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野人渡
只要将皇帝救出,这局便是破了。
没有皇帝在手,骆向端便什么都没有,就算称帝,那也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骆向端显然也知道皇帝是关键,只一个寝殿,便派了三名高手寸步不离。
对骆玄策来说,只要待百姓好,其实谁做皇帝都一样。他没有刻意追逐权利,小时候会入军营,也是因为那时宁祺突然武力全失,此后再不能修炼。他见过风华少年一夕之间绝望苍白的脸,是那样的无能为力,所以,他变强了。
宫内有人接应,这一路倒算畅通无阻。
他们将送餐食的宫女换成自己人,骆玄策将三名高手藏匿的方向告知他们,进寝殿后,趁布菜的功夫,将药放进熏香里,神不知鬼不觉迷晕那三名高手。
这药倒也不是什么奇药,只是与寝殿内熏香在一起燃烧时,会使人陷入昏迷,否则,以如今的守卫,自然不可能带进去。
他们武力高超,若是与之缠斗,必然会对他们不利。
计划顺利实施。
三名高手晕倒之后,骆玄策进了寝殿,几人在殿外守着。
景鸿帝吃的饭菜里含有解药,这会儿听见脚步声,正欲破口大骂逆子,却在来人摘下黑色面罩时顿住了,那些未出口的话,抵在喉间,却是怎么也不愿再开口。
对于这个儿子,景鸿帝不知用何种心情去面对。
有骆向端的话在前头,他却是无端升起一抹羞愧,但生的希望催促着他开口:“策儿,快救朕!”
骆玄策静静凝了几眼自己的父皇,从未这般细细瞧过他,如今一看,却是苍老了不少,脸色惨白虚浮,鬓边花白,身形健壮只是表象,内里已经颓败不堪。
他突然发现,记忆里高高在上的皇帝,似乎也只是个凡人,是个会衰老会自私会怕死的老头。
这么一想,骆玄策心下倒是好受了些,他小时候将骆玄策放得太高了,甚至带着些不自觉的崇敬,后来随着长大,慢慢淡去,而如今却是轰然崩塌,这人是自己的父皇,是个再平凡不过的老头了。
“父皇稍安,还不到时机。”
接头的人还未传来信号,此番贸然出去,连宫门都出不去就会被禁卫军拦截下来。
“什么时候才是时机!”景鸿帝急了,到底是怕死。
骆玄策没有说话,心中却是一沉,按理来说,接头的人该是早就现身了,不该不守时,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正在此时,外头突然响起一道整齐的踩踏声,还有铁刀剑戟碰撞声,数量不少。
骆玄策心彻底沉下去。
“皇兄,别来无恙啊。”
威胁
整齐的脚步声沉沉落地。
大殿朱门进来一人,宝蓝色盛装,墨发高束,面容白皙,乍一看,倒真是风度翩翩,若是忽略脸上莫名的笑意,大概第一眼就会让人心生好感。
难怪宁祺会被这厮骗了这么久,确实是有那么些资本。
骆玄策紧盯着进来的骆向端,眼里意味不明。
“这么巧啊皇兄。”
骆向端瞧着心情挺好。
那可不,最大的仇敌就在眼前,马上就能将人抓住了,怎能不激动?
“不巧,本王专门来走这一遭。”
“那皇兄可满意?”
骆玄策冷哼一声,“皇弟好本事。”
骆向端轻笑,“皇兄,倒是怨不得我,都是父皇逼的,我原本想凭自己的本事去争那个位子。”
“凭自己的本事?本王倒是好奇,谁给你的自信。”
“你!”骆向端想说什么,却是忽然止住了,不屑道:“再如何,皇兄还不是落到我手里了。”
“本王可不认为落入渔网了。”
“皇兄手握几十万兵马大权,确实不必担忧自身安危,只是……如果加上一个宁祺呢?”
骆玄策心下一沉,幽深的眸子变得凌厉,“你做了什么?”
宁祺由他的人暗中护送,人马无一不是精锐中的精锐,若说暴露行踪,那简直天方夜谭,那些人经过各式潜伏,隐匿,乔装,无人可探寻踪迹。
除非——有叛徒!
想到这,骆玄策心中一凉,面上却不显。
会是谁?
“也没做什么,宁祺娇贵,本王也不忍心做些什么,只不过,若是皇兄不听话,那结果……自然也就不同了。”骆向端说完,差人上来,那人手里举着托盘,是一件雅青色狐裘。
那是宁祺之物,骆玄策知道,这还是当初在边关时,宁祺畏寒,他差人到梁国皇都定做的。
“江山,或者宁祺,皇兄可自行决断。”
骆玄策嗤笑,这看似是二选一,实则最终只有一条路可走,选了江山,骆向端对皇位势在必得,不可能不反,选了宁祺,以骆向端的处事风格,他亦会是丧命的结局。
现在的局势,无论如何也保不住宁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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