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先生 第33章

作者:长生千叶 标签: 宫廷侯爵 悬疑推理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楚钰秧屁颠屁颠的跑到赵邢端身边,眨着大眼睛,说:“难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不纯洁吗?”

  赵邢端不搭理他,默默的脱掉外衫准备上床睡觉。

  楚钰秧又拖着下巴,开始欣赏美人脱衣秀。

  赵邢端脱了衣服躺上床去,闭上眼睛,瞬间就回忆起了很多不纯洁的画面,例如楚钰秧白嫩嫩的小细腰……

  赵邢端睁开了眼睛,觉得自己再闭着眼睛想下去,或许就要有反映了。

  他一睁开眼开,就看到楚钰秧在脱衣服了,慢条斯理的,一件一件脱下来挂好了,一伸手又露出白嫩嫩的小细腰来,跟刚才赵邢端脑子里回忆的一样,看起来又柔韧又白皙,有种不禁一握的错觉,让人想要紧紧扣住他的腰,然后……

  赵邢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差点坐起来去倒杯凉茶压惊。

  楚钰秧哪知道他想什么,脱了衣服就跨过赵邢端爬上床去,往床里面爬。

  赵邢端正好垂着眼睛,就看到楚钰秧头朝里屁股朝外,撅着屁股一扭一扭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赵邢端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楚钰秧只穿着单薄的白色里衣和亵裤,亵裤看起来挺宽松的,不过他向上撅着屁股,臀部的地方就被包裹的很紧了,两瓣臀部和大腿的形状一清二楚,看起来很挺翘的样子,应该很有弹力,或许手感非常好……

  赵邢端嗓子里一阵发干,忍不住沉着声音说:“楚钰秧你又在搞什么?”

  楚钰秧被他叫的一愣,无辜的回头说:“我压到你了吗?”

  赵邢端说:“没有……”

  楚钰秧说:“里面的床单被我踹的皱起来了,我想铺平啊。”

  赵邢端:“……”

  赵邢端没话好说了,干脆翻了个身,后背朝着他,眯眼不作声了。

  他心想着,明天无论如何不再和楚钰秧一起睡觉。

  楚钰秧觉得很委屈,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铺好了床单爬进去缩起来睡觉。

  楚钰秧躺的可怜巴巴的,不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赵邢端听到他呼吸平稳后,才躺平了,一侧头就看到楚钰秧委委屈屈的缩在角落,又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反应过度了,还有那么点内疚。

  于是赵邢端就轻轻拽了一下楚钰秧,没成想睡着的楚钰秧特别随波逐流,立刻就八爪章鱼一样抱住了赵邢端的胳膊,还拿脸蹭他的手臂。

  赵邢端感觉胳膊上热乎乎的,楚钰秧一呼一吸,喘气的时候全都洒在他的胳膊上,扫的他有点痒。

  楚钰秧那脸贴着他的胳膊,柔软红艳的嘴唇也贴着他的袖子,看起来真是软的不像话。

  赵邢端脑子里一团糟,他觉得自己又要失眠。

  最终赵邢端的确是睁着眼睛看到的清晨第一缕阳光……

  楚钰秧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赵邢端又不见了。他穿上衣服,发现洗漱的热水都端进屋来了,他就不客气的用了。

  外面还是下着大雪,看起来没有变小的趋势,不过竟然能看到一点日头了,不是黑压压的一片。

  楚钰秧听到外面有“嗖嗖”的声音,推开窗户一条小缝隙,就看到赵邢端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手中握着一柄长剑,正在外面练剑。

  白衣白雪,再加上那潇洒的剑法,看的楚钰秧嘿嘿嘿直傻笑,拖着腮帮子就一直趴在窗台上瞧,冷风呼呼的从窗户吹进来,吹得他鼻头都红了,反而是练剑的赵邢端,看起来一点事情也没有。

  赵邢端早就发现了他,不过并没有理他,练完一套剑法这才走到床边,“唰”的挽了一个剑花,用剑柄在他额头上一敲。

  楚钰秧立刻回魂儿,捂住额头说:“我的脑袋要被敲漏了。”

  赵邢端挑眉,说:“你是豆腐做的?”

  楚钰秧没脸没皮的笑起来,说:“我是瓷器做的。”

  赵邢端笑了一声,显然是嘲笑。不过他突然就想到了楚钰秧白嫩嫩的小腰,还真有点像是瓷娃娃。

  赵邢端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楚钰秧忽然说:“端儿,我想到了昨天晚上不对劲儿的地方。”

  赵邢端心下一紧,顿时有点心虚,难道楚钰秧说的是昨天自己呵斥他的事情?难道自己当时的龌蹉想法被楚钰秧发现了?

  楚钰秧说:“昨天晚上,吕深说他听到了打更的声音。”

  赵邢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原来并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样。

  楚钰秧说:“第一个魏家老大死的时候,出来作证的几个人,也全都听到了子时打更的声音。你不觉得很巧合吗?难道凶手是个强迫症患者?给自己制定了必须子时,打更人的梆子声一响就杀人?”

  赵邢端问:“所以?”

  楚钰秧摇头,说:“还没想到,不过我们可以去找打更人再问一问。”

  赵邢端点头表示同意。

  “啊,”楚钰秧叹息了一声,说:“还是先吃完了饭,再去吧,我肚子饿了。”

  赵邢端:“……”

  丫鬟送了早餐过来,楚钰秧吃的肚子都鼓了,然后吃完了就又开始犯困,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赵邢端说:“不是要去找打更人?”

