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嗷猫
蒋平延恬不知/耻地承认了:“很舒服,这么多年第一次。”
他彻底ya/下了身体,Y了的东西与祝安津紧紧相/贝占:“祝安津,我和你的前妻,谁让你更舍予服?如果还没有办法比较,要不要再做一次?”
再做一万次,祝安津也无从比较,他猛一把掀开了蒋平延,又去抢人的手机,拉扯间直接意外播放了另一条录音。
蒋平延只在听了几秒后就笃定地说出时间,眼尾扬出寻人作乐的弧度:“这是给你打耳钉的第一个晚上,我/咬/了你的锁骨...”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祝安津直接把手机夺过,用力砸在了地上。
一声剧烈的响,地板上没有明显的痕迹,但手机屏幕是一瞬间四分五裂了,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撞击的那一刻在耳膜发出余震。
蒋平延的脸色终于沉了,那一点笑意再消失不见:“你就这么讨厌吗?”
“不止讨厌。”
祝安津气急败坏,慌不择路:“蒋平延,你让我觉得恶心。”
再多的话他没有说了,蒋平延的脸色变得很差,他没有办法形容人在那一刻复杂变换的情绪,只最后在人平静的目光里出口,叫人出去,离开他的家。
蒋平延站了起来,天花板的光在人的肩头更亮一些,人的发丝在面部垂落下错杂的阴影,再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你再说一遍。”
祝安津没有丝毫停顿或是犹豫:“出去。”
“我让你说前面那一句。”
蒋平延的目光很冷,像半个月前他们在酒吧见的那一面:“再说一遍,我怎么了。”
祝安津沉默了,空调安静到一点声音也没有,不像原先卧室里的那个,外机会发出嗡嗡的噪音,以至于整个房间都陷入了死寂。
“...出去。”
他最后只是重复这一句。
他想说要取消协议、要离婚或是要怎么样都随便人,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一句狠话关乎的是苏希的一辈子。
蒋平延走近了他,瞳孔深不见底,祝安津隐隐有些发怵:“祝安津,你不说,我就当没听过。”
“把手机拿去修好,在周白的婚礼上带给我,里面的文件一个都不能少,不然别说体检报告,也别说脏不脏,到时候C/你,我连B/孕/tao都不会戴。”
“你的这里...”
蒋平延抬手,食指压/住了祝安津肚/脐往上四指的地方,祝安津瞬间绷紧了腹部,往后退了一步:“直到它/lan/掉为止我都不会停。”
第40章 这么巧,我抱过你吗?
蒋平延离开了,只剩下地上破烂的手机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乌鸡汤还在散发着浓郁的热气和香,祝安津站了几秒,坐下了。
腹部还残留着一点难以忽视的触感,人冷漠的声音在脑海反复,他用力把筷子插进了乌鸡身,使劲一拽,软烂的半边翅膀被拉扯了下来,在桌面溅起星星点点的汤汁。
祝安津看了眼,沉默地把那只翅膀浸满汤汁,塞进了嘴里,想明明是蒋平延先做下作的事情,怎么他才说了一句难听话,人就受不了翻脸了,高高在上的那副样子做给谁看,好像他欠人了什么一样。
恶心。
就是恶心,反正也是蒋平延要听的,他刚才就该和蒋平延重复这个词,省得以后还要和蒋平延拉扯不断。
他盯着地上那碎烂了的屏幕,磨了下后牙,继续吃早餐了。
之后两天蒋平延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人再去管角落里那盆刚冒绿的洋葱。
习惯了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空调吹暖,这两天回了家,面对冷冰冰的空气,祝安津还有点难以适应。
同样的空间,陈设一成不变,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起来空旷的许多,连他拥挤的小床都变得宽敞,半夜里总感觉有冷气钻进后背。
*
周白的婚礼安排在室内,宴会厅像城堡一样华丽,优雅的水晶灯垂落,从地面到天花板都布置满了绣球百合和玫瑰,还有昂贵品种的蝴蝶兰,一看就是花了不少的心思。
婚礼还没有正式开始,祝安津被安排和周院长一起,坐在女方的主桌上,同桌的都是福利院里出来的,七嘴八舌地谈着各自撞大运的人生,什么前几年赶上了时机做黄牛,倒卖各种演出票,赚了几十万;或者盘了一家店做餐饮,意外被探店的拍出了名,现在已经全国连锁了。
祝安津没怎么插话,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听,毕竟他的生活索然无趣,没什么分享的必要。
周院长坐在他旁边,也没有认真听这几人谈天说地,像是在等人来,时不时往身后的厅门望。
祝安津隐隐生出一点不详的预感,低声问人:“周妈妈,你找谁呢?”
