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小仆人 第40章

作者:牧童神乐 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宅斗 甜文 ABO 治愈 古代架空

那是他小心翼翼才换来的,在与老爷的相处中,他知道自己只能单方面地满足和顺应他的一切细微偏好,即便这样做可能会损伤自己。

但是阮珩对松云不同。眼陕挺

即便魏月融不常见到阮珩和松云相处的模样,他也感觉得到,阮珩对松云非同一般。

前几日,阮珩离家的那天,在院子门口情不自禁地抱住松云的事,就连魏月融都听说了。

要不是他严令下人不准搬弄口舌,此事传到老爷和太太的耳中,只怕又要引起一场风波了。

不管再如何恩爱,再如何舍不得,也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搂抱的道理,此事让阮家的下人都不由得瞠目。

毕竟阮珩日常看来都是自持而冷静的,让人想像不到他竟会如此。

不过,魏月融了解,按照阮珩心软重情的性子,若是当真心爱一个人,那的确是他会做出的事。

然而,魏月融冷静地知道,正室虽然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喜爱旁人,但若是心爱到逾越一切的地步,那就不同了。

没有哪个人能宽宏大度到这个程度。

好在阮珩若是真的要与江亭结亲,最短也要大半年,等到江亭过了门,松云的孩子多半也降生了。

只要有孩子,哪怕一个也好,松云就不会落得最糟糕的那种命运。

第48章

过了几日,舅太太果然带着江亭来到了阮家。

太太亲自命人收拾出一处院落,还另外拨了不少下人给舅太太使唤。

今年以来,由太太主张将府中的花园修整了一番,多了些江亭小时未见过的景致,因此,他们母子二人来后的次日,便由太太和几个小姐陪着游览了一番。

金陵天子脚下,寸土寸金,阮家的宅邸也并不很大,加上人口众多,因此内宅里也难说有多阔大气派,不过也并不显得局促,花园中亦不乏精致的景色。

深秋的天气晴朗,吃过早饭后,一行人从太太的正房起始,先到地势最高的金香堂,再到独溪馆坐坐吃茶,然后顺着溪水往池塘边走,路途上便可经过许多亭榭楼台。

一路游览下来,最后经过了贮月轩,旁边不远就是阮珩的晴雪斋了。

时间已近午间,江南秋日多雨,而因为今日天气难得的晴暖,太太提议到晴雪斋旁的望云亭上用饭。

因为在春日里,晴雪斋周围开满白色的梨花和玉兰,远望如同白云一片,从亭子的位置刚好可以观赏,因此叫做望云亭。

秋日里,望云亭周边广植菊花,的确是个休憩用餐的好地方。

下人听命去布置桌椅饭菜,而太太便顺势提议等候的时候去晴雪斋略坐坐。

照理来说,以江亭现在的身份,是不该进到阮珩的住处里的。

不过,既然跟着母亲、姨母和这么多姐妹仆从,倒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于是,一行人就进了晴雪斋。

徐嬷嬷作为晴雪斋管事的,便是由她主导招待,连忙叫手下的丫头烧茶服侍。

松云有些不知所措,只得趁机先躲到茶房去了。

烧茶的老嬷嬷见他在那里,便道:“你在这里做什么?也该去给表少爷敬杯茶,毕竟他往后可也是你的主子。”

松云有点胆怯,但还是照阮珩平日的喜好,泡了一碗茶,用小茶盘端着,往堂屋里走。

太太与舅太太在堂屋坐着说话,而江亭加入不了长辈们间的谈话,太太便让他随意四处逛逛。

此时他正在阮珩的书房里。

魏月融跟其他一些人一路上跟着太太们,此刻也在堂屋里作陪。

过了没多久,越过屏风,他瞥见松云正端着个茶盘在阮珩书房门前踌躇着。

因为在园子里随时有可能撞见江亭,魏月融提醒过他这两天都穿得低调一点,别那么打眼惹人不快。

可松云的心眼实,此刻穿得也太低调了,看着跟普通的下人差不了多少。

照理说,松云毕竟还是阮珩的身边人,还是需要几分体面的,不然显得阮家寒碜。

不过,他这样实心眼的谦逊,或许更能在江亭眼里讨个好也说不定。

魏月融便寻机走了过去,到他身边。

“怎么不进去?”他低声问。

松云透过门帘缝往里看了一眼,咬了咬嘴唇,显然是胆怯的样子。

即使穿着浅淡,松云还是难掩美色,连小小翼翼的样子,都娇憨可爱,人人见了都忍不住怜惜的。

魏月融笑了,虽然他说过江亭是不会喜欢松云的,但松云也太战战兢兢了。

毕竟江亭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哪里有什么狠毒可言。

只要松云礼数周全,他也不会拿他怎么样的,没必要这么紧张。

于是他温言道:“要不要我陪你进去?”

