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么嗷猫
现在看起来是相当要好。
主人都发话了,祝安津只能退出,才刚握上鼠标,蒋平延又出现在了门口。
四目相对,在看见荧幕上的视频后,蒋平延原本平静的脸色也变了,眉头微微皱起,看向苏北聿。
苏北聿似乎是有点烦了,脸色冷沉下去,说没人看。
蒋平延的表情于是又恢复如常,往里面走,站到了祝安津的旁边,从祝安津手下拿过鼠标,把文件夹退出去了。
“去坐。”
他的手臂轻轻碰了下祝安津的。
但祝安津站定不动了,两人奇怪的态度让他意识到这个视频并不简单,甚至大概率与他有关,否则他们多少也可以解释一句不能看的理由,而不是避而不谈。
“这是什么?”
他问蒋平延。
蒋平延没抬头看他,只说不重要的东西。
他又想起来蒋平延那年在酒吧,和祝憬那一行人说那些录音没什么不能看的。
那种东西都是大家可以传阅的,什么东西是他不能看的,最恶劣的念头浮上脑海,他甚至怀疑起这会不会是蒋平延录的视频,和那些录音一样,不堪入目,只是变换了日期。
他抬头,直视向人:“蒋平延,我们谈谈。”
“上次你说以后再说,既然遇到了,就今天说吧。”
“...”
蒋平延沉默了。
人进来带上了门,影音室里陷入了静默的黑暗,荧幕投射的光映在玻璃覆盖的水池上,里面的锦鲤轻盈地甩着尾,变换方向,带着水花荡开一圈圈的涟漪。
隔了很长的时间,祝安津才看见人的睫毛扇了下,蒋平延开了口,声音晦暗不明:“回家吧,回家谈。”
*
蒋平延把买来的东西扔到了沙发上,和苏北聿说了声,就大步走了,祝安津在他的身后,差点没有跟上。
蒋平延像是累了,从他上车起就窝在车座里闭目休憩,睡着了一样,全程没有动静,直到到了他家的小区外,才悠悠转醒,从另一侧下了车,跟在他的身后。
路灯拉长了蒋平延的影子,出现在祝安津的脚边,又变短,消失,周而复始。
他们一前一后地上楼,脚步一如既往的轻,连感应灯都没有亮起,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卡顿,祝安津想起来自己忘记往里面塞铅粉了。
明明平时根本不会这样难用,这老旧的门锁每一次都在他最不自在的时候出现问题,要让他烦躁。
“我来吧。”
蒋平延从一旁伸出了手,还没有碰到他,锁舌突然就缩回了,大门打开,他迅速拔下来钥匙,往里面进。
蒋平延的手悬在了空中,只能握住了门把手,拉开点,进门后又回身关上。
那天的戒指和手机还原封不动地摆在桌子上,祝安津回了卧室,拿了结婚证出来,要和蒋平延谈协议的后续,蒋平延已经进卫生间洗澡了。
人的动作像第一次来他家里一样慢,洗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因为根本没有拿换洗的衣服进去,只牵了一条浴巾围在月要间,露出潮shi的皮月夫。
被热气蒸了太久,蒋平延的眼睛嘴唇都变得异样的红,祝安津坐在沙发上,眼看着水珠从人凌乱的发丝亶页抖着下坠,自己挪开了眼睛,叫人去房间里把衣服穿上。
蒋平延站着没动,只安静地用那双染着红和雾气的黑眸看着他,半晌动了动唇,低声说自己那天被砸到了,肩膀痛。
祝安津皱眉。
距离花店的事故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的视线落在人完全自然垂下的左臂上,不知道蒋平延是不是又在骗他。
蒋平延还是一动不动,他也没办法,站了起来,往蒋平延的方向走:“还能动吗?”
