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半暖
虽然一开始对于江乐前后判若两人,且承认他不是江乐有些吓到了。但在后面看这个江乐跟众人说话,一直没有露出什么恶鬼的凶恶样子,好像还有商有量地微微处于劣势。
所以经纪人渐渐地也就不怎么害怕了,甚至对于这个“江乐”是个厉鬼的事,一直没有多少真实的感觉。
以至于关雎的好心提醒,却被经纪人以为他是害怕别人抢他“生意”,丝毫不领情地敷衍道,“好的,谢谢。”
目送经纪人出去,关雎回头,就见“江乐”和贺洲都看着他。
“江乐”有些意外地道,“没想到你还会帮我说话。”
“我只是在帮是非道理说话,跟你没关系。”关雎捡了一旁的椅子坐下,“好了,赶紧老实交代吧,这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道具室都看见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老实交代?”“江乐”就不是一个老实听话的人,好整以暇地抬手搁在桌子上撑着下巴,“你也说了,我有自身的凭仗。我就是不说,你能奈我如何?”
关雎比他更气定神闲,“我能把你揪出来,团吧团吧地捏成个糖球,拿回家喂我家小狗子。”
“江乐”听得笑意一脸,神色微肃,“你养小鬼?!”
关雎想起他那儿子,胖乎乎、圆滚滚的还挺可爱,“没有,他是活人。”
“活人怎么能吞噬魂体?”“江乐”似乎不太相信。
关雎挑眉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江乐”:“……”
关雎看了看被晾在一旁的贺洲,意识到自己有些喧宾夺主了,赶紧摆摆手,“你来你来,审问是你的事。”
他也不擅长这种耐着性子问人事情,尤其是这种完全不配合的贱皮子,非要揍一顿才会好好说话的那种。
他看眼前的这家伙就是,非暴力不合作。
贺洲看了他一眼,这才捡回话题继续问“江乐”,“你在道具室看见了什么?”
“江乐”饶有兴致地问,“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送你一面锦旗。”关雎没忍住插嘴道,“三好市民要不要?”
贺洲又看了关雎一眼,这大师的性格怎么那么像某个家伙?
“江乐”嘴角微抽,摆摆手,“免了。”
“那你快点说!”关雎都有些不耐烦了,“别磨磨唧唧的,爽快点行不?”
“江乐”看关雎像个暴躁大哥,没忍住嘀咕了一句,“有辱斯文!”
然后认真了神色问,“我如实说了,你真不插手我的事?”
他这么多年,也只有关雎给他一种危险不敢惹的感觉。不然,他岂会乖乖地坐在这里被审问?
“当然!”关雎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算话。”
他那事儿本来就是他们两之间的事,关雎强行插手去管反而于他修行不利,他本来就没打算插手。
“行!”“江乐”见他爽快,也爽快对贺洲交代了,“那天晚上我睡得好好的,突然察觉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鬼气,这还是我来到这里两年多第一次察觉到同类。所以我好奇之下,就起身循着气息去查看,然后就找到了道具室,看到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黑影?”贺洲一愣,紧接着问,“谁?看清楚长相了吗?”
“没有。”“江乐”摇头,“他速度非常快,我这人身也没打算追。追也追不上,除非我魂体离体才有可能。但我确定,他绝对非人!”
没看到?贺洲皱眉,“那死者呢?那会在道具室吗?”
“在。”“江乐”点头,“我看见那黑影从窗子那跑掉之后,一回头就看见死者被装扮成人偶的样子摆在道具室里。而且还看到死者身上的衣摆刚轻轻落下,不出意外的话,死者就是黑影摆在那的。要不然就是,刚刚那黑影动过死者。”
贺洲听得沉吟了一下,问,“然后呢?”
“江乐”耸耸肩,“然后我就转身出来了,回房休息去了。”
贺洲和关雎:“……”
看见死人了居然这么淡定回房继续睡觉?果然不愧是厉鬼。
贺洲有些无语地问,“那你为什么还特意冲监控镜头笑一下?”
“江乐”的解释是,“因为我怀疑这是有东西在针对我,整个剧组除了我、没人能识别出鬼气,所以我怀疑这是有人特意引我来这里给我下套的。”
说到这里,“江乐”非但没担忧,反而饶有兴致地笑笑,“虽然不知道对方想要干嘛,但我不上套把事情闹大看看,怎么知道对方究竟想干嘛呢?”