江亭是个识礼客气的人,他知道阮珩是魏月融生的,因此对他一向客气,要是由他引见一下,松云或许便可放松一些。

不过,松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他虽然笨,但也明白,从此以后,面对江亭,他便不能总依赖着魏月融的保护了。

于是,魏月融便安慰了他几句,鼓励着他进去了。

江亭今日穿得也并不十分华丽,只是丁香色锦缎制成的家常衣衫,搭配的首饰也没有特别沉重繁密的。

松云前几年也见过江亭,那时他还是孩童模样,而今已然大不相同了。

虽然还能认得出儿时的迹象,但他眉眼都开阔了不少,脸庞也多了些轮廓。

松云不敢太多地打量他的长相,只是像寻常上茶的下人一样,将茶水摆在江亭手边,说了声:“表少爷,请您用茶。”

江亭正随手翻看着阮珩留在书房里的几本书,见有人上茶,只是闲闲地问了一句:“是什么茶?”

松云知道阮珩一向是不喜欢旁人动他的东西的,但他哪敢说,只是答话道:“是二少爷平日喝的祁红。”

松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紧张,明明小时候他也曾跟江亭玩过,此时却如此胆寒。

他本该说几句场面话来跟江亭套个近乎,可是他脑袋实在转不动,把才才在门外想好的说辞都忘了,只是脸面红着,把茶水放下,就想逃出房间去。

不过,江亭却在说话间多看了他几眼,把他认出来了。

“你是松云?”他略带惊奇地问道。

松云只好抬起头来,说了个是。

江亭很快感到了松云的信香。燕删町

“你分化了?”他又问。

松云又只答了个是,再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松云不但分化了,他的信香里还有乾元的气息,松云现在是阮珩的房里人。

意识到这一点时,江亭有些脸红,拿帕子掩饰了一下口鼻。

松云见他这样,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有阮珩的信香,被江亭闻到是不合适的,于是便慌忙往后退了一小步。

江亭却显得未受冒犯,很快也就不以为意了,拉起松云的手来好好端详了一番。

江亭笑了,说:“你如今竟出落得这样好了,你小时候像个小冻猫子的样我可还记得呢。”

他这样一说笑起来,松云感到自己的心情也像冰雪融化了一般,一下子轻松了太多。

他便也笑了,说:“表少爷倒是跟从前一样,一表人才呢。”

松云难得说得出这一句漂亮的场面话,自己都觉得很满意。

果然,江亭听了也显得很开心,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二人便说说笑笑,闲聊了些小时候的事,显得互无嫌隙。

江亭还给了松云一只金镯子,松云谢过了,戴上了。

江亭还拉着松云到堂屋里去见舅太太。

松云给舅太太磕了头,见过了,江亭拉起他戴了金镯子的手,笑着对舅太太说:“娘,你看。”

舅太太虽然还未曾听说过阮珩房里有什么人,但见到松云,又看到江亭把自己戴的镯子送他,也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身份。

她也和气地将松云拉了过去,仔细端详。

“就是这样的模样,才配伺候珩哥儿呢。”舅太太笑着夸赞道。

“珩儿一向在这些人身上不曾用心,也是今年才给了他这一个,凑合著些罢了。”太太谦虚道,还不忘在外人面前夸阮珩不耽于美色。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松云都挺高兴的,晚上到魏月融那里说话的时候,手上还带着江亭给他的镯子。

那镯子倒没什么特别贵重之处,只是江亭对他的态度,让他心中的担忧消散了不少。

魏月融也替他感到高兴,放心了许多,江亭大度和善,这对松云来说比什么都强。

不过,他还是提醒松云不能放松礼数,反而要更恭敬江亭才行。

松云知道这个道理,江亭愿意宽待他自然是好,可他不能当作理所当然,会得罪人的。

世间大概也只有阮珩不介意松云没大没小了,松云不会天真地以为别人也会容许他那样。

松云想了想今后的生活,心里便觉得安定起来。

上有阮珩的宠爱和江亭的包容,下有腹中的孩子,甚至还有姐姐的靠山,松云觉得自己已经很幸运了。

他想到阮珩,虽然阮珩才走了几日,但对松云来说已经像几年。

他迫不及待地想跟阮珩讲讲自己近来的心事,听听他会说些什么。

他不知道阮珩晓不晓得自己要娶的人会是江亭。

松云想了想,江亭虽然并不是十分美貌,但也是十分出色的了,而且性情和顺可亲,阮珩是没有道理讨厌他的。

*

过了不多日,江家在金陵的宅邸收拾打扫好了,舅太太便带着江亭搬回去住了。

又过了不多日,便临近入宫候选的日期了。

照规矩,入宫前三日,先有几个宫中女官来阮府,预先视察候选的坤泽。

阮家上下忙得一团乱,因为从这日起,凡是候选的坤泽就不许再踏出家门一步,需要集中在一处单独的房舍居住。

于是,阮珵,七小姐,九小姐,以及客居的江亭,就都被关在了阮珵所住的独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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