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的自我修养 第20章

作者:白鹿 标签: 年上 HE 近代现代

  “蒋先生原谅明渊好吗?”余明渊说道。

  蒋羡祺听到他的话,把手从桌子上拿下来,放到他的后颈上。

  “你有什么需要我原谅的?你其实没有错。”蒋羡祺问。

  谁会甘心做一只温顺的宠物呢。

  余明渊抬起头,看着蒋羡祺的下巴道:“我有,我不该奢求太多,您已经给我够多的了。”

  “你奢求什么?”蒋羡祺低头看他。

  余明渊抿起嘴,似是不愿意说。

  是让人难堪的话吗?蒋羡祺想。

  余明渊感觉到脖颈处的大手用了劲,那是催促的意思。

  余明渊不得不开口道:“我不想你去找其他人。”

  这是肺腑之言,谁会甘愿与他人分享自己的爱人。

  他又不是圣人。

  “还有——”

  “还有?”蒋羡祺诧异。

  余明渊点头,他歪着脸,看着蒋羡祺鞋底的地毯,语气平平地道:“我还想您离婚。”

  蒋羡祺沉默下来,目光深沉如海。

  余明渊说完,抬起头,对着蒋羡祺笑:“您就当笑话听一听吧,我现在想明白了。”

  蒋羡祺摸了摸他的脑袋,弯腰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想我离婚吗?”蒋羡祺还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平视着余明渊的眼睛,说:“你还记恨王翊萱打你的那一巴掌?”

  余明渊心想,谁会不记得那一巴掌。

  但是她说的又没错,她是蒋羡祺的合法妻子,她打他,还需要理由吗?

  “我只是有时候很害怕,要是有一天,您不再喜欢我怎么办?患得患失,就把我自己绕了进去。”余明渊道。

  蒋羡祺看他落寞的神色,眼睛都浸染的点点愁绪,对他的不满也一点一点消散了。

  不过是个孩子,他知道什么呢。

  “以后你不用害怕王翊萱,我会让她亲自跟你道歉的。”蒋羡祺安慰他。

  跟我道歉?道什么歉?余明渊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全身都尴尬的僵硬起来。他坐直身体,直视蒋羡祺的眼睛:“不用了,我不想要她的道歉。”

  蒋羡祺以为这句话让余明渊回想起不好的回忆,便道:“好好好,不道歉。”

  好似再哄孩子。

  余明渊默默的看着他,说:“我是说真的不用。她是蒋天泽的母亲,您孩子的生母,您无论如何都要给她面子的。再说,就算你已经不把王家放在眼里,可是王家做了那么多年您的姻亲,你不能做得那么绝情。”

  所以,就让这件事过去吧。

  蒋天泽还不够恨我吗?我当年让他的母亲出了那么大的丑,王家险些要跟蒋家拼命,恨我的人还不够多吗?

  都够了,他好累。

  余明渊把身体脸贴在蒋羡祺的脖子上,说:“我不会再想离开您,之前是我想岔了,我给您道歉。——蒋叔叔,您相信吗?我好喜欢您,爸爸离开之后,我的世界只有您,您给我了另一条生命。您说,如果可以,您想将我锁在身边,我当时听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好高兴。要是这世上就我们两个人,就我们俩,我们彼此依偎,像连体婴儿一样能锁在一起,多好。”

  蒋羡祺听了不禁心里十分悸动,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余明渊说得不过是讨饶的话,他想让自己放过他的家人,感情上,却仍被他的话打动。

  “被禁锢自由,你也会喜欢?”蒋羡祺不信。

  昨天还想跟他撇清关系,一走了之呢。

  余明渊闭上眼睛,说:“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叫禁锢呢?”

  “真的那么喜欢我?”蒋羡祺亲吻他的头发。

  余明渊点点头,“我不敢告诉您,怕您笑话我。”

  蒋羡祺彻底投降,他搂紧余明渊,“我信你,明渊,我信你一次。”

  真的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

  你都会是我的人。

  “那我们回房吧,我好累,眼皮都要抬不起来了。”他撒着娇。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蒋羡祺亲他的唇角,“好,我们回房。”

  作者有话说:三更完成~说明一下V后更新问题,不敢打包票说日更,我们先从隔日更开始做起吧!

第二十七章 那也要问你愿不愿意卖

  余明渊当晚便发起了高烧,常医生被从家里叫来,彻夜为他看护。到了早上,高烧仍然一直不退。蒋羡祺看得心急如焚,推了一天所有的行程陪在余明渊身边。

  高烧让余明渊的神智都开始不清楚,他时而醒来,抓着蒋羡祺的手叫他蒋叔叔,说明渊好难受,头好疼。

  蒋羡祺看着他被烧得通红的脸颊,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红,蒋羡祺坐在他身边,不断地亲吻他潮湿的额头上的汗珠,手按着他打点滴的右手,不让他乱动。

  “没事,宝贝,没事的,你只是生病了,很快就好了。”

  余明渊半睁着眼睛,漆黑的眼珠把他紧紧看着,鹿一般无辜而脆弱。听到蒋羡祺的话,他一句话要反应很久,甚至到现在都没察觉自己在打点滴,他感觉不到痛。

  “生病?”他问。

  “对,生病,别怕,很快就好了。”

  余明渊不怕,他问:“蒋叔叔,您会陪着我吗?”