“所以,我特意冲监控笑了一下。想着,不管是背后的东西、还是警方,最后肯定都能怀疑到我身上。”
“江乐”说着还指了指自己,“正好,给这小子找点麻烦,免得他一天到晚找道士来对付我。”
贺洲和关雎听得都有些无语,居然有人特意往嫌疑犯位置上站的。
关雎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就不怕背后的东西把你给收了?”
就是他,一个在修真界都渡劫飞升的鬼修大能,在这世界上,他也不敢妄言自己天下无敌。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更何况万千世界奇妙无穷,总有自己想不到的事。
“江乐”却不以为然地轻嗤,“那种不敢正面刚、只会暗戳戳地在背后搞动作的人,能有什么本事?有本事它出来,我倒想会会它!”
关雎:“……好吧,所以简而言之,其实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吧?还怀疑这是针对你的局?所以你干脆闹大把警方牵扯进来当挡箭牌、顺便当工具人帮你查查?”
“这怎么是我把警方给牵扯进来呢?”“江乐”有些失笑,虽然他确实有点那个意思,但他绝对不会承认的,“这人命案本来就归警方管啊!你别欺我人生地不熟,我好歹来这里两年多,该知道的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一早报警?”贺洲皱着眉问,要是早些报警,对案子侦查也有帮助。
可“江乐”却跟闹着玩一般,“我这不是遵循对方的套路来嘛,等别人发现尸体,然后查出我这个嫌疑人。”
贺洲和关雎:“……”
关雎没忍住侧首歪头凑近贺洲耳边说,“这人有点欠抽。”
突然这么随意的亲近让贺洲微怔,尤其是侧首看到他那隐隐熟悉的眼神,这让贺洲再次纳闷,这人怎么那么像那个漂亮的谎话精?
“我听得到。”“江乐”笑盈盈地打断他们咬耳朵。
“听得到就听得到咯!”被抓包的关雎一点都没不自在,还威胁似地握了握拳头,“所以你别逼我手痒,好好说话。”
“江乐”笑而不语,其实心里还真的有点发怵:他觉得关雎这话不是吓唬他的恐吓,而是实实在在会付诸行动的威胁。
贺洲再次看了关雎一眼,收回目光看向对面的“江乐”,“你知道的就这么些吗?还有吗?”
“没了。”“江乐”摇头,“其实我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特意针对我的局?”
贺洲微微点头,然后收起笔录站起身,“行吧,目前你嫌疑最大,今天先跟我回警局。放心,不是你干的绝对不会冤枉了你。”
“江乐”也微笑地站起,“我自然是信皇兄的。”
说起这个,也跟着起身的关雎不由微微好奇,“对了,忘了问你,你究竟是谁?跟贺警官又是什么关系?”
第66章 你是不是喝假酒了?
贺洲一下班走出警局, 就看见在对面的路边,关雎正倚靠在一辆拉风又骚包的敞篷跑车前朝他挥手,“贺警官,这里!”
不管是脸蛋、身材还是气质都称得上漂亮的关雎, 跟他那漂亮又张扬的跑车倒是相得益彰, 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引得来往行人频频回首。
偏偏他自己却美而不自知, 肆意飞扬地散发着他的魅力, 亮眼得让贺洲感觉有点眼睛疼,恨不得把他打包藏起来。
一向低调简朴的贺洲在同事纷纷好奇的侧目下, 走向自己车的脚顿了顿, 然后脚尖一转,沉默地穿过马路停在他面前,“不是说好了等我去接你吗?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今天关雎要跟大师去贺家解决事儿,本来他们都约好了, 等贺洲下班就去学校里接他。可没想到, 关雎反倒自己跑来接他了。
不过男朋友跑来接他下班, 让从来都独来独往、孤家寡人的贺洲心里蓦地一软,竟有无限柔情和甜蜜滋生。
“那凶手不是都跑龙城去了吗?”关雎绅士般地给他打开车门, 抬手请他上车,“那我应该可以解禁, 出来放放风了吧?”
时隔三四天, 今天一早,龙城姜家昨晚被屠满门的消息又震惊了热搜头条,引起全网哗然:怎么又有一户姓姜的人家被灭门了?!
