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胯一压,双臂把他牢牢困在自己怀间。
沈液挣了两下挣不动。
刨烙喷热的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很不舒服。身上特有的男性的味道,还有一种刚从外面回来太阳的味道,都是沈液久违了的。
刨烙追着他的脸想要吻。沈液都扭过头了。
刨烙笑起来,声音小小的,“应该可以了的,我问过大夫,不乱来,没事的,我保证不乱来,我就蹭蹭。”
说着又一把握住沈液的脸,抵着牙关就往里面伸舌头。
沈液嘴皮都在抖。
刨烙半天亲不了,也没大介意,一手伸到下面就要拉他裤子。
沈液胸口起伏不定,一手握住他的手,盯紧他的眼睛,冷声道,“你把我当什么人?”
刨烙一下子被他这么认真的问法给震到了,眨着眼睛,半晌,忽然噗嗤笑出来,在他颊上啄了一下,抬起头,“还能当什么你傻啊?”
说着他捧着沈液的脸,“我的心思,你永远明白不了,是么?”
沈液抬起眼,对上他,半晌,忽然叹了一口气,又转过脸,“你下去,我不想。”
刨烙趴在他身上,不肯下去,把他整个人搂紧,“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长日子你还是不……”
沈液声音是一种近乎冷酷的严肃,“你要是真喜欢我,就该尊重我,我现在……至少我好之前我都不想,你下去。”
刨烙抬起脸,“你也是个男人,我也是个男人,想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我不是,我现在不正常……你也不正常。”
刨烙一下坐了起来,往上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不可一世,异常漂亮的脸,在阳光下,这么明亮,没人会不喜欢那张脸。
他吸了一口气,俯视床上的人,“好两天,你就又犯毛病,是让你吃不好,还是让你喝不好,除了不能动弹,我哪天给过你脸色看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沈液有点震惊,看了他一眼,转过脸闭上眼不理他。
刨烙就更生气了,一把把他薅起来,“有什么你说出来了,我他妈最讨厌你这种人了,成天憋在心里,你他妈说出来啊,有什么不满你说出来。”
沈液垂着眼睛,“我没不满,我只是不想这种状态下和人……和人那个……”
刨烙的话一下被堵住了,喘着气,半晌,把他一松扔回枕头上,压低了声音,“对,是我对不起,我不该这样的,没问过你的想法,也没问你的心情。”
说着,他翻身下床,高大的身躯站在阳光下,衬衣修身性感,贴着肉,肩膀,胸肌,腹肌,微开的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喉咙。成熟健硕的身躯散发着一种逼人的雄性荷尔蒙。
他喘着粗气,似乎在平复什么,然后抓起衣服,往门外走。
可是走到一半,突然又转身回来,一把把衣服甩在地上,他情绪彻底碎裂了,压抑的兽类的低吼,“我他妈为你,一个人都不碰!你好不了了!我他妈要守一辈子活寡吗?”
说着,他把桌子一脚踢翻,碎盘子碗在地上发出刺儿的叮当声。
还不够,他在屋里找着能发泄的物品。
花瓶,角柜,案台。
前几日刚抄好的经。
笔架,砚台。
歙砚,是石头的,砸在地上震耳响。沈液被这些噪音震的耳内嘶鸣,头也痛起来。是一种神经痛。
他抓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很想吐,也是神经方面的原因。
刨烙把屋子砸了一圈。可这些发泄并没有泄火,反而在他的神经上蹭蹭点着火,他越砸越兴奋,越砸越生气。仿佛多日窝的火,像是火山一样迸发出来。
他冲到沈液床前。
一把拎起他。
“怎么了怎么了挨一下操怎么了你他妈还贞洁烈女是吗?”
说着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扯着沈液的脸,一下一下的拍,“跟人睡,你怎么不说被那么多人操过,你怎么不说了你他妈还来大姨妈啊,得选着日子嫖你啊。啊说话呀!”
沈液毫无力气,被他这么揉捏着,毫无反击之力。
他越不反抗越不说话,刨烙就更生气,他狠狠抓住他的头发,“马勒戈壁,说话啊,你他妈死了吗跟我斗嘴,骂我呀,骂我王八蛋,骂我畜牲,张嘴,你给我张嘴,”说着,掰着沈液的嘴巴,往里面插手指。
沈液被他戳的,一阵阵干呕起来。
“你给我说……你给我说……”
……
刨烙终于折磨够了,又仿佛像是清醒起来。陡然松开手,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喘着粗气发呆。
沈液终于能喘回气。
刨烙也喘着气,嘴里还轻轻的机械着念着,“说……说……”
沈液苦笑了一下,“让我说什么我是好不了了,可我这样子,不也是你造成的吗”
刨烙看向他。
沈液很想哭,可是泪腺都干了一样,只剩苦笑了,“我都恨不起来你。恐怕你杀了我,我都恨不起来你。我是恨我自己,我竟然以为你喜欢我。”
刨烙一下子往前走了两步,扑在他床边,“我是喜欢你的呀,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小液,你相信我呀。”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沈液的手抓着往自己脸上贴。
可是手指枯骨一样,又瘦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