蒋平延站在原地,穿着凉拖,脚底的水往外渗了一点,头发上的也星星点点落在周围:“动不了了,好像拧到了。”
祝安津几步到了他面前,刚伸手要检查他的手臂,他突然抬起了手,用力地把祝安津抱进了怀里,整个手臂横在祝安津的后背,像是要深陷进去。
祝安津一愣,后知后觉意识到又被人利用了。
他用力推了下蒋平延,M到了一手的车欠/石更/适中、又带着热气的皮月夫,差点打滑:“放手。”
蒋平延却并不听从,只压低了声音:“真的很痛,我的肩膀被砸到了,后背也是。”
“...”
“那天在医院,叫你去上药,你自己不去,现在过了半个月了,又说痛了。”
无论如何,这一下确实是替自己挨的,祝安津不能放任不管。
前面实在不好/石並,哪里都太不合适,他只能握住人的手臂,极力忽视人散发的热度,和在身前震动的心跳:“放开我,我去给你找膏药贴,也不知道过期了没有。”
“...”
蒋平延还是不动,鼻尖突然/石曾/过他的颈侧,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好了。”
前几个字太含糊,祝安津没有听清。
人下面丁页/出的不可忽视的存在感让他的脑中瞬间警铃大作,猛推了一把人的手臂,逃出了人的束缚。
“你先去坐。”
祝安津眼神闪躲开人浴巾下的起伏,转身就往电视柜走,拉开柜子蹲下翻找起来。
从十八岁的第一次到二十四岁,他连梦里都只出现过蒋平延的手,很难不被眼下这种情形扌兆/起,好在今天的内/衤库穿得紧,不容易被看出来。
找到膏药贴时,蒋平延已经在沙发上坐下了,毫不遮掩地尚攵/着月退,好在浴巾够厚实宽大,不至于让他直接看见。
他只能认为是蒋平延这段时间太忙了,没能及时找人发/泄,在月支体接触中自然而然会产生/反/应,他权当作没看见,站在蒋平延的身侧,撕开包装,问人具体哪里疼。
蒋平延摸了摸自己的左肩后侧:“往里一点,肩胛骨的地方。”
那里的确有一块明显的青紫色,加上他曾经那场车祸留下的陈年疤痕,隐隐显得有些狰狞,祝安津皱眉:“确认骨头没事吧?你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有没有骨裂,不然怎么会痛这么久。”
蒋平延不动,说没事。
他于是把膏药贴按在了蒋平延的身上,不怎么轻地压了压,大概是痛了,蒋平延的肩膀动了动,抬头直直看向他。
祝安津用余光接收了蒋平延的注视,但并不看向人,只继续把膏药按来完全贴合:“怎么了?”
“你家里为什么有这个?”
“什么?”
祝安津收了手,直起身,低头就是蒋平延的月匈/肌,窄而分明的月复/肌,蒋平延的手在身前,握着另外两张未拆封的膏药贴,但并不能完全遮挡住浴巾下的/东西。
祝安津迅速挪开眼,转身坐到了桌子边的矮凳子上:“平时坐久了会腰疼。”
这当然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借口,真实的原因是从祝家走的那年冬天,他在酒吧被那群人打得满身都是伤,没有及时治疗,又在冷风中受了半夜的冻,自此落下旧疾,来镇上的第一年,只要天气稍微变化了,全身骨头都会止不住的痛。
那时他刚被苏杉妤收留,第一个月的工资抵了人捡他回家付的医药费,他手里没钱,只能忍着,最后在花店里痛得直不起腰,又被苏杉妤拖到了中医馆里,连扎了几个月的针才好,后来苏杉妤就给他买了膏药贴,叫他再痛了就贴。
他把桌上的三样东西一起推到了蒋平延面前,没往蒋平延的方向看,因为蒋平延在沙发上高他一点,他的视线正好能平齐人尚攵/着/的月退。
浴巾下的阴影里,若隐若现的东西正随着人偶然的/月复部/起fu/而晃动。
祝安津只能盯着红色的小本,看着那颗巨大的钻石闪烁光芒:“给小希的治疗你履行了,住在一起、给你拥抱缓解病情,我也履行了,现在治疗差不多快要结束了,你也不再需要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重新签一份协议,定一个终止日期。”
蒋平延的发梢滴着水,安静的房间里能听见清晰的落地声,他的眼睫垂下来,直直地看着祝安津,沉默了一会儿:“你又打算用完我就扔了吗?”