  蒋羡祺点头,用力亲他的额头和眼睛,“我在,我会陪着你。”

  余明渊听到他的保证,好像安下心来,又昏沉沉睡了起来。

  这一场病耗了大半个月才好全,余明渊本来就不胖,折腾下来,人瘦了一圈,手腕戴的手表带都要再往里扣一个格。

  期间,郝兰问询也过来照顾他。看到儿子躺在病床上的模样,郝兰差点不敢相信,握着余明渊的手就开始哭。

  余明渊醒来看到郝兰坐在自己身边,起初还不太敢相信,见到郝兰泪眼摩挲的表情,才知道是真的。

  “妈妈。”他叫她。

  郝兰扑到他身上,“明渊,你吓死妈妈了。快好起来,妈不能没有你啊。”说着说着,又要哭。

  余明渊只是觉得自己发了烧,他身体自小不大好,本来康复的就比别人慢,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我没事,妈。您别担心我,快别哭了。”他直起身,想给郝兰抹眼泪。

  郝兰看他苍白如纸的脸色,哪敢让他起身,连忙按着他的肩膀。

  “你别动,别动,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不要动力气。”

  明渊确实没有力气,一场大病仿佛掏空了他所有的精力,他不止瘦,气色也不大好。

  “姐姐呢?”

  “别再提她,就当我没生她这个女儿。”郝兰语气僵硬的说。

  余明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姐姐又做了什么事?”

  “我让她一起来看你,她说她不来,还说,让我也别来。”郝兰气愤的对余明渊道,“你听听,这还像一个做姐姐说的话吗?”

  余明渊倒能理解姐姐,便劝母亲道:“妈来看我也一样,不是大病,过一阵子就好了。”

  郝兰听他这么说,眼泪又要落下来,她是个感情十分充沛的女人。

  “怎么不是大病?我听常医生说,你都昏迷一两天了,这还不严重,那要什么病才严重?”

  余明渊听她说话,并不答话。

  郝兰看着他的脸色,心疼起来:“明渊,快把病养好行吗?什么事都别想,妈什么都听你的,别再想了好吗?”

  她静了一会儿,又道:“蒋先生都跟我说了,明渊,是我做的不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你来担心我。”

  余明渊好奇蒋羡祺跟她说了什么,刚想问出口,又觉得没意思。

  还能说什么。

  “妈,我以前跟你说的事,你还记得吗?”余明渊突然问道。

  郝兰一怔,茫然地看着余明渊。

  余明渊叹了口气,这样单纯糊涂的母亲,“我说,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

  郝兰意识他的意思,手指紧紧绞在一起,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余明渊,眨都不敢眨一下。

  “我知道你住在新的地方不快活,但是我没办法,”他扭头看着郝兰的眼睛,道:“妈,我给姐姐打电话,你去姐姐那儿生活一阵子好不好?”

  郝兰以前和女儿关系融洽,女儿对她言听计从,但现在她和女儿的关系早已破裂。她看不惯大女儿的行事,大女儿见了她就要摆出一副与她好好讲道理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生厌。

  “如果要和尚玥一起住,那我宁愿自己一个人。”郝兰道。

  余明渊却不同意,“您一个人生活总有不便,姐姐跟你一起住,多一个照应的人,一家人和睦相处不好吗?”

  郝兰还要反驳,余明渊不给她插嘴的机会道:“爸爸如果活着,肯定也希望如此的。您还记得,以前姐姐以前蹙一下眉头,爸爸都担心得不得了,您也跟爸爸一起不停地安慰姐姐。妈妈,为什么您和姐姐现在变成这副样子?如果姐姐做得不对,您不是正好有机会纠正她吗?”

  “不,不,明渊,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你怎么知道尚玥一定会同意,她巴不得我和你两个拖油瓶,离她离得远远的。”

  这话里有怨气,余明渊心中无奈,母亲以前多么温柔和善的女人,年龄大了之后,反而开始变得狭义起来,开始与儿女针尖对麦芒,非要争个高低。

  “是姐姐亲口说我和你是拖油瓶的吗?”余明渊问。

  “她没亲口说过,但是她的言行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

  “看,妈,这些都是您自己琢磨的,其实姐姐根本没这意思。”

  “不,明渊,你听我说,我不去尚玥那儿。我去干什么?给她做保姆吗?现在保姆难做,我嘴笨手笨,做得不好,还会落得埋怨,何苦来哉。”

  “只是让你和姐姐一起生活,怎么会是让你去保姆,妈,我和姐姐都不是那样的人。”

  “我知道你不是,但是明渊,你别再让我去尚玥那儿了。”郝兰斩钉截铁道。

  余明渊没有话再说,母亲的性格已经养成,糊涂的人是他,连自己最亲的人真面目都看不清。

  “妈,我这儿不用你照顾,你回去吧。”

  郝兰一惊,她站起身,说:“不,明渊,我有空闲,我愿意照顾你。”

上一篇:新婚ABO

下一篇:道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