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都是魔鬼 第14章

作者:大魔王阿花 标签: 甜文 HE 古代架空

  她反抗得厉害,钟清墨又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直接将她的手臂给折断了。

  “你若老老实实跟我回门,我便饶你不死。”

  段寒生本站在一旁老老实实观戏,闻言不禁朝更是他瞥了好几眼。

  这语气霸道冷酷,竟有股浓浓强抢民女的山寨大王风,也算在地痞流氓的层面上升了两级。

  女人咬着唇,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钟清墨。

  段寒生绕着木椅走了一圈,问:“既然你把她绑在上面,又如何将她带走?”

  钟清墨阴恻恻道:“不是有你?”

  段寒生沉默了,他琢磨此话,发现这厮的意图是要他当免费劳动力。

  钟清墨见他噎住,视线在那张微窘的脸庞停顿片刻,又看向女人。

  女人与他对视,冷笑一声。

  下一秒,嘴角流出一条血痕。

  血越吐越多,颜色呈青紫,一看便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想寻死!

  钟清墨神色突变,按住女人的下巴想要把她嘴巴打开。

  可惜晚了一步,女人看了一眼段寒生,阴冷一笑,眸子里闪过恶意的神色

  “钟清墨,你做得那些事你自己清楚,掌门大人的亡魂在天上看着呢!你永远别想在掌门的位置上坐稳!”

  她咳了数声,最后硬生生吐出数口血来,不到半刻便没了声息。

  段寒生摇头叹道:“心道不畏强权,可歌可泣。”

  话一出口,便迎来了怒瞪和如芒在背的威压。

  段寒生微咳,知道他被那女人的话刺得不轻,到嘴的调侃也没继续讲下去。

  钟清墨见他不再说话,以为他是信了方才女人说的话

  他沉默片刻,解释得略为生硬:“前掌门死得离奇,有偏激之人怀疑本座在其中做了手脚。”

  段寒生闻言挑眉,笑着接道:“清者自清,掌门大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钟清墨早知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孔,惯会说些好话,于是冷哼:“你知道便好。”

  段寒生叹气,他不信也不是,信也不是,夸也不是,闭嘴也不是,怎地总会惹他生气?

  钟清墨皱眉:“你叹气做甚?”

  段寒生怕他又恼,便道:“我只是感叹女子识人不清,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钟清墨嗤笑:“并非是她识人不清,她不过看你同为虞清门弟子,死前将那些话说给你听,想引起你我内杠,互生嫌隙罢了。”

  “那她是想错了。”段寒生撑开折扇,缓缓道:“既然我成了虞清门的弟子,便不会去听信外人的胡言乱语。”

  钟清墨见他眸光清明,眼神坚定,不像在说假话,便停下动作盯他看了许久。

  段寒生挑眉:“掌门大人这样看着我,是觉得在下脸上有花?”

  钟清墨迅速移开目光,冷声道:“你若改了那轻浮奉承的毛病,本座还会信你几分。”

  “嗯?”

  段寒生将折扇撑开,委屈地问:“在下何时行为轻浮又爱奉承了?”

  钟清墨:“你自己知道。”

  段寒生绞尽脑汁寻思半晌,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才给人留下这等坏印象。

  那头钟清墨已将注意力转到女人身上,将她青黑手指紧紧扣着的案卷抽出。

  女人对案卷很是执着,抽出来时,钟清墨折断了她两根手指。

  段寒生问:“这是何物?”

  钟清墨淡淡道:“勿须的罪证。”

第十六章

  段寒生微愣,扭头看向他。

  钟清墨清启薄唇,缓缓道:“束音阁住有一女子,江湖尊称九音姑子,名震四方,乃前任掌门,本座师傅肖墨然之女。”

  段寒生颔首:“这事我倒知道些,九音姑子虽天赋过人,但十五岁时忽然疯魔,之后便没了声音。”

  钟清墨意外地挑眉,不过还是将此事继续说了下去:“老掌门夫人死得早,肖墨然认为女子习武没有男子来的精进,自己又隔三差五地闭关修炼,从小对九音姑子没怎么管过,不晓得被勿须钻了空子。”

  段寒生摸着下巴:“勿须长老袭击了九音?”

  “不是。”

  钟清墨翻开案卷,将里头内容轻扫一遍:“勿须当年是九音的师傅,一身功夫也是靠他教导,久而久之两人越过了师徒情,关系不一般。”

  这个不一般,包括了各种感情,有亲情,师徒情,还有更为隐秘的——爱情。

  段寒生沉默片刻,问道:“九音姑子及笄时,勿须长老贵庚?”