祝安津的目光描摹过红本上金色的三个字,眨了眨眼睛:“一直都是你提的要求,我遵守,如果一定要说是谁用完的谁,我们只能叫相互利用。”
以前也是,但他不想再和蒋平延争论以前。
蒋平延的视线沉了点,压迫感落在他的肩头:“要真按照你的说法,我的第一个要求,你就没有履行。”
第一个要求是在酒吧里提的,最后在酒店里,蒋平延放过了他,但在那之后已经第无数次提起。
祝安津想蒋平延大概的确觉得自己吃了亏,于是在静了几秒之后,他抬头直视向蒋平延黑沉沉的眼睛,面无表情地开了口:“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履行。”
第50章 你后悔了吗?
祝安津洗完了澡,蒋平延还在沙发上坐着,他湿着头发,很自觉地走到了蒋平延面前,垂下眼:“在这里做吗,你想要怎么做?”
一滴水从他的发梢落在了蒋平延的眼皮上,蒋平延闭了半边眼睛,又被接连着的另一滴砸在了脸上。
蒋平延的唇缓慢动了动,望向他的眼色晦暗难明,而后再一次张开手抱住了他的/月要,将他拉进双/月退之间。
人像一只大型的兽,埋在了他的身前:“祝安津,你就是故意的。”
“这么长时间,你明明知道,如果你不愿意,我根本就不会碰你。”
“...”
祝安津不知道,祝安津只知道蒋平延有过很多情人,很多经历,花言巧语一定信手拈来。
而他最容易被蒙骗。
蒋平延半湿的头发瞬间就把他身前的衣服浸透了,凉意贴上皮月夫,湿漉漉的:“你所谓的前妻只是姐姐,孩子只是弟弟,如果那天苏希没有告诉我,你还要和我装多久?”
“装到协议结束,还是装到永远不再见到我?”
祝安津没有回答,但人似乎也已经有了答案,并不需要他的回答,只自顾自地说:“那天在医院里,我从中午就一直在想,你到底有多讨厌我,才宁愿编一个结过婚有孩子的谎,也不想再和我沾上关系。”
“晚上你拉我出去,我还暗自期待你能和我坦白,承认你在意我,结果说出来的又是分开。”
“你每一次都这样,随随便便就把我从你的生活里面驱逐,说什么和平相处和平结束,我明明没有同意,你凭什么一个人擅自做主?”
祝安津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低了声音:“那我收回那些话。”
但永远不会承认偶尔也会想起你,会发现你来过又走了的房间空了冷了,再也没有花。
因为爱是先的一方会输的主权游戏,他已经输过一次了。
他的手抬起,落在蒋平延的后颈上,像那一年蒋平延把项圈戴在他的脖子上,触碰到他的后颈一样。
蒋平延还没有抬头,又听见他继续说:“蒋平延,现在由你来做主,说到此为止。”
如果当初是恨他剥夺了自己的主导权,陷入了被动方,才重新站在他面前,那他现在把结束的主权还给蒋平延。
他提过一次,蒋平延再提一次,他们就两不相欠,从此恩怨一笔勾销。
“...”
蒋平延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好像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不见,他的月要/被人的腕骨指骨死死地压着,再动弹不得:“...祝安津,我也不该带你回家吗?”
他的整张脸都埋在了祝安津的肚子里,随着说话震动祝安津的皮月夫,湿冷的衣服被他的体温捂热,祝安津只庆幸自己刚在洗澡时迅速/弄了一次,否则现在恐怕就要出尽洋相。
他看着蒋平延凌乱的头发,月复部缩了下:“嗯,那天在二楼抽烟,你就不应该扔衣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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