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书漫
他犹豫了一下,心想,他是不生气了,邀自己一起洗?
两个人一起泡在池子里的时候,谢淮岸碰他的时候,池宴许还在思考怎么报仇,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箭在弦上了。
他被摁着腰压在水池边的时候,咬牙切齿的说道:“太重了……”
“嗯?”谢淮岸安抚了他一下。
“你怎么这么凶……孩子都要被你搞没了。”池宴许开始胡说八道。
“……”谢淮岸顿住,惊疑不定,不太确定的问,“孩子?什么孩子?”
哼,可算找到了怎么吓唬他的法子。
池宴许捂着肚子,戏精上身,皱眉道:“好疼……肚子好疼……”
谢淮岸确实被吓到了,赶紧抚摸着他的肚子,问道:“哪里疼?是这里吗?”
“唔……”池宴许答不上来。
谢淮岸以为他疼的神志不清了,赶紧抱着他从水池里起来,替他换上衣服,赶紧让人叫大夫。
池宴许尴尬了,怎么演了一下,那事儿就不继续了?
叫什么大夫,大夫刚刚才走。
他抓着谢淮岸的衣襟,道:“又不疼了。”
“不行,还是叫大夫来看看,万一孩子出了问题怎么办?”谢淮岸满脸愧疚,“刚刚你还受了凉。”
他信了池宴许的话,自然不会含糊。
池宴许有些难受,难受的点在于有些欲求不满。
刚刚都搞上了,现在又戛然而止,这很让人抓狂。
“那你先抱我回房,我想躺着。”池宴许吩咐道。
谢淮岸自然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抱着他回房去,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在床上,问道:“你肚子还疼吗?是这里吗?”
大手抚摸着他小腹的位置,他的体温很高,轻柔的安抚,让人很舒服。
池宴许眯了眯眼睛,哼了哼,看着他担心的样子,心中熨帖。
“怎么不说话?”谢淮岸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
池宴许冲着他勾了勾手指,道:“你附耳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谢淮岸凑过去。
池宴许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往床上拉,随后翻身便把他压在身下,他跪坐在他的腰间,伸手解他的腰带。
“……”谢淮岸按住他的手,道,“你别心急,等大夫来看看再说。”
“大夫刚刚来过。”池宴许说着已经解开了他的腰带,“不知道我要用你吗?这么久不回来?该不会用两次就不行了吧?天天躲着我。”
“……”
谢淮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很快思绪回拢,赶紧问道:“大夫说什么?”
“没什么。”池宴许觉得这事情有些丢脸。
“孩子没事?”谢淮岸问道。
池宴许俯身下去,凑在他耳边,咬耳朵道:“没有孩子。”
“什么,孩子没了?”谢淮岸脸色骤变,赶紧坐起身来。
池宴许被他猛地起身,撞到了脑门,直直的倒在了床上,揉了揉额头,回神的时候,谢淮岸凑在他面前,神色紧张,“哪里疼?”
真的很烦。
池宴许报复他没有做到,反而自己闹得有些急躁。
他搂着谢淮岸的脖子,双腿环住他的腰,道:“我吓唬你的,孩子,还没有怀上,骗你的。”
“那……大夫来干什么?也是骗我的?”谢淮岸思索了一番。
“脾胃有些毛病。”池宴许气闷的说道。
这个事情,就很丢脸。
芸儿以为他有了,着急忙慌的让大夫来给他号脉,说少爷动了胎气,大夫也吓得以为他真的有了,带了不少安胎的药来,背的老头气喘如牛。
结果把了脉之后,诊断出来是饮食不规律,导致胃出了问题。
饮食不规律的源头就是……前段时间,他们晚上厮混,白天睡觉,一天只吃一顿饭。
池家一直都是三餐定时定量,睡觉按时按点,所以这么一闹,便得了胃病。
谢淮岸长舒了一口气,道:“没事就好。”
“来吧,继续。”池宴许赶紧催促道。
谢淮岸眯了眯眼睛,盯着身下的人。
他更凶了。
本来还想报复一下他,没想到竟然被谢淮岸给折磨的够呛。
“你的那个管家……怎么知道我没有回来?”谢淮岸捏着怀里人软弱无骨的手指,一一把玩着。
池宴许迷迷糊糊的说道:“我要修理他,那个坏东西。”
“不理他就行了。”谢淮岸不知道为什么他执着于把女儿送给自己做妾,当时好像说要给他生孩子,以后分池家的财产。
谢淮岸的手往下,轻轻抚摸着他的肚子。
池宴许又嘀咕了几句:“他才是恶毒炮灰,我不是,我好得很。”
“嗯,你好得很。”谢淮岸不知道炮灰是什么,但是不妨碍他夸他。
“你很坏的。”他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了。
次日一早,池宴许一脚把谢淮岸踹下床。
谢淮岸还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大少爷生气了。
之后外头便听到了池宴许骂谢淮岸的声音,让他以后都别回来了。
谢淮岸被训斥的整个池家都知道了,然后灰头土脸的走了。
芸儿把他的包袱也给丢出去,其他下人好奇的过来打探,都被芸儿一一斥责回去,让他们做好自己的事情,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别乱打听。
第33章
“听说了吗?姑爷把少爷推到湖里去了, 少爷把他赶出去了。”
“还有啊,姑爷一直睡地上,连床都没有沾过。”
“真的假的?”