周院长收了眼,正要回答,突然像是余光看见了什么,回身站了起来,说了句来了。
祝安津也跟着回头。
侍应生正巧走过,来调试舞台前营造氛围的装置,一连串的烟雾泡泡带着点冷冷的特殊味道,迷乱了祝安津的视线。
浅淡的烟在四周升起,错杂的人群在大厅里走动,祝安津却是一眼就看见了周院长在等的人。
像是怕抢了新人的风头,蒋平延难得没有西装革履,只穿了件简约宽敞的大衣,敛了点身上自带的不近人情,但仍旧在人群中出众,人迈着利落的脚步,踩着柔软地毯一点点向他们的方向走近。
虽然知道按照蒋平延的身份,一定也要坐在主桌,祝安津依旧在心底暗暗祈祷他能停在别的桌子边。
然而这百分之零点零一的概率并没有眷顾他,蒋平延一路走到了他的跟前,冷淡的视线与他对上一秒,又毫不在意地挪开了,像是根本不认识他。
祝安津只能回了头,也装作不认识,继续听桌上的人交谈。
蒋平延停在了他的身后,手指搭上了他的椅背,他感觉到一点震动,后背就下意识绷紧了。
“周院长。”
他淡淡地招呼了一声。
祝安津绷起的弦松了点,如果蒋平延这时候找他要手机,检查文件,他的脸就丢尽了。
周院长热情地把蒋平延拉近了,和一桌人介绍这位家底殷实又年轻有为的资助家,让了之前坐着的最好位置,要给蒋平延坐,蒋平延拒绝了。
祝安津刚庆幸了一秒,蒋平延就走到了他右边的空座,向外拉开了点:“您坐吧,我坐这里就好。”
明明桌上还有三个空座,他却完全无视了和祝安津之间尴尬的气氛,又或是故意的,选择了祝安津身边的位置。
他的腿穿过两张椅子之间狭窄的空隙,大腿蹭过了祝安津的腿,大衣边也拂过祝安津,带过含蓄内敛的一点淡香,坐了下来。
祝安津不动声色地将身体往周院长的方向移了点。
蒋平延的唇动了动,没有看他。
*
桌上一个在小公司当了两年职员的年轻人,已经熟练地开了酒和饮品,揽下了给一桌人端茶倒水的工作,先给周院长倒,又被人数落着赶到了蒋平延面前。
大概是周院长提及了蒋平延资助家的身份,有稍年长祝安津几岁的男人打量了蒋平延几眼,突然眼前一亮,热络地开了口:“我记得你!蒋先生,你很小的时候是不是就来过咱们福利院?”
周院长笑了:“你还认识,记性这么好?”
男人是带过祝安津的哥哥,在祝安津被领养走前就已经成年,出了福利院上社会,现在自己经营一家水果店,自然不可能见过二十几岁的蒋平延。
“看样子是完全看不出来了,说到名字我就想起来了,”男人摸了摸下巴回忆,“都得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小角还没满四岁吧。”
祝安津垂在膝上的手捏住了一角桌布,眉心微微皱起来。
做时间标尺的东西可以有很多,他并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突然把话头引到和蒋平延毫不相干的他身上。
余光里,身边的蒋平延仍旧没有分半个眼神给他,只挡了要往自己杯子里倒的酒,示意人倒饮品就好。
人给他倒上了,他又故作绅士地把杯子往祝安津的面前一挪,践行了一贯的高傲作风,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不记得了。”
祝安津看着那半满的杯子,如同烫手山芋,忙往周院长面前一送。
第二杯又到了他的面前。
“...”
