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嗷猫
第41章 他已经和我结婚了。
如果仅仅是言语威胁,祝安津还能嘴硬两句,偏偏蒋平延已经准备好了把他捣/lan的东西。
他偏过点头,错开蒋平延直白的视线,把人不安分陷/进/他大/月退的手掌用力掰开了,挣扎着要起来:“没有,你放开我。”
蒋平延还是不动,一只手撑在他耳侧,另一只随着他的掰弄移走,黑沉沉的压迫感减少了,只一双眼睛一直紧随着他:“在哪里?”
祝安津沉默了两秒:“在我家里,起来。”
蒋平延还是安静地注视他,那平和的眼睛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祝安津绷紧了神经,察觉到人似乎在以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靠近。
车厢里的灯突然灭了,人悬在半空的手霎时反握住了他的,同一时间,他迅速抬腿往蒋平延的身上踹,蒋平延的上身瞬间后退,直起,在他命中之前用力握住了他的脚踝。
祝安津的眉头狠狠拧了下,蒋平延的力气极端大,他的手被收到了胸口,月退被人毫不留情地压着往内折叠,膝盖几乎也要触碰到肩头,将某一/处绷出/tu/显的形状。
蒋平延的目光落在上面,嘴角动了动,握着他脚踝的手指/足曾/过袜子边缘,按/ya他柔软的/皮/月夫,像是在模拟an/压另一个地方:“今晚我去拿。”
人把视线彻底黏/在了那里,像某种随时随地会发/情的兽类,祝安津生起一丝寒栗,压着发怵的情绪拒绝:“没修。”
他不再反抗了,一动不动地被人折叠着,只眼里从没消停过警惕,蒋平延松了手,直起身,视线重新回到他的脸上:“那就明晚。”
“...”
祝安津很想就在这里和人大吵一架。
说他不打算修,也不可能把录音还给人;问人这录音拿着究竟又要传播给谁,为什么要像疯狗一样一直咬着他不放;说人的生活无趣需要乐子,他真的不愿意再奉陪。
但最后都如同那晚不敢重复的恶心一样,为了不激怒蒋平延,他只能咽下所有呼之欲出的崩溃,保持一如既往这么多年的软弱顺从。
忍忍吧,不就是个录音吗,最多不过再被一群人羞辱一番,挨一顿打,苏希马上就要做手术了,他也马上就可以摆脱蒋平延了。
祝安津慢吞吞舒展了身体坐起来,温吞地嗯了一声,同意了。
蒋平延不再说话,祝安津沉默无言地静坐了几分钟,开了靠路中心的那一侧车门,下去了,把那过长的大衣领口拉拢了,迎着寒风钻进了温暖的大厅里。
*
婚礼仪式已经开始了,菜肴也上齐了,见祝安津独自一人回来,周院长问他蒋平延去哪里了,他愣了两秒,只说不知道,说蒋平延叫他拿了衣服先回,没说自己要做什么。
人也就不多问了,主持人在舞台上激昂地发言,一桌人动起筷子,不再说话了。
隔了大半个小时,蒋平延才重新入座,桌上的菜已经动了大半,人只随意夹了两筷子食物,又抿一口饮品,再不动了,只懒散坐着。
新人下来挨桌敬酒,周白和一桌子人说了掏心窝子的场面话,又贴近了祝安津,神神秘秘压低了声音:“小角,我的伴娘团,你有看着合适的吗?”
婚礼刚敲定了时间,她就邀请了祝安津做伴郎,也一直以为祝安津有高学历,好工作,说自己的小姐妹大多都是平台认识的小博主,有气质又有才华,可以介绍给他。
祝安津没想到自己现在也成了祝姝明那样虚荣的人,连学历和生活都要伪造,装出一副一切都顺利的样子。
手里还藏着一本无人知晓的结婚证,他只能随口找了个理由拒绝了周白,没想到周白现在还记着当初说过要给他介绍。
说有不可能,说没有不恰当,祝安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含糊其辞:“刚打翻了果汁,光忙着收拾了,我没仔细看...”
周白没听懂他的潜台词:“那要不要今晚给你们安排在一桌,就当都是我的好朋友,大家随便认识一下?”