“早上前院的下人, 亲眼看到芸儿姑娘把姑爷的行礼丢出去了。”
“那他惨了,不知道少爷是什么性子吗?”
偏院的下人们围坐一团, 开始八卦府上的新鲜事。
越传越离谱, 最后变成了池宴许对谢淮岸非打即骂, 导致他心生不满,想要谋害少爷,侵占池家家业。
胃口这么大, 也不怕撑死。
池宴许对于府中下人的议论知之甚详,谢淮岸晚上当然还会回来, 只是比平日里更晚一点,他之前确实半个月没有回来, 于是众人便以为他真的被赶出去了。
书院里也不安生, 温如琅混得如鱼得水, 很快摸清了书院里到底谁是真的有家底的, 谁是装富人的,但是这些都不妨碍他的计划。
直到有一天,温如琅被常文远告知,谢淮岸正在插入他跟池宴许的婚姻,在他们中间当男小三了,这才引起了温如琅的警觉。
“温兄, 只要你一句话,我必定会帮你。”常文远压低了声音,他对谢淮岸积怨已久,每每抢他魁首的位置不算, 还更受欢迎,这种人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温如琅摸了摸酒杯的边缘,端起一杯酒,挡住了脸上的表情,低声道:“口说无凭,常兄可有真凭实据?”
“自然是有的……”常文远开始将谢淮岸跟池宴许来往的事情说了一通,包括在古鸣寺在他屋子里留宿,在院子里亲吻池宴许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温如琅听到这些,手中的酒差一点握不住了,口中的酒也喷了出来。
常文远以为他受到了刺激,便道:“温兄,你看这事该如何处理?若是你要我们帮忙的话,我们可以将此事搞到州府衙门去,张大人是你姐夫,必定会帮你的。”
“此事不宜声张。”温如琅确实受到了刺激,之前两次看到池宴许去书院送吃的,第一次不知道送给谁,第二次他可以亲眼看到他是给谢淮岸送的。
这样看来,谢淮岸必定是池少爷的夫婿了。
想他温如琅从懂事开始就靠行骗为生,从来没有翻过车,这一次竟然犯了这么低等的错误,在正牌面前装逼这么久,竟然没有被揭穿。
他思索了一番,要么是谢淮岸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装他,要么就是谢淮岸太沉得住气了,打算给他来个大的。
当然,他也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把假的说成真的。
不过现在他失了主动权,他在明谢淮岸在暗,此子一直看着他打着他的名义欺瞒同窗,能隐忍至今,必定在图谋什么。
温如琅很快便想清了其中的缘由,他肯定早就看出了自己的目的,好一个借刀杀人,自己不费任何心思便解决了书院里排挤他的人。
心计深沉至此,未来必大有作为,他是万万不会招惹的。
温如琅当即便决定捞一笔大的,根据这些日子跟大家相处来看,早就摸清了众人的家底和喜好,而且这些人明年春夏之交便要上京赶考,每家每户都攒了不少银子。
温如琅去过京城,知道考科举还要打点关系,这些都得花钱,那可真是不少。
“温兄,你可得把握住池少爷,可别让谢淮岸那种小人趁虚而入啊。”吴午也立即催促道。
温如琅苦笑了一番,道:“我需要大家的帮助。”
“没问题。”吴午立即道。
于是常文远和吴午立即将书院那一群人全都叫了过来,温如琅在心里盘算了一下说辞,以自己要回南原为由,问大家借一笔银子。
温如琅从一开始就给自己酝酿了很大的一出戏,他声称自己是南原望族尉迟家的旁支亲戚,家中父母不答应他跟池宴许在一起,所以才来平洲成亲的,想的便是生米煮成熟饭,家里不得不答应,这也算对应上了池宴许大婚除了姐姐姐夫,双方家属都没来的事情。
有了这层光环的加持,大家纷纷献上了自己的银票,因为他们根本不怕温如琅会跑掉,就算跑了,还能拿着借据去找池少爷要钱。
温如琅把他们身上有的银子应借尽借,横扫一空。
到了深夜,温如琅悄悄离开了书院,翻墙出去,不料正好遇上了看完书准备回家的谢淮岸。
两个人在夜色下相逢,都不像是去干好事的,温如琅心中紧张,难不成这人知道自己今晚要跑路,所以专门在这里蹲他的?此人心计之深,竟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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