是的, 广大民众并不知道姜家庞大得遍布全国各地, 也不知道龙城姜家跟帝京姜家实则是一体的。
毕竟, 姜这个姓也寻常得很。
“那也不能掉以轻心。”贺洲欣然地享受着男朋友的待遇,不置可否地抬脚坐上车,“龙城警局那边今天一早跟我们联系,他们所截取的监控显示,凶手还是为了找你父亲关跃的魂魄才行凶的。”
“哦。”关雎闻言皱了下眉,似乎很反感姜家的命案牵扯上他父亲,给贺洲关上车门,再绕过车头,从车的另外一边上车,启动车子,开出去,“然后呢?”
贺洲看着关雎那双修长漂亮的大长腿也踏了进来、坐上了驾驶座,那同样修长漂亮的双手搭上方向盘启动车子,然后一个漂亮的漂移,动作干净利落地把车子给漂亮潇洒地开了出去。
一时之间,贺洲脑子里充满了“漂亮”这个词,侧首看了看他那漂亮没有瑕疵的侧脸,在心里默默地给关雎取了个绰号:小漂亮。
关雎见贺洲看着他半天不说话,伸手在贺洲面前挥了挥,“嘿,问你话呢!傻了?”
贺洲定了定神,他没傻,他还能毫无障碍地接住话题继续说,“跟我们勘察的结果一样,凶手好像是突然出现在姜家、也是突然从姜家消失的。周围没有任何他来去的痕迹,根本无从追踪。所以……”
说到这里贺洲神色一肃,“我们没法估测凶手的动向,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杀个回马枪,跑回帝京来找你。毕竟,看他这样子怕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样啊……”关雎不想在这问题上跟贺洲纠结,就问,“那我父亲的骨灰找到了吗?”
说起这个,贺洲有些抱歉,“还没有。我审问过姜家所有幸存的人,他们对盗走你父亲骨灰一事都矢口否认。至于姜老太爷会不会盗了,他们不敢保证。所以我们把姜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但我们在查姜老太爷以往行踪轨迹的时候,查到他曾多次出现在路安县。”
“路安县?”关雎听得有点疑惑,“这个县城有什么特别的吗?”
贺洲意有所指地提醒,“是丁家村所在的县城。”
关雎顿时不由地在心里赞一声干得漂亮,但神色却严肃地一惊,“难道姜老太爷跟丁家村的活死尸有关?!”
没有证据的事贺洲也没法下结论,但他很怀疑,“不排除。所以我申请了对丁家村的搜查,就是丁家村那案子有特安局在负责,不知道有没有冲突。”
搜查丁家村能跟特安局有什么冲突?特安局不也在查丁家村有什么问题吗?而贺洲会说出这话,说明他也对特安局起了疑心。
关雎心里了然了,立马眼睛一亮地对贺洲说,“那你们搜查丁家村的时候,我能跟着去吗?”
丁家村的事情自从被特安局接手了去,就跟没事发生一般,沉寂了下去,一点消息都没透露出来。
不知道是真的什么都没发现,还是有意隐瞒。
但贺洲能去搜查的话,他一定引导警方发现那底下墓洞,把姜家的恶行公之于众。
贺洲以为他是在心急父亲的骨灰,思索了一下,随后微微点头,“可以。如果申请过了,到时候通知你。”
“好。”关雎有点小高兴地冲他一笑,“谢谢。”
对着他那张笑起来犹如百花齐放的脸,贺洲默默地挪开眼神,看着车子前方:嗯,笑起来也漂亮。
说完正事,关雎想起来问,“对了,听大师说,昨晚你跟他在同一件事上给撞见了?”
贺洲回神看了看他,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嗯,怎么?”
“没什么,就是有点好奇,昨晚有个演员艺人喊你皇兄?”关雎说着,还觉得好笑地哈哈笑了笑,“他是不是入戏太深没有出来啊?”
实则是昨晚他问“江乐”到底是谁、跟贺洲又是什么关系时,“江乐”没有回答他,反而看着贺洲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问贺洲想不想知道?
谁知道贺洲那个狗男人一点不都不解风情,居然一脸冷酷地说,与案情无关的事情他没兴趣知道,顿时把“江乐”给噎得不搭理人了。
害得他这个有兴趣的人,也无缘知道。
也不知道,后来“江乐”跟他回警局有没有再说,关雎是好奇得抓耳挠腮:那鬼是三千年前的鬼,难不成贺洲三千年前还有一世?那他们到底有什么恩怨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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