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液满脸泪,哀怜道,“刨烙你疯了吗”
“可能,没准是遗传,”刨烙一手捂着自己的脸,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你不是善良吗,你不是全天底下第一善良人吗,你不是救天底下所有人吗菩萨,你也救救我啊。”
沈液挣不脱,只是不住流眼泪。
“你想超脱,做梦吧,你和我在寺里滚过床单,佛菩萨都不收你了。好好在地狱呆着不好吗”
“刨烙,你快……快掐死我了……”,沈液结结巴巴吐出一句话。
刨烙贴着他的耳边,“缺钱我给你,我养你,我包你,你别跟别人上床行不行?”
“刨烙……刨烙……”
他松开了手,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看着他,“你说我们在这间房子里做爱,世代的祖宗鬼魂会不会从地里爬出来,围在我们身边观赏?”
“你疯了,”沈液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外走。
却被从后面抓着头发往屋里拖,“你呻吟吗?跟别人上床的时候,脸会红吗他们喜欢抓着你的腰,会抚摸你的乳头?你给他们口交吗?你把那些王八蛋的精液吞下去了吗?”
沈液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没有,没有……”
刨烙把他按在床上,“你想我吗?我日日夜夜想着你,想你想的发了疯。”说着一口啃在他的肩头,血就出来了。刨烙望着他肩膀的血,舔着嘴,笑起来,“疼得时候,浑身都是性欲,可是……”,他掰过来沈液的脸,“你怎么这么脏呢,把我都带脏了。”
“太脏了,太脏了……”
他一边恨骂着,一边撕扯他的衣服。
捂着他的嘴,举着东西就要往里面进。
可是早已成年的沈液力气早就不是以前那么小。
两个人转变成在床上的撕打。
刨烙没了轻重,撕打变成扭打。
把人按在床上一拳头一拳头的打。
打到服了,软了,躺在床上放弃挣扎。
他把他脸上的血都舔干净了,然后刨腹入骨。
“我没有对不起你……就算对不起你,我蹲了七年,也该还清了吧……”,沈液虚弱的盯着房顶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
刨烙也翻过来身子,看着天花板,忽然一声冷笑,“脏,可真他妈太脏了。”
沈液的声音冷冷的,嘶哑的,“怎么脏了是我求着你操我的吗 求你捅我的求你把你的鸡巴塞到我的屁眼里……”
说着一个翻身,呕吐的声音。
30.
一辆商务车上,沈液偶尔醒了,问道,“你带我去哪”
“清明节了,带你去祭拜我妈,”刨烙神情呆滞的盯着车外。
沈液喉咙滚了一下,挣着要坐起来。
“你跑不了,”刨烙声音低低的,“你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不记得了吗”
“我不去,”沈液冷冷的,嗓子干哑,“你弄死我吧,”说着,车门竟然没有自动落锁,他掰开车门,就想在疾驰的高速路上往下跳。
“王八蛋!”刨烙满是青筋的手把人捆着拉了回来,司机也被吓得不行,车猛的打了个摆子,后面跟着的车也受了惊吓。按出刺耳的嘶鸣声。
刨烙按着人挥了几个拳头,可能打的手腕都不舒服了,揉着腕子才坐好。
又看向车外,“贱的。”
传来沈液虚弱的声音,“你在想什么,你脑子没毛病吧……”
刨烙看着窗外,“你为什么杀我妈,就因为她找你对质她有病你就杀了她,”说着,转过身骑在沈液的身上又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她有病啊!神经病的话有几个人能信啊!啊……”打累了,就停下来。
沈液不动弹了,吐着血也吐着几口出气儿。
刨烙坐回去,声音回到日常,仿佛在吩咐一件寻常的事,“找个医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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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彦打不通沈液的电话,心急如焚的。
眼睛还一直跳个不行,虽然他并不信这个,可是心里头莫名的不安。
又想起他说的“惹上人”云云,越想越不对劲。
找到沈液的祖宅时,老门虚掩的,里面一团狼藉,还有血迹。报了案就被立刻受理了。
除此之外,这回简直是用了几乎全部亲朋故友的力量,而过去的案宗也似乎要被一层层揭开。
“你这朋友可能惹了真惹不起的人,有可能跟那位卸了任的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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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液伤刚被包扎好,就被刨烙拖着拉到李宁宁的墓碑前,他强迫他跪了下来,抓着头发往石头地面磕,“磕头,磕呀!说,让她保佑你。”
沈液冷笑,“你觉得她会保佑我嘛……”
刨烙手一抖,松开,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