祝安津不动了,只攥着桌布的手更紧了些。
男人乐呵呵地憨厚一笑,拆了桌上的喜糖往嘴里送:“蒋先生平时接触到的人多,不记得了也正常。周角就是坐你左边这个,你那时候来还抱过他呢,抱着就不撒手了,谁说都没有用,小娃娃饿着了要吃饭了,吧嗒吧嗒掉眼泪也不撒手,折腾了咱们院长好久。”
周院长拍他的手臂,不乐意了:“啥折腾啊,你这话说的,谁稀罕咱们院里的娃娃,我高兴还来不及。”
男人还是笑呵呵的:“那是那是,是高兴。”
蒋平延面无表情地转向了祝安津,真像是第一次见面,在人面上打量了一番:“这么巧,我抱过你吗?”
“...”
祝安津手里的桌布都要拧烂了,才挤出点温和的笑:“也许吧,我也不记得了。”
抱过是毋庸置疑的,但那时候有没有,祝安津是真不记得了,但光凭人一句“抱着不撒手”,他就觉得还真有可能是蒋平延。
“真是你,你那时候应该是跟着家里人来的,我记得那天是哪家企业来做慈善活动,你还做着轮椅,后来拍了照片,你就不见了,结果就是在后院里抱小角玩儿。”
蒋平延还是没什么表情,只嘴角微微起了点谦逊的弧度:“不好意思,确实没什么印象了。”
说这么多也回想不起来,男人也不继续了。
不知道桌上的人聊到了哪里,突然又点名了祝安津:“你当年被领养走了,说是去市里读书,后面去哪个大学了?”
“对呀,我记得那个女人挺富贵,你现在应该算我们几个里面混得比较好的吧?”
祝安津有些尴尬,五年前跟着蒋平延回的那趟福利院,为了不让周院长担心,他还和周院长说自己在市里读大学,周院长拍着他的手背直夸他有出息。
他还没有回答,周院长直接抢了话夸他:“在XX大学,学的工商管理,是吧?”
“...”
一桌的人都看向了祝安津,祝安津心虚地笑,刚想要硬着头皮接话,蒋平延的手碰倒了他身前的野梅汁,紫红色的液体瞬间就浇到了他的身上。
他猛地站起来往后退,边上的人扶杯子,递纸,擦桌子,总之乱成了一团,再没有人关注刚才被打断的话题。
蒋平延也站起来,面上带着不太真诚的歉意:“不好意思,我车上有干净衣服,你跟我去换一下吧。”
暗红色的水痕在浅色外套上极为明显,祝安津可以忍受,但害怕桌上的人重新提起关于他的话题,于是只好顺着蒋平延的话,跟着人出去了。
蒋平延从后备箱里给他取了一件和自己身上相似的深色大衣,他把弄脏的外套脱掉,蒋平延就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了,又把干净的递给他。
他正在穿,蒋平延拉开了后座的车门,把他的外套扔进去,又钳着他的肩臂用力推,把半个身子装进大衣里的他压进了车里。
车门被蒋平延反手带上,车内一点昏黄的光,朦胧地照着深黑的内顶,座椅皮面,以及蒋平延的头发、肩膀手臂。
他的手往祝安津的大/月退/mo,祝安津的呼吸刚收紧,要挣扎,就意识到他是在摸自己裤兜里有没有东西:“手机呢?不是叫你带过来吗?”
祝安津压根没给人修,他怕修理的人听见里面那些录音,也怕蒋平延拿着那些录音为非作歹,索性就把它当破烂垃圾收进了自家电视柜的底层。
“扔了。”
他伸手推蒋平延,蒋平延纹丝不动,手还在他的/大/月退上,在得到不满意的回答后,向内走了点:“你故意的吗?”
不疾不徐的呼吸落在他的/皮/肤上,在闭塞的空间里,蒋平延身上的一点香水味变得浓郁而明显,将他彻底包围:“还是不相信我会/X/你?”
他细碎的发丝晃动着,在祝安津眼前脸上落下凌乱的阴影,呼/xi交错间带上了一种诡异的暧昧氛围:“刚好我的车上没有口口口,你确定你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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