前,我们一同以赤裸之态来到世界上,如今我们依旧赤裸却拥有了彼此,多年后,我们体温散尽、表内俱寒,也会像这样赤裸地躺在黄泥之下,靠肩合葬。

  雨声渐息,太阳破云而出,我和凌卓把衣服裤子捡起拧干,随意套在身上,便往山顶跑去。

  我们坐在山顶的草坪上,俯瞰整个连冈县,北边是新插上的高楼,越往南越多矮楼瓦片,而西边角落里的几排红色砖房,其中一间是我和凌卓的家。

  从这里望向雨后蓝灰色的天际,望得到,但是很遥远,远得好像一辈子都到不了。但无所谓了?走得再远最终都是一抔灰,只要我哥在身边,哪里不是终点?

  黄光从裂开的天空射出,灼灼地照在身上。我和我哥相视一笑,在阳光下骄傲地接了一个吻——我们哭喊着痛快地淋了一场青春苦雨,并在雨中勇敢相爱。

  我们应该骄傲的。

  如今,骤雨杀死了天上的云,虽不足以挂起彩虹,却也晴空万里。

  【卷三·沉溺】

第29章

  明天即是国庆节,但此刻全然没有秋天的凉爽。

  因为放假,学校教室空调不再开放,窗外落日火红,室内亦沉闷不堪。

  已经下午六点多,画室里只有我一个人。周围摆满各式的画具和画架,构建出一座逼仄迷宫,其中空气令人窒息。

  而我迫不得已困在这儿等凌卓。

  他还在兼职补习,结束后才能来找我。

  八月底开学到现在,我只在中秋节见过他一次。那晚,我恰好军训结束,一个人吭哧吭哧跑到他们学校等了四个小时。直到他晚训结束,我们才一起到学校附近的小宾馆睡觉。

  其实我俩的学校相距不远,地铁三号线坐五站,之后转乘七号线再坐六站,全程不过一个多小时。但军训后的两个周末,凌卓要么班级破冰活动,要么去做家教赚钱,根本不让我去找他。

  我严重怀疑自己失宠了。

  满脑子都是我那性感老婆,我心不在焉地拿着画笔练习手部结构。广告颜料的工业味道在热气中蒸熏,令人眩晕难耐。水粉纸上,白色、肉粉色和淡紫色摇摇晃晃,也不知是颜料晕了,还是我晕了。

  “彭!”一声,画室门被粗暴地推开。

  我本半昏半醒,被这声响吓得一抖,下意识攥紧椅子,还没缓过来,女生娇艳妖娆的嘤咛便飘进耳朵里。

  “嗯……轻点……”

  “宝贝,老师很想你……你想我了吗?”男人声音低沉。

  “嗤……想我还不来找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养了一窝子女人?”

  “哪儿有?就是最近忙,呵呵……”

  “坏蛋!”

  对话声音截止,转而传来“啧啧嗒嗒”的水声。

  急色的接吻声恶心不已,我浑身激灵,一不小心撞到旁边的颜料箱子。

  叠在箱子上面的一罐罐颜料掉在地上,又像雪球一样滚散,撞在周围的画具上,发出“哐当哐当”的沉闷控诉。

  我急忙伸腿拦住几个颜料罐,以免发出更多声音,然而已来不及,突然的动静打断了他们的调情,女孩立即发出尖锐地叫喊。

  男人厉声发问:“谁!?”

  语气之凶狠,好像要显示他对女生的保护。

  没来得及回答,皮鞋高贵的踏地声便越来越接近,极其刺耳。我赶紧站起来,转身,看见一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站在两米远处画架旁。

  男人约莫五十岁,五官端正,气质持重优雅,鬓发微白没有刻意染黑,但这毫不修饰的发色和他一丝不苟的西装皮鞋并不匹配。

  这张脸我很熟悉,男人本身有名气,而且院系官网上有他的详细介绍——靳士柳,油画系第二工作室主持,国家美协副主席。

  高中时,我就在书上看过不少他创作的油画,每一幅都充斥着勃发却又纯洁的欲望,让人见过便很难忘记。而且他偏好描绘女性的躯体,既有天赋也不失技巧,拿过不少国内外的大奖。

  欣赏的画家就站在面前,我脱口而出:“靳老师。”

  他没有回应我,嘴角微微上扬,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的画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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