蒋平延的脸侧过来了点。
突然和人淡然平静的目光对上,祝安津的注意力被扰乱了瞬间,一时忘记了还有什么可以拒绝的说词,他正打算硬着头皮答应,话刚到嘴边,蒋平延举起杯子,和周白碰了一下:“他喜欢男人。”
人的杯子里面不是果汁,在把第二杯也递给祝安津后,蒋平延给自己要了一杯红酒。
周白杯子里小半的低度数酒晃微微波动起来,她茫然地眨眨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又看向祝安津,声音更低了:“真的吗?”
“...”
大脑一片空白,此刻最好的说辞莫过于此,祝安津只能认了:“嗯,真的。”
周白笑了,手肘碰了碰他的肩膀:“怎么不早和我说,还不好意思上了,那给你安排伴郎团?”
她看向旁边的新郎官,眯弯了眼睛:“他的朋友我不熟悉,但人品肯定不会差。”
“...”
眼看着她今天非得当一回月老,牵上红线,祝安津掩饰性地先喝了一口果汁思考对策,终于想起来了对蒋平延使用过的谎言,他勉强地笑笑,作出一副为难又犹豫的样子:“小白,其实我结过婚了...”
还有一个孩子,实在不是合适的选择,就不耽搁他们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蒋平延在旁边同时开了口:“不用了,他已经和我结婚了。”
祝安津一口果汁瞬间呛进了气管里,肺里都涨满了酸甜味,狼狈地剧烈咳嗽了起来,蒋平延面不改色,甚至体贴地伸手,把他手里半杯晃荡的果汁收走了,以免又弄脏了衣服。
周白睁大了眼睛,眼里不受控制的颤动更明显了,一桌的人也都面目惊诧地投来了目光,尤其是那个开水果店的男人,因为蒋平延刚还在装不认识祝安津。
周院长顺着祝安津的背,也惊讶地看向蒋平延:“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孩子怎么连我也瞒着,难怪当年是你带小角回来的,你们那时候就在一起了?”
祝安津的手扒拉了两下,把周院长的手臂抓住了,想要否认却半个字吐不出来,只能一边咳一边愤愤地瞪向蒋平延,要人说话注意分寸。
蒋平延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嗯。”
“...”
祝安津无话可说。
他的眼睛咳红了才停下,刚坐直身体,周白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得出来结论:“你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吧?”
蒋平延彻底成了他的发言人:“果汁撒了,他的衣服弄脏了,就换了我的。”
周白还是不太相信,她左右看了周院长,又看了蒋平延:“真结婚了?这是你们商量好的要整蛊我吗,小角你为什么不戴戒指?”
她的话出来,祝安津才发现蒋平延的无名指上有一只不显眼的戒指,像配饰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戴上的,在车上他都没有发现。
哪有什么戒指,这结婚也不是真结婚,他目光不善地瞥向蒋平延,刚要顺着周白的话说下去,说蒋平延是开玩笑的,蒋平延又开了口,话里没什么情绪,只做陈述:“他昨晚洗澡摘了下来,就落在洗手台上了。”
“...”
祝安津不说话了,静静等待着人表演独角戏。
蒋平延却真的从大衣兜里摸出来了一只戒指,正中一颗指甲盖大的通透闪亮的鸽子蛋,边上镶嵌一圈密集的小钻,华丽又夸张。
祝安津愣了,没想到蒋平延这么会装,什么道具都齐全。
人径直握住了他的左手,把戒圈往他的无名指上套,他挣了下,没太用力,因为不想在众人面前闹得难看。
蒋平延自然没有让他挣开,戒圈被推到了指根,尺寸刚刚合适,就像是量身定做:“而且他总说戴着太抢眼了,平时也不爱戴。”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了,就是怕在周白的婚礼上抢了风头,不过蒋平延现在拿出来也很抢风头了,好在周白并不在意,很感兴趣地凑近了看。
桌上两个人围了过来,问是不是真的,得值多少钱,蒋平延一概没有回答,只在一人问戒圈是铂金还是什么材质时,说了句银的。
那人愣了下:“银包金?”