  楚钰秧慢悠悠的点了点头,然后说:“吃饱了就不想动了。”

  赵邢端挑眉,然后将披风拿出来,扔到楚钰秧的头上去。

  楚钰秧将披风慢悠悠的披好,说:“每次我一想偷懒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

  “什么?”赵邢端随口问。

  楚钰秧不紧不慢的系着扣子,说:“我告诉自己,比我优秀的人都比我还努力啊。”

  赵邢端点头,说:“所以我们该走了。”

  楚钰秧的屁股还是黏在椅子上,说:“所以我努力也没用啊。”

  赵邢端:“……”

  赵邢端握着长剑的手“咯咯”的响,差点控制不住就把楚钰秧的脑袋真的给敲漏了。

  楚钰秧最后还是抬起了屁股,跟着赵邢端往外面去了,去找打更人问问情况。

  煮雪山庄很大,打更人不止一个,负责他们这片客人厢房的打更人就有三个,不过并不是一同上岗,而是一天轮一个。魏家老大死的时候,和朱兴常死的两个晚上,负责打更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打更的都是住在下人的房间,里面是大通铺。魏家老大死的时候,负责打更的那个人昨天晚上不上岗,还在睡觉。昨天晚上负责打更的那个刚吃完了饭,准备去睡觉。

  正好楚钰秧和赵邢端就来了,要问那个打更人事情,打更人一看是山庄来的客人,而且衣着非常体面,不敢怠慢了,就跟着他们出去回话。

  打更的叫田六,是山下面一户人家的小儿子,在家排行第六,因为近些年田地收成不好,所以才到煮雪山庄来当打更的。

  楚钰秧问:“昨天你打更的时候,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了吗?”

  田六挠了挠头,说:“没有啊,都是好端端的。我就负责那一片地,绕一圈大约也就一盏茶多点的时间。大晚上的天这么冷,几乎没人出门的,出恭的人都很少。昨天我子时打完更,忽然就听到惊叫的声音,这才知道出事了,还吓了我一大跳呢。”

  楚钰秧眼珠子动了动,说:“你能带我走一遍你打更走的线路吗?”

  打更的一脸不解,挠了挠头。

  赵邢端手掌一翻,将一小锭银子扔给打更的。那打更的连忙接住,顿时眼睛就瞪大了,说:“好好,两位公子请跟我来吧,没多少路的。”

  两个人跟着打更的往他上岗的地方去,打更的比刚才热络多了,一路都是笑容满面的。

  他们走到了客人厢房附近,打更的就说:“就是这个屋子,时间到了我就先到这个屋子里,拿了打更用的梆子,然后就开始巡逻。”

  楚钰秧点了点头,走过去,推开屋子的门。

  这间屋子看起来很简陋,感觉和柴房差不多了,里面空间非常的狭小,还有点奇怪的臭味。墙边上堆着好多大木箱子,落得很高,箱子上面有厚厚的一层尘土,看起来很久没有人挪过了。

  左边角落的地方,有两个个箱子被挪下来了,并排摆在一起,上面挺干净的,还铺着不怎么赶紧的棉布垫子,还堆着几件厚衣服。

  房间里面还放着一个漏壶,是给打更人看时间用的,也同样是装沙子用的漏壶。煮雪山庄太冷,装水的漏壶在屋里都不怎么好用。

  楚钰秧指着漏壶,说:“一路上有多少个漏壶?”

  田六说:“就五个。客人住的厢房院子是两个,一个院子一个,这里有一个,路上还有两个。”

  楚钰秧问:“都是一样的漏壶吗?”

  田六点头,说:“漏壶还能有什么不同的,这里的漏壶都长着个样子。”

  楚钰秧又问:“时辰准吗?”

  田六挠了挠头,说:“大致是准的吧,这个我也没有太仔细的瞧过。”

  楚钰秧说:“这个屋子只是打更人用的吗?”

  田六点头,说:“以前是放东西用的。不过后来这边改成了客人住的厢房,所以这屋子就没用了,改成了我们打更的歇脚的房间。平时我们走一两圈,就会进屋来缓缓身体,外面太冷了,一直转着也受不了。”

  楚钰秧点了点头,忽然问:“你打更的时候会偷懒吗?”

  田六被问的一愣,赶紧不好意思的干笑着说:“这位小公子,瞧您说的,我哪敢偷懒啊,是不是?”

  他说的颇为没有底气,赵邢端扫了他一眼,田六就更心虚了,但是打死也不承认自己有偷懒。

  楚钰秧又问:“这屋子多久之前才改了用处的?”

  田六回忆了一下,说:“也就半年吧。之前是这边有个小厨房,这房间储藏菜什么的,后来改了用处,就把没用的箱子堆过来了。这些箱子应该也是要扔的,但是估计忘了,就这么一直堆着了。”

  楚钰秧说:“那你带我们去走走那条路吧。”

  田六赶紧一连串的答应,然后带着他们出了房间。

  田六带着他们绕了一圈,就是围着客人厢房的两个院落,中途的时候的确看到两个装沙子的漏壶。

  走了一圈,赵邢端就说:“你发现了什么?”

  楚钰秧神神秘秘的说:“回房间再说。”

  赵邢端颇为无奈,不过也没有再问。

  田六带他们走了一圈,然后就回他的大通铺睡觉去了。

  他们回了房间,赵邢端就问:“那个打更的有问题吗?”

  楚钰秧摇摇头,说:“应该没有,只是撒了小谎而已。”

  楚钰秧说:“估计那个田六经常偷懒,在打更人专用的房间里睡觉吧,那两个并排摆在一起的箱子,明显就是临时搭的床。”

  赵邢端也瞧出来了,说:“其他。”

  楚钰秧说:“其他啊,就是那个屋子看起来有问题了。”

  赵邢端皱眉,回想了一下,没有想到屋子里还有什么不妥。

  楚钰秧说:“那堆一直没什么人碰的箱子。”

  赵邢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