  “不大,刚满四十。”

  钟清墨轻描淡写道:“不过再不坐上掌门,可就来不及了。”

  段寒生恍然:“原来他利用九音。”

  “利不利用,本座不知道。”钟清墨看完案卷,将其合上:“不过自那之后,肖墨然的身体日渐衰弱,等他发现,已经是强攻之末了。”

  段寒生大约想了个七七八八:“九音听从勿须的指示,给肖墨然下慢性毒,他虽对女儿冷漠,但也不设防备,久而久之,毒入肺腑,回天乏术了,可她自己又是如何疯魔的?即使勿须想要偷袭,十五岁的九音姑子武学上已大有所成,他是如何轻松对付的?”

  钟清墨嘲道:“自然是在床上。”

  段寒生微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钟清墨挑眉:“两者相处,互相撞击,最为松懈。”

  段寒生脑子卡壳:“撞……撞击?”

  钟清墨扫了他好几眼,嘴角勾起微不可闻的轻笑,似是调侃,又似是一本正经的说辞:“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

  说完,他看向前方双人交缠地铜像,道:“就是那样。”

  铜像上两人耳鬓厮磨,赤身裸·体纠缠在一道,一看便知做得什么事。

  勿须长老竟是和九音姑子做床笫之事时,将她整成疯魔的。

  想着想着,段寒生耳根红了,好在夜色朦胧,看不清楚,他以前看过那种图册,还算了解,只是不知道做那档子事还会相互撞击。

  “咳,我不过一时没反应过来,自是知道那事是如何做的。”他不想被这位儿时玩伴看笑话,胡乱争辩一通后又迅速转移话题:“勿须真是老不知羞,年龄相差那么多都好意思下手。”

  钟清墨的目光在他脸颊上流转一番,慢慢接道:“他做的恶事多得去了,不差这一件。”

  段寒生被瞧得坐立不安,干脆转过了身,才有心思将钟清墨所有话全部融会贯通一番。

  良久,他心中一动:“我明白了,原来这女子是勿须长老派来的。”

  钟清墨抬眸看他,不置可否。

  不得不承认,这新来的弟子,是极为聪敏的人。

  其中缘由只说了一半,便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段寒生还在思考。

  案卷中是勿须的罪证,又藏于赵家庄主的暗室里,说明赵云光在暗中调查勿须长老。

  女子深夜潜进,钟清墨守株待兔,抓她却不杀她,可见他不仅知道赵云光调查勿须一事,还知道今夜会有人来此地拿案卷,甚至需要留这女子做人证。

  那赵家庄的死是否勿须长老有关?

  段寒生蹲下身,用折扇柄抬起她的脸,左右端详,又持起她的手臂掀开长袖看去。

  “嗯?”

  段寒生手指贴着女子的下颚,轻轻一撕,一张薄如纸的脸·皮被扯了下来。

  他端详这张脸片刻,笑了:“开始我便觉得她的脸不太自然,觉得是用了假面皮,看来果真如此,这位姑娘不就是欢宜院头牌,牡丹吗?”

  钟清墨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也未曾表现出惊讶,应是早已知晓。

  牡丹姑娘死在这里,那半月前的牡丹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段寒生回想起当初老鸨来验尸时,牡丹姑娘的脸被划花,几乎看不清原本长相,凭着手背上的红色胎记才将她认出。

  钟清墨冷不丁问:“你去过欢宜院?”

  段寒生见他一副我原以为你很纯真的模样,磨着牙假笑:“在下只是途径安喜镇时,恰巧路过她的喜轿,轿帘被风吹起,故看到了她的相貌。”

  钟清墨半信不信:“习武之人,还是莫要多去那烟花柳巷之地,免得伤了精气,没了力气。”

  段寒生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地问:“这女子真是牡丹?”

  钟清墨顿了下,眯着眼道:“你不听劝?”

  段寒生见他突然动气,条件反射地撇清关系:“在下从不逛青楼妓院。”

  钟清墨听到答案,冷冷哼了一声,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坦言回道:“她的确是牡丹,成婚当夜混进赵家庄,潜伏几日后才动的手,本座那日恰巧与赵庄主有约,来时和这女子打了个照面,她逃得匆忙,未找到案卷。”

  难怪薛万宝起床解手时,看见了钟清墨。

  “那所谓的尸体……”

  钟清墨冷笑:“自然是欢宜院老鸨串供。”

  段寒生一惊,欢宜院,束音阁,这不大不小的地方到处都是些心怀叵测之人。

  他观察女子,还有一些细节未明:“你说牡丹屠了赵家庄,但这女子看着不像是能单独杀死赵庄主的人啊。”

  钟清墨看了段寒生一眼,似乎并不理解他的困惑道:“很奇怪吗?赵云光好色,这女人又长得漂亮,他必然急不可耐地下手,第一次可能还有所戒备,后面几次一放轻松,给了牡丹有机可乘的机会。”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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