蒋平延否认了:“纯银的。”
人就不再说话了,只说看起来做工还挺好的,又坐了回去,祝安津想那人大概认定了这颗钻石是假货。
无论是真是假,他都生出点丢人现眼的感觉,只迅速把手收了,想藏进桌布里,又怕太过欲盖弥彰,只能故作淡定地放在膝上:“这是锆石,不值钱的仿品,蒋先生开玩笑的,我们只是...”偶然认识,说过几句话的关系,也没有结婚。
“有结婚证。”
蒋平延在他旁边,低声说了句,手又揣进了大衣兜里,轻描淡写地看着他。
祝安津的嘴角扬得更用力了,笑容虚伪,怀疑他如果现在否认了结婚的事实,蒋平延下一秒就能把结婚证掏出来。
“我们、确实结婚了。”
他只能急转了口风:“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他家里不太支持,所以没有办婚礼,不戴戒指,也没有告诉身边的朋友。”
蒋平延不再接话了,目光还是淡淡的,但有一种拿捏住了他的得逞意味。
第42章 我没有情人。
周白这下是彻底信了,又好奇地问起来祝安津和人是如何认识,如何在一起的,祝安津还是不失礼貌地笑,大脑迅速运转,掺杂部分真实事件,编造出和蒋平延相识的经历。
“在领养我的家庭举行的一场宴会上,蒋先生对我一见钟情了,后来为了追求我,出面帮了我不少忙,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最后也不顾家庭反对,要和我结婚。”
他也得逞地看向蒋平延,目光里有一丝讥诮。
明明可以装作素不相识,蒋平延却主动扯出这虚情假意的协议婚姻,还故作一副体贴关切、伉俪情深的样子,不知道是何居心。既然都是谎言,不如也让蒋平延吃点哑巴亏,不得不顺着他的话承认。
对上他不怎么友好的视线,蒋平延不明显地怔了下。
“真的吗?”
周白比祝安津还要骄傲:“我们小角的魅力就是大,以前在福利院就是合照的中心人物,到了外面更是勾魂摄魄,连见惯了世面的蒋先生也逃不过。”
她把那句勾魂摄魄念得抑扬顿挫,千娇百媚,祝安津臊皮地烫了耳根,没敢直视人,只觉得承下这虚假的夸奖,有点引火烧身了。
“我出去抽支烟。”
蒋平延没有应下也没有否认,只站了起来,要往外走。
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蒋平延再没有在祝安津面前抽过烟,身上也不再有烟味,祝安津都快忘了,蒋平延还是个老烟鬼。
蒋平延最后垂了点视线,嘴角动了下,淡淡地开口,眼眸上半是睫毛垂下的阴影,下半是浅淡的光,宴厅里柔和的灯中和了身上的沉闷冷调:“他的确很漂亮。”
话说给周白,看的却是祝安津。
那目光只停留在祝安津身上两三秒,又不带任何情绪地挪开,像是随口说了句寻常又客观的话,蒋平延再不多言,转身走了,剩祝安津哑口无言地沉默。
这话在最没有信服力的地方宣告于众,来堆砌一个看似幸福的谎言,祝安津知道它也是一个谎言,在需要时存在。
没有人需要它。
话题断掉,周白再次与一桌人碰了杯,收了祝福,往下一桌去,祝安津在桌下悄悄把手指上那只沉重闪亮的戒指摘下来,捏进手心里,打算等蒋平延回来了还给人。
但蒋平延再没有回来,连晚宴也没有出席,以至于祝安津只能把这颗分不清真假的鸽子蛋带回了家,还因为太贵重,一路上反复确认有没有丢失。
*
因为苏希在医院里,苏杉妤每天中午晚上都要去,面包车就一直给苏杉妤用了,祝安津还是骑共享电瓶车出行,苏杉妤为了补偿他,给他买了手套耳罩和围巾,齐全的一套。
粉白色的,听说是苏希选的款式,祝安津觉得有点招摇,但买都买了,他还是戴着,毕竟风吹着真的很冻人,只几分钟就能把手指完全冻红,失去知觉。
等他关店回了家,和前几天一样随便凑合了晚饭,洗完澡,躺到床上,大门传来了动静,是扬言今晚要来拿手机的蒋平延姗姗来迟。
祝安津窝在床头,没有动。
门关上了,蒋平延的脚步声有点重,逐渐逼近了房间,而后高大的人出现在祝安津面前,身姿没有往常的挺拔,带着些散漫。
“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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